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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慕楓 「我夠不夠格當你的男朋友?」慕楓裝出深情的模樣,而且還特意握住了她的手。 「這……這……」 倚時寒不待她回答,就揚手拍拍身旁的工讀生的肩膀,將吧檯上的工作交給他,自己冷著一張俊臉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看見他離開,聶書影一心急便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整個人便失去平衡地往後倒去。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這下子她鐵定會跌得七葷八素,閉上眼,咬著牙準備承受即將降臨的巨痛。 此時,風伊文正好走回吧檯,拯救她免於倒栽蔥的下場。 「小心些。」風伊文微笑一笑。 好險!她可是穿裙子?!要是真的倒栽蔥的話,豈不是會曝光了嗎? 「謝謝你。」順過氣,聶書影由衷地向風伊文道謝,幸好有他,不然,她可就糗大了,都是慕楓害的,忽地,眼一瞪,「以後你可別再隨便握我的手,否則,就跟你一刀兩斷。」 「是,是,我知道了。」語畢,慕楓拋給風伊文一記大白眼。 什麼餿主意嘛!叫他得假裝正在追求聶書影,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硬塞給他,只希望到時候他不會屍骨無存才好。 風伊文無辜地眨眨眼睛,誰教他是最佳的人選呢? 聶書影躍下椅子,不再理會他們兩個,逕自快步地走回紀知雁身邊,抱怨道:「我真受不了他。」 「誰?」紀知雁莫名其妙地四下瞧了瞧,發現先前和聶書影談話的男子正笑容滿面地朝這兒看來。 「慕楓啦!」聶書影悶著聲音回答,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叫慕楓?」紀知雁頗是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他居然當著倚時寒的面說他要追我。」聶書影沒好氣地說。 紀知雁怔了怔,隨即一臉羨慕地道:「那不好嗎?如果是他要追我的話,我一定馬上答應他。」 可惜她不是紀知雁,她喜歡的人是倚時寒,所以,聶書影根本不喜歡慕楓的追求,只希望倚時寒不要誤會才好。 「我喜歡的人不是他。」她悶悶地提醒道。 「我倒覺得他比較好,他喜歡你,而且他也不會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小紀——」聶書影呻吟一聲。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聽歌聽歌。」紀知雁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想再作無謂的爭辯,就算爭贏了,也沒什麼差別,她還是喜歡倚時寒,真是無法理解。 唉!聶書影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慕楓比較像個人,而倚時寒像個冰塊,可是,卻只有倚時寒才能令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般定不下來,所以,她認定了他,更希望能為他撫去眸中的悲傷,她想看見他的笑容。 星期天的早晨,都已經九點多了,聶書影還窩在棉被裡呼呼大睡,就連她的寵物嘟嘟也睡得像頭死豬似的。 驀地,「鈴……」電話鈴聲響起。 床上的聶書影翻了個身,仍不打算接電話。 「鈴……」電話鈴聲仍響個不停,對方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不得已,她只好爬起來接電話。 「喂!找誰?」 「你還在睡覺啊?」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清亮的男音道。 「你找誰?」聶書影聽不出打電話來的男人是誰,該不會是找錯了吧? 「找你鴃I親愛的書影。」 好肉麻!不過,這倒也讓聶書影想起了一個人——慕楓,除了他以外,大概沒有人會這麼無聊。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她家的電話號碼?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聶書影問出心中的疑問。 「你知道我是誰?」對方微感訝異地問。 「當然,」聶書影得意非凡,「我認識的人除了你慕楓以外,沒有人會這麼無聊,一大早打電話來擾人清夢。」其實她不用問也知道,出賣她的人一定是紀知雁。 「唷!說這樣,我今天可是特地代替別人來約你的?!既然你不想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再見。」 「等等,你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該不會是和倚時寒有關的事吧? 「你不是不想知道?」 「別這樣嘛!慕楓哥哥,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失言吧!」