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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金萱 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只好三緘其口,不過今天嘿嘿……理虧的人可是她這個房東大人呀,自己 非趁此機會給她好看不可! 「張皊蠹,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已經容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張皊蠹腳踏三七步,一臉彼此彼此的表情斜睨她,一點大 禍即將臨頭的預感都沒有,樣子襆得讓人吐血。 「你這個……你這個……」房東鐵青著臉瞪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張皊蠹你給我聽清楚……」 「不必我洗耳恭聽吧?」她撇嘴打斷她說。 「你……」房東差點沒罵出三字經,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壓下即將狂嘯而出的怒火,「好,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你還記得當初你要搬進來時所簽的合約嗎?它上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要愛護房子,結果你把我的房子弄成什麼德行?」她雙手一揮,氣怒異常的指控著四周的可怕,「狗窩?不,是豬窩!合約上也有說要按時繳房租,結果你呢?不是要我三催四請,就是積欠,昨天還過分地對我的叫喚置之不理,最可恨的是你跳壞了我的車頂!你這個惡劣……」 「跳壞了你的車頂?」張皊蠹以高八度的聲音打斷她,並 在她住嘴的當口強詞奪理地說:「是你自己的車哪裡不好停,偏要停在我窗口下給我跳的,你怪誰呀!」 「你給我住口!」房東尖銳的聲音充滿了抑制不住的怒氣,瞪著張皊 蠹她氣得全身發顫,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在發抖,「我告訴你,房子我不租給你了,你今天馬上就給我滾! 「你叫我滾,我就滾喔?那我多沒個性,更何況你老雖老,卻還沒那個資格可以當我的媽!」 「張皊蠹!你再不給我滾的話,我馬上叫警察來!」 「那正好,我也正打算告你私闖民宅。」 「你……」房東氣得差點沒昏倒,嚇得站在一旁的侄兒連忙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姑姑你沒事吧?」大男孩擔心地問。 「沒事。」她拚命撫胸口順氣,好半晌後才以較平靜的口氣再度開口:「張皊蠹,如果你現在馬上給我搬走的話,那你積欠我一個半月的房租就當『遣散費』送給你,我也不要了,否則的話你現在馬上給我你欠我的一萬二,我就讓你多住半個月,反正到時候你不搬也不行,因為合約上的日期就到這個月底滿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皊蠹臉色倏地一白,她作夢也沒想到老巫婆手上有這張王牌,這下子她該怎麼辦?難道真要搬出這裡嗎?可是就算她死賴在這裡不走,頂多也只能再賴個半個月,那半個月之後她又該住到哪裡去呢?尤其她如果要新承租一間套房時,要付的訂金……天啊,那一大筆可以讓她簽牌簽到進棺材的錢要她去哪裡生?媽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這個老巫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怒不可遏的朝她大吼,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走投無路的滋味。 「你這個死查某囡仔說什麼?!」房東好不容易平緩的怒氣被她一句老巫婆刺激下,再度熊熊燃起,「滾,你馬上給我滾!就算你到法院告我,我也不怕,你別想再多待在我這裡一天,滾出我的房子!」 「你好了呀!別以為有破房子可以租人就可以襆個二五八萬!你以為小姐我愛住這間爛房間呀?要不是看你可憐,差點沒跪下來求我租的話,我才不屑租哩……」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房東氣喘得更急了。 「要我走是不是?可以,不過你得先把屋內所有傢俱電器,什麼衣櫃、彈簧床、電冰箱、電視等等有價物值的錢折算給我才行,否則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只進不出呀?敢情你開的是家黑店,專門逼走像我這樣可憐的租屋人,私吞人家的傢俱……」 「住口!