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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默亞 蘭園裡滿院芬芳嬌貴的蘭花,爭妍鬥艷,競相綻放,彩蝶飛舞,穿梭其間,煞是美麗,不過陸祥雲無心觀賞。 這幾日來,小寅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他,這小丫頭竟跟他玩起捉迷藏來。陸祥雲繞過花園,進入長廊,一直走到最後一間房前才停下來,裡面傳出陣陣搗藥聲。 「小寅。」陸祥雲隔著門喚道。 古小寅專心製藥,沒聽見聲音,是以沒有應門。等了半晌的陸祥雲皺了皺眉,逕自推開門走進去,一陣嗆鼻的辣味撲鼻而來。他嗆咳了兩聲,連忙以扇掩鼻,這是什麼鬼藥,這麼難聞? 原本背對他坐著搗藥的小寅,立即轉過頭,她古怪的打扮,讓陸祥雲險些笑出聲來,一條繞繫在腦後的長白巾遮住了她的鼻子,硬是將她俏麗的臉蛋隔成了三部分,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和小巧的紅唇。 一見是他,古小寅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你……你怎麼自個兒來了?有什麼事?」 「沒事不能來啊?」陸祥雲有趣的盯著她慌張的神情。「我不是一向都在這裡出出入入?」 「呃……那……」古小寅一時語塞。「現在不一樣……」 那條布看了實在礙眼。陸祥雲一個大步來到她面前,伸手扯下布巾,將臉湊到她眼前,他唇邊浮起迷人的笑意,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對著她耳畔道:「有什麼不一樣呢?小寅。」 哇,又這麼靠近?還用這種奇怪的會引起她痙攣的聲音。她心臟越跳越快,一副快要缺氧的小臉漲得通紅。 「我……我現在對你嚴重過敏嘛!我這些天努力不懈,就是想配製專門治療『過敏』的藥丸,可是這病症著實古怪,簡直難倒了我。」 古小寅苦惱的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團。「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病,還談什麼對症下藥?」 陸祥雲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容。「我不但知道是什麼病,還知道怎麼治療。」 「真的?」一高興,古小寅習慣性的靠近他,半信半疑的問道。 「真的!」他眼中閃著促狹的光芒,一本正經的點頭。「你得的是『戀愛病』,至於治療的方法就只有這個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猛地印上她微張的小嘴。 啊,她戀愛了?! **** 一向冷靜自持的古灝,在脂粉圈中是出了名的傲然冷酷,這回動了真情,所有的自製冷酷早被拋在一邊,只是卻碰上了一個冷傲頑固都和他不相上下的女子,這場戰打得自然格外辛苦。 這看在陸祥雲眼裡,是既感同情又覺好笑。「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還像她這麼……呃……與眾不同的女人。」 古灝當然知道陸祥雲口中的「她」是指誰。「與眾不同?你是指欠缺女人該有的溫和柔順吧?」 陸祥雲咧開嘴,調侃的反問:「問題是那種軟弱無能,唯唯諾諾的女子,你會喜歡嗎?」 古灝嘴角微揚,眼光似笑非笑,的確,他身邊一向不乏溫柔婉約、慧質蘭心的女子,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動心,因為他要的是一個和他旗敢相當,能共同面對風雨,互相扶持的伴侶。綠蝶之所以吸引他,也就是她鮮明強烈的個性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撼人心弦的光彩。 陸祥雲興味盎然的看著好友。「我對她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居然整得你神魂顛倒。」 古灝聞言除了苦笑外,也只有乖乖被嘲笑的份,這時響起了兩道敲門聲,中斷了融洽的氣氛。 「進來。」古灝神色一整,又恢復平日的嚴肅。 「莊主,剛剛有人送一封信來,指名給莊主的。」僕人恭敬的遞上書信。 古灝接過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臉色頓時寒森的可怕,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危險致命的氣息。 「信裡寫些什麼?」陸祥雲納悶的問道。 古灝將信遞給他,抬頭盯著男僕。「信是誰送來的?』 男僕著實被他臉上的暴戾之氣嚇到,小心的回道:「門房說是一名孩童,所以也就沒多留意。」 「下去吧。」古灝沉聲的遣退他。 