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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圓悅 「給我好好守著,不准小姐踏出房門一步。」 「大哥,開門哪!」許慈著急的拍打門板,得到的卻只是大哥要她死心的話,然後就什麼響應也沒有了。 旭大哥,你究竟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回到房裡後,柔荑習慣性的按上自己的胸懷,就像這些日子裡她想起旭大哥時所做的那樣。因為那裡藏著一隻半舊的荷包。而這荷包代表了他對她的承諾和信任。 就像旭大哥曾經說過的,要化解兩家的仇恨,只能靠這張藏寶圖,如果她辜負了他的信任將圖交給大哥,那麼就真的沒希望了! 可……萬一大哥真做了什麼傷害旭大哥的事又該怎麼辦?萬一旭大哥有什麼三長兩短…… 畢竟,她知道許家男人對於這藏寶圖的狂熱是何等的可怕。 許慈失魂落魄的坐著,心中是一團的混亂。 「小姐,妳多少吃一點吧!妳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忠心耿耿的小丫頭水紅,望著自家小姐近來益發消瘦的臉,都快要哭出來了。 「水紅,我真的吃不下。」許慈搖搖頭,細緻的臉上有著失眠的痕跡。 「小姐,妳不能再這麼下去,妳的身子……」撐不住啊! 「水紅,妳就當可憐我,幫我去看看他好嗎?」說著,許慈竟朝她跪了下來。 「小……小姐,妳……這真折煞我了!」看見小姐跪在自己面前,水紅嚇得也撲通跪下,「妳先起來……我……」水紅趕忙將她扶起。 「水紅,我好怕啊!妳說大哥會不會已經把他……」光想到那個「死」字,許慈就忍不住顫抖,臉色慘白。 「不會的,小姐,我答應妳去看看他,而且我想莊主不是那種會胡亂殺人的人,那個南宮賊……呃……南宮公子一定還活著。」對於這個欺騙她家小姐感情的傢伙,水紅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只是為了顧及小姐的感受,這到了嘴邊的「賊子」二字才勉強改了口。 「謝謝妳,水紅,謝謝妳願意幫我去看他。」許慈拉著水紅的手感激道。只要一想到旭大哥正在地牢裡受煎熬,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唉∼∼」水紅輕輕歎息著。 真是造孽呀!善良的小姐竟然會愛上世仇的兒子!千不該萬不該,那天她不該慫恿小姐去遊湖的,要不然也不會招惹了那八百年前的冤家! 「小姐,萬一莊主說的是真的,那……」水紅提起莊主說南宮旭是奸細的事情。 「不會的!旭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不瞭解他,其實他……」一說起心愛的旭大哥,許慈就滔滔不絕,神情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 「小姐,不如我現在就去打探一下吧!」水紅實在聽不下去了,趕忙轉移小姐的注意力。 「那就拜託妳了。」 許慈從閣樓上看著水紅出了西園往地牢走去,她的一顆心也跟著飛去了那裡。 雖然大哥說她會遇見他、愛上他,都是旭大哥的詭計,可是要她怎麼相信一個能夠將半張藏寶圖交給對手之妹的人,會是個心機深沉、陰謀詭詐的人呢? 許慈細白的小手握住窗沿,冰涼的月色照向她略微蒼白的小臉,她感覺不到南宮旭的溫暖,只覺自己的掌心握住了一片虛空。 她暗暗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要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旭大哥對於化解兩家仇恨的誠意。她決心要守著對他的承諾,可是這衝突的雙方,一個是她的至親,另一個則是她心儀的男人,夾在中間的她真是左右為難呀! 「天哪!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呢?」她將細緻的前額頂在精緻的雕花窗欞上,痛苦低喃著。 此時花月依舊,一如他們秉燭夜談的那夜,可是她那雙清澄如水的美眸此時卻滿佈苦惱。 旭大哥還好嗎? 「妙呀!佳人中宵卷珠簾,春心只共花爭發。何事月下獨依欄,相思入骨玉臂寒。」驀地,耳畔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還伴隨著幾聲奚落的掌聲。 許慈一抬頭,發現樓下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紫衫男子,只見他手持一柄大折扇,一臉邪氣的斜睨著自己。 她的心因他的邪氣而猛然一震,但很快的便恢復正常,壯著膽子喝斥道:「你是誰,竟敢夜闖秋水山莊?」 「小娘子,想這良宵難得、假期難在,不如就讓小生陪小娘子入閨房一樂如何?」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便整個人像張紙似的,飄上了二樓,頓時兩人間就只隔了一扇窗子。 