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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慕楓 「那麼,我們能見谷小姐一面嗎?」火夕淺笑地提出請求。 「谷小姐恐怕沒有空……」工作人員偷偷自眼角瞟了瞟臉上有傷的火敵。 火夕又綻出一朵迷人的笑花,柔聲道:「我們不會做出對谷小姐不利的事,你不必操心。」 顯而易見,火敵是她顧慮的主要原因。 「可是……」她想應允這位斯文男子的請求,不過她對另一位的恐懼仍是無法抹去。 火敵欺上前去,凶神惡煞般地吼道:「你到底去不去叫她出來見我們!」 她駭然地退了好幾步。 「敵,你嚇到她了。」火夕輕鬆地把他隔開,「小姐,你不用害怕,他只是脾氣壞了點,沒有惡意的。」語畢,她又是一記淺笑。 對於毫無瓜葛的人,即使是女人,他也不會有憐香惜玉的舉動。 「我……我去跟谷小姐說一聲,但是,不保證她會出來見你們。」怎麼看她都有覺得這個臉上有傷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谷小姐怎麼會認識他呢? 「只需說我們是遠從法國而來即可。」她有把握谷幽會出來見他們。 工作人員雖是滿心疑惑,仍是點點頭,旋身朝後頭走去。 「畫得真好。」她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一幅幅的人物畫上頭,「不過,在她筆下所呈現出的你經過一番美化,和現實是有些微差距的。」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我。」夕的意思是畫中人比本人好嘍!他不悅地暗忖。 「剛才那些話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沒有隱喻任何事。」火夕的笑容相當無辜。 *** 「兩個自法國來的男子想見我?」谷幽的精神為之一振。 會是火敵嗎?邀請卡和畫作的照片已經寄出去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時候了。 「他們人呢?」 「就在外頭。」 她立即起身朝門口走去,不曉得他看到那些畫後會有什麼反應?不過,肯定不會是高興。 「谷小姐……」 「怎麼了?」她回過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工作人員,「有話就直說吧。」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見他們得好。」 「為什麼?」谷幽不明白。 「他們來意不善,搞不好是有什麼不良企圖,還是先叫警衛過來好了。」事前預防總比事後後悔來得好。 難道不是火敵? 「兩個人都戴著墨鏡看不出來,不過,其中一個好像不喜歡那些人物畫。」 那就沒錯了,是火敵。 谷幽露出欣喜的笑容,「不用叫警衛了,他們是我的朋友。」只不過,另外一個人會是誰?弓箭大哥嗎? 「不叫警衛?」她心想,那太危險了。 「對。」谷幽推開門走出去。 第五章 「嗨!好久不見。」只憑背影谷幽就能夠分辨出哪一個是火敵。 在巴黎個把月的時間,她可是認真且仔細地研究過他的身材比例,當然不會弄錯啦! 火敵霍然轉身,「誰允許你展出這些畫的?」他口氣一貫地充滿火藥味。 「咦?」她注意到他臉上的淤傷,反射動作地探手取下那副墨鏡,「你受傷啦!」 她記得他的身手相當矯健,那日在巴黎,他輕易地將兩個人高馬大的壞蛋打得落花流水而救了她,還會有誰有那般大的能耐將他打傷? 「不關你的事,把墨鏡還給我。」他橫眉豎目的。 跟在谷幽身後的工作人員倒抽了口氣,沒想到那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竟然就是畫中的男子,她有種幻滅的感覺,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他猶如活火山似的個性,不時轟隆轟隆地響,冒出煙來。 不過,他即使臉上受了傷,仍舊是俊帥得令人心頭小鹿亂撞。 就谷幽取下他臉上墨鏡的短短時間裡,已有不少看展的民眾眼尖認出他來了。 「看什麼看!」火敵火大地吼。 火夕環顧了一下四周,「谷小姐,這裡可有不被打擾的地方?」再在這裡待下去。難保敵不會失控。 「呃,我們可以到會客室去。」他是火敵的朋友嗎?在巴黎的時候她從未見過他。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火夕額首示意,而後轉向他,「火氣別那麼大,會嚇到別人的。」 「嘮叨。」他嘀咕。 被他惡劣脾氣嚇壞的人不在少數,也不在乎再增加幾個。 谷幽領著他們來到會客室,隨即吩咐秘書小姐送上咖啡。 火敵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道:「我是來跟你要那些畫的。」 「好。」