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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岳盈 「謝謝。」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在仁愛路有自己的公寓,離這裡不遠。你不用送我回陽明山。」 伊人有些不安地瞪他,然那雙略顯醉意的眼瞳中卻無辜的像一張白紙,看不出一絲別有用心。算了,她只是一朝被蛇咬,才會敏感的以為傅彥豪會對她做出不軌的事。 他喝醉了,不是嗎? 連走路都有問題呢! 看著他虛浮的步伐,伊人放下心來,載著他往仁愛路駛去。 十五分鐘的車程,可以讓一個男人——醉酒的男人,睡得像頭死豬? 伊人終於見識到這項科學實證。 傅彥豪幾乎是一上車就閉起眼睡著,直到她把車停在仁愛路巷內的一棟華麗的花園大廈鐵門前,這位大少爺仍處在昏睡狀態。 在柔聲輕喚也叫不醒他的情況下,伊人只有狠下心,兩隻手通力合作,狠狠捏了他的臉一把。 「噢!」彥豪吃痛地醒來,瞇著眼瞪住這個壞心腸的小女人。她就不能用比較溫和的方法嗎,譬如吻醒他啊。 枉費他先前還十分陶醉於她充滿柔情的甜蜜呼喚中呢,以為她應該趁此良機端詳他氣概十足的俊臉,以女性的柔媚將他吻醒表明心意,誰曉得她竟這麼不懂得把握時機,還用這樣毫不憐香惜玉的方式叫醒他。 嗚呼哀哉!他上輩子鐵定沒燒好香,才惹到這麼個有暴力傾向的小蠻女。 「你醒啦。」伊人又拍了一下他發怔的臉,「你家到了,可以下車了。」 這麼說來她只打算送他到大門口?!彥豪忍不住一陣失望,這豈不是白費他的一番苦心?枉費他為了她犧牲掉一個香艷刺激的夜晚,竟換來她這樣無情的對待!這可不行。 「噢,我的頭……」他捂著太陽穴哀鳴,表情痛苦無比。 「怎麼了?」伊人遲疑地問,她從沒應付過喝醉酒的男人。「可不要吐在我車上喔。」 這麼沒同情心的話,她竟然還說得出口? 彥豪氣極了,本來只想拉她進公寓將過去的誤會解釋清楚,給兩人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現在他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非常女人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伊人,你好心做到底……」他苦著臉哀求,「送我上樓。我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不行,我的車不能停在這裡。」她理所當然地道。 彥豪又是一陣哀鳴。任何有同情心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忙著照顧俊男尚且來不及,哪還有心情考慮到她那輛破車! 「你可以把車子停在地下一樓的停車場。」他按捺下滿肚子的委屈,做出理性的建議。 伊人蹙著眉,彷彿正在考慮。過了半晌,她才不情願地叨念道:「真是的,沒酒量就別逞強,把自己醉得像泥鰍一樣。」 他沒酒量?彥豪強忍下怒氣,她等一下就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好! 他悻悻然地將控制停車場鐵門的遙控器交給她,等伊人停好車後,裝做醉意甚濃的模樣,將身上的一半重量交到她肩上。 「噢,你好重。」伊人喃喃抱怨,腳步不穩地攙扶他進電梯裡,喘氣不休。 「幾樓?」她沒好氣地問。 「二樓。」 「咦?」她狐疑地按下二樓的鍵。「不是聽說有錢人都喜歡住在頂樓嗎?那裡的房價也是最貴的。」 「開玩笑,要是停電了,我豈不是得從十二樓爬下來?」彥豪一副敬謝不敏。 伊人嘟噥著什麼「銀樣蠟槍頭」的話,將在心裡氣得牙癢癢的彥豪扶出電梯。竟敢鄙視他的體能?等一下她就知道了! 伊人接過彥豪手上的磁片卡打開門,無暇打量屋裡的裝潢,依著彥豪的指示將他送進一間男性化的臥房,一張大號水床醒目地矗立在她眼前。些許不安掠過她心頭,女性的直覺警告她得在危險未降臨前撤退。 但來不及了,彥豪突然用力抱住她,帶著她倒向那張大床。 伊人的背脊在水床上彈跳了一下,隨即感覺到一具堅硬灼熱的男體壓住她。她驚慌地急速喘氣,眼睛瞪得老大。 「銀樣蠟槍頭?醉得像泥鰍?嗯?」