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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金萱 一場熾熱的高潮過後,他心滿意足的擁她入睡,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她一夜無眠。 藍鬍子事件在有計劃的權力控制下,以車禍意外畫下句點,牧野龍太絲毫沒有懷疑那車內的三名現在正囚禁在PSA總署的牢房之中,接受一定程度的逼供,反而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在銀馬車內席開數桌的大宴賓客。 對此,高木轍與片桐雅之冷眼旁觀,心中卻有抑制不住的忐忑。 那名事前有先見而預先脫逃的保鏢現在人在哪?他應該會有所行動才對,怎可能放任牧野龍太在此撒野?還有的就是,銀馬車的負責人牧野龍太實在不應該是個如此無知的人,至少在藍鬍子這件事上,牧野龍太就算沒有另外找人去認屍,也不該像現在這樣大宴賓客才對。這讓他們不禁懷疑牧野龍太根本就是藍鬍子第二,一個被人利用卻還得意洋洋的笨蛋。 情勢出乎意料的複雜,卻愈加勾起高木轍與片桐雅之的認真,他們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冷凝的微笑。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無聊了。」高木轍撇唇道。 「我想也是。」片桐雅之應聲道,忽地又揶揄起高木轍來,他說:「不過我以為即使沒有這件事,你的日子也不應該無聊。」他指的當然是轍老婆。 高木轍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接口。 「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他問,見高木轍並不打算回答他,便逕自繼續說下去,「你沒揍她吧?倘若是一般男人在銀馬車這種地方抓到自己女人,回家至少會把她毒打一頓。你呢?需要我組成一團慰留團,替你去向她解釋、說好話以留住她嗎?」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青木關把皮癢的毛病傳染給你了嗎?」 「你忘了我們六個當中,除了你,就我的免疫力最強嗎?」片桐雅之扯唇一笑道,「怎麼樣,到底需不需要我組團,你還沒回答我?不過,我相信一定有好幾個現成人員已經準備好要報名了。」 「你們想都別想!」高木轍忍不住咬牙道。 片桐雅之輕笑一聲,「連想都不能想?你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我真懷疑面對這樣的你,你老婆經過昨晚焉有命在。」片桐雅之笑聲一斂,微微擰起眉頭正正經經的問他,「說真格的,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盯著他,高木轍沒由來得生氣道。 片桐雅之因意外而挑高眉頭,他原本是想問高木轍在氣什麼,卻突如其來的改以青木關的標準表情,玩世不恭的笑道:「因為我好像喜歡上她的樣子,所以……」他的話未完,已被高木轍怒不可遏的聲音喝斷。 「你說什麼?」高木轍神情駭人的瞪著他,冷冷的道,大有一副想找他打架的姿態。 片桐雅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緩不濟急的解釋道:「轍,我可沒有意思要搶你老婆,我只是想說基於兩次見面的機緣,雖然沒有和地說話的機會,不過她給我的感覺卻非常不錯,我想你娶到了一個不錯的老婆,我非常替你高興。因為是你的老婆,所以我喜歡她,我可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喲。」 死瞪著他,高木轍知道自己被耍了,生氣的抿緊嘴巴。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不至於會打她才對。」 「你是真的在皮癢嗎?」 「有點風度,我什麼也沒說。」片桐雅之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哼!」 「真的陷下去了?當初知道你結婚的真相時,我們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呢,沒想到……」片桐雅之表情忽然閃過一絲茫然的盯著他問:「這是不是就叫做命中注定呢?」 高木轍沒有回答片桐雅之,事實上他也無從答起,這是不是就叫做命中注定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和西浦瞳的緣分來得莫名其妙,原本完全不相干,甚至不認識的兩人,因為第三者而牽扯在一起,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短暫到連雙方都不知道有多短暫的薄弱現在,這樣的命中注定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這些根深柢固在他心中的想法,從婚前到婚後都沒有改變過,但是現在……到底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現在的他竟有種期待與她的未來,多麼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片桐雅之好奇的盯著他問。 