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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蕙馨 「古板,我不過是借用一下她的大房子,誰教她先佔了我的小窩,這是很公平的嘛!」月泠亮出一串鑰匙,從容地領著穆天毅進入大廈,迎面一位保全警衛客氣地和她打著招呼。 突然,穆天毅無聲地靠近丁月泠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擋住她大部分的身軀,並且迅速地將她帶入開啟的電梯裡。 「你在做什麼?」月泠不解地看著穆天毅。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穆天毅冷冷地道。 「你吃醋啦?!」月泠偷偷朝他瞄了一眼,話裡儘是掩不住的甜蜜。 「吃醋乃婦道人家行徑,我堂堂大丈夫一名,豈會有如此心思?」 「死鴨子嘴硬。」月泠蹙起她那雙秀眉。「有人說,忌妒也是一種愛的表現,你是既無心又無情--」 丁月泠話還沒說完,便被繞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勒得她整個人都貼在穆天毅的身上。她的臉頰靠著他的胸膛,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彷彿就是一切的說明。 「到了。」穆天毅丟下短短兩個字,將丁月泠帶出電梯。 月泠側頭偷望穆天毅,只見他冷漠的臉上毫無笑容,而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之大倒是充分地表現出他的情緒。 「生氣了喲!開開玩笑,幹什麼還當真嘛!」月泠一面撒嬌地安撫穆天毅,一面將大門打開。 一入玄關,滿屋子的沉寂迎面而來,月泠熟悉地開亮燈,穆天毅迅速地環視一遍屋內,挑高的大客廳擺設俱全,看得出花費設計師許多功夫佈置,一道螺旋梯延伸至樓上,屋內所展現的一切充分表彰身份地位,但是卻感受不到「人」的氣息,只隱隱中流露出孤獨和寂寞,完全不同於丁月泠小窩的溫暖。 「像雨臻這麼靈秀的女子,怎麼會有這般樣的宅第?」穆天毅很納悶地一望月泠。 「這房子當年是仲業名下的產業,雨臻和曜風結婚時,她姑媽一手弄好給他們當新房的,對雨臻而言結婚只是為了脫離她姑媽操控,和幫曜風取得仲業實權的權宜之計,所以就將就地住了。曜風住樓下,雨臻睡樓上,楚河漢界壁壘分明,相安無事的過兩三年。離婚以後,曜風搬去辦公大樓的頂樓和震孝比鄰而居,這個大房子只剩雨臻一個人住,室內裝潢她根本不想動,只有樓上那間套房才有她的風格,可惜!沒得到她的允許,我沒法子讓你參觀。」 「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去!去!快去沐浴更衣,若著涼了晚上就不好交代。」 月泠調皮地扮個鬼臉,轉身走進客房…… 當地頂著濕漉漉的頭髮,握著毛巾走回客廳時,穆天毅正從陽台走過敞開的落地窗回到屋裡,窗外初升的太陽灑落一地的亮麗。 穆天毅遞給丁月泠一杯看不出用什麼調出來的飲料,隨手接過毛巾替她擦拭頭髮。 舒服地享受穆天毅輕柔地梳理,輕輟一口手中的飲料,那怪異的味道差點讓月泠給吐出來,「什麼東西呀?你不會想毒死我吧?」地皺著眉搖頭。 「毒死妳!你的想像力真是豐富,憑我,哪需那麼費事,真不識好人心。」 「可是這東西真的難喝嘛!」 「良藥苦口,重要的是效果,乖乖的喝完,等到晚上你能活力充沛的應付一整夜的工作時,再謝我不遲。」 「臭美!」月泠雖然嘴上不認輸的佔便宜,卻依然皺著眉將飲料一口喝盡,「打個商量好嗎?下回找個清涼爽口的養顏偏方再弄給我喝,這玩意就省省吧!」 「妳□!真是寵不得呀!」 「說得也是啦!不過,我承認,從小到大就屬你對我最好,夠你得意了吧!」 「哦!你那些朋友們個個都將你捧在手心上,你還不滿意嗎?」 「那不相同,夙震孝和彭竟堯都早已是名草有主,心思全擱在雨臻和小九身上,我呢!不過是他們受人之托,代為監管而已。」 「誰有那麼大本事,管事敢管到你大小姐的頭上來?」 「楊曜風嘛!」 「怪哉?不是說他最寵你嗎?」 「話是沒錯,可是他管我事情的時候更多呀!」 「嗯!有意思,能治你的人怕不多,不知何時有幸能和這麼一位人物會上一會?」 「你不用幸災樂禍,即使明晚的眼裝秀他沒空到場,我也躲不了多久,只要我再拖延幾天不給他回電話,他絕對會自動上門來的。」 「你確實過分些,電話線都快被他給燒了,你居然還毫不理會。」 