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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鐘琴    


  維奇出手好狠!唐泯芊瞪大眼看他赤手奪過對方手中的利刃,迅捷的抵住對方。他不會是要以牙還牙吧?

  她瞪大眼,直覺的想衝上前去阻止維奇,她可不想看到任何可怕的血腥場面

  維奇咧嘴露出森冷一笑,隨手把刀子扔在一邊。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小小也把歹徒料理好了。

  「小小。」唐泯芊衝上前一把抱住小小的狗頭,她其的從沒想過它竟會捨身救她。

  小小受傷了,她斜眼瞄到它下腹一道猙獰的刀傷。

  「女人,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歹徒狠狠地放話,然後才狼狽的相偕鼠黨竄於路尾。

  唐泯芊的臉倏地刷白。

  完了!她的行蹤一定是被發現了。她不應該以為事情過了一、兩個月就不會有事,還大膽在人多的市中心行走,現在他們找上她了。

  「泯芊妹妹,他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維奇警戒的瞇了眼,難道造就是穆綠依非把她托給昂的原因?

  「沒……沒什麼,那是我自己的事。」那些人是黑道,也許下次來的人就不只兩個人了,她這樣會害了穆烈昂和維奇的。

  「泯芊妹妹?」

  「維奇,小小受傷了,你開車載它下山去就醫好不好?」

  「那你的傷口呢?」維奇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

  台灣不是他的地盤,所以他沒有在這裡殺了那兩個殺手,縱虎歸山的下場搞不好他們等一下又會再來襲擊她。

  「都是一些小刀傷,我自己包一包就可以了。別墅離這裡差沒幾步路,我不會有事情的。」唐泯芊搖頭拒絕他的好意,隨即轉身快速的往別墅的方向奔去。

  泯芊妹妹到底是有什麼困難?

  維奇望著她沒入山林的身影,不禁若有祈思起來。

  他決定一會兒要把這件事和昂商量一下,不能就這樣放著她不管。

  第八章

  從後門進入屋子,唐泯芊藥箱一拎便逃了出來。在花園裡晃來晃去,試圖找出一個藏身之所。

  她不能進屋去塗藥,穆大魔頭雖然嘴已壞但心地倒是挺不錯,他一定會一邊念她一邊要替她塗藥,搞不好還會質問她到底是在哪享受傷的。

  幸好她夠會閃躲,五、六道的傷痕不是在手臂就是在眉上,似乎也沒有砍到什麼要害。雖然只不過是皮肉傷,但倒也夠她受的了。

  「咳……咳……」一股嗆氣猛然自體內竄上,唐泯芊忍受不住的狂咳出聲。

  要命,看來地是真的被傳染了。

  虛脫無力的埋著頭,她努力地以手摀住嘴,試圖不讓自己咳出聲。

  要忍耐啁,要是咳出聲被穆烈昂發現就慘了。

  她努力的咬著牙,獨自忍受喉頭的那一陣騷癢。

  順便先找個地方上藥好了,唐泯芊搖頭晃腦的四處尋找上藥的地點。去哪兒好呢……啊!後院的大樹下好了,那裡正好放了張躺椅和小桌子,上藥應該會挺方便些。

  手臂的陣陣疼痛退得她幾近發狂,她咬著牙,決定要一鼓作氣的衝到樹下去上葉。放好藥箱後,她忍痛試圖脫下身上的外套,然後再挽起粘著傷口的袖子準備要自己上藥。光是執行這幾個動作,她的下唇就已因忍耐過度而咬破了皮。

  忍耐,忍耐,那一些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只要想著傷口不痛,疼痛自然也就不會那麼厲害了。

  「啊……痛……好痛!」即使是心裡這麼想,傷口上那如萬蟻鑽動的痛楚還是讓唐泯芊忍不住痛呼出聲。

  什麼聲音?自廚房循聲而出的穆烈昂,一出來就看見蜷縮在樹下的纖細身影。

  原來是那笨女人在那邊,他還以為是闖空門的人。

  他放心的轉過身子,打算繼續進屋裡去做事。

  「天……好痛!」好多血喔。

  唐泯芊看著那醜陋的傷口,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把沾滿藥水的棉花覆蓋在上面。還沒上藥就痛成這樣,那等上了藥還得了。「嗚……好痛……」

  承受不了太多的楚痛,斗大的淚珠又再次自眼眶滑落。

  這女人到底在鬼叫些什麼?穆烈昂原本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懷疑的轉頭看向她。

  好痛,她真的好痛。唐泯芊咬著牙,辛苦的想要替自己上藥,拿著棉花的右手因傷口的疼痛而微微顫抖,始終沒有辦法準確的落在傷口上。

  「喂!沒事少在那邊鬼叫鬼叫……」穆烈昂朝她走去,剩餘的話尾因看到的景象而驟然停止。

  穆烈昂引唐泯芊驚惶失措,拚命的想遮掩自己醜陋的傷口。由於她的兩隻手臂和肩膀上都有傷,所以她不管怎麼躲他都會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見鬼的!她受傷了?!唐泯芊的閃躲完全沒有奏效,穆烈昂將她的傷勢完全看得一清二楚,沒復何一絲遺漏。

  「這是怎麼回事?!」他走上前,粗蠻的扳回她的身子,俯身檢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淡淡面容染上了深沉的怒意,甚至瀰漫了火山爆發的狂熱氣息。

  唐泯芊睜開無辜的雙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這混亂的一切。

  刀傷!穆烈昂渾身抽緊,眸中閃映著熊熊的怒火。

  極力克制的由左而右來回巡視她身上的刀傷。難怪她呻吟得那麼慘,總合身上的傷口,她一共被砍了六刀。他想殺人了!

