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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張綾 「說就說嘛!」她吸了兩口氣,小心地說:「哪一年我倒忘了,只記得我和三師兄從小就跟著師父學功夫了。」 「是嗎?」霍卓狐疑地盯著她。「江南怪叟一向獨來獨往,且居無定所,又怎會收你們為徒?」 「這……」又來了!這老怪人沒事幹嘛一個人,也不找個伴,害她這會兒掰不出話來,這可怎麼好?「其實……師父他早年並不是獨來獨往的,他收了我們幾個徒兒之後,便帶著我們四處遊歷,只是收徒一事他老人家不想讓人家知道,且要我們替他嚴守秘密,所以方纔我才死也不肯透露。」 「他為何不想讓人知道?」他又問。 「這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問他呀!」她只能編到這兒了,再下去也扯不出話來。 也許是霍卓聽了覺得有理,因此便沒再追問下去。「好,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我會找人去證實的。」 「喂!你不是說,我若告訴你真話,你會放了我和我師兄的嗎?現在我都實話實說了,怎麼還不快將我放了?」榕榕有些著急,就怕霍卓說話不算話。 「你放心,等我證實無誤之後,自會放了你們。」 「可是——」 「霍爺,不好了!不好了!」門外幾聲嚷嚷打斷了裡頭的談話。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他不悅地回應著。 「唐如風逃走了!」門外的侍衛著急地說著。 「什麼?」霍卓看了一眼榕榕之後,鐵青著一張臉,便朝門口走去。開了門,他厲聲喝道:「全是一些沒用的傢伙!」 「屬下知罪。」 「看好裡頭那個女的,若再讓她跑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語畢,霍卓即快步朝密室走去。 而榕榕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幾乎要高興地大叫了。 三師兄已經順利逃脫,看來他的傷應該不要緊才是,這是她應該要高興的,不過以霍卓方才對她的態度及防備,她想要離開此地,可能沒那麼容易,或許只能盼望三師兄早日來解救她了。 ☆ ☆ ☆ ☆ ☆ ☆ ☆ ☆ ☆ ☆ ☆ ☆ ☆ ☆ 「唐少俠,還挺得住吧?」 「沒問題。」唐如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方纔真是謝謝你了,劉兄。」 「我也是湊巧碰上。」一直走在身後的劉餉,擔心地看著他。「你這箭傷不算輕,我看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知道。」唐如風輕道:「前面再轉個彎就到了。武叔懂一點藥方,我這傷讓他瞧瞧就行了。」 「對了,你那位嬌俏可人的小師妹呢?」劉餉探了探四周。 「她……她還在霍卓手上。」一想至此,他又恨不得能生有兩副翅膀,好飛回去救人。 「那就不太妙了。」劉餉皺了皺眉頭。 「劉兄擔心的是……」 「聽聞霍卓乖張陰狠,令師妹若是不順他意,恐怕會受到一些折磨。」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我才急於回來,想請武叔幫忙。」話才說完,唐如風看了看前方,喜道:「到了!就是這兒。」 兩人推門而入,正看見武海生一臉憂容在廳中不停地來回走著,口中還喃喃念著。 「武叔……」唐如風首先開口。 武海生一抬頭,見了是唐如風,化去了一臉寒霜,高興地走過來叫道:「小子,你總算回來了!」 「我是回來了,可是……」 「你知道嗎?本來我是答應替你看好榕丫頭的,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在我的酒裡放了醉人香。」武海生特別強調:「醉人香耶,我相信你一定聽過,就是那種會讓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迷藥有沒有?那鬼東西足足害我睡了一晚上,等我一早醒來,那丫頭……已經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緊張嗎?」 唐如風搖搖頭。 「不知道沒關係,武叔告訴你,當時我趕緊飛鴿傳書給你二師兄,他正好在臨近處理一些事,我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助你一臂之力,然後我只好待在這兒等你們。唉!這時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武叔……」唐如風欲言又止。 「怎麼啦?」看他那副難過的樣子,武海生安慰道:「別難過,秘笈沒拿到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嘛!」 