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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慕彧茹    


  「我心裡有數,前天派你找的人不必再找了。」荀御火興味盎然地凝視冷攸,他扮女人維妙維肖,一般人絕對瞧不出異狀,可惜遇上了假扮男人十五年的她……

  冷攸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一時不察」被阿威逼向牆角,避無可避,只好抓起掉在地上的蘿蔔,眼睛一閉,「慌亂」向前一刺後蹲下身子,「不小心」刺中阿威的頭髮,而且「瞎貓碰到死耗子」地躲過阿威那致命的一刀。

  「好!」荀御火大聲喝采,這男人不去當戲子真是太可惜了!

  阿威莫名其妙地退下,他怎麼會輸給這小妮子呢?

  接下來由六位姑娘各自表演自己最擅長的技藝。前四位姑娘分別彈琵琶、吹笛子、作詩、畫畫,表現得讓在場男人都為之心折,如此才藝兼備的姑娘打燈籠也無處找,火將軍真是艷福不淺,許多人對荀御火既妒且羨。

  「奴家想為火將軍舞一曲,不知哪位姑娘肯為奴家彈奏曲子?」錢虹風情萬種地斜睨荀御火。

  「就讓小女子獻醜吧!」冷攸忍住噁心的感覺道,雙眸對荀御火猛放電。

  荀御火藉著飲酒來隱去笑意,這男人真是有趣,不失為一大挑戰。

  而孟軒在幫她斟酒時,亦驚詫地發現她眼底的笑意。

  冷攸彈奏滿含濃情蜜意的曲子,聽得眾人如癡如醉,好一招琴音傳情!

  錢虹的腰肢款款擺動,散發出濃厚的邀請之意。

  這男人連彈琴都不忘戴上面具,荀御火含笑注視著冷攸。

  曲子終了,錢虹和冷攸退入其他四個姑娘之中。

  「本將軍可否與各位姑娘對弈?」荀御火的話並非詢問,而是告知。

  不久,火神兵擺上六組棋子。

  「想成為我的侍妾,就得全力而為。」荀御火看著冷攸,像是對他一人而說。

  冷攸心頭一驚,他洩底了嗎?不會的,就連以智謀聞名的谷悠笛都沒發現,火將軍怎麼可能發現?火將軍應該是被他楚楚可憐的模樣給打動的,沒錯!就是這樣。

  荀御火一次和六個人對弈,她依序在棋盤上射下白子,而她凌空射出白子到每個對手的棋盤中時,她們都會對她嫣然一笑,除了直視她雙眸的冷攸。

  她專注地盯著棋盤,對她們的笑顏視若無睹。

  起初五位姑娘還有餘裕對她笑,慢慢地,她們也緊盯著棋盤,這局棋可關係到能否成為火將軍的侍妾呢。

  「你輸了。」孟軒收起其中一個姑娘面前的棋盤,宣告她的落選。

  她失意地走出醉月樓,其他五人則暗自慶幸落選的不是自己。

  過了幾盞茶時分,只剩下冷攸一人尚在苦戰。

  火將軍確實名不虛傳,冷攸終於明白冷攸為何不念兄弟情誼,派他來臥底了。

  「你叫什麼名字?」荀御火盯著他問。

  「小女子……小女子閨名玉兒,藍田日暖玉生煙的玉。」

  「不必再比,孟軒,帶玉兒回營。」

  「是。」

  ☆ ☆ ☆ ☆ ☆ ☆ ☆ ☆ ☆ ☆ ☆ ☆ ☆ ☆

  孟軒引領冷攸來到荀御火的營帳,途中設有許多五行八卦陣和機關,冷攸終於明瞭為何他的手下進了火神兵的營地都出不來。

  「這裡是主人的營帳,你先待在這裡,等候主人的發落。」

  「謝謝孟軒姐姐。」冷攸有禮地道謝,將來需要仰仗她的地方可多著呢。

  營帳的正中央是一張大木桌,桌上擱置了一座燭台和文房四寶,桌旁端放著一張矮几。營帳的最內側有一張大木床,床邊是一張矮櫃子,牆上懸掛了一把劍。

  從營帳中務實的擺設就可以看出火將軍並不是個喜好奢華的人。

  「毋需多禮,這裡有許多機關和陣法,你切記不可隨意亂闖。」孟軒耳提面命。

  「孟軒姐姐……」冷攸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孟軒反應敏捷,猜出他想向她探聽主人的事,不過她表現得像沒事人一般,難得有人能逗主人笑,嚇跑他太可惜了。

  「火將軍晚上……晚上……」冷攸嬌羞地輕咬紅絲巾。

  原來是想打聽這個,孟軒在心底偷笑。主人說的對,不必再找和她身材相似的人了,這男人若擔心男兒身被發現,自然會躲開主人。

  孟軒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掀開帳幕左右察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以後,用力地吁出一口氣。

  「孟軒姐姐,你怎麼了?」冷攸對她的行為感到不解。

  「哎呀!嚇死人了,你怎麼說這種話。」孟軒誇張地拍拍胸脯。

  他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難道……難道火將軍真的有斷袖之癖?

