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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慕楓    


  「我、我沒事,你在哪裡?」聽到鬼使的聲音讓她煩亂許久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你快回來,好嗎?」

  鬼使沉寂了半晌始終沒有出聲。

  「喂喂,鬼使,你說話啊。」神差急了,她怕鬼使又這麼消失無蹤。

  「過幾天我就回去。」他答應過鬼斧也向自己做過承諾,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勇於接受事實不再逃避。

  「真的?」神差揚起音調,欣喜若狂。

  「咳咳、你……跟白翼都還好吧?」雖然白翼說過神差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不過,神差喜歡他那張臉畢竟是事實。

  她跟白翼?「還好,白翼還在適應當中,你呢?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裡了?玉皇也一直在找你。」

  「我現在在新加坡,回去之後我會親自向玉皇請罪,請玉皇別擔心我。」

  「你在新加坡?」他現在所使用的通訊器……「你去找冥王他們?」她怎麼會沒有想到鬼使會到新加坡去呢?

  「嗯。」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難過,尤其是在她的面前。「我只是想先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又胡思亂想。」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任性惹你生氣的,不然,你也不會一個人跑到新加坡去。」神差說出放在心中許久的道歉,她一度以為這句道歉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與你無關,我只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情。」

  雖然他不確定此刻心中的傷口是否已經癒合,卻也不想讓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她,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一切。

  「對了,有關白翼——」

  「回去再說吧。」

  「喔,你回來時我去機場接你,好不好?」

  她原本想告訴他是因為巴特隆對她下降頭的關係,她才會說喜歡白翼的事……算了,等鬼使回西班牙再說也一樣。

  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鬼使淡然的聲音:「不用麻煩了,既然白翼尚在適應階段,你就多花點時間幫他,我會照顧自己的。」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鬼使冷淡的口吻讓她無法再多說什麼,只能不捨地結束通話。鬼使可能還在生她的氣,等他回來她再好好跟他賠罪好了。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風箏伸手在神差面前晃了晃。

  「是鬼使,他要回來了。」神差回過神,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真的?太好了,鬼使還有沒有說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風箏也一樣開心,至少,鬼使不再避不見面了。

  神差搖了搖頭,「鬼使他還在生我的氣,沒多說什麼。」

  風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事情總會過去的,既然你對鬼使沒有感情,就讓時間沖淡這件事帶來的傷害,鬼使他最關心你了,他會諒解的。」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就算她有多希望鬼使跟神差能有好結果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她也不是討厭鬼使,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工作上的好夥伴,神工是,鬼使也是。她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演變成現在這樣,所以她也亂了頭緒,不知所措。

  「鬼使會回來就證明他看開一切了,不是嗎?」

  「風箏,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做錯了?」

  風箏笑著搖頭,「只要你認為鬼使真的不是那個適合你的人,沒有人會說你的選擇是錯的。畢竟,你選擇的人是要陪你過一輩子的,除了你之外沒別的人能替你做決定。」

  過一輩子?她一直以為他們會就這樣過一輩子,不過風箏的話倒提醒了她,鬼使也會娶妻生子,屆時,如果鬼使要以家庭為重,選擇退出天堂風雲,那他們……

  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她不想失去鬼使。

  難道……這就表示她真的愛上了鬼使而不自知嗎?

  這……到底怎麼回事?

  第八章

  鬼斧身著一襲白袍在各個產房內巡視,每天的這個時刻是他們主治醫生探視產婦的時間,他也不例外地前往他所接生的產婦房內探視復原情況。

  「如果傷口比較不痛就早點下床走動,這樣會恢復得快一點。」輕聲掩上房門,鬼斧雙手插進白袍外套的口袋內,轉身往三樓的特等病房走去。

  叩叩!

