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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慕楓 「他要殺你,記得嗎?」他心痛的發覺,她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個怪物似的。 「他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她不敢低下頭去看腳邊丹尼爾的死狀,這一刻,她無比清楚地體認到極是個職業殺手的事實。 他深邃的眼眸鎖住她的,「或者你希望此刻躺在那裡的人是我?」 「不,為什麼非得有人死不可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本就該死。」他清晰地吐出。 「人命是很可貴的。」她的聲音拔高,全身也無法自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殺了丹尼爾他一點都不後悔。「你的臉上濺到血了。」御極告訴她。 索令京聞言胡亂地抹了抹臉,此刻在她眼中,他像極了惡魔。 「也許你怕我,也許你討厭我,但是,我卻無法眼睜睜地看你受傷害。」他堅定地吐出心中的感覺。 第十章 索令京無語。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踵而來的問題,又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卻沒有一個傭人前來察看? 這時,幽冥優閒地晃了出來,行經丹尼爾的身邊還踹了他一腳,咕噥道:「一槍斃命還真是便宜你了。」話鋒倏地一轉,「屋裡的傭人大概再過半小時就會醒過來,該讓人來處理善後了。」 見御極沒有異議。幽冥吹了聲口哨,等著。 旋即自外頭湧進十多名穿著黑衣黑褲、戴了黑色頭罩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男子,無聲無息快速地將現場還原成槍戰發生前的樣子,最後只剩下丹尼爾的屍體。 「等等。」在黑衣人抬起丹尼爾的屍體往外走去時,御極出聲了。 黑衣人停了下來。 幽冥一臉不解,「你要做什麼?」 「我要屍體明天被發現。」御極淡淡地道。 「什麼?!」幽冥一愕。 他又說了一次,「我要他的屍體明天一早就被發現。」他的語氣仍舊沒有絲毫起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幽冥問。 「你聽見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御極直接向黑衣人下令,「快去。」 「等等。」這一次換幽冥喊停。 黑衣人跨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有些為難,不知該遵循何人的命令。 幽冥和他對峙了好一會兒,「不把屍體處理掉也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機率微乎其微,但是,他們沒必要自找麻煩。 「我不要你替我炸毀任何東西,只要你別插手這件事。」御極回視他。 看出他的決心,幽冥只好勉強同意,「照著極的指示去做。」 黑衣人領命而去。 幽冥又看了御極一眼,腳跟一轉朝門口而去,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別做出莽撞的事來。」 索令京仍舊沒有開口的打算,她的情緒仍未自震驚中平復。天啊!她居然親眼看見他殺了丹尼爾! 御極將手槍裡剩下的數發子彈自彈匣中取出,放進口袋中,又自上衣的口袋裡抽出一方白帕子將手槍包了個密密實實。 索令京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舉動。 毫無預兆的,御極便將包裹在白帕子裡的手槍交至她的手上。 她像被火燙著了似地抽回手,手槍順勢掉落到她身前的地上。 他將之撿起,再度放進她的手中,而且,不准她再縮回手,「這把槍上有我的指紋。」 「為什……什麼給我?」她垂下眼。 「丹尼爾的屍體明天一早就會被發現,你可以拿著這把槍到警察局去,那是惟一可以定我罪的證據。」御極以無關緊要的口氣說道。 他……他要她把槍交到警察局去?!那可是會被判死刑的!索令京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你可以去伸張正義。」他給了她機會。 她看了看他,又低頭望著掌心上的手槍,「我……」她做不到。 「我是一個職業殺手,這是永遠也沒法改變的事實,」他的眼神移向她的臉,「但是,我愛你。」 索令京微微一震,並沒有抬起頭眼看他。 御極又道:「日後我仍舊會殺人,惟一可以阻止我的方法就是讓我接受制裁。」