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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寄秋 鳳眼一閃,趙韻音態度恭敬的近乎卑微。「聿御,你平時掌管的事務已經過多了,何不放手讓底下的人有成長的空間,他們需要你的肯定。」 「肯定?」沈聿御冷嗤的挑挑眉不予置評。「不要為白漢笙說項,他有多少實力我清楚得很,要不是看在白老為組織盡心盡力的份上,他連現在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安穩。」 一個新入門的小弟都比他強得多。 「但……」趙韻音還是不死心地想掰出道理,為她同父異母的「情人」索討白鷹一位分。 亂倫對他們這種生活在夾縫中的人根本不算什麼,從母姓的白漢笙一直到入了「夜鷹」之後才和他們的父親相認,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相愛多年,彼此知道有對方的存在卻從未見過面,因此在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們並不知曉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不過錯已鑄下難再回頭,乾脆將錯就錯的錯下去,即使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偷歡藏情的暗渡春色也別有一番滋味,他們樂在其中地瞞著眾人享受禁忌的罪惡感。 「別再說了,組織裡的事不用妳操心,我不希望妳和白漢笙走得太近。」女人的工作就是張開腿等著伺候男人。 「他是我兄長,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她愛他。 沈聿御站起身捏住她下顎,語氣冰冷的說道:「他和我妳覺得哪一個重要?」 他。趙韻音在心裡回答。「你。」 「那麼妳就給我學聰明點,不要拿無開緊要的事來煩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已經開始對她不耐煩了。 驀地,他腦海中浮現一張愛笑的燦爛容顏,佔據他所有的心思,才送走一個「齊天傲」他卻想再見到他,一個和剛才完全不同的囂狂身影。 沈聿御不自覺地拿那個「他」和眼前的趙韻音做比較,竟覺得她索然無味,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像一盤過期的鵝肝醬不再新鮮,腥噁難聞令人不想一嘗,不如路邊的一碗甜羹來得有味道。 「我……」她欲言又止的選擇沉默,以含情脈脈的眼神問他需不需要她的身體。 性,是兩相供需的管道,當他的女人和愛他是兩回事,她給他的是軀殼不是心,他們彼此有共識兩人是有目的的結合,無關情愛。 「妳走吧!我還有事要處理.」看著她的臉,沈聿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絲毫沒有碰她的慾望。 「嗯!我走了,你再考慮考慮一下白鷹的繼任人選,不要一意孤行。」如果白鷹的位置一直空缺。 趙韻音行了個日本禮,身子呈九十度彎曲十分恭敬,她以後退的方式慢慢退出門外,順手將那扇以金字標明的理事長辦公室的門輕輕闔上,走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閉嘴。」 嘴巴才掀開一條縫的成墨青苦笑的閉上,不敢對他挑選伴侶的眼光發出半句不當的評論,儘管他的眼說出讓人不快的意見。 「下課以前把和齊天傲有關的所有事項全送到我面前,包括他來往的對象,以及他養過的狗,缺一不全你會知道不穿毛衣的北極熊有多冷。」這不是一句恐嚇。 「啊!」他的法國美女、意大利熱情女郎,她們消失得未免太快了。 「你可以現在開始行動,從他的家庭成員著手。」他對他特別註明有暴力傾向的胞姐非常感興趣。 第六章 「親愛的會長大人,妳殺氣騰騰的白馬弟弟以風速每秒百里直衝而來,我等賤軀要不要排成拒馬為妳擋一擋?」好讓她有時間逃亡。 齊天柔毫不猶豫的回答,「擋。」她才不要讓那個瘋子亂刀橫行,有損她有為會長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們馬前裹屍去了。」呿!這女人拉都下拉一下,枉費她們為她兩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個沒良心到極點。 「保重,我會代表學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問金,妳們好走。」手兒一擺,齊天柔歡送戰士出征。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她會在心裡為她們默哀。 