  鬼斧伸手敲著房門,等了半晌仍是沒有響應之後,索性直接推門而人。

  折成方形的棉被整齊地放在病床上,空蕩蕩的病房裡沒見著鬼使的蹤跡。

  「鬼使這傢伙……真的回西班牙了?」要走也不說一聲,真是無情。

  不過,這樣也好,他跟神差的事情總是要做個解決,只希望聽見的是好消息。

  ★  ★  ★

  神差坐在床沿,目光一一掠過房內整齊的擺設,「神工,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好嗎?」這是從神工失事以來她首次走進神工的房間內,她一直害怕去面對沒有神工的空寂房間。

  雖然她還是不願承認神工離開的事實,不過,她也清楚她自欺欺人的行為是改變不了現況的。

  「你跟鬼使都對我那麼好,我卻害你坐上失事的飛機,也讓鬼使傷心難過地離開西班牙,我真的不想要事情變成這樣。你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好不好?」神差對著空氣吐露她壓抑在心中的所有感情。

  響應她的當然只有靜默。

  她的眸底有淚水在轉動,心中的滋味更是五味雜陳,她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因此傷害到鬼使,此刻不管她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她的心好亂啊。

  「我不要這樣的結果……」她掩著臉難過地啜泣。

  「那就忘了一切,重新來過。」鬼使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個聲音……「鬼使?」神差仰起臉來,帶著淚痕的臉龐滿是不敢置信。「你真的回來了?」

  鬼使點點頭,他不喜歡看到她哭泣的臉,那會讓他心疼不已,「我答應你會回來的,我沒有食言吧。」

  「對不起。」神差起身上前一把擁住他,「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鬼使被她的舉動駭了一跳,沒來得及避開。「我……沒在生你的氣,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不是回來了。」他像尊化石般僵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

  「那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地一個人去新加坡?」她抱著他的雙手仍是不肯鬆開。

  「我……」他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向你道歉,你別再這樣嚇我了。」神差頻頻地向他表示歉意。

  「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嗎?」鬼使脫口而出。

  「什麼?」她沒聽清楚他的話。

  「沒事、沒事。」他甩甩頭,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掙開她的擁抱。

  他在說什麼啊?打從他決定回西班牙時,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就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一個沒有心的他還在奢望什麼?

  「你的臉怎麼了?」她注意到他頰上覆著紗布的傷。

  「不礙事。」鬼使故作輕鬆地揮揮手,不想讓她為他擔心。況且,傷口有鬼斧替他處理過了,更不可能會有問題。

  「你跟別人打架了?」她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別問那麼多了,玉皇跟其他人呢?我進門之後都沒看到半個人,他們去哪裡了?」他迅速地轉移話題。

  「總部今天開會,玉皇應該待會兒就會回來。」神差的視線停留在鬼使臉上,腦中的思緒也不停在運轉。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是她認為的夥伴嗎?還是另有其他更重要的身份?

  鬼使也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別開臉迴避她的注視。「既然是開會,為什麼你沒過去?」基本上總部開高層會議是不能缺席的,他不在國內缺席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為什麼神差沒有出席?

  「以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我出席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我就向玉皇請假了。」神差抿抿唇,鬼使的閃躲雖然極為技巧,可他的舉動仍舊刺傷了她。

  他對待她的方式好像不再像從前一樣,而是像剛認識不久的朋友一般生疏,她不要他用這種方式對她。

  「你怎麼了?白翼不是已經跟你一起回來了嗎,你還有什麼事好操心的?」縱然打算把對她的感情深埋心中,卻還是無法控制地流露出真心的關懷。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要說的原因已經清清楚楚地寫在她的眼裡。

  「我知道你擔心我,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清楚她對他的關心都是出自友誼,他不該再有所遐想。

  不過,他發現愈是要裝出豁達的樣子,他的心情也就愈沉重,這樣的情況能撐到什麼時候他也沒有把握。

  「鬼使,我……」神差開了口卻說不出話來,她想把她的心思告訴他,又怕到時候會弄巧成拙,畢竟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對他的感情,她還能說什麼?

  「別想太多,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他發現要把對她的感情放在一邊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但他沒有反悔的權利。一切的痛苦都由他來承擔,他不想因為自己一廂情願的感情傷害了她。

  像從前一樣?「真的可以嗎?」相同的陌生感依舊橫越在兩人之間,像道鴻溝般難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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