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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金萱 帶著夢幻般的笑容,她拉出床底下的行李箱,開始摸索著所要帶走的物品,然後放入行李箱內。這樣的情景好像不久前也發生過一次,然而上回是和兩個姊姊準備蹺家,而這回卻是準備和阿天到美國去,就他們兩人一男一女,有點像是兩人要私奔的感覺。 私奔,她怎麼會想到這兩個字呢?邾梅不由得酡紅了雙頰,呆呆的杵坐在床上,而這時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她訝然的將頭轉向門的方向。 「阿天,是你嗎?」她有些納悶有些期待的問,希望門外站的人是阿天。 「我找邾梅,請問邾梅是不是住在這裡?」門外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是誰?」邾梅緊張的問。 「警察。」那個聲音回答。 邾梅吞了一口唾液,一點也沒預料對方會說出這個答案,難道是她的身份曝光了,父親派人來帶她回「邑城」?可是那也不該勞動警務人員呀!不,或許外頭的人根本不是警察,她不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陌生人,更何況以自己現在失明的狀況下,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根本沒有能力自救,所以她一定要格外小心才行。 「你找邾梅有什麼事?她現在不在家。」她撒謊的說,隨後又忍不住的問:「她沒犯什麼罪吧?」 「沒有,只是有件事想和她談談。」 「她不在家,你改天再來吧!」既然沒事,邾梅當然斷然的拒絕。 「小姐,我知道你就是邾梅。」門外的人對她說,「可不可以請你開門,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你這個一點也不像個賣檳榔的女孩怎麼那麼難纏呀!」駱威無奈的歎口氣說道,「我真的是警察,你忘了你眼睛受傷在醫院時,我去看過你嗎?」 他那句「一點也不像個賣檳榔的女孩」勾起了邾梅的記憶,這個聲音好像真的是當初到醫院偵訊她的那名警察,「你想要對我說什麼?」她隔著房門問。 「可不可以把門打開?」 「不行。」她的口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警方已經掌握到當初害你失明的殺手行蹤了。」他妥協的站在門外開口說。 「喔!」邾梅淡淡的應一聲,一點興奮之情也沒有,畢竟眼睛都已經失明兩個月了,現在抓到嫌犯對此也是於事無補,她又不能教那嫌犯將歷史改變,或者還她兩個月的光明。 「根據追查的結果,我們知道那名殺手綽號『冷面』,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警察先生,這些你根本不必對我說,抓壞人是你們警察的事,就算我是當事人你也不必對我做這些報告,對不起,我累了想休息了。」邾梅打斷他說,一點也不想聽這些不關己之事。 「我們懷疑那個殺手最近常出現在你身邊,也就是你剛剛喚作阿天的男人。」駱威平靜的告訴她。 「不,你亂說!」門刷一聲被邾梅拉開,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卻激動又怒不可遏的朝站在門外的駱威大吼,「走、走!我不要有人在我門前亂說話,走開,走開!」她雙手在門外亂揮著。 「邾梅,你安靜聽我說……」駱威怕她自傷而伸手捉住她。 邾梅嫌憎的甩開他急遽的退後,直到自己的身子用力撞上了身後的牆壁為止,「走開,我什麼都不要聽,你走,走!」她冷然的對他說。 「邾梅你聽我說,『冷面』他除了殺死張世豪之外,前兩天又殺了『雲連幫』的老大王伍和『雲連』七惡,短短兩個月就殺了九個人,我們一定要將他及早緝捕歸案,要不然一定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我希望你能幫忙……」 「走,我叫你走聽到沒有?」邾梅緊緊的摀住雙耳,什麼都不聽的對他叫道。 「邾梅,我們只是懷疑你叫的阿天就是『冷面』而已,並未有確切的證據,如果你能幫我們將他引出來,我們不僅可以確認一下,更可以洗清警方對他的懷疑,如果你信任他的話,那麼你為什麼不肯幫忙我們呢?」駱威冷靜的分析給她聽。 「走,我叫你走聽到沒有!」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朝他吼了。 「邾梅……」 「滾!滾,我叫你滾聽到沒有——」邾梅再也受不了了,她朝他使出渾身解數的大叫,隨即跌跌撞撞的衝進屋內,「砰」一聲將房門關上。 「邾梅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明天會再來的。」 「滾!」 淚水隨著她喊破喉嚨的沙啞聲音流下了臉頰,邾梅無力的癱坐在門邊,心中迴盪不去的都是那名警察的聲音——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短短兩個月殺了九人,還會有更多人遇害……不可能的!