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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金萱    


  「走吧,奎宿的車子還在門口等。」她的沉默讓「白虎」以為她已經妥協,決定跟他走了,但他才開口她卻又搖頭。

  「『白虎』我不能回去。」邾松婕堅持地告訴他,她知道大伙都堅信她絕對不可能是「中王」的繼承人,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堅持她回「邑城」,但她怎能呢?尤其在她有了方雲揚和肚子裡的小孩之後,她怎能就這樣離開台灣,回到「邑城」呢?

  「我看不出你為什麼不能,難道你就寧願讓『中王』在『邑城』之中愁白頭,每天擔念你的安危?」「白虎」皺眉看她,誰不知道在她們三姊妹之中,「中王」最掛念擔心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大。

  邾松婕自責的聽他這樣說,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鐵定會造成父親的憂慮,但她實在沒辦法呀!

  「這一年我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她告訴「白虎」,希望他會將這句話轉達給父親,讓父親放下為她憂心忡忡的擔心。

  「如果你將自己照顧的很好的話,那麼你就不會瘦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冷峻的雙眼不贊同的在她瘦弱的身子上轉了一圈,然後不由分說地抓住她手肘處,半強迫性的拉她往外走。

  「我會瘦那是因為……」她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身子已無力的癱軟下去。

  不想讓她的掙扎與叫聲引人側目,「白虎」接觸她的那一瞬間就已示意她身後的婁宿替她注下麻醉劑,而自己則順勢的摟住她昏倒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大步的離開醫院。

  方雲揚覺得自己要瘋了,因為他將整個婦產科翻過來了,卻還是找不到邾松婕,她不見了!哦,天啊!她離開他了嗎?不,她承諾過她永遠不會離開他的。

  可是她人呢?為什麼不見了?難道這間醫院有兩個婦產科,還是她已經檢查好了,回到陳浩晟那兒去等他?不,陳浩晟說沒見到她,而且陳浩晟也幫他廣播找過她了,為什麼她還不出現?難道說跟那場車禍有關?想殺他的兇嫌至今還未死心,所以拿他身邊最親愛的人動手,難道她被綁架了?!方雲揚的血液一下子降至冰點,臉色瞬間刷白的像個死人。

  「方雲揚?」一直陪在他身旁等候消息的陳浩晟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

  除了公司的人見過邾松婕之外,就只有飛車團的成員見過她而已,在公司內他找不著一名心虛想謀害他的兇嫌,難道想殺他的人是躲藏在飛車團內?方雲揚急切的忖度,不管怎麼樣,除了心急如焚的等候之外,任何一個可能找到她的方法,他都不能放過,他一定要找到她,如果抓走她的人敢動她半根寒毛的話,他絕對讓那個人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陳浩晟沒有錯過他那令人膽寒的表情,陳浩晟記得以前和他一起在彈子房工作時,惟一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的那時,他幾乎赤手空拳地差點打死人,要不是自己和另外一個朋友發覺事情的不對勁,而強強拉開他的話,那個前來尋仇找碴而傷了店內兄弟的男人鐵定被他活活打死。

  事發後的第二天,他不告而別的辭去工作失去了蹤跡,一直到十幾年後才再次相見,然而這次的見面他除了摔車摔得差點一命歸西外,竟然頂著「方氏企業」董事長之名住進醫院,最令人訝異的是他竟然有老婆了,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因為他以前總是發誓般的告訴自己今生今世絕不結婚,沒想到現在的他不僅結了婚,還一反以前冷酷無情的性格,熱情如火地愛著他老婆,這著實令自己感到相當意外。

  只是熱情如火的他依然掩飾不住他像是與生俱來的冷峻氣質,尤其在他怒不可遏的時候,那種冷峻幾乎可以讓週遭三尺凍結成冰,嚇的不僅是人,連飛禽走獸都會在一瞬間遠離他,就好比現在。

  「你要去哪裡?」他一把拉住一身寒氣逼人,筆直向外走,幾乎讓迎面而來大腹便便的孕婦嚇得早產的方雲揚問。

  「找人。」他的聲音冷冽無情。

  「找嫂子嗎?醫院這麼大……」

  「醫院你幫我看著,如果有消息立刻打電話給我。」方雲揚抽了張名片,快速地寫上隨身的電話號碼給他。

  「那你要去哪裡?」陳浩晟愕然地接過名片。

  「我一定會找到她。」他發誓般的只說了這句話,隨即以迅婕的動作消失在陳浩晟的眼界,快得幾乎讓人懷疑他的腳是否真有受過傷,甚至於一個多月前還必須靠輪椅代步。

  一向冷酷無情、獨善其身的方哥竟然自動與眾人聯絡,甚至破天荒的以「求援」為暗號急召夥伴,這件事在飛車團裡成了年度最大的新聞,而且僅只耗時不到半天,這個消息便如火如荼地傳遍大街小巷。

