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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樂萍 她只是垂下眼皮,遮住她眼中的兩團小火簇,啞著聲音說:「全都丟過來,只要是本地人全都要過濾。」 「這個答案很耐人尋味。」凌揚想到她有著變化的俏臉,不禁提高了諷刺的語調,「原來不法之徒都是本地人。」 就算方奕芃的心中不知道詛咒他幾回合了,但是這幾年的訓練下來,已練就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適時地展開她的反擊。 「如果你有外國朋友的中文造詣如你這般的高竿,也可列為調查的對象。」 「為什麼?」 「恐嚇信是用中文剪貼的,所以歹徒有的特殊才能中,必須有一項是要會中文。」 看凌揚長得一副聰明的樣子,不可能在這種問題上想不通,失控的問號無禮地直向凌揚射過去。 嗚——汪—— 看來連飛刀都提出抗議的聲音。 凌揚看得有趣,忍不住大笑。 方奕芃動容之下,心漏跳了一拍,眼前的他笑得像大男孩般的無邪與無害,她的嘴角不禁向上翹起,淡淡地笑了。 有多久她沒有認真地笑過了,這種打心底升起來的快樂不知遺忘了多久,她眩惑地望著凌揚,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他?她一時之間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叩叩——」敲門聲這時響起。 方奕芃在呆愣中來不及將眼鏡戴上,而端茶進來的宋茗芬也被凌揚的笑聲連連所吸引。從一進公司開始,她的目光就全集中在他的翩翩好風采,無論她怎麼搔首弄姿,凌揚的目光就是不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深深傷了她一顆脆弱的心。 讓她非常懷恨的是,凌揚竟和那醜女一起笑得如此開懷?太說不過去了,那個醜女她連看都懶得看,為什麼凌揚的行為會這麼的反常? 宋茗芬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自己身為一個機要秘書竟然還要向那個醜女奉茶,太污辱她了! 於是她擺著她的小蠻腰,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茶重重地放在方奕芃的面前,口氣尖酸地說:「你的咖啡。」 方奕芃見咖啡都濺了出來,就知道這波霸秘書的神經又不對了,她抬頭收斂起笑容,恢復她慣有的冷淡表情,不冷不熱地說:「謝謝!」 這時,宋茗芬被方奕芃精緻美麗的容顏震住了,雖然是一張無生氣的臉,但卻勝過自己的千萬倍。她原以為當軍人的女子都是粗壯而姿色平庸的,但摘下眼鏡,放下頭髮的方奕芃,無論氣度或是容貌,都堪稱一流。 宋茗芬咬著唇,如鬥敗的公雞般出了辦公室,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難怪她挑逗了凌揚無數次他都不為所動,一直都只將她當作秘書罷了,好幾次她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與厭惡。宋茗芬塗著蔻丹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掌中,她多恨凌揚啊! ☆ ☆ ☆ ☆ ☆ ☆ ☆ ☆ ☆ ☆ ☆ ☆ ☆ ☆ 看來要不是老韋利堅持要用她當秘書的話,那麼凌揚一定會毫不考慮地叫她滾蛋。她宋茗芬竟然敗給了一個女軍官,她不甘心啊! 她要毀了凌揚,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宋茗芬的麗顏蒼白,全身籠罩在凶狠的情緒之中,她果決地伸手撥了國際電話。 「庫克,我決定繼續執行我們的計劃。」 斗室的空氣中流動著兩人汗水滴落的情色風光。 女聲誇張地嘶喊,男人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時間似乎慢慢地靜止下來,等到男人抽起了香煙,兩人才開始有了接續的動作與對話。 宋茗芬厭惡地推開庫克的身子,想進浴室中衝去身上黏膩的汗水,偏偏才剛起身,就被毛茸茸的手臂給拉回了被窩中。 "Honey,這麼兩下就結束?未免太敷衍我了。」金髮的庫克邪惡的手在宋茗芬的胸前打轉,「既然回來找我,就必須表現稱職一點。」 宋茗芬皺著眉點起一根煙,煩悶地吸了幾口,卻被庫克搶了過去,悠然地吸著,不在乎她做任何感想,只是嘲諷地說:「別這麼哭喪著臉,我的床上功夫難道比不上那個雜種嗎?」 