阿天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是的! 然而他的出現,他對自己的好,他說工作見不得人時的苦澀,還有對她失明雙眼的特別關照……邾梅忍不住環住自己戰慄不已的身子,拚命的想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然而怎能? 淚水蜿蜓的流,說不出是傷心、是難過、是擔憂還是懼怕,她到底該怎麼辦?阿天可能是警察口中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嗎?不,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的話,她又該如何?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又為何呢? 她背靠大門蹲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環抱住如在冰天雪地的冷冰冰的身子,嗚咽的哀鳴出聲。 「阿天你在哪裡,你現在到底在哪裡?阿天——」 莫讎天沒想到直闖「雲連幫」要寨的事情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王陸那個膽小如鼠的孬種竟然老早就將錢準備齊全,不等他開口就以息事寧人的態度雙手對他奉上大把鈔票,而不想多造殺戮的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一場腥風血雨的殺戮在雙方「你情我願」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化解開來,也因此他能提早一個晚上去接小梅,然而他絕對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種畫面。 「你就是邾梅?」John站在門口挑眉的打量眼前目無焦距的女孩。 「你是誰?」 「他是FBI的特警John,專門為追捕『冷面』從美國來的。」駱威以不以為然的口氣溫柔的對邾梅解釋。 「聽說你瞎眼是因為眼角膜受傷的緣故,只要做個眼角膜移植手術即可復明是嗎?」John繼續說。 「是又怎麼樣?」不知道怎麼的,邾梅非常不喜歡這個人。 「如果你乖乖答應和我們合作的話,以FBI在美國的權力,我可以馬上安排手術讓你復明。」他以一副恩公的姿態大咧咧的說。 「不希罕!」邾梅用話砸他。 「你不要不知好歹。」 「邾梅,你真的考慮清楚不肯答應和我們合作嗎?」駱威在一旁溫柔的開口。 「不用再問她了!派遣一堆人手將這附近全部守住,我就不相信會抓不到『冷面』。」John既生氣又目中無人的說。 「你派呀!我會馬上打電話告訴阿天別來這兒的。」邾梅不屑的說。 「很好,我會記得叫人監控你的電話去向。」 「你來監控啊,只要你沒綁住我的四肢,我難道就不會在外頭打公共電話嗎?我就不相信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John差點沒氣得吐血,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孔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邾梅,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們合作嗎?」駱威輕柔的開口,「其實沒有你的合作我們也能抓到『冷面』,差別只是在於死傷人數的多寡,說不定槍戰之後死的人就是他也說不一定,但是如果你和我們合作的話,那麼至少可以保證他不會死,難道你一點也不考慮他的死活嗎?」 「哼,就算是活捉到他,那他這輩子也只有待在牢裡的份。」John在一旁冷嘲熱諷的說。 駱威狠狠的瞪了John一眼,然後對面無血色的邾梅溫柔的說:「天下事沒有注定一定的,說不定『冷面』被捕後不必坐多久的牢,就會遇到什麼特赦之類的事而重獲自由也不一定,死人永遠比活人少了一份希望不是嗎?你希望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我……」當然是希望他活著,邾梅在心中回答。 然而希望他活著,卻並不表示希望他活在監獄裡呀!如果她是阿天的話,她寧願死也不願失去自由的。不管怎樣,她愛阿天,一點也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他被捕入獄,最不希望的當然是阿天不是他們口中的「冷面」殺手,但是這點除了阿天自己知道答案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冷面」,所以她打算自己去證實,不過首先她得先將這兩個男人誘開,否則明天早上阿天若來接自己被他們碰著,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