他無意逼她,但是,她必須作抉擇,而他並不想失去她。 她的眼神充滿痛苦,「為什麼?」 「我無法為你捨棄那一切,但是失去你肯定會令我大開殺戒,」他會變成只要有人出錢,他就接Case。「不過,我可以為你少殺一些人,你可以慢慢考慮。」 索令京低下頭默不作聲,許久,她再抬起頭來時卻已不見御極的蹤跡。 幽冥像幽靈似地晃了進來,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手上用白帕子包裹起來的手槍,最後才上移至她的臉,哼了哼,「你要是真敢把手槍送到警察局去,」他頓了頓,瞄瞄四周,「我肯定你們會是陪葬品。」 他其實可以一把搶過來了事,但是,那是極交給她的,極作的決定。然後,他沒聽她的回答便又離去。 只剩下索令京怔立當場。 結果,索令京還是沒有把手槍交到警察局去,丹尼爾被殺的案子掀起極大的風波,也引起各界的關切,但是,案子始終陷入膠著的狀態中,沒有辦法突破。 闔上報紙,幽冥感到相當滿意。案子的調查陷入膠著,顯然索令京並沒有把極的手槍交出去,不論原因是什麼,他並不在乎,只要結果能令他滿意即可。 紫耘緩緩走來,蹙著眉,「難道沒有辦法阻止極的瘋狂行動嗎?」 「要有,我還會坐在這裡嗎?」幽冥看著他,頗是無奈地攤開手。 這一個星期下來,御極一肩攬下所有的暗殺行動,而且還堅決地拒絕任何人插手。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紫耘一向平板的語調有了一絲起伏。 「我知道,不過,除非是用鐵鏈鎖住他,否則……」對了,還有索令京!幽冥的眼睛一亮。知道極是在向她證明他的承諾。 幽冥迅速地起身,並不忘提起他隨身的背袋,打算出門去找索令京。 紫耘拉住他,「上哪去?」 「找索令京,只有那女人才能阻止極。」他斬釘截鐵地說。 紫耘瞟了瞟他從不離身的背袋,不怎麼贊同地道:「去找一個弱女子需要帶那些傢伙嗎?」紫耘覺得他根本等於是一個活動的炸藥庫。 「以備不時之需嘛!」幽冥訕笑。 「我們就這樣突兀地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紫耘又有意見了。 「救極和打擾她哪一個比較重要?」幽冥倏地轉身瞪著他質問。 紫耘立刻回答,「當然是救極。」那還用說嗎?人命可是很脆弱的,只能死一次哪! 「那不就對了!走了啦!」幽冥拉著他就走。 「等等。」紫耘喊道。 「又怎麼了?」他沒好氣地應聲。 「也許我們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她,比較不那麼冒昧。」紫耘認真地提議。 幽冥差點昏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旋即不再理會他說了什麼,硬是將他推上了車,迅速朝索家而去。 約莫半小時之後,他們便已在索家門口,而且正爭論著。 幽冥的意思是他們直接翻牆而入,爬上索令京房間外的陽台;而紫耘卻堅持要作禮貌上的拜訪,死也不肯擅自侵入民宅。 「真是麻煩。」幽冥嘀咕。 「要是我們從屋外爬上陽台,湊巧看見不該看的情景該怎麼辦?」紫耘一本正經地問。 「看見什麼?」幽冥反問,不待他回答便又道,「看見她和野男人苟合嗎?」 紫耘漲紅了臉,「你的思想真是污穢,我指的是她在更衣。」 按了門鈴之後,幽冥揚起眉毛,邪裡邪氣地打量紫耘,「幹麼臉紅啊?又不是說你來著,或者,你就是那個野男人?」他只是順口胡謅而已。 紫耘一拳朝他揮去,出手的同時說道:「欠扁,接我一拳。」 幽冥以手臂捱下那一拳,身形猛往後彈了出去,「殺人啦!」隨即他猛甩手。「很痛的耶!」他揉了揉手臂上的痛處,譴責地瞪著紫耘。 紫耘絲毫不感到愧疚,「這是讓你知道禍從口出,下次說話之前先三思。」 出來應門的傭人見狀,有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索令京在不在?」 「在,兩位是小姐的朋友?」 幽冥氣呼呼地一把推開應門的傭人,逕自往屋內走去。 紫耘趕緊伸手扶住傭人,「他的心情不好,請多包涵,我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沒錯。」 待傭人站穩之後,紫耘便追著幽冥的身影而去。 進入索宅後,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幽冥如入無人之地的拾階而上,直抵索令京的房間門前。 「叩叩叩……」他使勁地敲打門。 「誰呀!」她聲音中有些許失措。 「再不開門,我就炸了這扇門。」不理會她的詢問,幽冥冷冷地威脅道。 索令京一聽這個說話的口氣和用詞,不必想也知道是幽冥來了。 門立即打開來。出現在門內的索令京看起來憔悴多了,顯然這些日子來她也不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