「你真相信紀岑語是被綠蝶姑娘綁走的?」陸祥雲深思的目光打量著古灝。「綠蝶姑娘說過她不知道紀岑語的下落,要是她說的是實話,你貿然交出她會有什麼後果?」 「不管是不是實話,我都沒有選擇。我必須救出她。」古灝回道。交出蝶兒是令他痛苦的決定,但一個人的責任遠比兒女私情來得重要。 陸祥雲不解的盯著相交十多年的好友,自從認識綠蝶,一向冷靜的古灝不僅情緒頻頻失控,行為更是反常。 「為了一個素末謀面的未婚妻,就冒險交出自己的心上人?更別提你有多麼厭惡這樁婚事……」見他陰鷙的神色,陸祥雲識趣的閉上嘴。 「想不想娶她是一回事,她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我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 又是責任!陸祥雲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再次慶幸自己不是長子,不然八成也會被老父捉回去調教成一個責任、義務兩肩扛的倒楣鬼。 「我希望你是對的,古灝。不要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真誤會綠蝶姑娘,她不會原諒你的。」 她早就已經恨他入骨了。古灝神情帶著一絲苦澀。 **** 「不好了,不好了,綠蝶姊。」人未到聲先到,古小寅大老遠的就開始嚷嚷,直衝人房裡。 綠蝶早習慣了她的急躁,不疾不徐的問道:「今天又有什麼大事了?,」 「這回真的不好了,綠蝶姊。」古小寅急得滿頭大汗。「剛剛祥雲哥說有人送了封信來,指明要你交換紀岑語。」 綠蝶心一驚,怎麼可能?難道是孟叔?不可能啊!紀岑語又不在他們手上,不可能提出這條件來交換她。 「綠蝶姊,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古小寅在綠蝶耳旁大聲說道。「聽說對方要求的是明天耶!怎麼辦?」 「你哥……他怎麼說?」 「說到這,我就更生氣了。哥竟然同意這種要求,不就擺明了相信人是你抓走的?綠蝶姊,你人這麼好,為什麼哥哥那死腦筋就是不相信你?」古小寅急得直跺腳。 「他憑什麼要相信一個盜匪的話?」古灝的不信任讓綠蝶冷到心底,她悵然的苦笑著。「我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對方是他未過門的妻手啊,他沒有道理不答應的,不是嗎?」 「誰說不相干?對我而言,你比那個紀岑語重要千萬倍也不止。綠蝶姊,我最喜歡你了。」 她這番話聽得綠蝶感動莫名。 「綠蝶姊,你這一去,會不會有危險啊?」古小寅害怕的拉住綠蝶的手。 「危險?除了你,還有誰會在乎我的安危?」綠蝶黯然回道。死了倒也痛快,至少好過現在這種令人痛苦無助的情感糾葛。 **** 深夜寒星,皎月清冷,萬物靜謐,微弱的燭光,淡淡濛濛,驅不走這樣冷的夜,暖不了這樣痛的心。 他終究來了!綠蝶一身雪白中衣,垂首坐在床頭,額頭無力的靠著床柱。即使沒有腳步聲,她也可以從異樣的氣流中,感覺到他的存在。 綠蝶緩緩的張開那雙翠綠的眸子,在燭火的映照下,有如冰冷的水晶閃閃發光。 或許他錯了,她甚至不恨他。因為恨至少還代表某種程度的情感,但她冷若冰霜的神情,卻是不帶一絲情感。 這一刻誰也不想開口,更不知如何道出心中的澎湃情愫?四眸凝住,同樣的幽冷,同樣的壓抑著。好半晌,古灝那雙黑眸中的寒冷逐漸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最熾熱的情火。 綠蝶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下一刻,她已被鐵一般的手臂納入堅實的懷中,意志力急速瓦解在他狂野的灸唇下。這一次,她沒有試著掙扎抗拒,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襟。 他火熱的雙唇,纏綿的吸吮著她雪白的肌膚,如果這是唯一能從她身上壓搾出來的感情,那麼他要讓她徹底的燃燒。 燭光已將燃盡,沒有人試著開口,絕望的情火熊熊的灸燒著,將兩入席捲進狂野的火舌中。 狂烈的痛楚翻攪著他的心,她甚至沒有叫過他的名字,即使在她身子背叛她的意志,投向熾焰的情火時,她依然累咬著唇,驕傲的拒絕呼喚他。 今夜,她心甘情願將自己交在他手中,因為明天她就必須恨他,一旦過了今晚,他即將背叛她。 **** 越想留住時間,時間卻過得越快,旭日的陽光驅走了黑夜,昨晚的熱情也隨之消退。綠蝶變得更加冰冷。每一回的臣服,總使她更加疏離,他擁有了她的身子,卻將她的心推得更遠,因為她的意志從來沒有放棄抗拒,他們之間的戰爭也未曾停止過。 古灝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內室,不一會兒又折回來,手上多了一套布衫和一張人皮面具。他拉起她,解開她身上的外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