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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金萱    


  「謝謝你救了我。」收起突來的震驚面容,她展顏露出靦腆的笑容對他說道。

  誠心誠意,完全無其他想法雜念在她心中。方雲揚以冷漠的眼神看她,卻完全感受不到來自她心中異樣的情感,難道剛剛是他聽錯了?他瞥了她一眼逕自往前走。

  「等一下。」

  「做什麼?」

  邾松婕想也不想就伸手攔住他,然而在面對他冷漠的問題時,她這才驚醒納悶的問自己攔他做什麼?為了他剛剛的救命之恩?可是她已經向他道過謝了,那麼是為了什麼呢?

  胸前的小狗在她懷中不安的動了動,她低下頭看著可愛的狗狗,或許她攔住他是因為懷中的小狗,因為他剛說他是為了救小狗,那麼他該會好心的收留這隻小狗狗才對,但是不久前她不是才下定決心要自己收養它嗎?那麼她到底為什麼要攔住他呢?

  她抬頭看著眼前冷眼注視自己的男人,他的眼眸深邃不見底,冷硬的輪廓、抿緊的嘴角和那股由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他給她的感覺好孤獨、好寂寞,就像當年她第一次見到的「白虎」一樣,憎恨自己的與眾不同,更恨週遭人的表情對他又敬又愛,其實內心卻把他當異類的人,所以他只能將荊棘佈滿全身,防備別人卻刺傷自己。

  他恨在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異能力,換句話說,他恨自己!

  邾松婕驀然間看透了他的心,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冷峻、俊美的面容在她眼前扭曲,掙扎著由天使變成了惡魔,神呀!她終於知道他的異能力與四方首須及自己的完全不同,他的異能力竟是能透視人心的力量。

  「你是誰?」

  來不及平息心中的訝然與震驚,她的脖子已被他緊緊掐住,邾松婕睜大雙眼,不懂他為何突然性情大變,而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他。

  「說,你是誰?」

  剛讀她的心時,方雲揚覺得眼前的女人內心掙扎的很可愛,然而當她看著他,心中浮現對他的感覺與剖析後,他竟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恨那與生俱來的異能力?當然,他怎麼能不恨它?要不是因為它,那年父母也不會吵架而離婚;要不是因為它,姊姊不會被媽媽帶走,最後與他成了天人永隔;要不是因為它,父親不會把他當怪物般的憎惡他;要不是因為它,他前途也不會是一片黑暗,見到的全是陰險毒詐的人性,以至於釀成他今日孤僻冷漠的性情。

  他恨,他當然恨自己身上的異能力,但是他真正恨的卻是自己。他恨自己破壞了原有的幸福,恨自己天真的想抗拒它,最後卻傷了所有的人,他真的恨自己呀!恨到想殺了自己,卻又沒那個勇氣,他真的很恨!

  然而眼前索昧平生的她為什麼可以一眼看穿懦弱的自己,甚至於還知道他擁有著透視人心的異能力,為什麼?難道又是父親……

  再一次嗎?父親真的一點都不念父子之情,非要對他趕盡殺絕?他在父親眼中真的只是一個妖怪,一個除之而後快的妖怪而已?他覺得心好冷,不,他早已經沒有了心。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小心我扭斷你漂亮的脖子。」他緊緊地掐住她,冷酷無情的在她面前低語著。

  「我……」邾松婕被他毫不留情的手勁掐得說不出話來,漲紅的臉頰說明了她呼吸困難,再多些時候將會有因窒息而亡的可能性,然而他卻不為所動地冷盯著她,那只掐在她頸間的手仍舊緊緊地扣握著。

  神呀!這男子要殺我嗎?她痛苦萬分地瞠目看方雲揚,不由自主的回想到「白虎」,第一次她發覺到他擁有「白虎」的異能力時,他也是想殺她的,飛禽走獸,週遭只要他控制住的動物,他給它們一致的命令就是攻擊她,嚇得她立即尖聲大叫引來父親,那一叫不僅救了她,更讓他們尋獲「白虎」的繼承人,那年她十四歲,而他已經二十歲,也就是說那時的她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而他卻逃避上天賦予他的責任,逃了好幾年。

