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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梓雲    


  但他壓根兒沒睡著,一路上都是偷偷地在觀察謝芯翎的表情,他知道她氣得半死,但對他又無可奈何。

  「你可以下車了。」她很想一腳踹他下車。

  若不是因為他,現在她已經在家裡洗她的美容澡、睡她的大頭覺,那是因為這個豬頭男人的關係!

  她已經後悔僱用他當調酒員,照今天的情況看來,在他的車子還沒修好以前她是不是都得載他下班?

  若真是這樣,她幾乎可以想像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會驟然生出許多白頭髮,她體內的細胞會急速死亡。

  只要跟他多相處一秒,她的精神就會倍受折磨。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蘇青恆表面上禮貌的邀請她,心裡其實不知在打什麼歪主意,他的目光定在她迷人的臉龐上。

  「不必了。」她冷然拒絕。

  他料準她的答案。

  蘇青恆嘴角勾起奸詐的笑容,出其不意的傾向她。

  謝芯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所以防備的向後仰,目光如刀刃的瞪著他。

  「又想來這一招?」這男人始終學不乖,一看見他奸詐的笑容,她就知道沒好事,果然被她猜中。

  他如果繼續輕舉妄動,她不介意狠狠地賞他一巴掌,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可惡的臭男人,只會做出一些輕薄女人的動作!

  他逸出低沉的嗓音,嘴上還掛著詭譎的笑。

  「你很聰明,但很抱歉,我的目標不是這個。」他乘其不備取走她的車鑰匙,然後迅速下車,站在車外得意的甩著鑰匙。

  謝芯翎氣炸了,腦袋瓜裡嗡嗡作響。

  他竟然用這卑鄙無恥的一招!

  可惡的臭男人、死男人、賤男人……

  謝芯翎不停的在心裡怒罵他,彷彿這樣才能撲滅她內心的怒火。

  但是她越寫卻越氣,因為他那礙眼的笑容好似暗示著她是他的玩偶、寵物般,任憑他為所欲為卻無力反擊。

  她痛恨這樣懦弱的自己,也開始評估一旦與他玩起愛情遊戲她有把握在這場遊戲中全身而退嗎?

  他不比以往她認識的男人,他的聰明睿智與魅力都是無人能及,只要她稍稍不注意,一定會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中而無法自拔。

  他可以說是一個與她旗鼓相當的男人,跟這種男人玩遊戲她認為簡直是把自己逼入絕境當中,也會耗費相當多的精神與他周旋。

  這樣的效率與成果實在不符合經濟效益。她應該考慮清楚後才答應高心築她們。

  話已說出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她只有硬著頭皮去完成這件事,只求在這場遊戲當中她不會輸掉任何東西。

  「到我家坐坐,我保證你會很滿意。」蘇青恆開懷的笑,臉上掛著令謝芯翎惱怒、覺得刺眼的笑容。

  她恨不得手上有一根棍子什麼之類的東西,可以狠狠的往蘇青恆的頭上敲去,最好讓他因此喪失記憶然後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氣呼呼的乾瞪眼,不甘願的下車大力摔門。

  「車子是你的,壞了我可不負責。」蘇青恆好意提醒她。

  她生氣的模樣看起來美極了,惱怒得雙頰變得酡紅,非但沒減去她的魅力,反而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生氣與吸引力。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她絕世脫塵的模樣,讓他內心受到不小震撼。

  她的自然反應就像一帖催情春藥時時刻刻干擾著他的腦波,引起他對愛情的悸動。

  這麼一個有趣的女人他怎肯捨得輕易放過她!

  他衷心的盼望在這場遊戲中他可以盡情的享受捉弄她的快感,只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時時防備她的攻擊。

  她生起氣來,內心的怒火可是連一整隊消防隊出動都無法滅得了。

  「不用你費心。」她似笑非笑的回應。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若不是因為他,她會氣得失去理智摔自己的車門嗎?

  罪魁禍首都是他!

  蘇青恆聳肩,她的反應在他看來反倒是一種可愛的表現,他得意洋洋的玩弄著手上的車鑰匙,然後筆直的往住處走去。

  謝芯翎跟在他身後,以銳利的目光瞪著他;若是目光可以殺死人,蘇青恆早就死了數萬次。

  ☆ ☆ ☆ ☆ ☆ ☆ ☆ ☆ ☆ ☆ ☆ ☆ ☆ ☆

  溫馨的氛圍、簡單的傢俱,完全顯現不出這棟公寓的價值,謝芯翎原以為會看到富麗堂皇的裝飾,但是落入眼裡的一些簡單的擺設,說明蘇青恆是一個不拘小節卻又嚮往溫馨家庭的男人。

  但有可能嗎?

