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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黃若妤    


  他的這段話,頓時讓可芹啞口無言。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照顧,我可以自己生活得很好。」

  「這怎麼可能呢?我把你的手弄傷了,而且還是骨折,不是扭傷那,骨折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照顧不當可能會因此斷送一條手。」。

  梵逸書故意加重「骨折」這兩個字眼,其實地早就明白她加重病情的把戲,而他也順著她編的謊言扯下去,頓時又讓她再度陷入進退維谷的地步。

  「斷送一隻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費勞、傷神,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她指著大門準備送客。

  「可芹,你這樣的確不是待客之道哦!」

  「是不是待客之道,不用你來告訴我。對了,我不許你以後再叫我可芹了。」她的口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而梵逸書不太理會她的怒氣,繼續打著太極,應對她的每一項招式。

  「不叫你可芹,那該叫什麼好呢?」他故意偏著頭佯裝思考。

  「叫什麼都好。」她嘟著嘴巴說道。

  「叫小妻子吧,還是小新娘,抑或是親愛的,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呢?」他故意逗著她。

  「梵逸書……」可芹拉開嗓子、提高分貝,她終於相信男人絕對可以把女人逼瘋,而且還可以瘋得徹底。她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我在這裡,你千萬別那麼激動,這樣沸騰的情緒會影響你的病情。為了要加速你病情的康復速度,你可能要習慣我一段時間哦!」

  「習慣?」可芹不能理解這個字眼,「你不是只會常常出現而已嗎?」

  「用常常出現可能會不夠貼切,因為以後我們將要朝夕相對,我將要在這裡住下來。」他要讓她及早接受自己將要賴上她的事實。

  「我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可以在這裡住下來。」她極力的反對他。

  「而我也以肇事者的身份告訴你,我一定要住在這裡。」他的語氣顯然比她還堅決。

  「我這裡只有一個房間,並沒有你容身之處。」

  「我不介意打地鋪或是睡客廳。」他以一派輕鬆的口吻回答。

  「我介意。」

  「那你可以視若無睹,或是習慣我的存在。」

  梵逸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反正面對可芹所有的招式,他決定從容應戰,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絕對不會輕易棄械投降,而辜負阿魯的美意。

  「我習慣在夜間作業,所以我不能讓你睡在客廳,這樣會影響我工作的情緒及進度。」她盡量找出一些不是理由的借口來搪塞他。

  「那正好,我說過要當你的手,這樣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我可以晚上不睡覺,隨側在你左右。」

  「白天你要上班。」

  「我有過人的精力,而且我已經把自己的行李都搬來了。」

  「你……」可芹為之氣結,梵逸書總是有辦法讓她啞口無言。

  「不對!」可芹想起了什麼突然話鋒一轉,「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這是秘密。」他略微神秘的說道。

  「告訴我實話,我不想和你窮蘑菇。否則,我打電話告你私問民宅。」她略帶警告的逼問他。

  「我答應了人家,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

  「是不是阿魯把鑰匙拿給你的?」她差個念頭就想到二房東阿魯,除了這個雞婆男,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做這些無聊至極的舉動。

  「我沒說。」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魯賓遜!我非得把你宰了不可。」她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向前,打開門準備找他算這筆爛帳。

  「可芹,你別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也是一番好意。」梵逸書跟在她的身後,想要阻止她的衝動及怒氣。

  她忿忿不乎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瞪規他,「這算是什麼好意?朋友這麼多年,居然為了陌生人出賣我。」

