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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白雙 還有,他什麼時候拿了毛巾的? 「喂!」她驚叫一聲,那條浴巾可是非常昂貴的限量精品耶! 毀了、全毀了!她一直掛在浴室裡都捨不得用,他居然…… 瞧她欲哭無淚的模樣,他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這是到米蘭香奈兒走秀時,那個設計師送的吧?」他也有,而且不只浴巾,還有整套昂貴的皮件,設計師甚至還用精美的包裝送到他手上。 「可惡,」她抓著被弄濕的浴巾一角,埋怨不已,「我哪像你那麼好命,這可是我用六折的價錢向設計師買的耶!天……」 「我再還一條全新的給妳,還有,關於愛情,妳根本也沒有心思去談不是嗎?和我談感情,會不會太有自信了些?」他無情的說著,將浴巾自她手中取了回來,毫不客氣的使用。 聞言,她安心了大半,聽到這個答案她該要放心才是,但為什麼會有一絲傷感自心底深處逐漸擴大呢?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她得先解決他這個大麻煩才行! 「好了!既然如此,你身體也弄乾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我今天打算住在這裡。」他微微一笑。 如沐春風的笑容登時讓她口齒不清、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她拍了拍耳朵,生怕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今天,我、要、住、這、裡!」他慢條斯理的逐字說完後,脫去身上濕淥淥的襯衫。 美麗的胸肌展露在她面前,幾乎是本能的,她不只無法回神,甚至暗暗的嚥了一下口水。 天……他幾時有這麼棒的胸膛? 工作之便,她對他的身體已然熟悉,可這一次,她訝異極了! 今日的成熟完全擺脫了先前的青澀,漂亮的體態令身為女人的她也自歎弗如。 他睨著她愕然張嘴的反應,不客氣的潑了她一桶冰水。 「妳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她連忙眨了眨眼,驀然羞澀的紅暈染了兩頰,她很不好意思的拾起他的衣服,打算顧左右而言它。 可……不對呀!他剛才說什麼? 「你要住在這裡?」她張牙舞爪地斥道:「我有准許你住在這裡嗎?你憑什麼擅自決定?」 「沒辦法,我頭痛死了!」他撫著頭縮在懶骨頭上面,緊鎖的眉宇看起來的確很嚴重。 「真的假的?」她湊近他,發現濃厚的酒氣裡有著不容小覷的熱氣,令她不自覺的捏緊鼻子。 「你、你去洗個澡吧!睡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妳妥協了?」他的眼裡佈滿血絲,疲累又可憐的狀態教她不得不同情。 「不然呢?」她拍拍他,順手又拿了件浴袍遞給他,「我的衣服你一定穿不下,這就暫時充當睡衣用,你把濕衣服換下來,我把衣服拿去烘乾,明天你就可以穿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突然發現他的視線正緊鎖著她,她的心狠狠的顫動一下,直覺這傢伙醉得神智不清了。 「妳妥協了?」他唇邊綻放一抹邪魅的笑容,「收留一個酒醉得男人不是一項明智之舉。」 驀地,她瞭解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兩頰通紅。但瞧他笑得這般開心,可見他一定又耍弄著她玩。 「你想到哪裡去?我難道不會把房間鎖起來嗎?笨蛋!再說你也沒膽子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吧?」 「如果我做了呢?」 「那你會害死我!」她一凜,冷冷地拉住他的衣領警告他:「你也看到你那些無知又瘋癲的影迷了吧?你真想讓我活不下去,我會展開雙臂歡迎你來碰我!」 這是什麼話?他氣惱的看著她。 「怎麼?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她推了他一把,觸摸到他濕答答的褲子,她馬上又開始叨念:「把褲子脫了!順便連貼身衣物也脫掉,我一起烘乾。」 「妳當真……」被嚇到的人反而換成他。 「廢話!你腦筋不清楚,連耳朵也聾了嗎?你比我還不能生病的,快點進去!」 她生氣的一把將他往浴室裡推去,以老大姐的風範在門外發號施令;一下要他脫衣服,一下要他把貼身衣物也交給她。 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不行,因為他已經神智不清了。 酒到底能給他多大的勇氣? 