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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尹雅    


  老天爺,那張紙條千萬不能讓他看見,他應該還沒看見吧?他應該不會那麼無聊去開豬小妹的肚子來看吧?噢!老天幫幫忙,千萬別讓他看……

  到了花坊門口,我等不及哥把車等好,就緊張得衝了進去。然後雪和溥媽及其它人一臉驚奇地看著我又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完全不能明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顧不得大家的疑問,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我上樓衝進了溥靳楓房裡,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坐在床上,紙條一疊就攤在他面前。聽到我衝進門的聲音,他抬起了頭看我,臉上掛著一抹瞭然的邪笑。

  「那是我的,還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了過去就要搶紙條。

  可是他先我一步將紙條握了在手中,並高高地舉了起來讓我構不著。

  我使盡蠻力拉扯著他,兩個人一個重心不穩,便滾上了床。

  我想我們的姿態一定很難看,因為隨後進來的哥哥,看我們扭曲成一體的模樣,緊緊擰起了他的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溥靳楓先反應了過來,將我推開走到了哥面前。

  「很抱歉!我有事要和你妹解決,待會再和你聊。」然後,他當著我哥的面將門關上,還上了鎖。

  我坐在床上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做,而他轉回了身來,很痞子地笑著。

  「我行情好,妳很不爽?」他拿起了手裡其中一張紙條邊向我走近,邊問著。

  待他走得夠近,我一把搶走了那張紙條,不回答地瞪著他。

  他但笑,低下頭又拿起另一張問著我:

  「我有女朋友,妳也不高興?」

  我再搶走,氣鼓鼓地狠瞪住他。

  「說我是花心大蘿蔔?看來妳對我有很多怨言。」他慢慢地數著那一大疊多數是罵他的紙條。

  我雙手一撈將那一大疊罵他的紙條全搶了回來,然後將狠瞪他的目光再狠上十倍。

  不過他完全無動於衷,拿起手中的另一張紙條,緩緩向我逼近。

  「請問,什麼叫做『如果我們相愛』?」他一臉要笑不笑的,單腳跪上了床,不斷地逼視我。

  「如果……就是說沒有才叫如果,就是什麼事都沒有啊!」我狡辯,一把搶下紙條,並將臉別了過去不敢看他。

  「那『未婚妻可不可以不是假的』又是什麼意思?」他另一隻腳也跪上了床,笑得很壞地向我欺近。

  「嗄?這是我寫的嗎?我有這樣寫嗎?你一定是看錯了,不然就是我寫錯了。呵呵……」我乾笑著,尷尬地打著哈哈,就是死皮賴臉要硬拗過去。

  他不在意,讓我再搶回這張紙條。然後低頭看著手中最後一張紙條,輕柔地笑著,最後將紙條收進他褲子的口袋裡。

  「那是我的,還我!」我心急,一把撲了上去,想搶回最關鍵的那一張。

  我整個身體的重量撲到他身上,將他撲倒了在床上,我急急地將手探向他褲子的口袋,想拿回那張讓我的心事無所遁形的紙張。不料卻讓他一把將我的手抓住,然後很邪惡地對著我笑。

  「小心啊!桃花豬,妳這樣亂抓,擦槍走火的後果我可不負責哦!」

  我羞窘地收回我的爪子,安份地不敢再亂動,只敢輕聲要求:

  「我的東西還我。」

  他笑著,摟著我一個翻身,我就被他壓倒在床上。

  「妳告訴我上面寫了什麼,我就還妳。」他貼著我的唇,輕柔地說。

  「我寫了一首詩。」我的臉頰熱辣,腦袋已經開始停止運轉。

  「嗯哼!」他低頭啄住我的唇,一陣淺吻後,又抬頭問:「還有呢?」

  「沒有了。」我的腦袋因為他的吻而空白,但我還記得耍賴。

  「妳再裝啊!」他輕咬了下我的鼻子,含笑地抱怨,低下頭,在我的唇上是一陣掠奪。

  在他的吻稍停後,我雙手輕抵著他,微喘著對他威脅:

  「我哥哥在外面。」

  他輕笑,邪邪地對我說:

  「妳叫他進來打我啊!」

  然後他再低頭,我們不再有言語。紙條我忘了,害羞我忘了,哥哥在外面我忘了,連該阻止他太越矩的行為我也忘了……

  直到他的房門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及哥哥的叫喊聲。

  「靳楓、小桃,你們在做什麼?快開門!」大概是等了太久了,哥哥終於覺得不對勁,認為再不阻止,讓老爸的掌上明珠在男人的房裡獨處這麼久,他可能無法回去面對老爸了,所以他的口氣又重又急。

