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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元婷 宋靖韜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他認真的凝視著她。「沒錯,現在那個人正是我所喜歡的。」 他深邃的眼神有點古怪,那種深情款款的樣子讓她有些不自在,還有,他到底繞來繞去究竟在講些什麼? 「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我會對付胭脂門全都是為了要幫弄晴——也就是你報仇。」於是他向煙之棋說出了他剛到平西侯府的那段小時候的經過。 「你不是侯爺夫婦的親生子?」煙之棋瞪大眼睛看著他光磊堅毅的臉,這消息讓她好意外。 「沒錯。」 「但……你也姓宋。」她疑惑地問道。 「這名字是侯爺賜的,大概是怕我被仇家追殺吧!」他自嘲地說。 煙之棋還一直以為他有戀妹癖,原來他背後竟然還隱藏有這麼一段故事。仇家?那麼他又是誰呢?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說的話太可笑了。」他居然說她是一個郡主?可能嗎? 宋靖韜臉上一抹似笑非笑,提出了更有利的證明。「好吧!或許你不是,不過你可以跟我解釋你頸上那條墜子的由來嗎?」 頸子?煙之棋這才記起自己忘了問一件事。「你是怎麼救我的?」 在這荒山野嶺上並沒有太多住戶,更別說高明的大夫了。她的臉蛋有些不自然地泛著嫣紅,她暗自祈禱千萬別是她心裡所想的那樣。 宋靖韜眼見無法躲過這問題,只好老實的將自己的方法告訴她。 天啊!他竟然「親口」幫她將毒液由她體內吸出?那奇怪的感覺讓她無法保持冷靜,同時心裡卻不是很想怪他,這是怎麼回事? 「我要殺了你。」煙之棋眼看著掛在一旁的長劍,故意將它抽出來並一劍滑過宋靖韜的手臂。沒想到他竟然不躲也不閃,就像剛剛她甩他一巴掌一樣,默默承受,卻也因此她又牽動了傷口開始疼痛不已。 「我送你到別苑去讓顏大夫看看吧!」宋靖韜擔心的對她說,他怕傷口會有感染,不過她卻固執地反對。 「不用,以後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她對自己太不正常的反應生氣,兀自將自己隨身的幾樣小東西放在身上,摀住傷口,忍痛走下了床。 「你怎麼這麼不合作,我是為你好。」他擋住她的去路。 「省省你的好心。」 宋靖韜還是不放她走。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瞄一眼自己的傑作,他竟然都不考慮自己手上的傷,她卻為他暗自擔心。 「至少……至少你得告訴我你身上那泣血心墜是怎麼來的?」 「泣血心墜?你說這就是泣血心墜?」她拉拉頸上的墜子,問。 「沒錯。那是我送給小弄晴的禮物,怎麼會在你那裡?」 「我……」她怎麼知道?她只知道這條墜子自從她懂事以後就一直掛在她身上,至於是怎麼來的,她一點也不明白。「或許你認錯了。」 宋靖韜爾雅的一笑,挑眉問:「泣血心墜是我的傳家寶,你說我會認錯嗎?」 「既然是傳家寶,你怎麼會將那墜子交給別人呢?」她抓出了他問題的漏洞。 「因為弄晴比墜子還要重要。」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條墜子才認定我是什麼弄晴郡主的?」煙之棋露出一抹詭譎的表情,說:「不過若說姥姥是因為殺了弄晴郡主然後再將這墜子掛在我脖子上……」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宋靖韜不準備接受那樣的結果,尤其他愛著現在身邊這個女孩。 「誰知道。」煙之棋故意說。 「棋兒,難道你真的這麼無情嗎?」宋靖韜眉頭皺起,問。 煙之棋不想看他的表情,她怕自己會心軟。「是,你不是已經見識到了嗎?」她故做冷漠。 「我不相信。」 「這是事實。」不經意的抬起頭與他對視,她強裝的冷漠又宣告瓦解,不可否認宋靖韜已進駐了她的心,這個認知讓她措手不及。 「你……」就在宋靖韜想再反駁她的時候,突然外頭一陣鬧烘烘地,腳步雜沓引人側耳,他驚覺地探頭往窗外一看,才皺起眉,低喊:「糟了,是昨天那班人。」他看到領頭的月風。 「哼!該死的人。」昨天若不是黯倔堂那些卑鄙的小人用那不堪的手段對付她,她也不至於會讓宋靖韜有機會接近她或動手救她,眼看著她就要衝出門,宋靖韜趕緊阻止她。 「別輕舉妄動,你的傷還沒好。」 「不要你管。」 「你不該是個這麼任性的人。」