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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華甄 「他用彈弓打我。」 「打到哪裡?」石天雷趕緊檢視她的身上,他可是知道那個搗蛋鬼的力量。 「打到屁股。」柳含蕊說著揉揉臀部,石天雷笑了,愉悅而沒有陰影地笑了。 柳含蕊沒注意到他的笑容,她烏黑的眼珠正滴溜溜地轉,當她發現男孩已溜到三丈外時,提腳便追:「站住!我們的事還沒說完,不許跑!」 石天雷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 「別拉我,我得跟他談談……」 「不,妳得跟我談談!」石天雷不容質疑地拖著她往內堡走去。 「瞧,他眼裡只有那個女人,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鳥蘭瑪臭著臉說。 瑞芳更是生氣。「被迷住的何止爺一人?看看這堡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誰沒被她迷住?」 她們的抱怨並沒有影響到走遠的兩個人。 「你抓著我幹嘛?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從沒說過你有個弟弟……」被拖進大廳的柳含蕊不住地嘟囔,沒留意石天雷突然停住腳步,害她一頭撞上他堅硬的背。 「喔,我的頭。」柳含蕊手捂額頭痛呼,可是石天雷毫無反應,他被煥然一新的大廳鎮住了。原來牆上掛著的獸皮都被拿走,長年被煙熏塵染的污黑牆壁被重新粉刷;青石地板也被刮洗得潔淨光滑,在松脂油燈的光影中泛著耀眼的光;清新的空氣中充滿了淡淡的松脂混合著茉莉花的芳香。 「三叔,不錯,做得真不錯!」石天雷的讚譽形於言色。 緊隨他們身後的三叔皺紋舒展,連聲道:「這都是蕊兒的主意,她可是費了不少力領著大夥一塊兒干呢!」 「我聽說了。」石天雷黝黑深邃的眼睛看向柳含蕊,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 「三叔,別讓人打擾我們,我有事要相蕊兒說。」話雖是對三叔說的,但他的眼睛片刻沒有離開過她。 「你要跟我說什麼?我很忙耶!」柳含蕊重複道,跟著他進了他們的臥室。 房間裡的新面貌同樣令石天雷欣喜,但他此刻有更急迫的事情要解決,那是壓在他心口近二十天的巨石,如再不搬開,他相信自己會被悶死。 可是當他放下門鎖,轉身面對這個小女人時,他的舌頭卻像打結了,緊張得如同初次犯錯的少年。 「你要這麼一直握著我的手發愣嗎?」看出他的緊張,柳含蕊微笑地說。 石天雷連忙放開緊握著她的手,搓搓手掌問:「妳幹嘛不戴首飾?」 柳含蕊雖覺得這不是他真正想問的話,還是微笑地說:「我戴不慣。」 確實,石天雷送了她不少首飾,可是柳含蕊覺得如果她戴上那些絢爛多彩、瑰麗璀璨的珠煉墜子的話,她會被壓迫得如同失去自由的小鳥,再也不能自由飛翔,那是她不能忍受的。 石天雷看著她,張張嘴巴,又閉上了。 「你急匆匆地把我拽來就是問我這個嗎?」柳含蕊對他皺眉。 「不,下……」石天雷鼓足勇氣道:「妳、妳還在氣我嗎?」 「氣你?」柳含蕊黑瞳一轉。「沒錯,我很氣你,一回來你就丟下我走了,我當然氣你!不過,後來我知道你這次是因為我的緣故在關內停留得太久了,林場有好多事等你處理,那是你的責任,所以我就不氣了。」 「不,不光是那個……」石天雷神情下自然地轉開眼睛,吶吶地說,臉上出現了柳含蕊未曾見過的赧紅。「是那件事……我--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解開妳的穴道……我不該那樣傷害妳……」 石天雷臉上的紅暈更深,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幾乎不敢直視柳含蕊的眼睛。 看到這個一向強悍霸道的男人竟像犯錯的孩子般羞愧自責得不敢看向她,柳含蕊的心軟了,她依偎著他說:「沒有,我沒有生氣,而且你並沒有傷害我。」 「真的?妳沒有生氣?」看到柳含蕊羞澀地微笑點頭,石天雷彷彿獲得特赦的囚犯似的大鬆一口氣,欣喜地抱起她在屋裡打轉。 「哦,蕊兒,我的蕊兒是世上最仁慈寬厚的人!」 無數個飽含思念與慾望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柳含蕊臉上,她被一波波快樂的熱浪所淹沒。 這個晚上,他們度過了成親後最激情也最溫馨的一夜。 ☆ ☆ ☆ ☆ ☆ ☆ ☆ ☆ ☆ ☆ ☆ ☆ ☆ ☆ 東邊天際方露一線曙光,柳含蕊就輕巧地掙脫天雷的懷抱起身。 「蕊兒,回來!」