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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佟歡 這個人實在膽大包天,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還敢來調戲她? 糟了,她早該猜到的! 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是殷日陽! 「晚安了,殷日陽。」她強壓下內心的惶恐不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去。 她知道了。殷日陽微微一笑,「晚安了,盟主夫人。」 看樣子他選得還不錯嘛!至少這個安花痕不是個讓人感到無聊的女人,他可以開始考慮在古堡裡多待幾天了。 ??? 微風輕輕吹動著水藍色的窗簾,暖暖的太陽溫柔的照在花痕的身上。 她輕輕的睜開了眼,彷彿對日光的打擾睡眠表示不滿似的,低低咕噥了幾聲後,轉個身再重新換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入睡。 突然間,發現不尋常之處,她驚訝的睜大眼睛,猛然在床上坐起來,「誰讓你進來的!」 殷日陽笑而不答,眼光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花痕連忙拉下睡袍,漲紅的臉顯示她心中的憤怒。 「滾出去!」她氣得連指著門的手都有點顫抖。 「一早就發脾氣對健康不好。」他搖搖頭,她生氣的模樣真有趣! 「滾!」她很少發脾氣的,可是看到這個嘻皮笑臉的殷日陽,她的脾氣就大了起來,真是奇怪,她怎會如此反常? 「花痕。」他湊近她,敞開的領口裡有個東西在發亮。「你要記得,沒有人可以叫我滾,就算是即將成為我的妻子的你,一樣也不行。」 花痕愣了一下,他眼裡閃過的那抹冷酷,是她看錯了嗎? 「請你走開,我要換衣服了。」她決定不去理會他,極力平穩自己的情緒。 「很好,你學得很快!」他彎下身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她渾身一僵,接著從他敞開的領口看見他的胸口上有個鵝黃色的東西在微微的晃動。 黃色令! 黃色令竟然在殷日陽身上?屬於她的黃色令出現了,而且就在眼前,她強壓激動的情緒,努力用鎮定來掩飾心中的狂喜。 殷日陽轉而輕聲在她耳邊說:「你真香,希望婚禮那天快點來。」 花痕的心猛然加速跳動,不知道是為了黃色令的出現,還是他那句曖昧不明的話。 見她臉上的潮紅未褪,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十分醉人,他有點後悔只吻了她的額頭而已。吹了聲口哨,他悠哉的踱出去。 花痕很快的換好了衣服,對著鏡子才發現兩頰紅得有如火燒。這次的行動果然是個冒險,她得快點拿回其他三枚五色令,再待下去的發展她無法預料, 她對著鏡子慢慢的梳著柔順的頭髮,心裡一面盤算著要怎麼把黃色令弄到手。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停在她的房門口,她警覺的站起身來,直盯著門口看。 門口響起一陣細碎的交談聲,她一動也不動的凝神細聽,只要她專心,她可以聽到門外的人在說什麼。 「我非得看看她不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 「你別任性好不好?」一個低沉的男音回答。 「我不管!誰都知道我跟日陽是一對,憑什麼我得看他娶別人?」 「文文,講理一點,你就這樣衝進去,不怕嚇壞人家嗎?」 「笑話!她都有本事趕跑九十九個競爭者,你以為她好欺負嗎?」 花痕明白了,看樣子門口有個妒火沖天的女人,準備來找她麻煩,她可沒興趣等她來向她興師問罪。 離開這個房間的方法很多,門口並不是惟一的路。 她推開窗戶,花園裡空無一人,她毫不猶豫往下一縱。她一向酷愛捷徑,此時更是最好的選擇。 她優雅而完美的落地,心裡慶幸著及時躲過一場無妄之災。 然而她沒發現在一個隱僻的角落,一雙銳利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嘴邊扯起了一抹微笑。 那是一抹饒富興味的微笑。 ??? 花痕走進一家華麗考究的咖啡廳,她身後跟著八名穿著整齊,一式黑色西服的大漢。 他們是奉命在她外出時保護她的。 花痕並不喜歡這樣,因為太引人注意,況且她要聯絡鏡緣他們也不方便,但是她並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想讓人家起疑。 她欣賞著牆上那巨大的壁畫和金色的雕塑,滿意的找了一個角落,舒服的坐進去,並且在侍者的建議下,點了有杏仁果香的招牌咖啡。 悠揚的古典音樂低低的在空氣中飄散,夾著濃濃的咖啡香,讓人有點陶然的感覺。 花痕專心的看著攤開在桌上的書,右手手指似乎無意識的在書上敲打著。 咖啡廳裡的客人不多,有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子,正拿著筆在寫東西,另外還有一對低聲調笑的情侶,和一個略顯老態的畫家,正拿著畫筆對著壁畫出神。 