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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慕楓    


  又是來跟他瓜分阿幽的人,他一點也不歡迎,見鬼了,她是他的老婆耶!

  谷幽自屋內跑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夕來了,是不是?」

  「小幽。」火夕微微一笑。

  「夕……」她直接撲進火夕的懷中。

  「在這裡過得好不好?」她隨口問。

  問的是什麼話啊?難不成他會欺侮阿幽嗎?火敵氣憤地想。

  「很好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都沒來看我呢!」谷幽的視線忽地停在一個金髮紫眸的帥哥身上,這人眼生得很,是誰啊?

  韓役展發覺到她的注視,回以一笑,「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夕的未婚夫韓役展。」

  「呃,你好。」她的視線十分忙碌,不停地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他們是十分速配的一對。

  火敵將她自火夕的懷中搶了過來,「我的懷抱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而後話鋒一轉,「好了,現在你們人也見到了,話也說了,還有事嗎?」

  火夕見狀更是興起,握住谷幽的手朝屋內走去,「我們有一些女人的悄悄話要說,男人止步。」

  可惡!夕一定是故意的,他恨得牙癢癢的,目光不經意轉到韓役展身上,「幫個忙把夕帶走,別讓她在這兒湊熱鬧。」

  「沒那麼容易,夕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他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要是讓敵知道這個陰謀他也軋了一腳,肯定免不了又是一架。

  「夕究竟想幹什麼?」火敵陰陰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他。

  「也許她真的只是有話要和小幽說。」一邊是未來的老婆,一邊是未來的二舅子,衡量了一下,他當然是義無反顧地和未來的老婆同一陣線。

  「有什麼話好說?」他奇怪著。

  韓役展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那得問夕才知道了。」

  「你為什麼不趕快把夕娶過門?」火敵有些惱怒地瞪向他。

  他失笑,「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結婚禮堂才成啊!」

  火敵滿臉陰霾,這真的是太荒謬了,他居然得和妹妹爭老婆,像話嗎?

  「二少爺,急件。」火狼捧著一份文件而來。

  又是急件!火敵不耐地掀了掀濃眉,「我現在沒空。」也沒有心情看,管它是哪門子的急件。

  「可是,不能再耽擱了。」她盡責地道。

  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後花園,撇下韓役展和火狼,輕輕一躍便安穩地躺進他的吊床中,晃呀晃地搖來蕩去。

  火狼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

  躺在吊床上的他氣悶地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二少爺看過這份急件之後。」她語調平平地回答。

  無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他低咒了一聲,伸出手,「拿來。」

  她依言將那一份文件遞了上去。

  火敵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文件閱畢,掏出筆來在上頭寫了些東西,扔回火狼的手中。

  「狼,有必要這麼拚命嗎?」他問。

  雖然狼已經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般,不過,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卻過去。

  「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飾得相當完美,不讓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對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這麼說。

  「謝謝二少爺的關心。」

  火夕悠閒地踱步而來,「狼,好久不見。」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會輕易地看穿她的偽裝。

  「對了,小幽好像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你最好過去瞧一……」最後一個瞧字還未說出口,早已經不見火敵的蹤影了。

  火夕扯出一記亮眼的笑,這下子有好戲可瞧了。

  ***

  火敵火速的衝進谷幽的房間,壓根兒沒懷疑火夕的話。

  咦!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阿幽,怎麼不開燈呢?」

  在摸索牆上的電燈開關之際,有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自背後環住他。「怎麼了?我聽夕說你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他找著了開關。

  登時,房內的景像都清晰可見。

  他將她自背後揪到面前來,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哪裡不舒服?」

  她的雙頰酡紅,低喃,「好熱。」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全身溫度陡地升高,而且愈來愈熱?