石天雷大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別鬧,好好睡,我得先去把靈芝草收進屋裡頭,馬上就回來。」柳含蕊柔聲安撫他。 「吻我。」石天雷微瞇著眼睛裡有邪惡的笑。「不然妳別想走。」 「賴皮蟲。」她笑罵著在他額頭、唇角落下一連串的吻,才換得他的鬆手。 「快點回來!我等妳!」即使睡意矇矓,他仍是滿身霸氣。 與柳含蕊誤會冰釋,他疲憊的身心得到了真正的休憩,在靈與肉交融的時刻,他放鬆了一切戒備,盡情地享受著柳含蕊的溫柔和甜美。一夜纏綿仍未解除他對她的渴望,而她嬌美的身體和熱情的反應,每每激起他旺盛的情慾,每一次都令他達到了快樂的頂峰。 喔,我甜蜜的蕊兒!在期待和滿足中,他再次沉入夢鄉。 柳含蕊輕笑,撫撫他額頭的亂髮,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並輕輕地帶上了門。 雖然天仍末亮,但堡裡的僕傭已經開始幹活了,燃燒的大火爐將大廳烤得暖暖的,廚房裡不時傳來輕細的聲響。 柳含蕊匆匆跑過廚房,將浸透露水的藥草搬進藥房,又分別做了記號。 等收拾完藥草後,天仍未大亮,整個堡內除了大廳跟廚房,仍然一片寧靜。而廚房裡飄來熬煮小米粥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柳含蕊開心地往樓上房間走去,想到床上等著她的溫暖懷抱,以及兩人盡夜的狂歡,她的臉便如大廳的火爐一樣騰騰燃燒。 可是當她推門而入時,卻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呆了…… 微弱的光線中,一幅她寧願永遠沒有看到的畫面呈現眼前:床上兩具赤裸的身軀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巨大的痛苦猛烈襲來,令她搖搖欲墜,但她堅強地站穩,並走到床前,「唰」地一聲扯下了幃帳。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沉睡中的石天雷嚇了一跳,他猛然坐起,睜開矇矓的睡眼,當看到雙目忿恨地站在床頭的柳含蕊時,他有片刻的困惑,側頭看看躺在身邊的女人,不由臉色遽變。 「瑞芳?!妳怎麼在這裡?」他完全清醒了。「蕊兒,我……」 「省省吧,少給自己的無恥找借口!」柳含蕊看了眼他身側嬌媚的瑞芳,冷冷地說:「我會走,你們大可繼續!」 「別走!」石天雷急忙跳下床,一把抓住柳含蕊。 「滾開!」柳含蕊憤怒地掙脫他的手,往後退去。「你休想再碰我!」 「妳是我的女人,我想碰就碰。」不能忍受她的拒絕與命令,石天雷閃電般出手,把柳含蕊抓到懷裡,用力吻住她的唇,可一陣劇痛令他霍然退開,並震驚地看著她,一滴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妳這小潑婦,居然敢咬我?」石天雷聲音低啞地罵,臉上完全沒有了平時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警告過你不准再碰我的!」看到他流血,柳含蕊美麗的大眼裡閃過一絲惶恐。 這話傷了石天雷的自尊,他臉色一涼地說:「妳以為妳是特別的嗎?」 他的話如同一個耳光狠狠地摑在她臉上,柳含蕊的臉色瞬間血色盡褪。 她跑出房間,雙腿發軟地靠著牆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她並不想傷害他,可是更不想要他剛吻過別人的嘴碰自己,而他的話更像毒箭般剌傷了她的心! 「來嘛,爺,不要走,我們還沒完呢……」嬌媚的聲音自門內傳來,翻攪著柳含蕊的思緒。 「誰讓妳進來的?出去!」石天雷的聲音暴躁而低沉。 好不容易逮著今天這個機會,瑞芳才不輕易放棄。她嬌嗲道:「爺,你以前從來不會趕我走的,我不在乎你把我當做她,你也喊過我『瑞兒』的……」 「把妳的手拿開!」石天雷的聲音高亢,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的憤怒。 「不,我會使你快活的……」 柳含蕊用雙手摀住耳朵,不想讓那淫蕩的聲音穿破耳膜剌傷自己,可是,她的心卻無法克制地在淌血…… 「嫂子!妳怎麼啦?」石天慧走出房門,看到主臥室門邊神色淒惶的柳含蕊,不由大驚。 柳含蕊不等她走近,便往樓梯另一頭跑去。 石天意不明究理地走過去一把推開門,看到哥哥正站在床邊穿衣,床上則躺著一絲不掛的瑞芳,不由氣得罵道:「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嫂子真不值,要是我,絕不嫁給你這種浪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