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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清清 剛剛如清說的那些話真是太複雜了!哎呀,反正想不通就頤其自然吧! 可是,為什麼覺得順其自然四個字好像很難? 她要自己別想太多了,先回家洗個澡再趕去BLUE SUN上班,可是心美下車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 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套房門前,遠遠地看見她就舉起手中的蛋糕,露出燦爛的笑容。 「喲呵!」 第十章 「臨時請假真的沒關係嗎?」 「嗯!最近新來了一個工讀生,田鈺可以幫忙代我的班。」 「這樣。」 兩個女人坐在套房外的小陽台,像以前那樣懶懶的曬著暖暖的太陽。 旁邊仿古的木桌上擺著起司蛋糕和兩杯巴西咖啡,這套仿古的木雕桌椅是世芳大一的工藝代表作,結果因為忘了送死黨生日禮物,硬是被心美給拗了過來。 世芳心痛不已,只得常常跑來這兒喝下午茶,坐一下也高興。 「你什麼時候和杜仲在一起的?」心美大口吞著起司蛋糕,一點也不客氣,反正是世芳買來向她賠罪的。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世芳慢條斯理的啜著咖啡。 「什麼?!」心美驚詫的問。 世芳乾脆把認識杜仲的經過,還有辛語嫣的事全盤托出。 「……他只是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女人的替代品,所以,」世芳揮了揮手,「就像你看見的,我甩了他一巴掌。」 心美呆呆張大了嘴巴。 的確!誰敢把驕傲的世芳當成替代品,那真是不要命了! 「說到替代品……」心美回過神,「我不明白,既然有喜歡的女人,為什麼杜仲還要扮演種馬的角色?」 「因為辛語嫣是他大哥的女人,而且快要成為他的大嫂了。」 「什麼?!」心美不信的驚呼,「辛語嫣是他大哥的女人?!天啊!簡直媲美羅密歐與茱麗葉,還有梁山伯與祝英台耶!」 「羅密歐與茱麗葉?粱山伯與祝英台?」世芳實在不明瞭好友怪異的邏輯。 「都是超淒美的苦戀啊!」心美邊說邊咋舌,「哇!比起我的睡美人童話故事要來得有深度多了。等等,我還是搞不懂杜仲為什麼要扮成種馬?」 「因為暗戀辛語嫣,杜仲之前寫了很多封寄不出去的情書,其中一封無意間讓他大哥和辛語嫣看見了。」 「不會吧?!」心美差點被咖啡噎到,「兄弟闈牆了?」 世芳搖頭,「信裡頭沒寫辛語嫣的名字。」 心美鬆了口氣。 世芳又道:「不過信中女主角的感覺像極了辛語嫣,就是從那時候,杜仲開始學鄒如清狂交女友,因為他不想讓他們起疑。」 「原來是這樣。」心美聽得欷吁不已,「我就說嘛,他那雙眼睛看來好溫柔,根本不像遊戲人間的負心漢。」 世芳瞇起眼,「聽起來你好像一點也不難過?看來我的蛋糕是白買了。」 「我昨晚已經難過完了。」心美又咬了口蛋糕,「不過我難過的是我發現我對杜仲根本沒感覺,還是像過去一樣少根筋,比起來,你瞞著我和他偷偷交往的事情,才真的教我不好過。」 「我又沒和他交往。」 「款!」心美對她眨眨眼,「有沒有機會?我覺得你們昨天接吻的畫面其實挺好的。」 「我不喜歡花心男。」 「他又不是真的花心男。」 「我知道。」世芳點點頭,清亮的眼神注視著遠方,「不過我已經叫他去和辛語嫣表白了。」 「什麼?!」心美呆了呆,「你叫他去向他大嫂表白?!」 「是未來的大嫂。」世芳輕鬆的糾正她,「昨天辛語嫣就離開台灣到美國去找杜聞了,我要他坐今天的飛機追上去。」 想要什麼就要付出努力,用力的去要,寧可後悔,不要遺憾,這是世芳奉行不惇的人生哲學,愛情也一樣。 「美國?!」心美驚訝萬分。難怪今天一大早不見杜仲的身影,他競連如清也沒知會一聲就到美國去了?! 「這傢伙扮種馬是為了掩飾他對辛語嫣的愛,後來和女人廝混卻成了撫平傷口的管道,可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完蛋的。」 「但這樣告白會不會……」心美遲疑的頓住話,瞭解了世芳的心意,「我明白了,如果告白成功,這世上就少了一對不愛對方的冤家;如果不成功,杜仲也就可以脫離這個苦情海了。」 世芳頷首,「不這樣,這個癡情的傻瓜永遠也不會清醒的。」 「你真的對杜仲沒感覺嗎?世芳。」心美歎口氣,她真的覺得他們看起來挺配的。 「我長得像豬頭甲班的班長嗎?」世芳微笑,「如果一個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連喜歡兩個字都說不出口,那種男人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 心美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其實世芳這個人啊,只有把對方當自己人的時候,才會罵對方豬頭! 「對了!