「我討厭和他在電話裡吵架,他總是想說眼我去做件我不願意的事情,我一向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躲,往年這個時候我早接了一堆的CASE溜到國外去逍遙自在,哪會像今年這麼慘呀!」 「今年會有例外,恐怕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不錯,你真的不是普通聰明而已耶!不過沒關係還來得及,每年春、秋兩季大陸和香港都有很多商展,我固定會陪幾個外商客戶去採購,今年本來想推掉,現在不如趕辦簽證·你和我一起去。 」月泠越想越妙,興奮自己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點子,「雖說時間相差三百年,故鄉總是故鄉嘛!怎樣?你說好不好?」 「瘋丫頭,怎麼說是風就是雨呢?」 「隨便你說去,反正就這麼辦,明天活動一結束就沒事了,我們先閃,看他拿我奈何!」月泠說得高興,只顧著站起身,早忘了穆天毅正在替她吹著頭髮。 「別急,時候這麼早,還沒有人上班誰理你?」若非穆天毅即時鬆手,她那頭烏黑長髮不知道要扯落多少,「乖別動,當心扯斷了頭髮,我會捨不得的。」 穆天毅隨手放下吹風機,一把將丁月泠擁入懷中,他的下頷靠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摩擦她細柔的髮絲,她淡淡清幽的髮香飄飛,觸動他情思翻轉,直想將她融入己身。 月泠全然未察覺穆天毅的心思,逕自舒服地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假意的取笑他:「貧嘴,看你梳理得如此順手,可是流連過許多姑娘的妝台!」 「胡扯,往昔有的也是別人伺候我,能讓我伺候的,除了你哪還會有誰?」穆天毅輕輕地撥弄月泠的長髮,淡淡地說著:「自古男女授受不親,江湖中人縱然不拘小節,禮數還是要守的,就連和我相識半生的婉兒都沒有例外了,何況其他。」 「婉兒」這個不經意由穆天毅嘴裡溜出的人名,大大地吸引了月泠的注意力,「好個相識半生,她若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就該是你的紅顏知己,好哇!騙我。」月泠突然地一叫,脫出穆天毅的懷抱,睜大了雙眼盯著他瞧,「你分明已經有意中人了嘛!」 「怎地?你小腦袋裡又想到哪兒去了?」穆天毅不理會月泠的嬌嗔,伸手一探圈住她的小蠻腰,又將她柔軟的身軀抱個滿懷。「不要胡亂打翻醋罈子,我和她比鄰而居十數寒暑,她與我情逾手足,非關男女。」 「瞧瞧你把自己說得這麼像君子,怎麼到了我們這裡全變樣了,你這一失蹤大半年,她豈不是要急壞了。」 「她早巳超脫世俗,無罣無礙了;會在乎我生死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我那幾個交心交命的生死知交以外,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些詛咒我快死的對頭冤家了。」穆天毅說得輕描淡寫,對如今的他來說,婉兒和老友們亦已成古人矣!恩、怨、情、仇具都遠了。 「真奇怪,你們所謂江湖人未免太不重視生命了吧?竟將廝殺當作理所當然,你一定讓她很失望,所以婉兒才會看破紅塵出家去了,是不是?。」 「我確實讓她失望,因為我沒來得及救她,我早該讓她混混沌沌的當個一般女子,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實在是有它的道理的。」 「不公平,超級沙文主義豬,女孩子也有求取知識的權利,豈能因為男人短視就剝奪了。」 「咦!怎地罵起人來了,女子確實有求知權,但是懂得賞識的男子有幾人,在那個女人是男人附屬品的時代,能得到知心相惜的女子少之又少,她正好是得不到的那一個,最後她以自我毀滅做無言的控訴。」 「你是說,她自殺了?什麼時候?」月泠驚訝不已,無法想像一條寶貴生命的消失竟是因為如此不值的原因。 「快八年了,當時我正遊俠江湖,根本不知道她被狠心的繼母賣給了城裡的大戶當小妾,受盡無知大婦的欺侮,等我趕到的時候,她的屍骨已寒,一個才情兼備的佳人,卻被命運無情的捉弄,她的死讓我瞭解許多事情,女人絕對是獨立個體需要尊重和平等對待的。」 「我懂了,她鍾情的是你,可惜緣分不夠,你是不是領悟得太晚,所以心中留有遺憾和懊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