許慈雖不曾習武,卻看得出他武功不俗。 「你不要在此胡言亂語,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來了。」她心裡雖然慌張,但仍義正辭嚴的警告他。 「小娘子,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妳的人快呢?還是我動作比較快?」男子微微一笑,長腿一抬,便輕鬆的跨過這比半個人再高一點的窗台登堂入室。 「你……」許慈吃了一驚,下意識向後一退。「你、你快點出去!」她的聲音都發顫了。 「好像沒有出去的地方呢!」紫衫男子大袖一揮,「砰!」的一聲,剛剛還敞開著的兩扇窗扉竟然緊閉起來。 看他的武功,或許不在她那愛武成癡的大哥之下,許慈吃驚的握緊拳頭。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昏黃的燭光照在男子稜角分明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莫名的,許慈倒抽一口涼氣,竟覺得胸口隱隱作痛起來。 「水紅,妳就當可憐我,幫我去看看他好嗎?妳說大哥會不會已經把他……」男子忽然捏著嗓子道,學的卻是先前許慈對丫頭水紅說的話。 「你、你都聽見了?」許慈的臉上一陣紅白交接,他究竟在底下待了多久? 「妳說,要是我將這些話告訴許嚴,他會有什麼表情?呵呵∼∼我很期待呢!」男子搖一搖折扇,一臉輕佻的道。 「你敢!」她緊咬著下唇,臉色一片煞白。 「嘖!看不出堂堂許家大小姐,還真對我家那不成器的老五死心塌地呢!」男子用折扇挑起她的下顎,嘖嘖稱奇。 「莫非你、你是來救旭大哥的?」她雖然氣惱他的輕薄,卻因為他說了「我家老五」這幾句話,確定他是友非敵而鬆了口氣。 「救他?對我有什麼好處?」男子的薄唇懸掛著一抹譏誚的笑。 「你、你們不是兄弟嗎?」許慈雪白的牙齒咬住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紫衫男子爆出狂笑,笑她的天真。「難道妳不知道我南宮沛是有名的見死不救嗎?」 「那你為什麼要夜探山莊……」 如果不是來救人,那他何必冒著危險闖進來?可是,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時半刻,她被他的話語、表情所困擾,只能睜大不解的水眸望著他。 「小娘子,我不是早說了嗎?我是來看妳的。」南宮沛噙著似笑非笑的薄唇說,慢慢逼近她。 「呀!」許慈猛然意識到他靠自己好近,近到不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還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當下嚇得尖叫出聲。 「原來妳這麼膽小。」南宮沛微哂,然後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唇瓣,蠻橫的吮吸著。 「唔……」她錯愕的睜大眼,全然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覺得被吮吸著的雙唇火辣辣的痛,而他箝制住她的大掌卻像要捏碎了她似的。 「我的技巧是不是比妳的旭大哥好多了?」他在她耳畔曖昧的低喃,還故意將熾熱的鼻息吹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我只知道你的品格比旭大哥差得多了。」許慈冷聲說,竭力忍住想擦嘴唇的衝動,不願意讓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品格是什麼東西?哈哈哈哈……」南宮沛狂肆的大笑,邪魅的盯著她。「我只知道只要夠強就能夠得到一切。妳看,妳這『冰清玉潔』『品格高尚』的許大小姐還不是得乖乖的臣服於我的身下?」 「你、你無恥,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徑和禽獸沒什麼兩樣嗎?」雖然心裡害怕,可她還是努力控制自己微微顫抖的身子。 「禽獸?如果這只禽獸告訴妳救出南宮旭的代價就是要妳陪他過一夜呢?」他的話語裡流露出強烈的惡意。 「你、你簡直欺、欺人太甚!」許慈氣得都結巴了。她實在想像不出這世上還有誰像他這麼惡劣! 「好好想一想吧!難道情人的生命還比不上一夜嗎?」南宮沛無所謂的聳聳肩,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看得許慈直發毛。 「你──給我走!」她猛地起身低吼,纖指指向大門。 「走就走,不過──」他摸摸鼻子,靠在她的耳邊無賴的道:「只要妳願意,我們的交易還是有效……」 許慈的身子微顫了一下。 「小、小姐,妳沒事吧!為什麼閣樓裡會有兩、兩個人?」伴隨著水紅著急的聲音,她一臉慌張的衝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