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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慕楓 「我沒說你是窮兇惡極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他幹嘛自己對號入座啊? 「你就是那個意思。」他已經主觀地認定了。 「我沒有。」 「哼!」他悶悶地喝著酒。 她猛然驚覺,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啊!火敵此刻可算是命在旦夕,而她居然把重要的事給忘了,指責起他的不是來了。 火敵又倒了一杯白蘭地,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谷幽依然毫無所獲,心情開始浮躁不安了起來,難道真的會因為自己的莽撞而害死他? 「不用再找了。」火敵道,在色彩鮮艷的波斯地毯上找一粒小小的白色藥丸並不是容易的事。 「我要找,」她從這一角找到那一角,幾乎要將這個房間的每一寸都翻遍了,「我非找到不可。」 他隨手將她推了開去,「我說不必就不必,別嘮叨了。」 谷幽一個不穩便往後跌去,跌落在地毯上,「啊……」好痛!她叫了出聲。 火敵沒有任何表示。 她伸手往地上一按想撐起身體,掌心卻傳來微微的刺痛,「你幹嘛推我啦!」 「你聾了嗎?我說不必找了。」他冷聲道。 什麼東西弄得她的手好痛!她翻過手一看,赫然發現一粒白色的藥丸正陷在她的掌心中,「啊!我找到解藥了。」 第四章 「如果那時候沒有我幫你找到那個解藥,你現在就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谷幽突如其來地舊事重提,「對不對,蛇姐?」她還不忘尋求他人的支持。 「呃……呃……」好像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哦!火蛇頗是為難地敷衍。 火敵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然後呢?」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吧! 「然後?」她一怔。 「你的目的啊!」他興趣缺缺地朝她投去一瞥,「別拐彎抹角了。」 其實他不必問也猜得到,八成是和要他當模特兒一事有關。 「既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吧!」明知道這麼做有點小人,但是,她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眼看回國的時間已經逼近,她希望能在他的首肯下畫一張畫。 「要求?」他哼了哼,也不想想是誰害他瀕臨死亡邊緣的,還敢提出要求。 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些些軟化的現象,谷幽連忙堆上滿臉和善的笑容,再加緊遊說,「我的要求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火敵又閉上了眼睛,聲音微冷地傳出,「你已經造成我的困擾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堵住了她,她沒有想到他的回答竟會如此直接、不留餘地。 一旁的火蛇完全沒有插口的慾望,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他躺在吊床上蕩來蕩去,輕鬆愜意得很,沒打算再搭理人。 金色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在他身上灑下一片燦爛,她看得呆住了,有那麼一剎那,她幾乎相信他是英俊健美的太陽神阿波羅的化身。 奮力拉回要被他魅惑去的魂魄,谷幽仍不死心,「別急著下定論嘛!先聽聽我的要求再說好不好?」 火敵挑明了說:「如果又是要我當你作畫的模特兒一事,那你可以不必說了。」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看來她是不可能說服他點頭答應這件事了。 火蛇多看了他幾眼,顯然二少爺變得精明、銳利許多。 「被我猜中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其實他挺訝異的,她竟然一點也不俱怕他的火爆脾氣,而且還在這兒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待會兒就要去機場了,你難道……」谷幽的話只說了一半。 打斷她的人是火敵,「祝你一路順風。」 她真的是無計可施了,「謝謝。」聲音中隱隱夾帶著不悅。 「不客氣。」沒有她帶著素描簿跟前跟後、跟進跟出的,睽違已久的清靜又將重回他的懷抱。 「小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機場了」谷檬人未到聲先到。 「哦!好,我馬上過去。」她揚起聲音喊了回去,隨即又把注意力轉回火敵身上,「我要回去了。」 「嗯。」他應了一聲,就再無下文。 「下次我還可以來玩嗎?」在這兒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處時不必太在意他無禮的態度,而且要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想來就來吧!」這已經是火敵最熱情的回應了。 她總要上課吧!不可能三天兩頭往這兒跑,況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遠,他應該不會常見到她才是。 他的這句話就等於是給了她一張巴黎的通行證,「謝謝。」這次的道謝是真心的。「有空來T省玩,讓我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你有這個心就夠了。」他心領了。 他經常往來於各國之間,卻甚少到T省去,當然更不會為了讓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對於他的回答聽若罔聞,依舊道:「相信我們很快便能再見面。」臉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 火蛇似乎知道她話中的含義。 很快?火敵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為幾句話就可以說動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喚聲再次傳來。 「啊!我得走了……」 他左右瞄了瞄,反問:「有人留你嗎?」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這兒說個沒完,這種個性的女人,他還是頭一遭遇見。 谷幽揮著手跑了很長一段距離,聲音又傳了過來,「火敵,我們T省見。」 火敵!他攏緊眉宇,他什麼時候允許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沒有答應她要到T省。 T省見?她八成是在做夢。 *** 如果可以,火敵是絕對不會來參加火卻的婚禮,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來了。 他已經作好挨揍的心理準備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讓卻服下特製的春藥開始,他就知道卻會反擊的。 為此,他還特地採用拖延戰術,直到婚禮即將舉行的前一刻帶著火蛇出現在教堂。 冀望卻會看在婚禮的份上,以和為貴地將以往的過節一筆勾銷,即使情況不佳,頂多也不過是兩人放手幹上一架而已。 但顯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結果,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原本他的災情不會這般慘重,是因為母親大人下了個命令——不許他讓新郎官掛綵,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嘖!真痛吶,火敵擰起眉毛,推開火蛇正在為他的傷口上藥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著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說不必了,你聽不清華語嗎?」他抓過鏡子照了照,鏡子中映出一張傷痕纍纍的臉,一連串的咒罵自他的口中逸出。 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難。 房門突地打開,沈依漣走了進來,筆直地來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當豐富」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你的傷還挺壯觀的耶!」 他別開臉,「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母親的命令不啻是給了卻一張免死金牌,這會兒他的臉八成腫得和豬頭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臉,「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和卻都是我的兒子,哪一個人受傷我都會心疼啊!只不過……」 「只不過我的皮比較厚,比較禁得起打。」火敵接下她未完的話。 「我沒那個意思。」這她得好好解釋一番。 臉上傳來的痛楚不時提醒他剛才被海扁一頓的事實,「我被卻修理了一頓總不會是做夢吧!我身上的傷就是你袒護他的證據。」他即便是想忘記也很難,除非都不照鏡子。 火蛇緊閉著嘴,極力控制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笑出聲,否則「代志」就大條了。 「敵,你這種說法對我不公平。」沈依漣流露出悲慟的神情,「我怎麼會袒護卻呢?你們雖然是四胞胎,個性卻截然不同,不過,那並不影響我對你們的愛。」任誰都會認為她是一位慈愛的母親,事實上也相去不遠,只除了她喜歡偶爾捉弄敵。 火敵如臨大敵地瞅著母親猛瞧,「媽,你不會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淚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個失敗的母親,難道我不該哭嗎?」她說話的同時,晶瑩的淚已盈眶,的確不愧曾是風靡全球的女明星,淚水收發自如。 他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我只說你偏心,沒說你是個失敗的母親,別自己添油加醋。」他說話的語氣仍是一貫的粗裡粗氣。 反正,打都已經打了,臉也已經腫了,再多說些什麼也於事無補。 「卻今天是新郎官,總不好讓他渾身是傷的參加一生一次的婚禮吧!」沈依漣的語氣相當委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