阿門。 「女人,妳太殘忍了,居然讓我們當兇手傷害妳那純真可愛的弟弟,身為本校學生會成員有責任撻伐妳的良知。」她們可狠不下心痛毆那張美得像玫瑰花兒般的臉蛋。 瞧她們的豬頭會長多頹廢,明明和人家長得一模一樣卻缺少「靈氣」,舉止粗魯沒有身為一個美麗女子的自覺感,正看、側看、看後腦勺都像白馬身邊的馬僮,沒什麼女人味。 可怕的是這種人竟然還有一堆愛慕者,上至八十歲的阿婆,下至剛學會笑的幼幼童,全被她欺世的笑臉所蒙騙,傻傻地跟從吹笛的牧童往湖裡跳,水淹過胸部還大喊:會長我愛妳。 真是噁心透頂了,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是女生呀!爛用個人的魅力蠱惑群眾,她遲早會有報應的被人家吐口水,灰頭上臉的當有史以來最窩囊的長虹女子學院學生會會長。 一群心理不平衡的學生會成員努力用眼白問候她們死性不改的會長大人,貼黃符、釘草人、拿道器作法,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引出她尚未完全泯滅的天良,雖然她們懷疑她天生冷血。 「周娟娟,妳的報表做好了,有時間鞭策我不如少吃一口炸雞,妳沒發現裙子的腰圍有點緊嗎?」他們家的小傲要是純真,她把整本《國父思想》吞下肚。 他最老奸了,是個陰謀家。 不過她致贈的禮他一定很滿意,才會迫不及待的趕來向她致謝。一想到此,她的嘴角都笑歪了。 「妳再過分一點沒關係,我會直接把鎯頭砸在妳頭上。」這麼小的字叫她怎麼對,那個誰把放大鏡拿過來。 「黃飛鴻,把妳手上的古董放下,摔壞了學生會不賠。」不貴、不貴,一點也貴,出借的齊先生、齊太太說只要一百三十萬台幣。 她老爸、老媽也太凱了,明清的花瓶拿來借她們養蝌蚪。 「是黃飛燕,妳再叫錯我的名字試試。」腳上動個不停的女孩子賣力踩著葡萄,據說她們要釀葡萄美酒。 可是被她的腳踩過還有誰敢喝。 「飛鴻和飛燕不都差不多,計較個什麼勁。」齊天柔嘟嚷的咬了一口巧克力,眼睛盯著電動遊戲屏幕的她,隨手伸手出食指推了黃飛燕一下,輕易的「推翻」大家努力一早上的成果。 嘩啦啦!骨牌效應立現。 她的可惡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好久,身為學生會的書記張巧妙被派到黏膠水的工作,有上萬份的書信和邀請函要黏,她已經努力了,如今被黃飛燕一撞沒一封寄得出去,全落在胸前印有「我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犬」的王如意身上,她正在為義賣的小飾品做最後的加工。 然後一頭五顏六色發的作怪妹徐慧兒被張巧妙撞了下,不小心弄掉她做好的彩繪指甲,非常不悅的怒視始作俑者,當時她的面前有一堆裝小飾品的小巧精美紙袋,一排旋開蓋上的廣告顏料就這麼翻倒加色。 但是她們的悲痛還不及副會長丁秋悅,為了即將到來的長虹女子學院六十週年偉大校慶,不眠不休的她足足有好幾天睡不到三小時,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忙忙忙,忙得沒有時間多喝一口水。 一甲子耶!多麼難能可貴的數字,福薄的人還不一定等得到,她們怎能不費心地讓老校友、新新人類耳目一新,讚揚學生會的功勞。 結果看那個親親會長做了什麼好事?丁秋悅一雙佈滿紅絲的浮腫泡泡眼含著怨恨的冰箭射向一旁猶不知闖了禍,還在用腳指頭打電動遊戲的齊天柔,她玩得太久腰有點酸地一伸展,舉高的雙手剛好打到她自以為風雅的造型蠟燭。 相當不幸地,上頭冒著火,所以「救火員」連忙將手邊的可樂、果汁、汽水、冰砂什麼的全往上頭倒,一坨坨噁心的歷史遺跡就在學生會留下一頁可歌可泣的憤怒。 「齊天柔——」 面對五張,呃!六張張大的血盆大口,訕笑不已的齊天柔沒有一絲愧疚感,她還當著一張張怒顏的面吃掉半截玉米,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非常滿意她的「神仙」生活。 「唉!妳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沒盯著就出亂子,想我日理萬機多辛苦,面黃肌瘦的掉了三根睫毛,妳們就一定要找我麻煩嗎?重做有多累人呀!」嗯!她該想想用何種借口「挪用」學生基金補助。 瞧!她責任重大,這種不能見人的「假帳」一手包辦,她們還不能體諒她有多辛苦,小事她們經手,她專幹骯髒事。 「妳可以表現得再生動一點,這樣我才有理由興兵伐紂。」好想在她那張男人嫉妒、女人捉狂的「美貌」留點到此一遊的記號。 「周娟娟同學,使用暴力是社會亂象的根源,妳不能因為妳姓周就自認是商周後裔,本身具有好戰潛能要學會控制,我老爸是醫生,我給妳特權看病免錢。」其它成員比照辦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