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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林淮玉    


  替美食雜誌寫專欄在今天以前是她的主業,今天以後成了她的副業。

  「劉秘書都跟你交接好了?」

  「少夫一早還很緊張的跑來問我,你知不知道仇先生的忌諱,很好笑對不對?」

  「楊先生怕我被仇大少砍頭是不是?」程天依抿嘴一笑。

  溫愛忻幽默的說:「仇先生不會砍你的頭,他只會要你立刻把嘴裡的東西吞下肚,然後接受他的炮轟。」

  「是啊,火力強大的炮轟。」她沒好氣的道。  「你會不會擔心?」

  「擔心什麼?我又沒打算在仇大少面前吃東西,他的炮火再強大也轟不到我。」她解釋道。

  她這次的美食專欄,決定介紹帝國美食令人食指大動的蛋糕。

  寫這類的美食專欄題材多到寫不完,而且愛吃美食的她更是靈感不斷,連續出個二、三十本美食套書都綽綽有餘。

  「聽說這回仇先生不是一個人回台灣,還帶著青梅竹馬的朋友一塊兒回來。」

  「哦,既是青梅竹馬感情一定不錯囉,仇大少一樣不准她在他面前吃飯、喝茶嗎?」

  「我想不會有女人例外。」

  「仇大少的媽咪呢?姐妹呢?也不被允許在他面前吃東西嗎?」

  「仇先生的母親不在人世了,他是獨生子。」

  「所以真的沒法習慣女人在他面前吃床西?」

  溫愛忻翻了翻擱在桌上的時尚雜誌,「怎麼過期的雜誌會在這裡?」

  「我從回收桶撿回來的。」

  「撿這些過期的東西做什麼?仇先生最討厭我們把垃圾當作資訊了。」

  「他管的可真多!」程天依冷哼了聲。

  「總之,你最好低調些,別忤逆了仇先生而不自知,公司福利好大家都想擠進來分一杯羹。」忠言通常逆耳。

  「為了我可愛的美食,再苦悶的精神生活我都會熬下去的,請放心。」

  「沒這麼慘啦,你只要別犯了仇先生的大忌,什麼都好說。又有帥哥可以欣賞,真是棒極了。」

  閒聊十來分鐘,一篇內容豐富,足以勾引人們唾液的美食專欄完成了。

  為了犒賞自己的能幹,程天依決定今天的晚餐在鼎泰豐解決。

  ☆ ☆ ☆ ☆ ☆ ☆ ☆ ☆ ☆ ☆ ☆ ☆ ☆ ☆

  許棉棉舒服的坐在雪白色的朋馳裡,嬌艷如玫瑰的面龐堆滿笑。

  她悄悄的睇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仇法烈。

  仇法烈繃著一張臉,剛毅的輪廓、方正的下顎微微往裡凹陷,給人一股冷淡的感覺。

  他穿著深色的西裝,穩重的態度令人不寒而慄。

  自從仇法烈繼承父親仇罡創辦的  ***  汽車之後,他黃金單身漢的身份,一直是媒體記者追逐的焦點。

  「法烈,一會兒上哪吃午餐?」許棉棉討好的問道。

  「隨便你。」

  「我們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仇法烈側目盯住許棉棉的臉,冷硬的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你破例?」

  許棉棉臉上的笑容旋即僵住,「一次也不行嗎?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次也不行。」他陰沉的道。

  「法烈,你對我好殘忍。」她覺得委屈。

  「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鑽石?房車?翡翠?我都可以送給你,就是陪你吃飯這件事,我是死也辦不到的。」他平板的陳述這件天大的忌諱。

  「為什麼?」她好受傷。

  「別問我為什麼。」仇法烈看向前方。

  許棉棉抿了下唇,「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吃頓飯也不願意?」

  「這是我的底限,如果你因此而恨我,我也不會改變。」

  一樣米養百樣人,誰規定他不能我行我素?

  許棉棉就是不懂,兩人相識這麼多年,她為什麼不能在他面前吃口飯?

  「你還是一樣見外。」

  「不陪你吃飯就是見外?」仇法烈冷笑道。

  「為了你,我到瑞土苦學上流社會餐桌禮儀,絕對不會讓你看到任何醜態,就讓我陪你吃一頓飯嘛!」

  「我還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法烈,我用心良苦,你卻不屑一顧。」許棉棉快哭出來了,委屈至極。

  「你想說什麼?」他不耐煩的吼道。

  許棉棉扁了扁嘴,輕聲喃語:「我只是希望你重視我一些,而不是用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對我。」

  「朋友之間,你認為怎樣的態度才合適?」他完全不為所動,反而覺得被女人指責是男人都會遇上的事。

  「法烈,我很想知道我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朋友關係?」定位在哪裡?