彥豪醇厚低啞的咕噥危險地吐在她臉上,伊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和他密合著的身體部位,開始灼熱地燃燒起來。 「你……」伊人頓時感到口乾舌燥,在他那雙充滿獵食者掠奪光芒的眼睛瞪視下,腦袋昏沉了起來。 他不是喝醉了嗎?她困惑地想。 「我有沒有告訴你……」他以食指的關節摩掌著她柔嫩的粉頰,聲音輕柔的像陣仲夏的夜風,燻熱的灼人。他的唇得意的往上揚,笑容可惡。「千萬要小心假裝喝醉酒的男人。」 「原來你……」伊人恍然大悟,一股怒氣直往上衝。「可惡,你竟敢騙我!」她朝他揮舞拳頭,但彥豪早有準備,將兩隻小拳頭擒在手上。伊人仍不認輸,嬌軀在他身下掙扎,帶給他一陣陣甜蜜的折磨。 「小潑婦……」彥豪充滿親暱的語氣輕吐向她耳邊,他一邊享受著兩具肉體摩擦的快感,一邊俯下頭親吻她不斷躲避的粉頰。 他發出男性愉悅的笑聲,更加令伊人怒火中燒。 「壞蛋,花花公子,放開我……」伊人正罵得順口時,小嘴驀地被人封住,咿咿嗚嗚了一陣子,最後連那聲音都靜默下來,只剩下令人銷魂的女性呻吟。 雖然曾領教過傅彥豪的兩次熱吻,但伊人仍對他這次的進攻感到束手無策。她可以感覺到他溫暖的雙唇,在第一波迅猛的攻擊行動之後,緩和了下來;像是從陡峭狹窄的河谷進人平綏寬廣河道的滾滾洪流,在奔放之後轉趨溫柔,並暗許著甜美無比的歡愉,奉承她,安撫她,以數個輕如羽毛的吻賄賂她薄弱的意志屈服。 他一再將她輕軟濕潤的紅唇吮入口中愛憐,帶著些許香醇酒味的舌頭伸進她口腔內探索。她感覺到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因這碰觸而鮮活起來,並隨著他舌頭的揉弄,而一再發出輕顫。 落在他掌中的小拳頭無力地鬆開,彥豪將她的雙臂纏繞在自己的頸上,嘴巴從她唇上稍微撤離,一雙帶電的眼眸從她被春情籠罩住的俏臉,移向她劇烈起伏的胸膛,再回到她顯得迷惘的純真眼眸。 強烈若春汛氾濫的不知名情愫襲向他,不顧他意願地在心底擴散開來,漸漸滿溢成某種足以將他那顆飽經世故的心柔軟的情感。 如果他的心不是跳得那樣急,如果血管裡的血液不是流得那樣洶湧,又如果下體的慾望不是燃得這樣狂猛,他會知道那份情感對他的確深具意義。但此時此刻,在他體內威脅著要噴發出來的情慾狂流,是連他向來封於冰層下的理智都無法駕馭的,他只能順任本能,被伊人的天真性感給蠱惑住,再一次將吻落在她紅艷腫脹的芳唇上,一再挑弄、流連。 強烈的刺麻電流,再度貫穿伊人全身,她敏銳地感覺到彥豪那雙彷彿帶有魔力的手施在她身上的每個有節奏的揉搓。她情不自禁地嚶嚀出聲,並感覺到他親密地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的呼吸粗重起來,從被動的接受,轉為主動的熱情參與,兩隻手緊掐著彥豪的肩,身體朝他弓起。 彥豪受到她的鼓勵,親吻和愛撫變得越來越放肆。他的一隻手從她臀部滑下,來到她沒著絲襪的裸腿上,那絲滑的感覺更助長他體內的火焰。他興奮地探進T恤式的連身洋裝裡,沿著柔嫩的大腿內側往裡攀爬…… 伊人發出一聲驚喘,某種狂野、難以形容的快感在她體內萌發,竄過全身,將只存留在想像中的懵懂情慾啟發,使得彥豪的愛撫變得格外透明鮮活,同時也將她被慾望駕馭住的理智驚醒。 她清楚地意識到彥豪在對她做什麼,也知道他將會對她做什麼,問題是,她的自尊是否能容許他這麼做? 她突然感到全身寒冷,雖然彥豪灼燙的手正探入她棉質內褲,愛撫那從未讓任何男人碰觸過的處女禁地,並引起她下腹部炙熱的痙攣,但仍無法驅離那從內心深處泛起的寒冷。 她想藉著擁抱他來取暖,卻知道寒冷的心,只有一顆火熱、真誠的心才能煨暖,而傅彥豪並沒有這樣的心。 伊人感到一陣失落,知道自己不能再任他為所欲為下去,但軟綿綿的身體卻無處使力。她悲傷地抿緊下唇,彥豪在這時候將唇自她貝殼般的耳朵,沿著她修長的頸項吻向她豐滿的胸脯。 她倒抽一口氣,眼光急切地四處搜尋,放在床頭櫃的一尊雕塑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伊人……」彥豪充滿性張力的呼喚在她耳邊邪惡地響起,她機警地看向他,發現彥豪正以眼光徵詢她的同意。 她不知所措地回瞪他,卻被他誤認為默許。他欣喜地動手脫她的衣服。 伊人驚呼一聲,壓下自己的衣服,顫抖地道:「你先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