當他計劃這麼做的時候,他已無法顧及其它,一切後果如何,明天即將揭曉答案。 ☆ ☆ ☆ ☆ ☆ ☆ ☆ ☆ ☆ ☆ ☆ ☆ ☆ ☆ 閻虹音一夜不成眠,在天空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她翻身坐起,悄悄地往房門外探去。 真不敢相信! 她無奈的歎著,她居然讓他在這裡留宿一晚。 凝視他倒臥在懶骨頭上的身軀,她對只能給他一件薄被而感到愧疚;雖然現在不見得多冷,但以昨晚的情況,他能睡得多安穩? 捺不住關心的趨前觀察,他的俊顏再次將她深深的震撼住,可他身上的穿著卻讓他看起來不男不女,令她失笑。 不得已穿上她浴袍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極不協調,寬闊的胸膛幾乎要將她的袍子擠爆,他半裸露的健美胸膛一覽無遺;可偏向美形的他經過女人衣服的詮釋,卻像極了同性戀者。 她不得不嫉妒,同時靈機一動,連忙找來眉筆和照相機,賊頭賊腦的湊到他臉龐邊緣。 這樣一個男人,她暗暗偷笑,世界上哪來這麼完美的傢伙?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她非得大肆破壞不可,誰教他非要闖進她的地盤。 她湊上前審視他的五官,感覺到他的呼吸均勻平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這麼近的看著他,讓她想起他每次出其不意的吻,而他的唇現在正在她眼前展示最完美性感的面貌,她不由得全身熱氣直竄。 不行!她告誡自己,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好不容易有機會捉弄他,她得把握! 對!把握、把握!手一橫,下筆── 突地,他的眼睛在她下筆的前一秒睜開,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眉筆的尖端,他冷冷地問:「妳想做什麼?」 「呃……」怎麼這麼巧?她低叫一聲,手中的作案工具教她如何解釋? 「我的眉毛一向不需要描繪。」他的聲音仍帶些睡意,起床氣一觸即發,「妳想在我臉上作畫?」 被輕而易舉的識破,她心虛的反駁。 「我……我幹嘛在你臉上作畫?我又不是沒有紙。」 「哦?」他瞇起眼,有如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取笑她的謊言,「是嗎?那麼可否告訴我,妳現在趴在我身上,又靠我這麼近,不是想在我臉上作怪,難不成是想侵犯我?」 繼昨日的脫衣論,她馬上自他身上坐起,拿著眉筆嚴肅的指責他的口不擇言。 「你、你少臭美了,我還沒有無聊到找這種要命的災禍上身,你少亂說!」 「哦?」這次他宛若成了一隻獵豹,緊盯著她這個獵物不放。 可他喃喃自語不知說了些什麼,引起她的不悅。 「你在說什麼?大聲點!」 「妳要不要過來點?」他又吐了幾個字,音調極輕,逼得她只好拉近彼此的距離。 「什麼呀?」她還是聽不清楚,惱羞成怒的打算轉身就走,不理會他。 驀然間,他絆住她的腳步,扣住她的雙手,將她箝制在他身下。 她嚇得尖叫,他的重量巧妙的壓在她身上,不讓她覺得有壓力,卻也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啦!」她努力的保持鎮定,因為這樣尷尬的姿勢實在不好輕舉妄動,如果讓人瞧見,她真想一死了之! 「是妳自找的。」他控制了一個晚上的酒氣,酒精燃燒的情慾好不容易隨著睡意消散,怎知她選擇在男人最容易衝動的早晨貼近他? 「好、好啦!我投降、我投降!」她慌亂的揮動手中的眉筆,坦白從寬的說:「我是想在你臉上畫個刀疤或黑眼圈什麼的,但我又還沒畫,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來不及了。」他勾起一抹邪笑,冷哼道:「妳要知道,一旦妳有這個動機的時候,就代表妳已經做了這件事。」 「這是什麼理論?」她皺眉大叫。 「所以,我理所當然可以報仇。」他說得理直氣壯。 她直視他逐漸清醒晶亮的眼眸,不明白他想報什麼仇? 「我什麼都沒做!」 「證據在妳手上,還有,我更要對妳的待客之道提出嚴重的抗議。」 「抗議什麼?」 他看著讓他變成不男不女的浴袍,搖了搖頭。 「首先是不讓我穿衣服,現在又主動靠近我,妳要知道,早晨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危險的時刻?」 「啊──」她後知後覺的張大嘴,腦中突然閃過健教課程,再看著在他眼中流竄的慾火,她倉皇失措起來。 看著她臉頰的紅雲,他的微笑變得更加燦爛。 「想通了?」 「你、你、你敢?」她本能的雙手一推,擋住他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