  自保的能力?她的異能力除了能影響「邑城」的異能者之外,還能影響到外界別的異能者嗎?可是他的異能力和自己的一樣,並不具殺傷力,他對她的攻擊完全是人為的破壞力,她能控制住他嗎?不管了,她一定要試試看才行。

  她的內心如一本攤開的雜誌,清楚地讓他一目瞭然,然而他卻完全不懂她說的話,邑城是什麼?白虎是老虎嗎?一隻老虎有異能力,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另外她又說他和她的異能力一樣,難道她也能透視人心,所以才能一眼看出他內心的掙扎,可是她說的控制住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也能讀到別人的心?」他冷冽的眼神射入她眼中,想再次竊取她內心的世界,然而卻在剎那間顫動了一下。

  老天,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震驚地瞠大了雙眼,再次仔細、專注地望著她,然而,為什麼完全讀不透她?難道他的能力突然間消失了,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控制」?他恐懼地瞪著她,掐住她頸項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許多。

  不行,沒有用!看來她今天死定了。

  她心底的聲音再次傳進他腦中,方雲揚只覺得手中下沉的力量突然變大,她的身體已支撐不住整個在瞬間癱軟下去,她——昏倒了。

  喉嚨好痛!這是邾  松婕醒來的第一個感覺。

  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的喉嚨好痛,痛得連她呼吸都覺得困難,更別提嚥唾液這種牽動整個頸部的高難度動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呀,她想到了!那個男的,那個異能者!

  迅雷不及掩耳的坐起身,她強忍著頸部傳來的抽痛,巡視了整個房間一圈,四周有點熟悉卻又陌生的景物與擺飾讓她聯想到旅館的房間,然而這裡是旅館嗎?那個男人在哪裡?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會不會有人路過從他手中救了她,那個人又是誰?

  腦中層出不窮的浮現出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然而一室的沉靜無法回答她,突然間一個重要的問題閃過她腦海,狗狗呢?!

  「狗狗、狗狗?」沙啞難聽的聲音由她口中發出,邾松婕強忍著痛楚沒理它,一心只想找尋失落的小狗,它會不會沒跟到而走失,再度淪落為流浪狗?

  「狗狗?」

  「汪!汪!」

  床底下傳來的吠聲讓她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頸部的痛楚再也影響不到她,她歡欣地跳下床,半趴在地板上,對床下懶洋洋一副剛睡醒樣的小狗叫,「狗狗來,來。」

  小狗聽到她的呼喊站起身,先是將前腳並排,懶懶地伸展一下身子,方才搖著尾巴走出床底向她走來。

  「狗狗。」她喜愛地將它抱進懷中,感受它毛茸茸的身子廝摩著自己的感覺,到底是誰救了她呢,竟還能注意到小狗狗,順手將它帶了回來,這個人應該不錯才對,但他是誰呢?她將臉頰靠在小狗狗身上想著,就這樣坐在地毯上良久,直到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會是誰呢?她皺起眉頭納悶地站起身,是她的救命恩人嗎?可是他將她救到這兒來,沒必要為進這個房間而敲門吧?更何況如果她還是呈昏迷狀態的話,他敲門給誰聽呢?不會是那個救命恩人的。但是門外的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救她的人剛好是「邑城」人民,現在外頭的人是來抓她的?

  不可能呀,如果是的話他們早趁她昏迷的時候就將她往「邑城」送了,而不會將她安頓在這兒的。那麼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了,一就是旅館的侍者想進房打掃房間,禮貌性的先敲門;二就是這個房間是她救命恩人暫住的地方,他和朋友有的,朋友來找他了。然而不管是哪種可能性,她是否都該先應門呢?

  門才剛拉開,外頭的男人便像凶神惡煞般的衝進屋,口裡還大聲嚷著:「方雲揚、方雲揚呢?叫他出來見我,叫他出來!」

  邾松婕瞠目結舌地看著男人「翻箱倒筐」的找人,整個人簡直傻眼了。

  「方雲揚人呢?他躲到哪裡去了?」男人旋風般的突然轉向她逼問。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男人態度惡劣的打斷她,「如果他還算是個男人的話,叫他立刻給我滾出來,不要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當孬種。」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方雲揚是誰,也許他真的是這房間的主人,但他現在不在……」

  「不知道方雲揚是誰?」男人冷嘲熱諷地打斷她,「敢情現在女人都像你這樣,連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姓啥名哈都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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