你……你那堆垃圾送我都不要!全部給我搬走,馬上給我滾!」 「又要我將屋內的東西搬走,又要我馬上走,你當我是神仙呀?如果是的話,那麼你是不是該先跪下來向我參拜、參拜?」 「你……」 「姑姑你別氣呀,小心你的身體……」 「對呀,小心別氣死了,否則閻羅王就可憐了。」張皊蠹在旁說著風涼話。 「你……我……我限你明天晚上之前滾出我這裡,別再讓我看到,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否則我就報警!漢勤,扶我,我們走。」 「哼,老巫婆,老姑婆,沒人要的老處女!小姐我也不屑在這裡多住一天,今天晚上我東西打包好就走,媽的,希罕呀!去你的!」張皊蠹忿忿不平地朝他們離去方向狂吼,然而話聲未落,竟就聽到樓梯方向傳來「哩哩剌剌」的掌聲 。 「嘖嘖嘖,看來我第一個該改造你的地方,不是穿著打扮,不是舉止行事,而是說話的態度與藝術,出口成髒、損人不利己,你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呀,張皊蠹。」紎熾半坐在樓梯把手上,以一種諷刺的口氣對她說 道。 老天,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有女人可以誇張到讓他歎為觀止的程度,邋裡邋遢、粗魯無禮、好賭成性、出口成髒,還有半夜突然「起笑」的神經質,買東西時一毛不拔的摳樣,及以不懂敬老尊賢時的潑婦罵街樣……哦,這樣無可救藥的女人,他現在終於瞭解上天為什麼讓他千挑萬選,誰不好選,偏偏選到這個宇宙超級無敵的邋遢女與谷優那小子打賭了,因為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見她再繼續墮落下去,所以才要借助他的手救她。 唉,這也就難怪他會犧牲一整夜、一整個早上的睡眠與休息時間跟蹤她,得到的結果卻只有不斷想咳血的衝動了,畢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空乏其身不是嗎?唉,可憐的他。 「你……」瞪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大變態,張皊蠹有那 麼一瞬間的呆愕,但下一秒鐘立即恢復潑婦的本性對他大吼道:「你怎麼在這裡?」 「來聽你的答覆呀,你沒忘記自己答應我今天要給我答覆吧?」紎熾移動身體離開樓梯把手,朝她站立的方向前進,卻避開她進入她的房間,「嘖嘖嘖,真如剛剛那老婦人所說的,你這裡還真像個豬窩。」他看著她髒亂到慘不忍睹,令人不敢領教的屋內,誇張地用手摀住口鼻說。 「媽的,去你的!我的家像豬窩、像狗窩都不關你屁事,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叫,非常憎恨不掃自家門前雪,卻來管她家瓦上霜的閒人。 「你真的從這窗口跳下去,把人家的車頂給跳壞掉?」走到窗邊往外望的紎熾不可置信地問。這個女人不止邋遢、無禮、有神經質,恐怕她連腦袋都有問題,竟然從二樓往下跳?她當真腦袋有問題! 「是又怎麼樣,你他媽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你明天開始要住哪裡?」他跳坐在窗台上,突然開口問她,並未等她回答前逕自說了下去,「如果你答應我們昨天所談的事,我就免費提供你一個住所如何?如果我們合作這一個月你都很合作的話,我就幫你付一年的房租,不,兩年,我幫你付兩年的房租費用,讓你這兩年內絕對沒有後顧之憂如何?」他靜靜地凝視著她,一副姜太公釣魚的樣子,極有耐心地等待魚兒上鉤。 兩年的房租費用?!張皊蠹瞠目,眼中的怒然轉變為貪婪, 她嚥了嚥唾液。兩年的房租費用,老天,那是多少錢呀?只要她花一個月配合他…… 「一個月時間,不用陪你上床,也不用陪任何色狼上床?」她瞇著眼問他,半瞇的眸光儘是心動的光芒。 「沒有男人會這麼飢不擇食的。」紎熾想也不想地說。 「你……」 「我保證沒人會強迫你做那種事。」他打斷她將起的狂飆,以非常正經,就像發誓般的口吻對她保證的說,「這一個月內我想塑造出來的是個美女、是個淑女,不是個蕩婦,你大可放心。除了教你女人該有的美姿美儀之外,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的,我發誓。」 「真的只有一個月,然後我就自由了,而且可以得到免費住兩年的租屋? 「對,如果你擔心我會反悔的話,我們甚至可以立下一紙白紙黑字的合約。」紎熾繼續誘惑著。其實他大可以不必這麼做,因為他「對」字才出口張皊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對他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