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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金萱 「你……」紎熾為她的面無表情而更加怒火狂燃,然而他卻突然地放開她,好整以暇的靠在浴室牆壁上嘲弄的開口:「經過昨晚之後,你不認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適不適合這個問題了嗎?你若想洗澡就洗吧,我在這裡說不定還可以幫你刷背呢。」 「你下流!」她不想生氣都不能。張皊蠹好不容易封閉的喜怒哀樂再度露出來。 「我下流?那麼你就是無恥。」他冷硬的一撇唇角嘲諷的說,「嘴裡清高的說不要,卻又迫不及待地對我投懷送抱,跳上我的床,你說你這叫不叫無恥呀?」 張皊蠹的臉色倏然蒼若白雪,若不是腳後跟有及腿高的浴缸讓她靠的話,她早已踉蹌的向後退縮,甚至於不支倒地。她低著頭。 「不說話?那代表默認了嘍。」他揚眉看她,見她依然低頭不語,忍不住再度刻薄的譏誚出口,「好了,現在既然是木已成舟了,我只好認栽的任你獅子大張口了,你昨天說一百萬不夠是不是?現在你可以開出你的價碼了。」 感覺自己的眼眶一瞬間充滿了濕意,淚水就已滑下她臉頰,張皊蠹顫抖地開口:「出去。」她說。 他沒注意到她的反應,只道:「別跟我說你還沒作好決定,還在考慮,一隻雞的價碼和一隻鳳凰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你……」 「出去!」她倏然抬頭地朝他大叫,臉上晶瑩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不已。 看到她的淚水,紎熾明顯的僵住了。 這是她第幾次在他眼前哭泣?他跌下樓梯戲弄她的那一次,她因停電在浴室驚嚇過度那一次,以及現在……不,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在兩人對峙時露出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姿態,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在他面前哭泣,而這竟讓他有懊悔,與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的感覺。 「皊……」他試著開口,卻被她打斷。 「出去!出去——」 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姿態讓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因為她根本什麼都聽不入耳,所以在無聲的歎息中,他看了她一眼後緩緩退出她的浴室,也順手將門帶上。 他必須再好好想想關於她的問題才行,到底為什麼每每碰到她時,他就會失常甚至於失去控制呢?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有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就只有她…… 唉,他真的必須仔仔細細地將關於她的一切問題想清楚才行,即使他必須找第三者幫忙……郇風和荋軒會笑死他的,他絕對不能找他們,可是他要找誰? 難道找谷優? 不!那該死的小子竟然想對認識不到五個小時的皊蠹伸出觸手,他該死!也許在解決關於她的問題之前,自己最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教訓那小子, 該死的他! 第十章 「優,電話。」郇風的聲音由櫃檯中響起,叫喚著正端著牛排上桌的谷優。 「小姐,這是你的牛排,請慢用。」谷優先將牛排放置桌上,微笑對在座的女客招呼後,這才不慌不忙的走向櫃檯。 「是個女人喔。」郇風曖昧地對走近的他挑著眉毛。 「羨慕還是嫉妒?」他冷聲的說,臉上冷然的表情與剛剛面對女客時笑容可掬的樣子判若兩人。 「嘿,兩國交戰不殺我這個旁觀者喔。」郇風看著他黑青的下巴與右眼,急忙撇清自己的關係。 很難相信能馭水,又擁有空手道黑帶程度的「玄武」谷優會掛綵,所以當郇風和荋軒看到臉上掛著彩走進「四方牛排」的谷優時,兩人瞠目緒舌的樣子幾乎可以讓鴨子咧嘴笑,也就是他們兩人的表情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滑 稽就是了。 正當他們倆笑得前仆後仰極盡揶揄之能時,同樣掛了彩的紎熾走進店裡卻讓他們的下巴掉下來了,老天,糞桶開花,代志大條了!因為「朱雀」、「玄武」兩人平日雖然應驗「水火不容」這四個字,但他們的不容僅止於鬥鬥嘴,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何時曾經像這回一樣拳腳相向的?所以糞桶開花,代志大條了! 「皊蠹?」谷優臉上冷然的表情被和緩的微笑取代。 郇風意外的看著他的變化。皊蠹?她是誰?優對女人雖溫柔多情得有些過頭,但卻很少隨便給女人電話,尤其是「四方牛排」這個工作地方的電話。 這個知道店裡電話,又能讓結了冰的水溶化的皊蠹不簡單, 她是誰呢? 「好,你等我,我們待會兒見。」谷優溫柔地對著話筒說,然後在掛上電話後突然對郇風說:「我有事出去一下。」隨即抄起車鑰匙由後門離去。 好半晌以後,忙得焦頭爛額,差點沒喊救命的紎熾終於發現同等職務的谷優不見蹤影,他怒氣沖沖地走到在櫃檯內納涼的郇風面前問他,「那該死的傢伙呢?」 