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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黃若妤 逸楷歎了一口氣,「我看似是被那個女人給降服了,而不是你去征服人家。瞧你現在說話婆婆媽媽的態度,女人口水吃多了,混了不少女人味。」 逸楷一副酸葡萄心理,故意刺激、嘲諷梵逸書。自從他上回受到某種程度的刺激後,心態就一直不能調適過來。 「我這叫適度的為愛犧牲,等你談了戀愛就可以為她做飯,體會個中滋昧。」 「啊!」逸楷誇張的大叫著,「你還為那個女人做飯,我長這麼大都沒喝過你倒的水,你居然為那個女人做飯。」 「沒錯!我還替她洗澡、擦背,她畫漫畫時我更提供新鮮的點子。」梵逸書說得一臉甜蜜,教逸恰好生心羨。 「啊!」逸楷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想不到一向在情場失意的弟弟,居然會有本事馴服全台灣最刁蠻的女子,教他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啊什麼?這叫閨房情趣、畫眉之樂。」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首先要打下八折的誠信度,因為他們本來就有自吹自擂的本領,好膨脹個人的魁力。雖然梵逸書有絕對夠格的帥氣與魅力,無奈他的對手是全世界最不解風情的女人,所以他只好稍微自我吹噓一番。 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一番吹噓,竟讓剛剛身陷情網的逸楷好生羨慕,只差沒有五體投地的崇拜一番。 「有那麼幸福嗎?」逸楷挑著眉,不太相信他的話。 「當然有啦!這種幸福的滋味是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唉!你這種遊戲人間的浪蕩於,是沒有辦法體會那種感受啦!」 「誰說我沒辦法體會?」逸楷有點不服輸的味道。 「難道你有一見鍾情、刻骨銘心的愛戀嗎?」 「當然有啦!」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腦海中立即浮現一位秀氣靈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嬌柔女子。 「嘖……」梵逸書逮到機會可要好好損一下自己的大哥,「想不到你這位縱橫情場多年的高手,也逃不過愛神正比特小小的一箭,而且還一箭穿心、命中要害。」 梵選書這回才仔細的端睨逸楷一會,竟發現他一掃平日狂做不羈、瀟灑的本性,在眉宇間平添了一股愁意,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為情所困、為愛所苦。 「早知道你會說這些風涼話,我就絕口不提。」逸楷被他這一糗,耳根子有些紅,好似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別這樣啦!快說你跟我未來的大嫂是如何開啟一段浪漫的邂逅?她是如何攫奪你的情聖之心?」梵逸書的口吻幾近哀求。 「我們是在一家餐廳認識,那時她恰好與男朋友在談分手,當時她沮喪得快發狂,我就陪她上酒吧……」逸楷在描述時臉上還浮現一絲幸福的表情。 梵逸書聽到這裡便在他歇口時立即接口,「你陪她上酒吧一醉解千愁,結果你當了她一夜的避風港口兼垃圾筒讓她大吐苦水,隔天她宿醉醒來稱讚你是世紀末的好男人,但是不適合當她的情人。」 「那!」逸楷十分訝異的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你有通天本領能預測未來?」 「拜託!這種老掉牙的愛情故事,連可芹都覺得這種點子太老套,也沒有人用這種題材發揮,你怎麼還會想出這種無聊的肥皂劇?」 梵遺書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著頭,對於追楷說出來的話他可不敢恭維及順從。 「你認為我在鬼扯淡,抑或是說謊?」逸楷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他難得坦承自己「純純的愛」,居然一開始就被視為無聊的肥皂劇…… 「可是這種情節太老套了。」梵逸書無奈的攤攤手,「市面上許多愛情小說都有這種劇情,你就算要瞎掰也要想出一些具有現代感,而且有說服力的故事。」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我們相遇的過程真的就是你所形容的那樣,雖然有些荒謬,但還是發生了。」 逸楷有些懊惱,原來這年頭說實話還沒有人會相信。 「我相信你所說的話就如同小說情節,那她現在人呢?」梵逸書擺出一副勉強相信的表情,暫時相信他的愛情故事是具真實感,而非純屬虛構。 「我不知道。」逸楷擺出一副無辜表情,自從那一夜的邂逅之後,他整顆心全部懸在那位陌生女孩的心上,只差沒害相思病罷了。 「別告訴我,你們共度一夜春宵之後,她就留下一張紙條銷聲匿跡。」梵逸書已經慢慢的想打消暫時相信的念頭了。 「沒錯,她就是真的不告而別。」 