昨天杜仲吻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他可是我的偶像呢!快說給我聽!」 「說來被這麼帥的男人吻了也不吃虧,而且他接吻的技巧還挺好的,我打算把這種感覺用在我下一個雕塑創作上,作品的名稱就叫做『親親』。」 「什麼?!」心美完全被她打敗了。 本來她還期待可以聽到什麼天旋地轉之類的形容……但這就是她的好友李世芳! 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可以把它用在她的創作上,還說這樣才算是一點也不浪費藝術家的生命。 唉!要是她有一點世芳這樣粗大的腦細胞就好了,就不會被如清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才想到如清,世芳的問題就來了。 「對了!你和鄒如清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在一起?!」心美紅了臉,急得一下搖頭,一下又點頭,好不容易尷尬的解釋完整個狀況,才發現情況好像真的已經變成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她明明覺得自己的心還懸在半空中。 還以為世芳會臭罵她一頓,沒想到世芳只是點點頭,說了句:「這樣啊!」 這樣啊?! 「你不罵我嗎?」她和一個花心男攪和在一起耶! 「嗯!」世芳沉吟道,「那天在唱片行看見杜仲那副癡情的模樣,我開始覺得一個人的內心不一定是外表所呈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這句話好熟。」如清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在吃臭豆腐的時候。 「況且人家說物以類聚,或許鄒如清的體內也有杜仲那樣癡情的基因也說不定。」 心美不信的猛眨眼,「真的嗎?你真的這樣認為?!」 「傻瓜!」世芳白她一眼,「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栘』嗎?那當然是不可能啦!」 心美瞠大眼,「那你剛剛明明說……」 「我只是隨便說說,誰教你這麼好騙?」世芳笑著啜了口咖啡,無視好友氣得漲紅了小臉。 欺負這個口才不及她便給的死黨,一向是她最大的樂趣,反正心美這個人是永遠的樂天派,很快就把煩惱拋到一旁了。 「世芳?」心美訥訥的開口。 「什麼?」 「我是不是一個浪蕩的女人?」想到方才在如清的住處,她讓如清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愛撫她,瘋狂纏綿的畫面直讓心美面紅耳赤。 「浪蕩?」世芳從不覺得這個字眼可以用在這個少根筋的好友身上。 「我的意思是,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一個男人,就差點和他發生了那件事。」心美有點擔心的咬著唇,最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還挺喜歡的。 「你只是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世芳雲淡風清地說。 「是嗎?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那你呢?你知道你自己要什麼?」 「嗯,大概吧!」 心美忽然又歎口氣。 「又怎麼了?」世芳挑起眉。 「你真的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嗎?世芳。」 原本以為她喜歡的人是杜仲,可是突然問又覺得不是了,而每每想到如清,想到他的吻,他微笑時的眼神,他溫柔捧住她的臉龐……每一個神情和動作都讓她好心動。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又覺得好不安、好猶豫,還有點害怕? 「不知道。」世芳輕描淡寫的回答,「可是如果有後來,應該就會知道了吧!」 「後來?」 世芳的話總是能帶給她新的力量。 這世上懂得愛的人不多,能愛的人更不多,世芳總是這麼說,心美卻總覺得這個好友是個異數,雖然外表看來總是冷靜自持,其實世芳內心的那把尺卻有著明白的溫度,只有知心的人懂得。 但她和如清真的會有後來嗎? 聽到心美再次歎息,世芳忍不住轉頭瞪她,「又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一直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昨晚看到杜仲,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天真是杜仲抱她到醫務室的嗎? 等等!世芳那天也在場不是嗎?問她不就曉得了?她真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