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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陳曦 他大聲,她吼得更大聲: 「既然我忘了,那你何不直截了當告訴我?沒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她插腰站在他身前,理直氣壯得很。她是保鏢,可不是受氣包! 蔣紹德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他拉開領帶,翻開襯衫領口。 「你看這是什麼!」口氣是冰冷的。 丁語湊上前觀看,就見蔣紹德頸子左右各有一個橢圓形的印子,有點發紅,上頭似乎有些細細的小痕。 「你讓蟲子給咬了?」她沒大腦的亂猜,潔美的手指試圖摸上那奇特的紅印。 蔣紹德頭一偏,拍掉她的手。 「看到這個,沒讓你想起一些事嗎?」 他危險的眼對上她的,彷彿她要是想不起些什麼,他便會衝上前去撕碎她。 丁語怯怯的退到門邊,不知死活的運用想像力答道: 「難不成我喝醉的時候,恰巧破壞了你跟楊小姐的好事?」那曖昧的印子只能讓她聯想這麼多了。 「你!」 「哇——」 丁語見苗頭不對,拉開門就要閃人,誰知蔣紹德敏捷如豹,早一步看出她的意圖,長腿一踢便又合上門,順道將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鏢牢牢的圈在門邊角落中。 丁語嚥了嚥口水。 「就算我真的破壞你的好事,那也是無心之過,你不該對一個醉酒的人要求太多。」她好惱,早知自己的酒量差,那她說什麼也不會碰酒的! 「我會被你給氣死!這個東西不是別人製造的,就是你,是你這只喝醉的小野貓!」他的額抵著她的,口氣凶狠。 她倒吸一口氣。 「我……你……你是說我……我咬了你!」她受到不小驚嚇。 「就是這麼回事。」見她呆傻的模樣,他忽覺一陣暢快。 「怎麼可能?我不可能做這種事,你騙人的吧!」 她的雙掌抵上他厚實的胸膛,一時之間忘了收手。 「我騙你做什麼?事實就在眼前,你要不信,我們可以來比對齒痕,百分之百出自你的嘴。」 丁語咬著下唇,眼睛不住偷瞄他領口內的紅印。這麼久都不消,想必她咬得極用力。思及此,愧疚之情細細的從心裡冒出來。 「我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呀?」 「你說呢?」他反問。 丁語悶悶的垂下頭。 是了,他就是器量小才會記仇到現在,要原諒早就原諒了。不過既然是她的錯,該面對的,她決不逃避。 「不然我讓你咬回去好了,一人一次,就此扯平。」 丁語的回答出乎蔣紹德意料之外。他真正氣的是,那天晚上她酒醉的野性激起了他向來自製的情慾,他被撩撥到無法自拔,而她在緊要關頭竟然昏睡過去,這實在讓他的男性自尊受到打擊。 「你真的要讓我咬?」他有些心動。 「當然。你咬回去後,就不能再給我壞臉色看。」 她抬頭看他,眼神沒有一絲遲疑。 「成交。」 「好,來吧。」丁語閉上眼,很大方的亮出頸部。 她今天穿了件無領的淑女上衣,柔嫩優美的頸部線條一直延續到肩膀才讓衣料掩蓋住。蔣紹德打量了會兒,決定延後執行「處罰」。 「喂,你還不走?」 「啊?」 她眨了眨眼。蔣紹德竟然站在門口,她以為他該先咬她才對。 「嘴巴張那麼大,難看!」 「你……不打算咬我了嗎?」 「誰說的!回去之後,該做的我一分都不會少。」 他笑了笑,逕自走出會議室。 丁語摸了摸脖子。蔣紹德壞壞的笑容讓她心底直發毛哩! 「我可憐的脖子……」 看來她得找幾件有領子的衣服來遮醜了…… 他一定會咬得很用力! ☆ ☆ ☆ ☆ ☆ ☆ ☆ ☆ ☆ ☆ ☆ ☆ ☆ ☆ 許平揚神色陰鬱,一改平日笑容滿面的和善神情,此刻的他看來似乎籠罩在極度不滿的黑色氣氛之中。 平泰百貨頂端的十、十一樓是行政職員辦公的處所,結束了股東大會,許傑超父子便回到屬於許家人的堡壘。 辦公室大門給輕輕推開,身著名牌套裝的女子端了三杯咖啡入內。 「大哥,輸給葛修嗚可是很沒面子的喲!」許莉青鮮紅的唇片一開一合,唇邊圓形的黑痣更添艷媚。 許平揚冷哼一聲。 「這麼不可愛的妹妹,將來誰娶了你誰倒霉。」 