「大哥,你該不會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吧?」 「誰說的,我當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失意,一個叫失意的女孩。」 愛情果真會讓一個人變得很盲目、很愚蠢,而且還會缺乏理性和判斷力,由他大哥的身上就可以得證。 「失意?詩意?施意?」梵逸書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的屍一,但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那麼一點奇怪。 逸楷還沉醉在那場矩暫的邂逅中,他由口袋中掏中一張紙條遞給梵逸書,而梵逸書則輕聲的念出…… 謝謝你收留我這一晚 讓我相信這世界的一隅還有溫情 我走了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困為我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失敗和你的關心 保重 失意的女孩留 「好美哦!多詩情畫意、感人肺腑,一個多情男愛上了名叫失意的女孩……」梵逸書的口吻略帶椰榆的意味。 「少來這一套。」逸楷拿回日於自己的紙條,小心翼翼的招好再放回皮夾中。 他看著大哥這一切珍藏的動作,便知道這一次大哥百分之百掉落愛情的漩渦中。 「大哥,我覺得你的愛情可能不是那麼順利哦!」梵逸書饒富意味的提醒著。 「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別以為你融化了北極之冰就有資格以情聖之專在這裡說教,我可不想聽你們的羅曼史。」 逸楷老是以「北極之冰」來形容可芹。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既沒有她的名字,也沒有住址,只是單憑一張紙條,別說開啟一段浪漫之戀,連我到她都比登天還難。」 對一個沉浸在幻想浪漫中的人而言,實話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種致命的打擊,所以梵逸書這一番話的確有當頭棒喝的效果,但是卻敲不醒逸借對失意女孩的迷戀。 明知道弟弟說的全都是事實,但是他卻寧願不去相信。 「我知道你現在是愛情、事業兩相得意,所以儘管嘲諷我的愚蠢吧!如果你嘲諷夠了,就請離開我的『地盤』。」逸楷刻意加重「地盤」兩字。 「這不是你的地盤,這裡應該是我的公寓吧?」梵逸書有一種被喧賓奪主、鳩佔鵲巢的感覺。 「是你的公寓也好,是拿督爸爸名下的產權也罷,總之我現在內心受到極大的創傷,這裡是我治療傷痛的最佳地點,而你還有一個北極之冰需要照顧,快回去享受你的畫眉之樂,幸福短暫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梵逸書被逸楷半推半就推出自己的公寓外,他只能感歎的回到可芹溫暖的小窩中。 33@ 可芹趁著梵逸書在公司舉行重要的會議,偷偷一個人跑到醫院拆掉石膏,幸好左手如願的康復,沒留下什麼個人的後遺症,但是她卻受不了被老醫生挖苦一番。 而這也是她早能想像到的情況,所以她盡量避開梵逸書的陪伴,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掉許多笑話和尷尬。 拆掉石膏閒來無事的可芹,又一個人間晃到藍藍出版社,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借聊大的名義來這裡打探戰友的軍情。 沒有大多等待的時間,可芹便順利的進人鍾碧藍的辦公室中,當她一開門時愉悅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辦公室裡除了敬愛的藍姐外,還多了一位令她反感的人物——許露蒂。 「我想我來得不是時候,我還是先離開好了。」可芹硬著頭皮說道,如果可以她真想輕手關回這這沉重的門。 可芹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敵人相見分外眼紅,她已經一點一滴在消化這種感覺。 「來得正巧,我剛從法國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彼此的心情啊!」許露蒂繞富意味的和可芹打招呼,並且起身拉她坐在沙發上。 這種舉動彷彿是暗偷著一場兩個女人的戰爭,一個失意的女孩與得意的女人,將開啟這場戰鬥…… 「這是我自己做的餅乾,你可以吃看看,口感挺特別的。」 許露蒂將一塊綠茶餅乾遞給可芹。 她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吃下那塊餅乾。第一回合已經明顯的分出勝負,在家事方面許露蒂拔得頭籌,因為可芹是道地且名副其實的家事白癡。 「我最近到法國走了一趟,又帶回來許多靈感。我想,這一次和周亮合作,一定可以迸出火花。」許露蒂十分洋洋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