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鍾璦 > 爆走億萬女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3頁 鍾璦 否則,憑她荒廢學業之功力,怎麼可能考上大學呢?全靠此天賦。 是他逼人太甚,怨不得她的。 「七月二十六日,雨天,你們記不記得那一天你們在做些什麼事情?」她不懷好意的湊近他問。 沙發上的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下明白她在搞什麼鬼,現在都十二月初了,誰會記得七月二十六日那天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呢? 可洪偉明突然語出驚人,「我記得。」 太不可思議了,平時笨頭笨腦的他怎麼可能有此記性呢?大家不禁往他身上投以懷疑的眼光。 就在萬眾矚目之下,他揭曉答案,「在家睡覺。打從七月中旬退伍之後,我大約有兩個月的時間都沉溺在醉生夢死之中。」他說時洋洋得意,像個小學生答中了老師的問題那般驕傲。 其實,沒有人認為他很了不起,只覺得他蠢得無藥可救。 「你的記憶力還真不錯喔!」王愛愛實在對他束手無策,唯有跟著陪笑。「不過……我也記得七月二十六日發生了一件事情。」她話鋒一轉,又奪回掌控權。 人的好奇心是無窮無盡的,光憑這一點,大家不免四目交接,期待著。 楊烽始終不發表意見,像是心事重重。 傷人的最佳時機到了,王愛愛的眼角亮出一道陰冷的光芒,「七月二十六日,雨。今天,意外的接到一封來信,讓我非常欣喜,從信封上的字跡,我知道是小薇寄來的,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樣,清麗高雅,十分迷人。」 她偷偷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此時,楊烽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教人膽戰心驚,一臉殺氣騰騰,讓坐在他身旁的陳少軍、方沛文,趕緊閃到一旁去。 明哲保身的道理是聰明人保命之法。 唯有納悶且不善察言觀色的洪偉明仍留坐在一旁,「咦?牛郎,小薇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她認識愛愛嗎?小薇為什麼要寫信給她?」他心底有重重的疑雲。 唉!沒想到他還真不是個普通的笨蛋,王愛愛對大傻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然而,當我拆信淺讀之後,震驚已非筆墨足以形容了。小薇說她很抱歉,雖然不捨得,但她必須狠心的跟我分手,她說這樣對大家都好,希望我能明白,並且祝我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當大家聽到這兒,已瞭然於胸,除了洪偉明以外。 楊烽忍無可忍的緊握雙拳,他的五官猙獰扭曲,恨意竄流在血液裡,直視著趾高氣昂的王愛愛。 可他愈是怒火中燒,她就愈是得意,嘴角不禁浮上一絲笑容。「唉!我再也不想經歷失戀的打擊了。三次戀愛,三次都被拋棄,老天啊!我真有那麼差勁嗎?嘴裡明明說愛我,可是最後卻都拋棄我。」她的心底有幾許虐人的快感。 然而,在她還想往下念的時候,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箝在她的脖子上,掐著她使她難以呼吸,以致臉色漲紅。 想用武力戰勝,門都沒有!王愛愛視死如歸的只求爭回一口氣,「女人!哼!什麼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很希罕嗎?我決定從今以後……只……埋……」她掙扎、痛苦的繼續往下念。 「你偷看我的日記,你這個卑鄙的小人,無恥、齷齪、下流、不要臉。小偷!我要殺死你。」楊烽已憤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一副難以饒恕的模樣。 一旁的人擔心再袖手旁觀下去,恐怕會惹出人命來,齊力的拉開他們兩人。 「牛郎!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嘛!」 「是啊!你太衝動了,會搞出人命來的,」 「你被拋棄,帶了綠帽我們也很同情你,可是你掐死愛愛也沒有用的,像小薇這種女人不要也罷,你何必為了她而傷心呢?」洪偉明的話像熱油一樣滾燙,他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更刺激楊烽。 「大傻!我求求你閉上你的狗嘴,一句話也別說!」方沛文十分不客氣的轉頭對他說。 「是啊!你只會火上加油,你還是閃一邊去。」陳少軍也附議。 「我說錯話了嗎?我的用意是想牛郎……」洪偉明呆在一旁下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低能已把大夥給逼瘋了。 「閉嘴!你什麼話也不要再說了。」兩人異口同聲打斷他。 