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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林曉筠 「家妘不在台灣。」為節省彼此的時間,她直截了當的道,而且說真的,她有點怕這個看起來像是要上門尋仇的恐怖男人,像是隨時想大開殺戒的模樣。 「英國?!」敖威仁皺起眉。 「她的確去了英國。」 「一個人嗎?」 「我父母陪她去的。」因為得替老爸打點公司裡的大小事,所以她先留在台灣,過一陣子她再去英國替換她父母回來。 「師敏敏,妳能告訴我真正的狀況嗎?」敖威仁不得不放下身段問。 「該告訴你的人是家妘。」 「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大吼一句,明知可能會嚇死師敏敏,但他不管了。 師敏敏被他一吼,心臟真的差一點就停住不跳,但是她已經在妹妹的面前發了誓,死都不會說出妹妹此刻身體的真實狀況,她不能違背自己的話。 「你吼我也不可能改變什麼。」她低低的說。 「那家妘什麼時候回來?」 「不確定。」 「她是去旅遊、讀書還是定居?」敖威仁微帶嘲諷的道:「台灣沒有這麼糟吧?」 「我無法回答你。」 「她在哪個城市?倫敦嗎?」 「敖威仁,我真的無法回答你!」師敏敏已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我看你忘了家妘吧,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她變心了?」 「反正......」 「如果是有第三者,那也太諷刺了些,前不久我和她才一起去香港過聖誕節,找了一棵許願樹承諾彼此要相愛一生一世,難道那都是騙人的、都是演戲嗎?」敖威仁簡直不知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 師敏敏決定不回答。 「是不是真的有另一個男人?」 她故意模稜兩可的回答,「我不知道!」 「家妘不是那種會劈腿的人!」 「反正你不要問我。」 「我……給我她在英國落腳的地址!」他決定追去,他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可是投入了真心、投入了感情,這輩子他第一次打從靈魂去愛一個女人,他不相信她會背叛他。 「你要去英國?」師敏敏又憂又喜的問。 「不弄清楚我會得內傷。」 「但是家妘……她不會想看到你的!」師敏敏瞭解妹妹的苦心,她也知道敖威仁愛家妘,唉!妹妹說得對,讓他恨她會比讓他活在失去她的苦痛中容易些,她懂了。「敖威仁,承認吧,家妘不愛你了!」 「她不愛我了……」 「接受這事實吧!」 「連妳都這麼說?!」敖威仁既難堪又氣憤,連師敏敏都知道他被甩了,師家妘不愛他了。 「反正你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可以挑。」師敏敏強顏歡笑。「你又炙手可熱了!」 「妳以為這是我要的?!」 「我知道你要家妘,但是,」師敏敏苦澀的道:「你們沒這個緣。」 第二章 六個月後。 殷恆毅習慣當敖威仁的「天使」,以前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師家妘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之後,他更是把工作當作生命的唯一,如果不是殷恆毅這個好哥兒們三不五時的把他拖去喝點小酒、打個高爾夫球,放鬆一下身心,只怕敖威仁這會早就過勞死了。 「走吧!」走進敖威仁沒有帶上門的辦公室,殷恆毅豪邁的一句。 「我要等一份報告。」敖威仁拒絕。 「明天早上再看報告會出人命嗎?」殷恆毅問。 「不會!」 「天會塌下來嗎?」 「沒這麼嚴重!」 殷恆毅挖苦道:「那你等什麼?」 敖威仁當然懂好友的意思,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他的幽默感,這半年來……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幽默、什麼叫輕鬆。 本來就不是好好先生的臉和味道,現在的敖威仁看起來更加的冷酷、犀利、不近人情,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帶著一種會叫人不寒而慄的嚴厲,好像他看什麼都不順眼、都不滿意。 「恆毅,我真的要等報告。」他仍是婉拒。 「你賺那麼多錢要幹麼?」 「我爽!」 「我也是搞科技的,為什麼我好像很閒?」 「你的野心沒我大吧!」 「好吧!威仁,給你賺到了全世界的財富,然後呢?」殷恆毅的確是野心不大,同樣搞科技事業,敖威仁已有數十億的身價,而他卻只有數億。