  哥的聲音終於讓我們清醒,溥靳楓起身深吸了兩口氣,等他冷靜了,他走到門邊準備開門。但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過身來,然後示意我整理凌亂的衣服,等我整理完善,他才開門。

  「你們做什麼?這麼晚才開門?」哥哥質疑地詢問,口氣大有老爸的氣勢。哥哥和爸爸對妹妹和女兒,好像總有一種莫名的保護欲。

  哥哥的眼睛銳利地掃視著我們兩個,雖然經過了整理,但是臉上的紅暈可沒那麼容易消。哥哥看了眼我依舊酡紅的臉,再加上我低頭不敢直視他的態度,他便瞭然於胸了。

  「原來你一天到晚到我家混是為了我妹?」哥斜睨著溥靳楓,戲謔地朝著他笑。哥真是遲鈍斃了,他和溥靳楓那麼要好,這件事他居然現在才看出來!

  「不然為了你?」溥靳楓也衝著我哥笑,而且笑得很皮。

  「唉!重色輕友的傢伙,原來我一直在讓你利用,我爸知道了,絕對拿掃把轟你。」哥哥舉起手輕搥了溥靳楓一拳,還邊含著笑邊搖頭。

  「我知道,否則怎麼會等到她二十二歲,大學畢業才下手?」溥靳楓說得輕鬆自在,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臭屁樣。

  可是我可沒辦法這麼樂觀,就算我現在二十二歲了,我爸也從來不認為我已經長大。我的眉開始擰了起來,我爸那一關要怎麼過,我完全沒主意啊!

  ☆ ☆ ☆ ☆ ☆ ☆ ☆ ☆ ☆ ☆ ☆ ☆ ☆ ☆

  哥說要交往就要正大光明,不愧是號稱「現代僅剩的君子」的哥哥。溥靳楓也說他不想偷偷摸摸,所以他找了一天上我家,正式和我爸槓上。

  說槓上,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我爸當然不同意,拚命地搖著頭說我太小,現在交男朋友太早。可是我媽對溥靳楓滿意極了,一直開導我爸說,反正我今年有姻緣,和溥靳楓在一起,她安心多了。

  爸是很不想讓媽說服,可是又無法反駁媽的論點,而且我二十二歲,真的不算小了,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我們交往。可是他現在一見到溥靳楓,就像盯賊般的盯住他,恨透他「惦惦吃三碗公」地把我拐跑。

  我的那三朵桃花,都變成我的好朋友,持續著有來往。而溥靳楓的那三縷女人香,有兩個依舊不肯放棄,不時地出現糾纏,煩得溥靳楓老要想辦法躲她們。至於予薇,真的回去相親了,不過還沒相到一個滿意的,現在成了溥靳楓的紅粉知己。

  溥靳楓每天會在我下班前回到花坊接我下班,可是我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到家。爸起初很生氣,可是久了也只好麻木了。

  快樂的小桃花又找回了她的快樂,而且比以前還快樂。

  那天我和溥靳楓在公園裡散步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費洛蒙這個東西,於是我對溥靳楓說:

  「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味道?」

  「嗯?」溥靳楓很認真地在我的項窩聞著,最後將鼻子貼在我的頸上笑著說:「乳臭未乾。」

  「你才乳臭未乾。」我佯怒,將他推開,又正經地對他說:「我是說有沒有發情的味道?」

  「發情?」他費解地瞪著我,訝異我怎麼會講出這樣的字眼。

  「母獸發情時不是會分泌一種味道吸引公獸,好像叫費洛蒙的,我覺得我可能在發情期,才會有這麼多桃花。」我努力解釋著。

  「妳的發情期長達十年,會不會太久啊?」他擰起了眉,不表認同地說。

  「誰發情十年,你才是長期發情,才會招惹了……」我掄起拳向他抗議,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我放下拳頭瞅著他看:「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你十年前就讓我的費洛蒙吸引了?」

  「妳真的變聰明了耶!」他不正面回答,邪邪地笑著。

  「厚!原來我十二歲那麼小時,你就打我的主意?」我皺起我的鼻子,一隻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指控著他。

  「誰教妳一跌,不但把我辛苦了一個月的作業跌沒了,還整個人跌進了我懷裡,我那時可是十六歲的青春少年家,怎堪如此的誘惑?」他將我戳著他的手指抓住了在他掌裡,然後將它握在胸口,皮皮地對我說。

  「我才十二歲,也叫誘惑?」我抬眼睨著他的眼睛看。

  「十二歲就會散發費洛蒙熏人的可很少見。」他憋著笑,雙眼盯住我的眼睛。

  「別人怎麼不會讓我熏到?」我嬌瞪他。

  「那算我倒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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