  像他這種不要臉的男人怎麼可能把自己內心的渴望顯露出來!這一定是他在釣女人的把戲,讓女人對他產生錯覺,以為他是一個居家型的男人,這樣他才可以在女人毫無防備之際攻城掠地。

  蘇青恆始終沒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從懷疑、憎惡到鄙視,種種表情簡直豐富了她美麗的臉蛋。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她,她始終美麗得無懈可擊。

  「咖啡、茶或……Me?」蘇青恆露出痞子般的笑容。

  謝芯翎沒好氣的翻白眼,「白開水。」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我。」

  她選了他沒有說的白開水,跟他唱反調的意味十分濃厚。

  「有頭腦的女人都不會選你。」她反唇相稽,早就習慣他虛偽的表情。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評價很差。」蘇青恆做出撫著心口的動作,「你真的太傷我的心了。」他一副受傷的模樣,雙眼卻是含笑的看著謝芯翎。

  「你一個人住這裡?」越是理會他的玩笑話,只會讓自己更生氣,她轉移話題,環視屋內一圈。

  男人通常都是邋遢的動物,但是他的住處卻乾淨得不染一絲塵埃,她懷疑的看著他,無法不去想他是不是有同居人。

  譬如說……女人!

  「這裡還未曾有別的女人進來過!你是頭一個。」他的話意再清楚不過。

  謝芯翎瞇起眼,「這甜言蜜語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許有效,但對我沒用。」她已經不是十七、十八歲單純的小女孩,憑他說得天花亂墜,她會相信他簡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蘇青恆遞一杯白開水給她,「暫時收起你的敵意吧,我不想在這種時刻還要聽你夾槍帶棍的話。」他露出詭譎的笑容,直逼向謝芯翎。

  謝芯翎這才驚覺進了賊屋,他該不會是想……

  她戒備的瞪著他,然後往後退到門口處,手裡的白開水因她的移動灑了出來。「你若是敢亂來,我會大叫。」她做出要嘶喊的動作。蘇青恆比她更快一步用右手摀住她的嘴巴,在她耳旁喃喃地低語:「你要是敢叫一聲,我馬上吻住你的嘴巴,信不信?」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杯會醉人的酒,企圖迷惑謝芯翎。

  謝芯翎瞠目結舌的瞪著他,然後思緒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裡的白開水往他頭上灑,得意的看著水滴淋濕他柔亮的短髮。

  她的神情儘是得意。

  「你知不知道惹火一個男人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蘇青恆看見她得意的神情,幽黑的瞳孔投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他縱使狼狽不堪,仍不為所動的靠近謝芯翎,兩人就像是處在一條狹隘的小巷內之間沒有任何空隙,只能親密的貼合與摩擦。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抬頭挺胸,但卻忽視兩人親密的貼合程度。

  她整個人等於粘在門板上,而他壓在她瘦弱的身上,放肆的汲取她身上的芬芳。

  她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吃豆腐的機會。

  「這麼迫不及待對我做出誘引的動作,其實你是心口不一,現在很想跟我翻雲覆雨對不對?」他邪佞的勾起笑容。

  她烏黑亮麗的秀髮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使周圍的氣氛更加曖昧。

  「你都是用這一招得到女人?」她似乎沒有後路可退,蘇青恆的企圖昭然若揭,她不應該跟他上來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那也得看女人是否心甘情願。」蘇青恆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會醉人的酒,慢慢地侵蝕謝芯翎精明的頭腦。「我從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你呢?」謝芯翎一踏入他的地盤,早就成了他的囊中物,他不打算說服自己放她回去。

  面對他要掠奪的尤物,他不會心軟。

  手無寸鐵的媳現在處於劣勢。

  只能怪她太粗心大意跟他進入這賊屋,無疑是給他一個可以欺負她的機會。

  他邪魅自負、狂妄得就像一隻危險的森林之王,在他的眼中,她似是一隻無力反擊的小白兔,隨時都有成為他的宵夜、點心的可能。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得到我。」她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明知道是白費唇舌,但不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棄械投降。

  「別做困獸之鬥,現在的關鍵只在於你是否要心甘情願的跟我上床。」他揚起邪惡的笑,被淋濕的頭髮使他更具危險性,他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

  謝芯翎撇過頭,不去看他眼裡的邪惡企圖。

  「今天這一夜只不過是我跟你討回利息而已,這是你欠我的,我一向不喜歡被人玩弄,尤其是被你這麼美麗的女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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