他向她吐了一口煙,勾起她的下巴。 「我們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叫他雜種,表示你對凌揚憎恨的心遠超過想像。」宋茗芬一陣狂笑,瞧不起庫克的神態也盡現無遺。 庫克眼中凶狠的精光大起,拳頭一握,剩餘的煙已捏熄在手中。「我是恨他,他奪取了應屬於我的一切,包括財富與親情,然而他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狗雜種。」 庫克簡直換了一個面具,英俊的臉上因扭曲而猙獰。每每一提起凌揚,他的精神就處於瘋狂的狀態中,所以當他見到宋茗芬一臉的鄙夷,毫不留情地便給了她一個粗暴的吻,一點也沒有適才的溫柔。 「你不也是崇拜他,覺得他如上帝一般?現在怎麼又來求我了,是不是那個雜種依然不動心,使你老羞成怒?還是傷心透頂,決心要與我合作了?」 宋茗芬抹去嘴角流下的血漬,想也不想地一巴掌就甩上庫克的臉,讓他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清楚的五指印。「你少在那兒發瘋,今天我可不是來聽你抱怨的,你那副沒出息的模樣給我收回去,真令人討厭到了極點。」 庫克撫著灼熱的臉頰,陰沉的笑聲自他的嘴中傳出。他喜歡這個妞的潑辣勁,不僅在床上能滿足他,行事的陰狠也不輸於他。 「那麼你說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庫克的大手又欺到宋茗芬的身上。 宋茗芬又點上了一根煙,有些失神地說:「恐嚇信我們都寄了大半年了,你反倒問起我該怎麼做?你的計劃應該有下一步吧!」 「我想乾脆綁架他向我老頭要挾,先索取一筆款子花花,之後再宰了他。」庫克說得輕鬆。 宋茗芬可是聽得毛骨悚然,她從來都沒想到要殺人,她不過想要教訓教訓凌揚,讓他後半輩子躺在床上,如此而已。 「庫克,這樣做不太好,我們也會陪上一條命,我只是要他後半輩子坐著輪椅罷了,這樣財產不也照樣是你的。」宋茗芬又大力地吸了一口煙,想盡辦法說動庫克改變計劃。 庫克撐起上半身,很不是滋味地說:「事到臨頭又捨不得了,你這女人還真善變,但是,他會對你感恩嗎?我看這個機率渺小得很。」 糟糕,她可能適得其反地激怒了庫克,如果這事東窗事發,她的後半輩子不就要待在牢籠中,看來得試另一個方法。 「我忘了跟你說,凌揚最近跟一位女軍官見了面,看來是為了調查這事,既然有人追查,我們不得不小心。」 「怎會如此的複雜,凌揚不是不在意那些恐嚇信的嗎?怎麼會突然間有了調查的動作,是你多疑了吧!」 「你忘了維鋼在這裡是與軍方合作一些槍炮的技術支援嗎?所以軍方這才介人了這件事。」 「我看沒這麼簡單。」庫克陷人了深思,「這不像凌揚的作風。」 「我看你才是多慮了。」宋茗芬吁出一口氣,還好轉移了話題,看來庫克會重整他的計劃。 庫克回想起小時候,咬牙切齒地說:「亞蒙是十歲的時候來到我們家的,雜種的他硬要說是我們家的孩子,在那一個大環境中當然會被人歧視。」 「嗯——」宋茗芬顯得安靜,她是第一次聽到凌揚成長的過程,但她真的不喜歡雜種這兩個字。 「被排擠之後,他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週遭的環境,像只豹子般的適時伸出他的爪子,事過之後再將他的敏銳藏在暗處。所以從小他就不相信任何人,這樣一來,他怎會向別人求助。」 「聽起來好像也有道理。」宋茗芬想想,「會不會跟那個女軍官有關?」 「說清楚一點。」 「軍方派出的代表是位女軍官,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戴副深度眼鏡,像個巫女似的,但再見到她時竟轉換成活生生的大美人了。」 庫克出奇不意地將整個身子壓在宋茗芬的身上,「跟你比起來怎樣?」 宋茗芬做戲地刮著庫克臉上的胡碴,撒嬌地說:「女人怎能用比的,只能說她跟我是不同的一型。」 「我看是她引起了亞蒙的興趣,才惹得你不快要毀了他,對不對?親愛的。」 「你別說這種沒良心的話,我是幫你除掉他,替你先找出他的弱點,你不僅不感激,還說這些落井下石的話,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哦,我親愛的小乖乖,都是我的不對,是我錯怪你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宋茗芬虛情假意地掉了兩滴眼淚,作勢推開庫克,「你這沒良心的外國佬,就只會將我們這種有色美女的心在地上踐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