  「好吧!我就老實對你說了吧!其實主人從不和姑娘共寢,他常常要我晚上去幫他約男人。」主人習慣獨寢,也確實常半夜找焦大將軍和谷參軍商談軍機大事。

  冷攸倒抽一口冷氣,難道火將軍發現他是間諜,所以引他入甕?

  「你別擔心,主人既然選你當侍妾,就表示挺喜歡你的,說不定你可以幫主人變回正常人。」她一語雙關,點明主人對他有興趣,也指出自己希望他能讓主人變回真正的女人。

  是嗎?他倒希望火將軍的作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晚上不要來找他。

  「好了,不早了,我去準備晚膳,你乖乖待在這兒,別亂跑。」

  「有勞孟軒姐姐。」冷攸送她出營帳。

  孟軒離開後,冷攸仔細觀察荀御火的住處。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眼前,除了床邊的矮櫃子。他打開矮櫃子,裡面分為二層,上層放著白色的戰袍和一些男子服飾,下層塞了滿滿的書。

  他注意到火將軍特別偏好白色,火神兵的所有營帳全像火一般的紅,只有火將軍及其周圍的營帳是白色的;火神兵的軍服似乎長年浸泡在血水中,紅得嚇人,火將軍的戰袍卻是喪禮中的白。火神兵床邊的帳幔他沒瞧過,但他相信沒有人會像火將軍選用白色的帳幔,他真是個怪人。

  他檢查了每一件衣服,依尺寸確定是火將軍的服飾。奇怪,火將軍分明是個武將,何以房中全是儒服,沒有任何一件武人的服飾?

  再看下層的書,孫子兵法、三韜、六略、孟德新書……確實是武人讀的,可是詩經、楚辭、呂氏春秋……這些不是文人讀的書嗎?九章算術、傷寒雜病論……火將軍的涉獵範圍也太廣了吧!他才幾歲呀?

  冷攸不服氣,翻開孫子兵法。嚇死人了!除了黑色的字體外,紙的其他部分滿是密密麻麻的朱色眉批,看眉批的內容就知道書的主人真的已經融會貫通孫子兵法的內容。哼,他是個武將,當然會熟讀孫子兵法。想必其他的書只是拿來裝飾用的吧!瞧,有哪一本書上頭積了厚厚的灰?肯定是他時常派人打掃的關係。然而,冷攸似乎忘了時常閱讀也能造成這種效果。

  他繼續瀏覽其他的書,翻到最後一本時,整張臉全垮了下來。怪物!他是怪物!書上的眉批全出自於同一人手筆,讓他想騙自己那是火將軍叫別人寫的都不成。天哪!他活了二十六個年頭,還沒見過如此擅於打仗又熟讀如此多書的將軍。

  不過他除了兵書以外,眉批都沒有寫滿整張紙,而且櫃子裡還有一本破舊不堪的「三字經」,冷攸酸溜溜地安慰自己。對了!能讓火將軍掛在營帳裡的劍絕非凡物,他拔下牆下的劍,只見劍身散發出柔和醉人的光。

  他隨意舞動幾招,劍光圍繞在他身旁,像極了嫦娥舞動的綵帶,看得躲在暗處偷窺的孟軒驚艷不已。他的眉若細一點、彎一些,肯定更美麗,她偷偷下結論。

  好劍!可惜太輕盈了,這劍如此輕盈,火將軍一介男子使用它未免太可笑了,

  他在腦海中想像火將軍舞這把劍的情形,天哪!竟然該死的協調,彷彿他和劍本來就是一體的。這……怎麼會?他倏地想起火將軍的身子極為單薄,好像風一吹就能吹倒似的,憑他那虛弱的身體怎能上陣打仗?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愈想愈不平。對了!聽說火將軍有御火的能力,二年前他打敗千島國班師回朝時,途中見到一群男人凌辱一個十三歲的姑娘,他用轉紅的怒眼一瞪,那群男人就全身起火,被活活燒死,不知這傳言可不可信?

  帳外傳來的腳步聲驚醒了沉思的冷攸,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營帳中的所有物品歸位,再羞答答地坐在大床上。

  「玉夫人,屬下送來晚膳。」阿威立於帳外。

  「進來吧!」冷攸拉下帳幔遮住自己。玉夫人?他的雞皮疙瘩已掉了滿地。

  「屬下就守在帳外,夫人有事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 ☆ ☆ ☆ ☆ ☆ ☆ ☆ ☆ ☆ ☆ ☆ ☆ ☆

  「你可還適應這裡的生活?」荀御火不訝異見到他眼中驚慌的神色。

  「謝……謝謝火將軍的關心,小……小女子過得很好。」冷攸結結巴巴地回答。他來到軍營後,火將軍都沒來看他,他等到一更天,以為火將軍不會來了,安心地就寢。火將軍何時溜進來的?他怎麼完全沒聽到聲息,還要等他呼喚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存在。以他的耳力,就算是睡眠狀態,也能察覺有人接近,難道火將軍生就了一雙貓足?他駭異地瞪著坐在床邊的荀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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