「說有事要出去一下。」郇風聳肩道。 「有事要出去一下?在這最忙的時間?」紎熾咬牙迸出聲,不滿與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一個女人打電話來……」 「一個女人?他為了一個女人擅離職守,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忙得不可開交?」他的表情百分之百的憤怒,「他那個標準的大花癡,飢不擇食的女人奴,為了女人什麼事都可以犧牲的大白癡、大笨蛋!他就不要給我回來,若他敢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郇風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為什麼會和優打架?不會是為了女人吧?」 紎熾明顯的一僵,轉身就走。 「等一下,熾。」郇風急忙叫住他,「其實你根本不必擔心優會搶走昨天那個女孩的,因為優他好像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 紎熾迅速地回轉過身,盯著郇風問:「你是說真的?」 嘿,事實證明自己和荋軒的推測沒錯,熾對昨天到店裡那女孩果然是來真的,他在戀愛。而之所以會和優打架,想必一定和昨晚優送她到醫院去的事有關,至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這就值得好好探究了。 「風,你說優有喜歡的女人是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紎熾走回櫃檯邊 ,以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問著郇風。如果谷優真的有喜歡的女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會再對皊蠹出手,而自己也不用再擔心了,可是如果他真有喜歡的女人的話,那他昨晚不就是在玩弄皊蠹嗎?那臭小子,自己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剛剛有個女人打電話來,優一聽到她的聲音,原本冷得像冰的表情立刻變溫暖多情,也不知道那女人要他做什麼,優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掛上電話就立刻出門了。」郇風告訴他,「還有,優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女人店裡的電話,現在卻給了她,你說他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他對女人一向就是好過頭,你太過誇張,言過其實了,風。」紎熾垂頭喪氣地說。 「相信我,電話裡頭那個女人對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因為優叫得出她的名字,而且在電話中馬上就能認出她的聲音,這種情況根本不曾出現過,你應該知道。」 郇風的話立刻讓紎熾精神一振,重新拾回信心。 谷優對女人的「飢不擇食」是眾所皆知的,而飢不擇食的結果就是多災多難,因為認識愈多女人,要記的名字也就愈多,而一個不小心就會將A女的名字記成B女的名字,將C女的名字記成D女的名字時,那麻煩也就大了,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發生,他乾脆誰的名字也不記,如果有緣再碰面的話,他臉上正字標記般的笑容則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如此,久而久之,認識他的女人對他老是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也就習以為常,不再抱怨了。 「那小子真的在談戀愛?嘖,年紀最小卻最會搞怪,他不會想在我們四方之中搶要第一個結婚吧?」紎熾現在有心情開玩笑了。 郇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第一個結婚的會是你。」 「你說什麼?」紎熾瞪他。 「我說我以為我們四個之中第一個結婚的人會是你。」 「去你的,你在講笑話嗎?」 「昨天我和軒在旁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他調侃地笑道,「日久生情喔,沒想到對女人這麼挑剔的你最後卻愛上一個被你嫌惡得該去自殺以謝世人的女人,你這可真是應驗了『撿撿挑挑,挑到一個賣龍眼的』這句俗話。」 紎熾對他的調侃沒有任何反應,卻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正經八百又不太確定地問他,「你也覺得我愛她? 「怎麼,你對自己愛不愛她還有疑問?」郇風不想笑,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我和軒就覺得你們倆之間有些怪怪的,原來是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呀,難怪昨天那女孩看你的眼神充滿了哀怨之情。唉,愛上你這把沒感覺神經的火,她還真是倒霉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