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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蘭婷    


  見她一臉的嬌羞與期待,又想起她對自己的情意,雖然覺得好笑,卻也相當感動。瞥見安則告正瞪視著她,眼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似的,她心中冷哼,故意十分有禮地笑著接過那杯酒,道了聲謝,便一仰而盡。

  「天意!」策野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見她喝了那杯酒,臉色也不禁變了。

  喬棉驚訝地轉頭瞧他,見他臉色既古怪又嚴肅,忍不住脫口問道:「怎麼啦?」

  這時桑兒正要拉她起身,鼓聲也變得更輕快活潑,有人在歡呼、鼓掌。

  策野拉住她的袖子,正經地道:「你娶了她。」

  「什麼?」她的聲音雖不小,但總比不上鼓聲及眾人的歡呼聲大。她像木偶般任桑兒拖著跳舞,只能用眼神向他求救,卻見他一臉無所謂的微笑著,今她恨不得揍他一頓。完了,這下怎麼辦?她怎麼跟桑兒洞房啊!她無奈地跟著桑兒離開,其他的人仍繼續歡樂。

  為什麼?她只不過是喝了杯酒,怎麼就變成「已婚」身份?她一臉求救訊號傳向策野,策野則指了指他倆帳篷的方向,喬棉登時會意,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奇怪,她總是這麼莫名其妙地依賴他,好像只要他辦事就一定沒問題似的,真是沒道理,可是她就是這麼覺得。

  「天意,我們是夫妻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高興。」桑兒開心的說,一面向她懷中貼過來,嚇得喬棉趕緊後退。桑兒不解地問:「怎麼了?」

  「等……等等,我……呃,我尿急。桑兒,我等會兒就回來。」

  說完,立刻頭也不敢回地飛奔而去,桑兒叫她也不敢理,直朝她和策野共用的帳篷奔去。

  「大哥,怎麼辦?怎麼辦嘛!」她一進去,氣還沒來得及喘就直嚷著問。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這麼聰明,怎會反過來問我?」策野好整以暇地逗她。

  「你……」她一時為之氣結,她已經急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耍著她玩。若依她以前的脾氣一定揪著他的衣服吼了,可是現在她眼珠子一轉,反而賴著他撒嬌道:「人家就是想不出來嘛。好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你這麼英明睿智,幫幫我啦!」

  「算你馬屁拍得成功。這樣吧,乾脆告訴她實話,就說你是個女的。」策野笑道。

  「說實話?」

  「不然怎麼辦?說你陽萎,性無能,只能和她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嗎?」

  聽他說這種話,喬棉臉都紅了。瞪了他一眼,裝作沒聽到,她逕自接下去道:「這樣好嗎?告訴她我是女的會不會太傷人?桑兒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騙了她那麼久,這麼一揭穿,她豈不是要受人恥笑?而我則成了恩將仇報。不,我不能這麼做!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照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了。」他無可奈何地兩手一攤。

  喬棉急得起身踱步,腦中一個念頭閃過,脫口道:「你替我去洞房吧!」可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雖然這是避免說出真相的一個好方法,可是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將來對桑兒的傷害豈非更大?更何況她才不要策野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見策野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後悔的話意說不出口。老天,她為什麼那麼白癡!

  該死的女人!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心愛的人往別人懷裡送?不會!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他!可惡!該死的是他偏偏為什麼又會覺得受傷?

  「果然是好主意。好,我會幫你的,你先回去,等聽到一聲拍手的聲音就將燭火熄滅,然後溜出來。」

  「大哥,我——」她為什麼覺得難過得要死?尤其是在他那種陰沉的臉色下,但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要道謝?不用了。還不走?」

  喬棉被他一陣強白,委屈得幾乎要掉下淚來,抿著唇扭頭走了。

  他這輩子沒這麼氣,這麼失望過,要不是心中另有打算,他一定吼得她頭暈腦脹。不,是吻得她……唉!這根本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有什麼好想的?