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倚時寒,聶書影不得不低聲下氣。 「這還差不多,好吧!我老哥約你到他的公寓去喝咖啡。」慕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去不去就隨便你了,反正,我已經把話傳到了,再見。」 掛斷電話後,聶書影雖然心存懷疑,但是,她仍是迅速地梳洗更衣,然後趕著去赴約了,只是……倚時寒真的約她了嗎? 聶書影站在倚時寒家的門口,在重複許多次深呼吸之後,她仍然無法定下心來,還是緊張得要命。 沒辦法,這可是他第一次約她?! 「叩叩!」她終於是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半晌,門內還是一片靜悄悄,沒有任何回應。 聶書影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門把,轉了轉,沒想到門卻如此輕易地被打開,她探向屋裡瞧了瞧。 咦!沒人,難道他忘記了? 聶書影走進屋裡,反手將門關上,隨即開始她的探險,一一審視屋裡的擺設,想借此多瞭解一些倚時寒的喜好。 屋子很寬敝,顏色仍是以黑白兩色為主,感覺上和傷心酒店的味道相似,室內的設計十分有品味,不過,卻給人很冰冷的感覺,沒有家的溫暖氣息,正如同房子的主人——倚時寒一般,只是壁上還掛了兩幅畫,增添一絲藝術氣息。 不經意地瞧見門口左側的衣架上掛著一件外套,那是倚時寒的衣服,她見他穿過的。 聶書影先是輕撫著衣服,一臉陶醉地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有沒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對她露出微笑?到時候她一定會高興得暈了。 回過神來,她四下左右瞧了瞧,這會兒屋子裡沒有別人,她若是偷穿一下他的衣服,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只一下而已,應該沒關係吧! 聶書影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終於還是將衣服自衣架上取下來上。 穿著倚時寒的衣服,嗅著屬於他一人的獨特味道,就好像是被他摟在懷裡一般,聶書影的臉蛋像醉酒般的酡紅,紅得漂亮,紅得令人著迷。 現在正值春天,穿著一件皮外套的確是太暖和了一點,但是,她捨不得脫下。 再一下下就好了,聶書影有些奢求地想道,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這件衣服帶回家,但是——不行! 轟!轟!轟! 此刻倚時寒的腦袋裡像有幾百匹馬在奔跑似的轟轟作響,他不由得呻吟了一聲:「老天!」 昨天他不該喝那麼多酒的,這真是名副其實的自找苦吃,他的頭疼得像是快要炸開來一樣。 活該!倚時寒知道,他這副樣子要是讓風伊文撞見的話,她鐵定會毫不留情的罵他活該。 萬分艱辛地掙扎坐了起來,他想,來杯黑咖啡或許能改善他的情形,於是揉著眉間,舉步維艱地向門口移動。 一打開門,他立刻怔住了,有一個女孩子在他的屋子裡,而且不是風伊文! 眨了眨眼睛,倚時寒心想,或許那是他的幻想,但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那個背對著他的身影仍然存在,不曾消失,而這個身影似乎有點熟…… 倚時寒在腦海中苦苦思索著那身影相配的臉孔,但是,他的腦子此刻正在抗議,讓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卻意外地發現那個身影正穿著他的外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倚時寒甩有甩頭,企圖讓他的腦袋清醒一些。 驀地,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張近日來擾得他不得安寧的俏臉,沒錯,站在客廳穿著他的外套的女孩正是聶書影,但她怎麼會在這晨? 此時他的宿醉已經醒了一大半,雖然頭還是疼得要命,他已經不在乎了,只是直直地盯著聶書影的背影,他的外套對她而言,實在是大得不像話。 倚時寒無聲無息地來到她的身後,他和她靠得極好,近得他可以一把摟住她的纖腰,近得他可以嗅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 他極力克制著自己,他不能也不可能那麼做。 聶書影一點也沒有發覺倚時寒的接近,仍是怔怔地盯著壁上的一幅畫。 倚時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瞧見壁上的畫,還有畫中所題的一闕詞。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卜算子/李之儀 瞧她看得目不轉睛,莫非她喜歡這幅畫,或者這闕詞? 「你來多久了?」倚時寒已經盡量放輕聲音了,但是,還是嚇到她了。 聶書影聞聲猛地往前跳了一大步,旋身面對說話的人,「你……你……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