  很熱?火敵聽得一頭霧水,現在室內的溫度約莫攝氏十五度左右,她居然會覺得熱,這太不正常了。

  他迅速替她作了簡單的檢查。

  谷幽的皮膚湧上一陣潮紅,令她的模樣更形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大致上是沒什麼異樣啊,該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吧?他蹙眉思索,「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嗎?」

  唔!好熱,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沒有,我只喝了一杯水。」她忍不住體內的臊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只喝了一杯水?火敵覺得不對勁,伸手測了測她的體溫,是有些灼熱燙人,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患了病……倒有點像……他的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這些症狀活脫脫是服下他獨家研發的春藥才會出現的反應。

  難道是……夕幹的好事?

  就這一轉眼的時間,谷幽已經脫掉身上的外套了,不過,她仍是覺得很熱,而且,心底開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

  「火敵,我生病了嗎?」她很困惑,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難受的感覺,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撫著她的額頭時感覺很舒服。

  「沒有。」該死的夕!他在心中不知低咒過多少次,他壓根兒沒想到她會把那一劑春藥用在阿幽身上。

  這根本是考驗他嘛!他又該怎麼跟阿幽說明呢?

  她開始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才解到第二顆便被火敵阻止了。

  「阿幽,聽我說。」他緊抓住她的手,沒有空去欣賞她襯衫下的無邊春光,就怕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我真的好熱。」谷幽沒有失去理智,只是無法平息體內的騷動。

  谷幽仍是不放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在壓抑。

  她點了點頭。

  顯然此刻他是惟一思路清晰的人,一旦他也被慾望沖昏了頭,肯定會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敵僵著身體拉開腰際的手,那一雙手隨即轉移陣地至他的胸膛上。

  「不要做出你待會兒後悔的事。」他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手隔著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此舉不啻是在熊熊的慾火上淋油,更是助長了火勢。

  抓住谷幽的手,他轉過身去面對她,「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其餘的話消失在她的紅唇裡。

  吻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驚覺,我在做什麼啊!火敵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見鬼了。」

  得到自由的雙手轉戰至火敵胸前的鈕扣上,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她想要感覺他。

  「你……」他低頭探進一雙清澈明亮的烏眸之中,突地明白了一切。

  他彎腰將她抱起,走向床。

  ***

  谷幽將臉埋進被子裡,有點不好意思看向火敵,畢竟他們才分享過親密關係,她也沒料到自己竟能那般熱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掀開被子,他將她移進懷中,讓她枕著他的手臂。

  她羞窘地紅著臉。

  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的。」

  她仍沒有抬起頭來。

  「或者你後悔了?」

  「才沒有。」谷幽突地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他那魅惑人心的俊顏,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

  撐起身體,火敵溫和卻堅定地道:「如果你有孩子,我們就結婚。」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她是第一個。

  他其實可以先做好防範措施的,但是,他不想,一想到他的孩子將會在阿幽的體內孕育,他便相當愉悅。

  「要是沒有孩子呢?」他的話聽起來有點像他是為了孩子才願意娶她。

  火敵笑笑,「即便沒有孩子,只要你一滿二十歲,我都會把你擄進結婚禮堂。」

  「真霸道。」她的抗議並不是頂認真的,「我就非得嫁給你不可嗎?」

  他聞言傾身貼近她,「不然,你想要嫁給誰啊?」這一輩子她只能和他在一起。

  谷幽往後挪了挪,「呃,你……你不要靠得這麼近啦!」她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

  火敵直直地瞅著她猛瞧,唇畔勾勒出邪邪的笑,「忘了嗎?我們剛剛靠得更近,記得嗎?」

  紅潮蔓延至耳根,她窘迫地嗔道:「你不要說了。」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他彷彿逗她逗出興趣來了,側過肩膀讓她瞧見他肩上的齒痕,「這還是你留下的。」

  「我?」谷幽杏眼圓瞪著他肩上的齒痕,忘了害羞和臉紅。

  「不然,還有別人嗎?」他總不會自己咬自己吧?

  看來被夕說中了,他是找了個狂野的床伴了,而且,這個床伴還是他未來的老婆。

  「痛嗎?」她小心翼翼地撫過那個齒痕,可是,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我還可以忍受啦!」他其實並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她羞窘的模樣相當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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