而王愛愛則趁楊烽稍微分心的時候,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並且不甘示弱的也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兩人大打出手,頗有想置對方於死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味道。 「你現在知道被人羞辱的滋味了吧!」王愛愛一把揪住他的頭髮。 「你卑鄙,偷看我的日記。」楊烽的手貼在她瞼上往前推。 他們一邊打一邊罵,手、腳、口並用,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讓誰,熾烈的戰火在他們之間迅速蔓延。 而原本勸架的人,現在竟圍在一旁看熱鬧,全是一臉興奮的等著看好戲,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甚至賭了起來,押注這場龍鳳斗的冠軍會是誰。 經過莫約半小時的纏鬥,楊烽運用男人的優勢,冷不防的將她高舉扛在肩上,摔向沙發,然後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而豁出去的王愛愛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奮力的抬起頭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他腰上狠狠的大咬一口…… 第六章 王愛愛打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不斷地在心中喃喃自語批評著楊烽的不是。 男人就應該有寬大的胸襟,凡事不必太過計較,否則,小鼻子小眼睛的如何成得了大事呢?尤其對女人,一定要體貼溫柔,百般忍讓嘛!連這點氣度都做不到,怎麼當男人? 從他們打架迄今,將近有七、八天的光景,楊烽簡直拿她當殺父仇人看待,好像和她有莫大不能化解的國仇家恨。 也不過是看看日記嘛!又不是天大了下起的事情,何況,他也罵了、打了,居然還記恨,太不可取了。 而令她更煩心的事是,她找了這麼久的工作,不是連機會都不給她,就是做不到 一天的就趕她走。 這可怎麼辦才好? 身上的錢已所剩不多,再折騰下去恐怕真要兩袖清風的上街乞討了,楊烽要是收不到房租,加上他又懷恨在心,不把她趕出去才怪,王愛愛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不行!我不能讓他看笑話,不能讓他把我趕出去。她邊定邊想,一個不注意跌倒在一家川菜館的門口,膝蓋和手掌都擦傷了。 「太過份了,沒事把水桶放在門口做什麼?害我跌成這樣,難道連老天也欺負我,真是沒天理!」她坐在地上罵,哭哭啼啼了起來。 有句話說,人背的時候喝水也會噎著,用來形容此時的她非常貼切。 此時,餐館內突然跑出一位婦人,大呼小叫的朝店內喚人出來,「哎呀!趕快來個人幫忙吶,是誰隨便把水桶擱在外頭,害人家摔倒了。」 這一叫,出來了兩、三個人,像架鴨子般的將王愛愛抬進店裡,找個角落的地方安置。 一位矮矮胖胖,額前綁著一條毛巾的大叔,五指在三分頭上抓著,「小姐,真不好意思,那水桶是我放的,害你受傷了。」他道歉著。 先前那位婦人一聽,瞪著他,凶巴巴的說:「死阿寶,看你做的好事,早叫你做事謹慎點,別老是丟三落四,這下可好了,闖出禍來,你高興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呀!」婦人東譏西諷的趁機教訓他。「你瞧,人家額上撞到紅一塊了,她可是小姐耶,萬一留下個疤看你如何交代?」 「那……那怎麼辦?」他急得全身上下亂抓,像是有成千的跳蚤咬他似的。 「什麼怎麼辦?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去拿醫藥箱來替小姐消毒傷口,一點小事就慌了手腳,遇到大事還得了。」 王愛愛呆愣著,面無表情的動也不動,彷彿武俠小說裡被點了穴的人。 婦人見她沒有反應,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款,阿寶,她好像撞傻了,搞不好……會不會是腦震盪啊?!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扶她上醫院,否則出事就麻煩了。」 —啊引那、那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他嚇得三魂七魄不附體,嘴裡直念著:「大慈大悲觀音大士,求禰保佑她平安無事……」 他走沒兩步,王愛愛突然開口說話,聲音有氣無力,「不用打電話了,我沒事。』 她緩緩的開口。 大夥又驚又喜,原來的憂心忡仲也倏地消失。 婦人執起她的手,「哎呀!你可嚇壞我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並沒有責怪她,只是虛驚一場讓她鬆了口氣。 「沒事?怎麼會沒事呢?」王愛愛喃喃的說,依然是呆愣且面無表情。「再找不到工作就有事了。」她對未來已不再抱希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