許莉青不甚在意的眨眨眼,把溫熱的咖啡一一放在矮几上,而後挨著父親坐上沙發。 深深吸了口古巴進口雪茄,白色的煙霧自許傑超口中徐徐噴出。 「那個小鬼倒沒有我們猜想的無能,起碼他有能力拉拔葛修嗚跟你爭奪新商場。」許傑超不尊重的口吻代表著他對蔣家人的輕視以及不服從。 「不過是運氣好,蔣紹德勢單力薄,若不是憑著姨丈的餘蔭,他哪有本事管控這麼大一間公司!」許平揚輕視的批評。打他十八歲進公司至今,十餘年的精神、心力全投入於此,憑什麼他得屈居於資歷、年紀皆不如他的蔣紹德,他不服,絕對不服! 「大哥的口氣好酸哪!現在才來抱怨不嫌太晚了。」 許莉青飲了口咖啡,聳了聳眉,覺得味道太苦,又撕了包糖調味。 許平揚瞪了眼惟一的妹妹。 「連股東會議都沒資格參加的人,說什麼大話!」 「你——」 許莉青脹紅了臉。許氏家族在蔣氏集團成分頗眾,其中第二代的年輕一輩裡,就屬許莉青以及許傑群的次女許如茵為公司唯二的許家女子。兩個年齡相仿的堂姐妹感情卻不好,去年許如茵晉陞高級特助,比許莉青的經理職務大上一級,因此也有資格參加高階會議,對此,許莉青耿耿於懷。 「莉青,收斂點,不得胡鬧。」許父制止了女兒。 許莉青重重坐回沙發,不發一語。 頭髮半白的男人捻熄了雪茄,因年老而發胖的肚子讓他看來遲鈍。不過熟知他的同業人士可不敢作如是想,這男人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我們花了錢,就該有所回報,總不能讓別人吃定我們。」許父下了暗示。 「爸爸說的是,董事會那些人是該好好施加壓力。」一群光會收錢又沒有用處的人,留著有何用! 許父點點頭,自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上頭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槍神?」許莉青好奇的湊上前去,喃喃念出這兩個字。 「沒錯,我們要的就是他。槍神會給不知感恩的人一個應得的處罰。」 許父將買來的電話號碼交給兒子。 許平揚腦子飛快打轉。他知道槍神的名號,前一陣子警方為了捉此人還封鎖了一整條街,最後仍是讓槍神給逃了,這麼危險的一個殺手,惹上身只怕…… 「爸爸,這電話打哪來的?您這麼做……」他背後濕了一片。 許父看了兒子發白的臉一眼,啐道: 「沒用的東西!你的野心只有這麼小嗎?」 「不,我只是擔心,萬一槍神失手,那我們就脫不了干係,況且事關人命……」許平揚已弱了氣勢。 許父燃了第二根雪茄,神色出口若的道: 「我不過是給個警告,沒有人會死。」權力早已薰染了他正直的良心,他的眼裡唯有地位。 「是嗎?」 許平揚接過紙條,紙條上的阿拉伯數字有那麼一瞬間似幻化成數條小蛇,纏上他的手,趕也趕不走—— ☆ ☆ ☆ ☆ ☆ ☆ ☆ ☆ ☆ ☆ ☆ ☆ ☆ ☆ 門鈴響了兩響,身著輕便家居服的丁語急急忙忙自二樓跑下來。 「來啦!」 丁語套上拖鞋,走到小庭院外的鐵門前。 「你好,我送比薩來,一共五百九十元。」身著制服的比薩外送員禮貌的站在鐵門外。 丁語接過熱呼呼的紙盒,一邊遞上剛好數目的金錢。 「謝謝。」 目送年輕的比薩外送員離開,丁語鎖上鐵門往明亮的屋內走去。平時,蔣紹德總會帶她到外頭吃飯,屋子裡的廚房形同虛設。不是他倆不願在家中開伙,而是累了一天的身體沒有多餘的精力跟食物搏鬥,是以他們選擇吃外食。 「比薩送來了,快下來吃喲!」丁語站在樓梯口喊,確定聽到開門聲,這才動手打開盒蓋。 香味撲鼻而來,她拿了塊最愛的海鮮比薩。 「沒等我就先開動,膽子真大!」蔣紹德抬手敲了丁語後腦勺一記。 「唔!」丁語大力的發出不悅之聲,怎奈比薩塞滿口腔,想罵也沒多餘空間罵出口。 他不理她的抗議,一屁股坐上新買的米色沙發,手拿電視遙控器打開新聞頻道。 環顧整修完的客廳,丁語不禁讚道: 「你做事還真有效率,這裡看來跟毀壞之前沒兩樣,短短三天就整修完了,這麼高明的裝演公司我真想認識。」昨晚匆匆搬回來,她壓根沒注意看。 「哦?我倒覺得三天太長。」 蔣紹德三兩口吃完一塊,伸手又拿了一塊。他工作量大,食量也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