宋靖韜硬扣住她的手腕,往後門的方向而去。 現在心繫著受了傷的煙之棋,而且對方又不容易對付,他們陰鷙的手段昨天他已經領教過了,因此他絕對不可能讓她再身涉險地,只好先躲避了。使盡眼力四處梭巡,好不容易終於讓他發現到在後門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小山洞,而且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心念一定,他決心帶著煙之棋先在那裡避避。 可惡,煙之棋真恨現在的自己,這麼的沒用,而且此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她產生了莫大的惶恐。 「別擔心。」宋靖韜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顫抖,沒想到像她這樣剛強好勝的女子也會有感到驚慌的時候,連忙安慰。這種感覺很好,他多希望就此保護她一輩子。 「少自以為是。」她斜睨了他一眼,故做堅強道。 宋靖韜嘴角揚起笑容,他現在才發覺煙之棋其實不像想像中那般的冰冷惡狠,那只不過是她的保護色罷了。她應該是個比任何人都要嬌弱的女子,他真想知道這幾年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同時,黯倔堂爪牙的聲音突然傳入他們兩人耳裡。 「稟月少主,裡面沒人,不過發現了這個。」他拿出煙之棋換下的衣服和她未吃完的食物。 「哼!昨晚他們果然在這裡。」月風陰邪的聲音充滿氣憤,要不是昨夜的那場大雨和該殺的狂俠突然出手阻撓,他一定會有機會殺掉煙之棋。他的任務是殺掉琴棋書畫四個人,無論用什麼辦法。「把這間屋子燒了。」他的一聲令下就頃刻整間茅草屋一下子陷入一片火海中。 宋靖韜和煙之棋暗自對看了一眼,他們顯然對月風的方法很不滿。 「再給我仔細的搜,我相信他們跑不遠的。」 昨夜雨大,煙之棋又身中蛇毒,就算身邊有個宋靖韜護航,月風也料定她絕對不可能活著下山,所以以為今早來可以找到她的屍體,不過任他一路找來也沒有任何線索,況且由現在此情景看來,他可以猜測到煙之棋並沒有死。真是可惡,那小妮子還毀了他不少手下,他是絕不可能放過她的。 「讓我出去,你走吧!」煙之棋冷靜的道。他們現在所躲的地方狹小,兩個人幾乎是緊抱在一起的,讓她很不自在,一顆心沒來由的狂跳。而且她也不想欠宋靖韜任何人情。 「我不會讓你出去的,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宋靖韜肯定的說,手仍緊箍著她。 必要時,他就算豁出生命也要保護她。因為他相信煙之棋就是弄晴,失而復得的喜悅是旁人無法想像的,縱使她已變得不再像他當初所認識的那小女孩。 「哼!我不會感激你的。」面對外敵時,煙之棋是孤僻的,她最不喜歡與人親近,縱使面對猶如姊妹般的琴書畫三人也一樣;因為她不要人保護,她要自己獨立,唯有這樣才可以不受任何人威脅,會活的有把握。 「無情、無情」,她的腦海中塞滿了這兩個字,全天下人都是自私的;全天下人都是最無情的,不過恩情卻不可滅,受人點滴都要以終身回報,她不記得這是誰告訴過她的。當初胭脂姥姥救了她,所以她得以性命報答,而這回宋靖韜救了她,她該以什麼來回報呢? 所以她討厭受人任何恩惠;所以她拒絕再與任何人親近,但這回身上的傷又讓她無以為力,她簡直痛恨受傷的自己到極點。 宋靖韜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只知道她很難過,雖然她的表情依舊冷淡,但他覺得自己就是可以感受得到。 「我不要你感激。」他悄悄的在她耳旁說:「因為我愛上你了。」 「呵!」煙之棋苦笑,她根本不相信那個字。「若你發現我真的不是弄晴呢?」 「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是弄晴才愛上你?」 「難道不是?」 「你認為一個十歲的小男生會愛上一個五歲的小粉娃?」宋靖韜聞言怔了怔,覺得她想法很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五歲,原來他認識弄晴的時候那小女孩才五歲,五歲的小孩應該多少會些殘留的記憶吧,至少不該將所有的記憶忘的那麼徹底啊!而她卻絲毫想不起自己曾是個嬌貴無比的郡主,也想不起來她和宋靖韜曾有過交集,可見得她真的不是,可是他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