在這種氣氛中,門被推了開來,揚起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八名大漢猛然站了起來,對著走進來的殷日陽行注目禮。 他大咧咧的往花痕對面一坐,「我不知道你喜歡到這種地方來。」 「你知道的太少了。」她闔起書,在心裡把這個不識相的男人罵了一百遍。 她剛剛正在用鼓語傳達消息給星月,他們用的是中國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語,極少人知道,所以安全性也較高,她剛剛敲了半天,話才講到一半,就被殷日陽給打斷了。 「的確。」他看著她冷漠傲然的臉,心裡有股挖掘她的秘密的衝動。 他查過了她的資料,非常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身上那股氣質,還有她的身手,他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們現在下手搶好嗎?」 在另一邊的星月假裝輕哼著歌,用腳打拍子,其實是傳話給花痕。 「別急,讓我再想一想。」她輕敲著書,看似在沉吟時無意識的動作。 殷日陽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你在跟什麼人通消息?」 花痕猛然一驚。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這才是真正的殷日陽,聰明而機警,平常表現出輕浮及散漫的模樣都是為了誘敵。 她怎麼沒早一點發現他的偽裝?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事已至此,她只能拚命否認。 他的眼光嚴厲而陰森。「什麼事情別急?」他用力捏著她的手,這個女人果然對他有威脅。 花痕皺起了眉,「放開我!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殷日陽冷冷一笑。 很不幸的,他正巧研究過這種鼓語,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在跟她傳話,不過他肯定她剛剛所敲的,的確是這個意思。 這個安花痕絕對不單純! 「我胡說嗎?」他微微一笑,笑容看起來比陽光還燦爛。 他是個可怕的敵人,也許比她所想像的還要難纏,她錯估他了。 還好,發現得不算太晚,她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花痕站起身來,「我沒空陪你胡說八道!」 「我還以為你想多瞭解我一點。」殷日陽安適的坐在椅子裡,臉上掛著閒散的笑容。 他看著她的眼眸,深深的注視,彷彿要看入她內心深處,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我要走了!」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凝視下落荒而逃,感覺自己像被剝光衣服似的,異常的狼狽。 「我送你回去。」他跟著站起來,右手狀似無意的落在她的腰上。 他的碰觸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不喜歡那種灼熱的感覺,那會使她無法保持冷靜。 「我說過別碰我!」她推開他的手。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他又摟住她的腰。 花痕一火,存心要讓他吃些苦頭,一伸手扭住他的右臂,跟著左足橫掃過去。 他冷笑一聲,右臂奮力一抖,脫開了她的手,接著一個倒翻觔斗,凌空翻起帶起了一陣輕風,落在她面前。 她猛然退了一步,心裡飛快的轉著念頭,她不能再輕易地跟他衝突或是交手,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殷日陽跟她一樣,受過武術訓練,實力大概跟她不相上下,她真是看走眼,低估了他。 「還想玩下去嗎?」他優閒的看著她,嘴邊有著自信且深沉的微笑。 「沒那個必要。」 她的語氣平緩,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和從容。 「你很有意思。」殷日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這是一種讚美嗎?」 「對我來說,是的。」 「那我應該感到很榮幸嘍?」花痕仰著頭,挑戰性的看著他的黑眸,那裡面有她無法釐清的複雜訊息。 他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溫柔的說:「花痕,你最好別搞鬼。我只提醒你這一次,如果你想跟我玩花樣,下場會很慘。」 她沒有再抗議他碰她,反而乖順的道:「我懂你的意思。」 「很好。」殷日陽緊緊的盯著花痕,「有什麼秘密趁早說出來,如果讓我知道你玩我……」 他沒有把話說完,卻給了她一個讓人打從心裡發寒的微笑。 他修長的手指畫過她光滑細緻的臉頰,停留在她嬌艷的紅唇上,「害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