幸福?高木轍怔愣了一下,直覺望向窗面上反射的自己,這種表情就是所謂的幸福嗎?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種表情。 「真的,這件事告一段落後,找個時間介紹你老婆讓我們認識吧!兄弟的老婆都不認識,我們這群人也不必混了。」 「再說吧。」高木轍將目光移轉回他臉上,輕描淡寫的說。 「再……」片桐雅之不滿意的提高聲音,卻在目擊銀馬車後門偷偷摸摸的人影而斂起神情,穩著聲音朝他輕聲道:「轍,你看。」 高木轍聞言立即轉頭,意外的見到那名偷偷摸摸的人影,竟是牧野龍太的愛人雪姬。她這時候不待在志高氣揚的牧野龍太身邊,一個人跑到這後門來幹什麼?他皺起眉頭忖度,不動聲色的靜觀其變。 「看來,我們捉到那隻狐狸精了。」 「如果牧野龍太看到這種情形,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高木轍冷眼看著與他在銀馬車內見過,幾可說是判若兩人的雪姬,在那名突然消失的保鏢必恭必敬下請上車,忍不住挑眉道。 「我倒比較想知道那女人的身份,看那男的對她的態度,她在他們的組織中身份一定不低。」片桐雅之沉吟的說。 「想知道她的身份還不簡單,跟上去不就得了。」高木轍邊發動車子邊說,在目標彎過轉角時立刻驅車跟上。 「女流之輩實在不該小覬,誰會知道她竟會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片桐雅之有所感的歎道,丸籐雪姬,他什麼人的資料都追查得很仔細,就只有她,一個擺明舞小姐出世被老闆看上收做私人財產的女人,他沒有多加研究,看來大意失荊州這句話他得回家默背幾遍了。 「這麼說你也沒有她的資料嘍?」 「除了一些基本資料之外,沒有。」片桐雅之誠實的搖頭。 「看來不管跟蹤成功與否,今晚我們勢必要在會社裡熬夜了。」高木轍歎息道。 「別講得這麼委屈嘛!」片桐雅之看了他一眼,無聲的咧嘴饃道:「如果你放心不下你老婆一個人在家,你大可以回去陪她,我是不會介意一個人留下來熬夜工作的,當然,我一個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高木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道:「糗我這麼好玩嗎?」 「我在糗你嗎?沒有吧。」他無辜的聳聳肩。 「風水輪流轉,遲早會輪到你。」 片桐雅之挑了挑眉,雖對他的話不予置評的默然不語,臉上表情卻傲然的表示,你慢慢等吧,我不會讓你等到那一天的。 「雖然你沒說話,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當心風大閃了舌頭。」高木轍勸說。 「多謝,受教了。」片桐雅之一點也不在意的對高木轍拱手笑道,想糗他?下輩子吧! 人都說狡兔有三窟,就不曾聽過狡猾的狐狸有幾窟?也許這個問題值得學者們好好去研究一番,這樣一來至少下次他們想追蹤、跟蹤狐科類時,就能有些依據多防範一些,免得既白忙一場又浪費時間,片桐雅之黯然的想。 「你真的不回家嗎?」 從被雪姬擺了一道之後,便一直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回到六本木會社又一頭鑽進電腦中的片桐雅之,突然開口道,驚得同時沉浸在電腦中的高木轍霍然驚覺時間的流逝,轉眼之間竟已超過凌晨一點。 「至少打個電話吧?」見他未有行動,片桐雅之又道,「說不一定她現在正在為你癡癡的等,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你覺得心疼嗎?那你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電話。」高木轍冷言冷語的說,對於片桐雅之對自己老婆的過分關心,他感到不快。 好心被雷劈,瞪著他不悅的表情,片桐雅之心底突然冒出這句話。 「喂,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飛醋?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我還知道,你再莫名其妙擺出這種表情給我看的話,小心我跟你斷交。」他不悅的警告道。 「我出去買包煙。」高木轍盯了他半晌,在一陣默然之後突然起身道。 「那正好,順便幫我帶杯左岸咖啡回來。」片桐雅之說,「不過,喏,如果左岸剛好賣完了,記得打電話回來問我要什麼,別給我亂買。」片桐雅之將桌面上的行動電話丟給他,目的不是為了他口中說出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為了給他打電話回家,因為自己還記得早上經過這附近惟一一座電話亭時,那上頭亮了兩個字——停用,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它破壞自己兄弟的幸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