  是夜,一向熱鬧非凡的DPUB一如往常般擠得水洩不通,惟一不同的是今夜在場的男女都本著一顆熱血沸騰的心,一心一意的巴望著舞台上氣宇非凡、氣勢磅礡的男人,期盼自己能為心目中的偶像稍盡棉薄之力。

  看著台下萬頭攢動的人群,方雲揚作夢也想不到與他一起飄過車的人有這麼多,把他當成朋友的人有這麼多,願意無條件到此來幫助他的人有這麼多,老天,這樣一個千頭萬緒的情況下,他該如何逐一尋查想殺自己的兇嫌,和綁架走松婕的人?

  距她失蹤到現在,時間已過了十個小時,這段期間內她有受到什麼折磨或虐待嗎?可惡!為什麼他所擁有的異能力不是心電感應,不能感受到她現在人在哪裡,為什麼他的異能力不是占卜術,可以占卜出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生命危險之類的,偏偏是該死的讀心術,這樣人海茫茫的,叫他去哪裡找兇嫌來讓他讀心?去他媽的該死!

  一向只見過他冷峻無情的表情的眾人,第一次被他眼中熾盛的怒火給駭住了,最前列的人們由嘈雜聲中靜了下來,第二列的人亦感到不對勁而不再開口,第三列、第四列的也沒了聲音,後面的人們則如海浪般一波波的沉寂了下來,頓時間嘈雜無度的DPUB變成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到地方。

  「方哥。」以第二高票當選為領袖的嚴松不得不代表開口,「請指示。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說,兄弟們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台下立刻響起此起彼落的應和聲。

  方雲揚舉起一隻手,霎時在場的大伙再度安靜了下來,他冷眼看著台下的眾人,免不了一波波熱情的浪潮由他們心中直撲向自己,並明顯的感受到男人的義氣與女人的愛慕分為兩股力量,其中還夾雜了某種怪異。

  方雲揚說不出那點怪異,但他卻能感受到每個人思緒的波長高低不同,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事,難道他的讀心術還有增長的可能性?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早十年前他就該有此功力了,不可能在停頓了十年之後才又突然增強,可是這感覺是如此的奇怪。

  他望著台下黑壓壓的人頭,每個人思緒的波長就像根線一樣,雖糾結雜亂卻有頭有尾,他嘗試性的隨意抓住一個思緒波長,並尋得它的源頭後,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從心頭升起。

  第七章

  「我想許多人不知道我三個月前發生了一起車禍,除了命差一點撿不回來外,我的一雙腳也差一點就廢了。」看著台下眾人,他緩緩的開口,低沉、渾厚的聲音剎那間迴響在整間DPUB內,而緊接在他聲音之後的則是全場的驚呼聲。

  方雲揚再次舉起手,讓嘈雜的現場恢復安靜,他冷凝的臉龐突然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也由注視全場,轉移到一個固定的方位不再移動。他抓到了幾個特別的情緒波長,像是緊張、擔心。

  「其實那起車禍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謀殺,而且兇手就在現場。」他再次開口,冷冽的目光在大伙不可置信的抽氣聲中鎖上了一對蒼白惶恐的男女,他嘴角一揚陰森森地笑了,「你們要自己俯首認罪,還是要我……」

  「方哥,我對不起你!」黃曉娟啪一聲跪落地,悔不當初地哭號著,「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當初意想天開的想得到你,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不關你的事,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一廂情願,是我一廂情願地想替你出氣,才會做出這種事……」她身旁的男人變臉的說。

  「不,是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開車去撞方哥的,都是因為我……」黃曉娟面如槁灰地搖頭,她從來不曉得李訊對她的情意這麼深,深到她失戀向他哭訴時,他毫不介意地包容她、疼惜她這個殘花敗柳,甚至於還瘋狂的想替她報仇。

  「方哥,那場車禍全是我一手導演的,你要我償命我絕對無話可說。」她視死如歸,勇敢的抬頭面對方雲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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