「你有比我快樂、愜意嗎?」 敖威仁翻著桌面上的一堆卷宗,看著上面的數據,是啊!他賺翻了又怎樣? 「我約了兩個名模,然後我們四個一起去喝酒尋歡!」殷恆毅建議,事實上他的行情還不錯,雖不是言承旭、郭品超那種帥男人,但畢竟世面見多了,也有自己的事業,算得上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我不想!」他冷笑。 「那你當是陪我。」 「恆毅,才兩個名模,你自己搞得定!」 「你希望我搞3P?!」殷恆毅揶揄的說,只差沒把好友從辦公椅上拖起來。 「你想5P、6P我都無所謂,只要你行。」敖威仁答得犀利。「我對那些花枝招展、只會傻笑的名模沒有胃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威仁,你想當和尚嗎?」 「我沒想當和尚。」敖威仁頂他的哥兒們一句,「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 「有美女作陪你還嫌?如果看上眼……」 「我不會看上眼的!」 「威仁,都已經半年了,你還忘不了師家妘嗎?」明知這話題像是地雷一般,但是殷恆毅知道這才是真正問題的所在。 果然像是踩到了老虎的痛腳般,敖威仁馬上一張想要砍人的臉,他用一種不怒而威的表情看著他的哥兒們,問題是殷恆毅根本不怕。 「這是事實你還怕人家說?」 「恆毅......」 「你還不肯死心嗎?」 「不要談她!」敖威仁以令人冷到骨子裡的聲音說出。「如果我們還要做哥兒們。」 「不談她不表示她不在你心裡,瞧瞧你自己,看看你這半年來的改變!」 「我哪裡改變了?」他死不承認。 「嘴硬沒有什麼用。」 「殷恆毅!」敖威仁想轟他出去。 「就是一個女人嘛!」殷恆毅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更何況又不是你負了她,是她自己先對不起你的,你何苦折磨、虐待自己,你該活得更精采、更刺激。」 「我過得很好!」敖威仁還是堅持。 「那請問你多久沒和女人上床?」 敖威仁白了好友一眼,「我潔身自愛不是缺點!」 「但是正常男人……」 「我只是沒碰上我想跟她上床做愛的女人!」 「哼,你只是心死了,身體也冷了。」殷恆毅講得很白。「真不知道你是哪一個時代的人,現代男人連結了婚,是死會了都還想偷腥、搞外遇,而你能玩卻不玩!」 「男人也可以有原則的。」敖威仁回他一句。 「你是為誰守身如玉啊?」 「恆毅,你知道我辦公室的大門在哪!」 「不值得啦。」殷恆毅大剌剌的說,表情是誇張的。「人家現在搞不好正沉醉在愛河裡,每天過得快樂又幸福,而你呢?」 師家妘這一走,真的是完全沒有任何音訊,他也找過她的父母,可是師震洋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師家妘的母親則只是含著淚要他算了,說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不需要他再費心,師家妘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真是好笑! 但更好笑的是連師家妘的好友何曼純也失蹤了,家人也交代不出她的去向,非常詭異。 「威仁,喝酒去吧!」殷恆毅鍥而不捨的道。 「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煩死我?」敖威仁吐露投降的口吻。 「沒錯,我會煩死你。」 「那……」他一歎。「去喝吧!」 ☆ ☆ ☆ ☆ ☆ ☆ ☆ ☆ ☆ ☆ ☆ ☆ ☆ ☆ 飛機在數萬呎的高空中飛行,坐在靠窗位子的師雪竫非但不怕看向機窗外,反而對窗外一望無際的藍天和白雲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有恐機症,她就很喜歡這種翱翔於藍天的舒暢感覺。 因為留了及肩的半長髮,所以她常會不自覺的攏攏頭髮,加上下巴整過型,她也常無意識的去輕觸,好像想找回什麼似的。 「家妘,我好餓喔,我想叫空姐送碗泡麵,妳要不要?」何曼純打斷了她的思緒。 師雪竫回過頭,表情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好友。「曼純,妳又忘了!」 「哦,妳現在是叫雪竫。」何曼純伸伸舌頭。 「不能叫錯!」 「現在是在飛機上嘛。」 「但妳要養成習慣,師家妘……已經死了。」師雪竫竫很喜歡目前的新臉孔、新名字。 「家妘,這真的是自欺欺人,耍妳自己也耍別人,當然妳的臉孔不一樣了,妳的名字也換了,可是骨子裡,妳永遠是那個師家妘,妳想唬誰啊?」何曼純不覺得好玩。 「曼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