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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金萱    


  「玄武小子,」這是紎熾生氣時要對谷優奉上嚴厲警告用的稱呼,「我不准你對皊蠹有一絲覬覦或幻想,她是我一個人的,你聽清楚了嗎?」他目中無人的宣告道。

  「你一個人的什麼?我記得皊蠹還是未婚的身份。」

  谷優看了紎熾一眼後,不知死活地說道。其實在他心裡早已對這短暫的愛戀宣告結束,並慶幸自己還未陷入絕境,畢竟兄弟之妻不可戲呀!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熾得逞,免得熾太過於得意忘形,還以為自己怕了。

  「你是什麼意思!」紎熾陡然瞇眼冷峻無情的眼盯著他說。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符合男未婚女未嫁的條件,我若要追求皊蠹誰也阻止不了我。」他話聲未歇,一團突然冒出的火焰已急驟的迎面射向他,一個旋身退後一步,他巧妙地避開紎熾所控制攻擊他的火焰,並同時驅起剛散落沾濕一切的紅茶水,只聽到「吱」一聲,由濕地竄飛起的一條水柱已在空中與那團火焰  交會。

  「你們兩個還真是水火不容耶!」在一旁看好戲的郇風忍不住歎聲道,一個念力便讓兩道柔風輕易地阻止了火焰與水團的三度交會,「你們把人家嚇壞了。」他用下巴指著目瞪口呆,一臉蒼若白雪,猶如見了鬼似的驚懼表情的張皊蠹,對兩個怒目相向的男人說道。

  紎熾與谷優同時一愣,將目光移到張皊蠹臉上。

  紎熾被她蒼白的臉色與驚嚇過度而呆然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拍她臉頰叫道:「皊蠹?」

  「笨蛋,你把她抱得太緊,讓她不能呼吸了啦!」谷優跑到他們面前,關心地看著蒼白的張皊蠹叫道。

  紎熾沒時間罵他多管閒事,急忙放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怎知一個鬆手她整個人卻立刻癱瘓的往下掉落。

  「該死的!」紎熾詛咒一聲,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癱軟的身子,還狠狠地瞪了伸出手打算扶她的谷優一眼,「不准你碰她。」

  「你這個人……」谷優氣得差點沒吐血,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像紎熾這般小氣的人,連讓他碰一下皊蠹都不肯?最可恨的是皊蠹根本還不是熾的老婆……眼一瞪,他故意伸手輕觸皊蠹蒼白的臉頰,挑釁地說:「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旁的郇風與荋軒竟狂聲大笑了起來,最令人不可置信地是原本繃著臉,有著一副要殺人的可怕表情的紎熾竟然也扯出了笑容,因為他們同時想起當初張皊蠹對上前與她說話的紎熾說出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時的可笑景象。

  「你……你們在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谷優一臉莫名其妙的輪流看著他們三人問。

  郇風和荋軒兩人繼續狂笑著,而紎熾卻帶著笑容輕喚著被他扶坐在椅子上的張皊蠹,沒人理他。

  「該死的,你們誰回答我呀!」谷優怒氣沖沖地再次朝他們大叫,在得不到任何人回應之後,谷優決定以最簡單的方法得到他們的注意力。瞬眼間,只見兩條水柱由盛著些許紅茶的鐵桶射出,直飛向笑不可遏的兩人。當然他之所以沒攻擊紎熾是因為怕打濕他前方的張皊蠹。

  「該死!」

  「該死的!」

  兩聲詛咒同時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四道危險的利芒。

  「你討打嗎?」荋軒冷冷地瞪著他道。

  「他比較有可能是皮癢。」郇風和煦地說,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和煦。

  「抱歉,我是擔心你們會笑岔氣,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谷優立即見風轉舵地說,並快嘴地問出自己的疑問以轉移了他們的怒氣,「你們剛剛到底在笑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好笑的,可以說給我聽嗎?」

  驀地,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兩人又再度狂笑了起來。

  谷優一臉受挫的瞪著他們,一點成功轉移了他們倆怒氣的喜悅都沒有。該死的!他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不以為再以水柱打醒他們兩人是好主意的他,最後只好無奈轉頭看向另外一個可以回答他問題而且比較正常的紎熾,不過……

  「因為我愛你。」

  看著單腳跪在她前方的他,張皊蠹整個人都傻住了。她以為今晚除了他剛剛為她解釋他們幾人分別擁有控制風、控制水、控制火和控制動物等超能力的事,會讓她愕然地瞠目以對,說不出話來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事、什麼話嚇得了她了,沒想到……