她答應得挺乾脆,不過,仍附有但是,「只不過你得等到畫展結束。」 等到畫展結束?開什麼玩笑!「不成。」他連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秘書小姐於此時送上三杯咖啡。 火夕輕聲道了謝,而後瞟見她疑惑的眼神,淡笑道:「敵,你替我們介紹一下嗎?」 「還介紹個屁,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谷幽了。」他耿直地反駁。 「可是,谷小姐並不認識我呀!」她早就知道他會那麼說了。 「這是我妹妹火夕,她是谷幽,行了吧?」他的介紹極其簡單。 妹……妹?谷幽懷疑是自己耳背聽錯了,又問了一次,「他是你的妹妹?」可她不論怎麼看都覺得火夕應該,百分之九十九是個男人,而他居然說火夕是他的妹妹! 「對啦!」 火夕取下墨鏡,淺笑道:「很意外嗎?」 墨鏡下一張和火敵如出一轍的俊臉更是讓她瞳目結舌許久。「你……你們是雙胞胎!」 火夕笑著訂正,「是四胞胎。」 四胞胎,換言之,也就是還有兩個擁有這張臉的人了,那麼他們額頭正中央的火焰形紋印是為了區分他們四人而紋上的嘍!「他從不跟我提起他的家人。」她道。 「敵的個性就是這樣,最討厭麻煩的事。」火夕端起咖啡嘗了一口。 他為什麼要把家人的事告訴她?她……咦,話題未免也扯得太遠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拿走那些畫,火敵猛然驚覺,「夕,你是來串門子的啊!」 火夕笑意不減地長身而起,「哎!我差點忘了我是來看畫展的,你們談吧!」語畢,她隨即走出會客室。 谷幽調皮地笑了笑,「我說過很快地我們會在T省見面,沒錯吧!」 原來……原來這是她早就計劃好了,他心想。 「這是對於你撕毀我的素描的小小回報。」雖然撕毀的只是草圖,她仍舊相當心疼,所以,她不僅完成了他的肖像,更安排在此次的畫展中展出。 「你……」火敵咬牙切齒。 「怎麼辦?」她挑釁地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 這下子她總算扳回一城了,也是為了出一口氣,誰教他跟塊石頭一樣固執,不論她好說歹說,他總是不肯答應讓她畫。 而且……而且他還粗魯地奪走了她的初吻——在巴黎的街道。 火敵擊桌而起,發出「砰!」的一聲,桌上置放的三杯咖啡全都移了位,「你不怕我對你不客氣?」 谷幽著實被他怒氣衝天的模樣給駭著了,不過,仍是鼓起勇氣,「打女人可不是大丈夫該有的行逕。」 老實說,她雖然看不見他墨鏡後的眸子,不過,肯定是冒出熊熊的火焰了。 「不打女人是夕的原則,不是我的。」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她趕緊起身繞著椅子四周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他……他不會真有的打女人的嗜好吧!「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我就公開你的身份。」逼急了,狗也是會跳牆的。 火敵笑了,笑得頗為詭譎,「信不信我會殺你滅口,而且在一分鐘內湮滅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他並非在危害恫嚇,而是真的可以做得到。 她根本無法反應,腦海中一片空白,蝕骨的寒意蔓延到全身。 在驚嚇、恐懼、不信、茫然的複雜情緒之中,有個細微但清澈的聲音穿透一切直達她的心底深處,要相信火敵。 她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不逃啦!」 她還來不及回答,會客室的門被打開,有個男人闖了進來。 「衛軍!」她訝異地看著來者。 秘書小姐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谷小姐,我攔不住這位先生。」 「沒關係,你先去忙你的事,這件事我來處理。」谷幽不慌不忙地道。 「好的。」秘書小姐退了出去。 來者是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西裝革履,一身的行頭都叫得出名號的國際知名品牌,顯示出身價非凡。 「我看過那些畫了。」衛軍聲音有些混濁不清。 「給點意見吧!」她淡淡地道。 谷、衛兩家是世交,所以兩家的小孩打小就經常玩在一塊兒,雙方家長也希望彼此的下一代能夠結合在一起,同時也不遺餘力地努力撮合,然卻始終沒有任何成效,直到半年前,衛軍娶了一個富家千金,這個希望才真正成為幻影。 谷家有兩姐妹,他喜歡上的妹妹谷幽,雖然她並非是會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卻別有一股靈性美,配上帥氣的短髮,也頗有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