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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佐思 她的坦白倒讓他有點驚訝,「妳……我以為妳們不想讓人知道。」否則何必跟大少交換那種條件。 「反正事情總會被揭開。」現在戚大少有了老婆,也不可能愛上她,這個秘密始終會爆開的。 鄭水土贊同的笑笑,打趣道:「看來,妳是放棄大少的條件了。」 她困窘得紅了臉頰,訕訕道:「那根本就是他故意刁難我才開的條件。」 「呃,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吧。」他看得出大少對她很有好感,但是愛情?真的很難吧。 「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故意忽視心中的抽痛,佯裝不在乎的道。 她清麗的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讓他看得有點出神。 雖然她不是他一向喜歡的艷麗型女人,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想好好抱抱她、安慰她。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他半開玩笑的道。 她倏地揚起長睫,驚愕的看著他。 「ㄟ,Forget it,我是說笑的。」鄭水土尷尬的揮揮雙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秀逗才會做出那種提議。 「不,有何不可。」她站起身迎向他,認真的道。 沒錯,戚大少對她來說絕對不是特別的,她要證明,即使跟別的男人接吻,效果也會是一樣的。 「呃,妳是說真的?」他有點訝異的看著她。 嚴苓用動作代替了回答,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雙手一伸,捧住了他的臉,踮腳送上了自己的唇。 冰冰涼涼的,這是她僅有的感覺,而正當她失望的想要退開時,唇上的觸感卻早一步消失,耳邊同時響起了鄭水土的喊痛聲。 就見他坐在地上用手摸著一片紅腫的臉頰,而戚大少則是一臉怒火的瞪著他。 「大少,你不要誤會--」 鄭水土的話還沒說完,戚大少已經衝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又想補上一拳。 「住手,你幹麼打人啊?!」嚴苓連忙也跟著上前,按住戚大少的手阻止他。 「妳在幫他?」該死,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失去理智的滋味,但此刻,他的確是嫉妒得快要發瘋,完全無法控制心底那股想要殺人的慾望。 「打人本來就不對,何況他是你的好朋友。」他真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可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是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跟方才吻鄭水土時的心如止水完全不同? 「朋友妻不可戲,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人不是我的朋友。」戚大少憤怒的低吼。 話一出口,不僅戚大少自己震愣住,鄭水土也詫異得下巴差點掉到胸口。 「大少,你是說真的?」 只有嚴苓沒聽懂,心頭宛若被萬根針刺穿似,「原來你是在替自己的老婆出氣,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你們自己慢慢解決吧。」 不等戚大少回應,她頭也不回,加快腳步的跑開。 她覺得胸口好像被顆大石頭狠狠的壓住似的,再不逃開那裡,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哭?!有什麼好哭的?笨嚴苓,只因為他這麼喜歡他自己未來的老婆,甚至為了那個女人打他最好的朋友? 她懊惱的想著,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熱起來。 她真是笨啊,為什麼會認為跟任何人接吻的感覺都會是一樣的?明明就只有戚大少的吻可以讓她昏眩酥麻,只有他的擁抱可以讓她心悸沉醉。 她好像漸漸明白自己心頭的抽痛代表什麼,那好像就是所謂的喜歡……也是她最陌生的愛情。 天,她竟然愛上他了! 嚴苓邊跑邊用手按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替自己的心痛找到了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也未免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吧。 就在她知道他要娶別人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老天爺也對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加快腳步往外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她只想逃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小姐,請問一下。」忽地,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搖下窗口問話的是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男人。 嚴苓頓了頓腳步,走到車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有什麼事嗎?」 就算自己現在情緒再惡劣:心情再不好,人在外地總不能連自己人都不幫。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車內的男人拿出一個小本子,靠近窗邊。 「好,我看看。」她想要接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把本子遞出來的意思,沒有多想的,她將身子靠近窗邊想看清楚些。 「啊--」才靠近窗子,她整個人就被往車內拉了去,才感覺頭碰到座墊,車子已經迅速的往前駛去。 「你們想幹麼?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坐起,試圖朝外頭求救。 「麻煩的女人。」男人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剌鼻的味道隨著摀上她嘴鼻的濕布鑽入她的鼻腔,麻痺了她的神經。 黑暗迅速的攫去她的神智,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剎那,戚大少的臉龐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 她該不會再也看不到他了吧……心痛依然,嚴苓徹底的墜入黑暗中,任由闇黑的漩渦吞噬她。 ☆ ☆ ☆ ☆ ☆ ☆ ☆ ☆ ☆ ☆ ☆ ☆ ☆ ☆ 「你不要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水土一邊用冰袋冰敷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提防的離戚大少離得遠遠的。 「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付諸行動。」戚大少冷冷的道,英俊的臉上還是滿滿的不爽。 他翻翻白眼,口氣很無奈,「我看你完蛋了。」 「怎樣?」戚大少睇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愛慘她了,不要再否認了。」鄭水土揚起唇瓣,但馬上又因為扯痛了臉頰而收起笑容。 他沉默的瞇起眼,隨即豁出去的道:「沒錯,我是愛上她了,那又如何?!」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失常的表現,只有白癡才不知道原因。 「所以以後你該死的不許再給我碰她一根寒毛。」他嚴肅的聲明。 「我還想要命好嗎?況且,剛剛真的不是我主動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啊。」鄭水土委屈的辯解。 「最好是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對別人就這麼主動! 他這輩子喝最多醋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我猜她可能是在吃醋。」鄭水土想了想,對她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吃醋?」戚大少的眼睛驟地一亮,期待的望著他。 「拜託好不好,你不要用那種陷入熱戀的黃毛小子的目光看著我。」真是可悲啊,想以前他們可是風靡女人堆的風流二人組耶。 「快說,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在吃醋?」戚大少不在乎他的嘲弄,只想確認嚴苓的心意。 「她要不是在吃醋,就不會一臉落寞的坐在外頭,甚至還因為你要娶老婆了,就賭氣吻我。」想也知道,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那莫名其妙的吻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你真的這樣認為?」他激動的揪起鄭水土的衣襟。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鄭水土乾咳了幾聲,掙脫了他的大掌,「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我說你啊,與其在這邊警告我,還不如趕快去追她吧,我看她好像也誤會什麼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誤會?」戚大少愣了愣。 「你剛剛說朋友妻不可戲啊,她一定以為你指的那個妻,是你爸幫你挑的未婚妻啦。」真是的,沒想到大少一向精明,遇到感情的事情會變成白癡。 他聞言皺皺眉,沒有多想的便往外走。 「等等,大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挑的媳婦?」鄭水土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戚大少頓了頓腳步,沒有響應,筆直的朝嚴苓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愛情,更瞭解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當老婆。 這輩子他將只有一個伴侶,那個讓他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女人。 沒錯,他要娶她為妻,他該死的要她,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 ☆ ☆ ☆ ☆ ☆ ☆ ☆ ☆ ☆ ☆ ☆ ☆ ☆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一片黑暗?嚴苓緩緩的睜開眼睛,觸目所及皆是烏黑一片。 記憶慢慢回籠……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正要靠近車窗邊,好看清楚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時,整個人就硬是從窗子被扯入車內,她才掙扎著,就被迷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遇到強盜了? 應該是吧,她曾經聽說過在國外很容易因為落單而遇害。 天,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嚴苓嘗試的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板上。 「醒來了?」忽地,她感到自己被踢了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佳安?」 「放肆。」怒斥聲隨著甩上她臉上的巴掌聲揚起,「妳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