  「你不要開玩笑了。」她避開他的眼冷道。他愛的明明是凱茜,為什麼要拿這種話騙她?她有哪一點值得他愛的?她記得他這樣說過。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紎熾有些生氣地吼道。

  「不是嗎?那我請問你,我有哪一點值得你愛的?」她看他。

  紎熾明顯地呆愕了一下。

  「看吧,你連謊話都不會講,要我怎麼相信你愛我?」張皊蠹輕扯了一下嘴角,語氣中滿含苦澀。

  「該死的,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是愛你的?」紎熾皺眉詛咒,「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說的是實話?你要知道『我愛你』這三個字我只對你說過,你……」

  「凱茜,你忘記凱茜了嗎?那晚我親耳聽到你對她說『我愛你』。」她澆了他一頭冷水。

  「你……」紎熾張口給舌地瞪著她。

  「你想狡辯嗎?」

  「我……」該死的!她怎麼會知道那件事?難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在睡覺?」

  「我肚子餓得睡不著,所以下樓找東西吃。」

  「所以你全部聽見也看見了?」

  張皊蠹撇開與他正視的眼,痛苦地點頭。她還記得自己為了他對凱茜說那句話,而整整哭了一天一夜。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說那句話,我……」紎熾陡然停了下來,伸手將她的臉轉正面向自己,「那天早上你眼睛腫得像熊貓,卻說是作惡夢一夜沒睡,不會是在騙人的吧?實際上卻是因為你聽到我對凱茜說那句話,而傷心欲絕哭到天亮的結果吧?」

  「當然不是!」張皊蠹駭然的否認,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愛他的事實,他一定會恥笑、嘲笑、揶揄、奚落……

  看著她,紎熾突然欣喜若狂地擁住她,輕吻著她道:「你愛我,你果真是愛我的!」

  「不……」她驚駭的反駁聲被他打斷。

  「張皊蠹你給我聽好了。」他正色地對她說,「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愛你,但是你這輩子別想再離開我,除了擁有你的心之外,我也要擁有你的人,這輩子除了我死了之外,你別想再離開我,永遠別想,聽到了嗎?」

  她沒回答,因為他早已覆住她的嘴巴,讓她想反駁、抗議、不投降——也難。

  尾聲

  門外的電鈴聲響起時,紎熾正狂吻著第一次親口對他吐露愛意的張皊蠹。

  「熾,有人……」

  「別理他。」他含糊的在她香唇上說。

  「別鬧了,說不定是我哥,他有鑰匙你別忘了。」她輕輕推開他臉頰,提醒他道。

  「該死的!當初你為什麼要給他鑰匙?」他咒聲道。

  「他是我哥嘛。」

  「哥。他算哪門子的哥哥?專門打擾才剛新婚的你,他難道不知道新婚燕爾最想要的是私處嗎?他三天兩頭往我們家鑽做什麼?」紎熾怒不可遏地說道,對於谷優仗著張皊蠹認他做乾哥而為所欲為的惡行,再也無法忍氣吞聲下去了,「如果這次再是他的話,我一定把他給剁碎!」

  紎熾突然跳下床,忿忿不平地往外走去。

  「熾,你別這樣。」張皊蠹呆愕了一下,立刻跳下床追了出去。

  怒氣沖沖地來到大門口,紎熾陡然拉開大門就打算破口大罵,卻意外的被外頭的兩人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臭小子,真的是你!」門外的男子大叫一聲,突然向前撲到紎熾的身上,用力地攪了他兩下,再用力的推開他叫道:「該死的你,這些年到底死到哪裡去了?竟然連隻字片語都沒聯絡就失蹤,去你的,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紎熾依然呈現著驚嚇過度的呆滯樣,瞪著眼前的男子,他不太相信地吐出兩個字:「陸峰?」

  「嘿,就是兄弟我,怎麼?難道你忘記我長什麼樣子了?幹麼這樣盯著我看!」陸峰揶揄地拍著他肩膀笑道。

  「真的是你!」紎熾終於恢復正常回攬了他一下,並懷疑地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凱茜告訴我的。」他笑道。

  凱茜在回香港之後,因為外型出眾而被片商相中當女主角,恰巧陸峰應邀為那部電影制樂,就這樣陰錯陽差之下聽到紎熾的名字,一經詢問之後,他便抱著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機率飛到台灣來找紎熾,果真結果沒讓他失望。

  「嗨,熾哥,好久不見。」在一旁的邾竹妤終於開口。

  「嗨,小妤,這小子沒欺負你吧?」紎熾放開陸峰,給了邾竹妤一個哥哥式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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