  「沒……事,我自己塗藥就可以了。」她還記得上次他用雙氧水幫她消毒的事。

  「你要自己上藥?」穆烈昂瞇起了眼,眼光定在她淚痕交錯的臉上。

  果然,她還是像上次一樣的怕痛,一些些疼痛就可以讓她哭得浙瀝嘩啦,更何況她這次的傷口滿大的。

  照她這種一邊掉眼淚一邊上藥的龜毛速度看來,她就算花一天的時間也上不完那些案的。

  他不順眼的以手輕拭她臉上的淚痕,粗聲粗氣的說道:「別哭了。」

  「嗯?」她有些訝異的抬頭看向他,只是她的眉頭依舊深鎖,眼眶仍舊紅紅的,活像一隻剛被救起的落水狗,眼中閃著可憐的光芒。

  穆烈昂有點笨拙的再次拂去她的眼淚,「藥我幫你上。」

  「啊?!」這次不是淺淺低喃,而是訝異的大聲驚叫。唐泯芊反射動作的驚叫出聲,隨即往後連連退縮了好幾步。「別……別別開玩笑了。再給你上一次藥我會被你給痛……不,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說這點小傷我自己有能力處理,不需要還要勞動到你來幫忙,這樣太麻煩你了。」要命!差點把心裡的實話給說出來了,若真的讓穆大魔頭來上藥,她一定會活活的痛死!

  「你少在那邊羅巴唆的說一大堆,你的藥我替你上定了。」穆烈昂瞇起了眼,伸手抓住了拔腿欲跑的唐泯芊。

  「不……不要啦。」她死命掙扎著,過度掙扎使得她再次牽動傷口,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的眉頭緊緊皺起。

  「乖,別亂動,我保證我會輕輕上藥的。」他到最後竟然得捺下心去哄她。

  痛……好痛……

  唐泯芊紅著雙眼,緊緊死咬著下唇,努力的承受著這如萬蟻鑽動般的劇烈疼痛。「別弄了啦……痛……我怕痛……」

  「乖,一下子就沒事了。」穆烈昂動手用剪刀剪掉她的袖子,沾了血的衣料整個粘在她的傷口上,非用剪的才有辦法移開布料。照這種情況看來,她的衣服最好整件脫掉才行,因為她的肩上還有不少傷口。

  他……他在幹什麼啦?

  唐泯芊面紅耳赤的看著穆烈昂慢慢撕開粘在自己手臂上的衣袖,然後大手移到胸前開始解開她胸前的一排扣子。

  「你在幹麼?」這回她壓根不去理會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一心一意只想推開他糾纏不清的手。「你幹麼脫我的衣服?」

  「住手。」長痛不如短痛,乾脆一次讓她痛完好了。穆烈昂一鼓作氣的拉起她的襯杉,讓她那僅著內衣的玲瓏身軀毫無遮掩的展現在眼前。

  「你……你……」顧不了疼痛,一向怕痛的唐泯芊只記著要拿東西遮著自己外洩的春光,就算再怎麼痛也比不過自己的貞操重要。

  「乖,不過是上個藥而已。」他神色自若的用剪刀剪開她壓在傷口上的肩帶。

  「你這頭披著人皮的狼!」唐滑芋紅著臉大罵,小手連忙壓住自己有滑落危險的小可愛。

  色狼、色狼、色狼!平常看他一臉君子的模樣,沒想到那副皮相底下居然是令人料想不到的厚顏無恥。

  「你!我這清白的身子全部給你著光了,那我以後的老公看什麼?」她紅著眼眶,顯然氣得不知所云了。

  穆烈昂用沾著藥水的棉花輕塗她的傷口,有點訝異她居然還有力氣吼他,她不是一向最怕痛了嗎?怎麼現在貞操問題重過一切疼痛,她真的以為他會乘機輕薄她不成?

  不過看她現在還有力氣吼人,明顯她的狀況還是挺不錯的。「該看的我自、然會看。」反正她是他的。

  「你最好閉上眼睛全部都不要看啦!」她氣呼呼的大罵出聲。

  他失笑。「那樣我可就沒有辦法替你上藥了。」他當她是在胡鬧的和他開玩笑。趁著唐泯芊氣呼呼的在和他鬥嘴,注意力沒放在身上的傷口,他快手快腳的迅速為她包紮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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