「不是這件事……」唐如風又搖頭。 「那是哪件事?」武海生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師妹她……」 「你師妹……」武海生望望他身後、四周,其至跑到門外看了下;他開始有些不安。「你師妹不是跑去找你嗎?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師妹落入霍卓手裡。」 「什麼?」武海生大叫一聲。「你自個兒逃了出來,卻不顧榕丫頭生死?你這個師兄怎麼當的?」 「武叔,我……」 「你別怪罪唐少俠,他自己也身受重傷,能逃出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劉餉見狀,上前替唐如風解說。 「這位是……」先前武海生只顧著講話,並沒有察覺到有個陌生人在一旁,這會兒見了反倒覺得這人有點面善。 「這位是劉餉劉大俠。」唐如風趕緊介紹。 「劉餉?……」武海生盯著他直瞧,只是一時記不起哪兒見過他。 「武哥,你把我給忘了?」劉餉稱武海生一聲武哥,這下可讓唐如風給吃了一驚。 「劉兄,你與我武叔是舊識?」唐如風問道。 「這可要看你武叔記得不記得了?」劉餉笑說。 「這個……」武海生搔搔頭,遲疑地說:「你確定咱們認識?」 「不錯!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這……」武海生猶豫了半晌,忽然間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喜愛讓人是非的劉大嘴!」 「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兩人相視而笑,互相拍拍對方肩膀。「這些年怎麼都沒有你的消息?」 「這些年來,我和我那個拜把兄弟楚傲天全住到關外去了。」他指著唐如風說道:「這小子就是他的徒兒,榕丫頭就是他的寶貝女兒。」 「哎呀!這真是巧呀!唐少俠竟然會是楚大哥的徒兒,我還常讚歎他的功夫了得,原來是出自楚大哥之手啊!」 「看來我得稱劉兄為劉叔了。」唐如風笑說。 「萬萬不可!」劉餉附耳小聲說道:「我還年輕,別把我叫得那麼老。」 語畢,兩人都哈哈大笑。 「別只顧著笑。」武海生問道:「大嘴,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我在路上遇見受傷的唐少俠,所以就送他到這兒來。」 「受傷?」武海生心急地問:「哪兒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呢?」 「受了箭傷,不礙事的。」他勉強笑了下,是想讓武海生安心。「倒是師妹,我們得快點想辦法救救她。」 「這倒是。不過我已經聯絡你二師兄了,算算腳程,明日一早水寒應該可以和我們碰面,到時候咱們再共議大計。至於今晚,我想我就先夜探嘯虎幫,若是你師妹尚無危險,救人之事就等明白再作決定;倘若已是危急萬分,我就姑且一拼,先想法子救她,你們覺得如何?」 「這決定是不錯,但是你一人夜探嘯虎幫,我深覺不妥。」劉餉不以為然地說。 「有何不妥?」武海生問。 「說什麼也得讓我湊個數啊!」劉餉雙眉一揚,直言道。 「那是我侄女耶!你跟人家湊什麼數?」 「楚大哥的女兒,也等於是我的侄女呀!」 「這……」武海生猶豫了下。「好吧,算你說得有理。等我看好這小子的傷後,咱們立刻動身前往。」 「武叔,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唐如風捂著傷口叮嚀。 「知道了。」 兩位多年前的故人異口同聲的同時,相視之間,彼此都笑了。 ☆ ☆ ☆ ☆ ☆ ☆ ☆ ☆ ☆ ☆ ☆ ☆ ☆ ☆ 窗外天色已漸白,武叔和劉叔一夜未歸,師妹又無半點消息,唐如風懊惱地往牆上捶打著,一拳又一拳。 他算什麼師兄!算什麼師父的得意弟子! 秘笈連邊都還沒摸著就被人捉住,甚至連師妹都保護不好,分明是孬種一個,哪配列於師父門下! 去!唐如風啊唐如風,你不是很了不起、很自以為是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過就是挨了人家兩箭,就變成一個有如喪家之犬的孬種了! 「不——我不是,我不是!」連忙否定對自己的評斷,他朝桌子忿忿擊了兩拳。 今天是怎麼了?淨想些喪氣的話?這不像他的作風啊,再這個樣子的話,別說報仇,連替人家贖身,搞不好人家還嫌他懦弱呢。 贖身!這下子使他突然想起柳倩。 不知她最近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頓了一下,他猛搖頭。 不不不,怎麼會在這緊要關頭想起她呢?師命尚未完成,師妹也還沒救出,就淨想些兒女私情,唉!他是怎麼了?看樣子,這回若沒將師妹救回、奪回《如意秘笈》的話,他也沒臉見師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