  「朋友就是朋友。」仇法烈理所當然地道。

  「只是朋友?」她心裡在滴血。

  「不然呢?」他沒想到女人一旦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時,會是這樣的鍥而不捨。

  「法烈,你好壞,明明知道人家心裡在想什麼卻故意裝糊塗,吊人胃口。」

  他大笑,「我這個人直來直往慣了,你竟然說我裝糊塗,你實在太不瞭解我了。」

  「法烈,你應該常常笑的,你的笑聲是我聽過男人的笑聲裡最好聽的。」許棉棉討好道。

  仇法烈搖了搖頭,「別拍馬屁,我不吃這一套。」

  「法烈,你是不是心裡有了別人?」許棉棉試探地問,

  他愣了下,「為什麼這樣問?」

  「你對女人都是這樣忽冷忽熱的嗎?」她有點心灰意冷,苦苦經營這段感情這麼久,很可能是一場空。

  「忽冷忽熱?」他沉吟著這四個字。

  「有的時候不理人,有的時候又熱情如火。」

  坦白說,她真的很怕這樣的男人,捉摸不定,和他糾纏上注定要屈居下風。

  「是嗎?我倒不覺得自己忽冷忽熱。」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熱」過。

  可,怎麼會這樣呢?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男人的需要,到一些國家出差時,他偶爾會叫個高級妓女陪他在床上滾一滾發洩慾望,不過就只是純粹發洩慾望,結束之後,船過水無痕。

  在該動情之處,他竟然無情。

  在激情的時候,他居然可以保持頭腦清醒。

  為什麼?  是因為他壓根兒不相信有女人會令他動心?還是他不願意付出?

  「你是當局者迷,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忽冷忽熱給了我多大的傷害。」許棉棉控訴著。

  他揚起一抹很淡漠卻好看的笑,「老天真的很奇怪,給了我一顆冷靜的頭腦,卻要我做個當局者迷的迷惘之人。」

  許棉棉見他心情不壞,逮著機會一吐為快。「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花在哪兒?」仇法烈看她一眼。

  她直言:「我想不會有人否認我是一朵名花。」

  他笑了,這一次是由衷的笑。「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女人。」

  「真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機會不小?

  第二章

  「哈啾、哈啾、哈啾!」

  準時踏進辦公室的程天依敏感的鼻子開始運作。不用說,肯定又是什麼過敏源讓她的鼻子受不了了。

  古龍水的「臭味」!真該死,是誰擦這種熏死人的玩意兒?

  「哈啾、哈啾、哈啾——」

  她雙手捂著鼻子,衝進可疑的氣味來源方向——相連的辦公室。

  「是哪個粗心的傢伙,打翻了一桶古龍水?」程天依大嚷道。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潑婦?」男人冷冷的輕吼。

  程天依睜大眼,終於看清楚坐在紅木辦公桌後的男人——很可能是她的頭頂上司。

  男人臉色難看地瞪著她,一身鐵灰色的高級西裝襯出他高尚的品味。

  「仇……先生……早……」程天依抖著聲道。

  她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可為了飯碗,她也懂得為五斗米折腰的道理。

  「你是誰?」一樣不悅的嗓音。

  「我是新來的秘書程天依。」

  她的手仍捂著鼻子,以至於講出來的話像含著鹵蛋般模糊不清。

  「你的鼻子怎麼了?」仇法烈不解地問。

  「過敏。」

  他聽不清楚,一雙犀利的黑眸緊盯著她。「把手放下。」

  她僵著不動,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眼前這個冰原來的酷男,竟然是她的頂頭上司仇法烈。

  「我叫你把手放下,你的耳朵是不是聾了?」他嘲諷地道,不在乎是不是帶給別人難以承受的屈辱。

  程天依猶豫的放下手,然後不禮貌的當著他的面放肆的打噴嚏。

  「哈啾、哈啾、哈啾!」沒完沒了的噴嚏聲,逼得她不顧辦公室倫理地衝出總裁辦公室。

  仇法烈皺著眉,眼底浮現一抹霸氣。

  這個古怪的秘書,居然在他面前不顧形象地打噴嚏,她是不是不想在  ***  汽車混了?

  他按下內線電話,「少夫,你過來一下。」

  ☆ ☆ ☆ ☆ ☆ ☆ ☆ ☆ ☆ ☆ ☆ ☆ ☆ ☆

  楊少夫知道仇法烈會傳他問話,可沒想到會這麼迅速,什麼事這樣急如星火?他站在門外理了理衣裳才敲門。

  「進來。」仇法烈冷淡的命令。

  他抬眼看向楊少夫,「坐!」

  楊少夫頷首坐下,恭敬地道:「仇先生有什麼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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