  「他是無辜的。」梵逸書試圖想為阿魯脫罪。

  「那這麼說是你威脅加上利誘,教他出賣我唆?」她用著食措指著他的臉問。

  「我沒有,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梵逸書急欲撇清界線。

  「好個狼狽為奸。」可芹快步的走到阿魯的公寓前,用力猛按電鈴。

  「可芹,別這樣,阿魯他不在家。」梵逸書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拉著她準備離去。

  「阿魯!叫得多親密啊,我真不知道你們陳倉暗渡、暗通款曲這麼久了。」她嘲諷道。

  「我是因為你才會認識他,而且他現在根本就不在家。

  走!我們回家去,別在這裡胡鬧了。」他拉著她的右手,準備帶她回去。

  「我胡鬧,被出賣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她不理會他,準備一腳端開門。

  「可芹,別這樣。」他試圖阻止她這些瘋狂的舉動。

  「放開我,我今天一定非得把這個臭小子大卸八塊,剁成肉醬,做成人肉叉燒包不可!」可芹氣瘋了,已經完全陷入極度瘋狂的狀態。

  「可芹……」他無可奈何的喚她。

  可芹卻一直試圖想用身體去撞開門,而梵逸書只能無奈的拉住她的手,阻止她這頭小蠻牛的瘋狂舉動。

  而可芹怒氣高漲的舉動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鬥牛,而阿魯家的大們如同鬥牛士手中飄揚的紅布,這所有的一切己經教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放開我的手。」她試圖想甩開他的手。

  梵逸書無奈的看著這所有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再不放手,以她小蠻力的掙扎,可能會使得她受傷,於是他在毫無預警之下鬆手。

  然而,事與願建的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可芹因為衝力過猛,重心不穩的衝向前,她瘦弱的身子就這樣跌撞在水泥地上,而打上石膏的左手也首先撞擊在地板上,她哀號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當梵迫害警覺的想拉住她的手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可芹……」他趕忙上前想要扶起可芹,卻被她一手回絕。

  「你……這個掃把星,離我遠一點。」她幾乎是哭喊著說道。

  因為過度的疼痛,使得她憤怒的臉龐佈滿淚水。

  可是梵逸書還是試圖想要扶起她,只見她動彈不得的曲著左手手肘。

  「我……的……手,好痛哦!」她看著自己多災多難的手,忍不住喊疼。

  「你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他小心的將她攔腰抱起,盡量以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為原則,趕忙送她到醫院。

  第五章

  同樣的醫院、同樣的醫生、相同的病人,只是換個時間罷了!

  梵逸書帶著一臉歉意,坐在診療室裡看著老醫生細心的為可芹診斷病情。

  「那時我怎麼會在你扭傷的手腕上打上石膏呢?」老醫生偏著頭自問,健忘的他似乎忘記上星期和可芹秘密的協議。

  可芹在一旁盡量暗示著老醫生,不料他完全無法進人狀況,接收不到她傳來的訊息。

  「啊!」老醫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接口說:「上次你淚眼汪汪的要我加重病情,好讓你男朋友心生歉疚,我怎麼會忘記呢?」

  「醫生……」可芹真的是糗到最高點,健忘、糊塗的老醫生,居然把她的模事當著梵逸書的面,若無其事的說出來。如果可以,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而梵逸害只是幸災樂禍的暗自偷笑。

  老醫生又歎了一口氣,「年輕人,打情罵俏是可以,但是拳腳相對就不好了。」

  在一旁的梵逸書終於打破沉默,「是的,以後我會好好看管她,不會讓她再受傷了。」

  「別有事沒事就上演『馴悍記』,上次是扭傷而這次骨折,真不知道下次你要弄傷哪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也。你下次千萬別再弄得遏體鱗傷了,好好的可人兒一個,怎麼脾氣會這麼火爆呢?」

  可芹汗顏的垂下頭,她也不知道那時哪來的衝動和怒氣,居然會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她瞪了梵逸書一眼,都是這個臭男人教她芳心大亂,才會做出這些蠢事。她在心裡不斷咕噥著,把自己所有不正常的反應及舉動,以及自己最近一連的衰事,一井全都怪在他的頭上。

  「醫生,她的手嚴不嚴重?」梵逸書不理會她的衛生眼,逕自湊上一腳,詢問著她的病況。

  「還好,只是一般的骨折,休息幾個星期,按時來換藥就沒事了。」老醫生一邊打上石膏一邊交代。

  「哦!那我就放心了。」梵逸書吁了一口氣。

  「你看,你男朋友這麼善解人意,而且還對你呵護得無微不至,你應該收起你的脾氣,再這麼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老醫生對可芹提出了忠告。

  而可芹卻啜著嘴巴道:「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上個星期你說是,這個星期你又說不是,真不知道現在年輕人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老書生搖著頭感歎。

  「醫生,您確定她只是骨折而已嗎?千萬別誤診哦!」梵選書故意旁敲側擊。

  「上次這個傻丫頭硬是要我打上石膏說成骨折,沒想到這麼快就嘗到苦頭了。」老醫生似乎是和梵逸書站在同一線上,處處糗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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