  「你來做什麼?」安則告對著策野吼。

  策野來到他的帳篷不請自入,只見安則告正在借酒澆愁。他心中早已有所打算,所以便吩咐小聿追蹤安則告的去向,現在才能迅速找到他。

  「你很喜歡桑兒公主是嗎?」

  「廢話!你是特地來看我笑話的嗎?滾出去!」

  「我是來幫你的。我問你,你想不想得到桑兒,和她白頭偕老?」

  安則告聞言,仰頭狂笑。「哈哈哈,你怎麼幫我?她已嫁給你弟弟了!」

  「但他們還沒圓房,只要你讓桑兒變成你的人,她想不你都不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弟弟,我卻是你最討厭的人,你為什麼要幫我?」安則告懷疑道。他彷彿看到了一線曙光,態度也沒那麼惡劣了。

  「問得好。事實上,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我們兄弟遲早要回轉中原,桑兒跟著我們並不合適,我不希望她們結婚,桑兒跟著你才會有幸福,天意也該找個中原姑娘。」

  「好。」安則告沉默了片刻,堅決地道,「我們走吧!」

  策野泛出一抹淡笑,他知道他會成功的,事情一旦掌握在他手中無不順利圓滿。雖然便宜了安則告,但事情合該是這樣的,就便宜他一次吧!

  喬棉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在拖時間了,大哥怎麼還沒來!不過她真的希望他來嗎?不,還是不要來吧,但……但難題怎麼解呢?

  「天意,我們別再聊天了,快過來休息吧。」桑兒眼底眉梢儘是含羞帶笑,令喬棉不禁感歎自己不是男兒身,若她是個男的,爸爸就會多愛她一點,又有女人傾心,柔情似水的情意直讓人不飲也醉,多好啊!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進退維谷的窘境了。

  「桑兒,我……呃……這個……」一向反應敏捷的喬棉,此時也不知說什麼才好,支支吾吾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知道你很緊張,我……也是第一次。」桑兒離開床沿朝她走來,「天意,我們熄燈吧。」

  恐慌間,喬棉似乎聽到—聲掌聲,是大哥!不假思索地,她應道:「好,熄燈。」吹熄了燭火,帳篷內頓時一黑,她轉身循原先已看準的方位潛了出去,趴在附近的草叢中,一動也不敢動,怕萬一被發現就糟了。

  「天意,你在哪兒啊?天意……」喬棉知道人的眼睛要在黑暗中視物需要一點時間適應,她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只聽桑兒一聲驚呼,然後是一聲嬌吟,她心裡頓時感到一陣羞慚,覺得很不是滋味,看來大哥已經佳人在抱了。該死,是她自己要求的,又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聽到裡面不時傳來急促的喘息聲、呻吟聲,喬棉不由得面紅耳赤,腦海中出現一幅幅的畫面,揮也揮不去,而且愈想就愈難受,有一股想衝進去阻止的衝動。她拚命壓抑著,甚至摀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它,可是沒用,它好像會蝕人心骨似的,直到桑兒發出一聲低喊……迅即燒盡了她的理智。不行,她不要,她不要大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衝動地爬起身便要衝進去,但還沒撐起來便被一股力量拉倒在地上,然後有一個人壓在她身上。她本能地張口驚呼,但嘴巴連聲音都還沒發出就被摀住,怎麼也掙脫不開對方的鉗制。在轉頭看清這名抓住她的人的臉孔時,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怎麼!想進去破壞人家的洞房花燭夜?」策野雖然壓低了音量,但那冷冽的口氣卻依然寒冷刺骨。她的意圖阻止令他高興多了,可是這女人不好好教訓一下不行,他這輩子沒這麼生氣過,把他的男性尊嚴踐踏得面目全非,再加上這些日子來她有意無意地逃避他,他的耐性已快被她磨光了。

  「大哥!」他捂著她嘴的手一拿開,她立刻脫口道,又驚又喜,高興得忘了掩飾,也忘了這樣的接近有多親密。她一下子腦筋還轉不過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是在——裡面?」

  「你很希望我在裡面?」他凶巴巴地問。

  喬棉從沒見過他發怒,不由得一怔,竟不敢頂嘴。

  「不……不是。」她訕訕地道,「我……對不起……」她的妙語如珠這時不知跑哪兒去了。

  策野臉色已經緩和許多,可是表情仍有些陰沉。

  「為什麼要道歉?你哪裡對不起我了?」

  看來他是要她認錯,那麼她照做就是了。「我不該把你當男妓。」男妓?他差點忍俊不住,但臉色仍未變。「還有呢?」還有?她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呃……我不該……說話不經大腦。」她已經夠低姿態了。

  策野在心裡暗歎一口氣,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希望她說什麼?「所以呢?」

  「所以?什麼所以?」不是還有就是所以,他靠得那麼近已經令她腦袋裡的神經、思路全打結了,哪還可能力回答他那麼困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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