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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子希    


  霍地,她瞠大了眼,看到腹間有一隻手,巨大的手!

  還來不及驚叫自己變成有五肢的怪獸,一道慵懶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

  「你醒了?」其實她一動,他就醒了。

  又這麼猛力地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他當然不會沒有感覺。

  「你、你、你上來幹什麼?」鐵珊瑚知道自己在他的寢宮,但他們不是協議好,她睡床、他睡躺椅的嗎?

  呃……其實也不是協議,是她「勒令」他必須這樣做才能夠跟她在同一間寢房裡的。

  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爬上來,還「壓」在她的肚子上……

  肚、肚子?

  她這一道念頭才起,立刻驚覺到不對勁之處。

  她是赤裸的?

  不可思議地將視線往下調去,那兒根本不熱,甚至開始泛涼,涼意遍及全身。

  「你、你、你,只有看而已吧?」她不確定地問,質問他怎可爬上床的事早已消失在她的腦中,此刻,唯有名節是最重要的。

  而恰恰,看過她赤裸身子的只有他,若只是看而已那還好,之於她來說,看一次跟看兩次沒有差別。

  白灝當然可以察覺得出她的在乎,昨晚她倚在大皇兄的懷裡,又在夢裡對大皇兄笑,他如果不知道她在意的人是誰,就是笨蛋了。

  只是那時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睡得香甜的心上人生氣,只有伴在她身邊一起睡了,今早再做打算。

  孰料,她那一臉震驚與質疑教他寒了心。

  她就這麼想要大皇兄?

  「你說呀!」久久等不到他的回覆,鐵珊瑚急了。

  儘管體內有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暗示她可能的結果,可她仍想聽到他的否認。

  「不只看而已,該做的都做了。」白灝老實地說,暗忖說不定她會要他負責,那麼她就會是他的,不是大皇兄的了。

  然而,冀望就在她的尖聲、驚訝中,散去了……

  「什麼?」她甜美的臉蛋失了酡紅色彩。

  看了、也做了?

  「你這個殺狐兇手,怎麼可以這樣?」她捶打著他,眼淚倏地說灑就灑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如喪考妣,「我怎麼會……唔……」

  死定了啦!要是給娘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被關禁閉,關七百年!而且,她還是為了一個殺狐兇手,搞成這副德行!她怎麼以為每回他拿她沒轍,是她勝了呢?

  到頭來,她是輸得最慘的那個人哪!

  「你都害我長疤了,還害我、害我……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嗚……我要回家……」鐵珊瑚哭著,轉身就要下床,管他有沒有看到她的身體,那已經不重要了。

  白灝心思未定,沒注意到她沒說半句關於大皇兄的話,只知道她的淚水教他心疼,而那都是為了大皇兄而流的。

  「你不能走!」白灝揪住她。

  鐵珊瑚用力甩開他,「我幹嘛聽你的?原來你留我下來,根本就不是要介紹神鼠,是想侵犯我!」

  這指控可大可小,但在心裡本就介懷她和大皇兄曖昧關係的白灝聽來,就是嚴厲的指控!

  「你以為這件事只有我錯嗎?是你要我替你脫掉衣服的!」脫到後來失控,是他不對;但開始的人是誰,她沒忘記吧!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她不信,她記得明明昨天才轉到大皇子身邊坐一下,然後嗆到了一口酒,接著……

  記憶只到這裡,後面是一片空白。

  「你不要以為我酒醉了就隨便亂說,我告訴你,喝醉酒我只會睡覺而已!」而她因為是「半杯醉」,所以在族裡時都不太喝酒。

  昨天要不是他莫名其妙拍桌子,她會去喝到酒嗎?都是他害的還敢強詞奪理!

  矛頭再度指回他,他才是昨天害她失態的罪魁禍首。

  糟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眾人面前做出有違第一名狐名譽的事情出來……她的嬌容立刻刷白,形象跟她的美貌一樣重要呀!

  見她突然發白的臉色,白灝心想她總算是想起全部事情了,只是現在她是在後悔與她歡好的人是他,而不是大皇兄。

  她在不高興什麼?他比她更不高興!

  「睡覺?哼!我看你是想跟大皇兄睡覺吧!」醋意教他脫口而出,尤其是那一幕幕她左右吃香,眾人見著她狂流口水的模樣,讓他怒紅了眼。

  「啪!」憤怒讓她使出巴掌絕技,也忘了傷心。

  「你胡說什麼?我們鳳尾族才不屑跟人類睡覺!」她氣得渾然未覺兩個光著身子的人在彼此叫囂。

  「可你就睡了。」他嘲弄著,心裡有股氣上升,不自林不地反駁。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眾人面前左右逢源、左被擁右被抱,獨獨無視於他的存在,他就不能生點氣嗎?

  先下手為強是老祖宗教的,他哪裡錯了?

  「那是你趁人之危!」早知道不能相信d;%他的,她竟然又上了一次當,她真是笨!

  現在可好了,最珍貴的東西沒了……

  「我看如果對方是大皇兄,你就不會這麼生氣吧?」白灝頗不是滋味,說話酸溜溜地。

  「你胡說,這關大皇子什麼事?」

  還替大皇兄說話?「你喜歡他,還貼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坐在他旁邊而已,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貼」了?

  「我就看見了你還想賴!」狐狸的天性就是狡獪,沒有拿出證據出來,她絕對賴到底。

  他怎麼這樣傻,哪個動物、禽獸不好選,選一隻狐狸?

  「你故意栽贓、模糊焦點、假藉名義佔有我!你這個壞人,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出去!」她高貴的自尊不容許有人這樣污蔑她。還有,她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明明錯的人就是他,他卻敢指責她,這令她的情緒失控。

  她舉高草枕作勢丟他,對他這個破壞她名節的男人,她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滿心滿腦就是他壞壞壞。

  「如果那是強佔才有鬼!」到此時,他也不必顧及她的感受了,只管昨夜是誰要誰動手的。

  「無恥的色鬼,你不顧我的意願就強佔我,你根本就是卑鄙、無恥,出去!」車枕迎面丟了過去。

  他閃躲,只差一寸就被砸中,這狠心的女人,昨晚他一定是眼睛糊了,才會覺得她迷人。

  「不顧你的意願!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說到底,她就是在氣憤奪走她清白的是他,不是大皇兄。

  「沒錯,大皇子比你好太多了,至少他不會趁人之危。」

  拿他跟大皇兄比?

  心中本有介意,而今再聽聞她親口吐出的比較,這教白灝再也忍不住氣了,在她心中,他就是不如大皇兄是吧?

  「他那麼好,你去找他好了。」

  什麼?鐵珊瑚瞪大了眼,憤恨回道:「我會的,不必你操心。」

  聞言,白灝如遭雷擊,她終於親口承認了。

  她要的,就是大皇兄!

  從見面第一天就開始讓她,讓到她爬到他的頭頂上,對他摔東西不說,她還親口說要的人不是他,再好的男性風度和尊嚴也容不下他再待在這裡了。

  他掄緊拳頭,當下決定放棄她,他就不相信憑他的本事找不到一個聽話的新娘!

  「嗚……」

  狠話才在心底想了一回,耳畔傳來她的低泣,他的心漏跳了一下,呼吸一窒,有絲後悔。

  但隨即,理智被喚了回來,他告誡自己不會再自討沒趣,趁他未改變心意前快走。

  他撿起昨晚褪下的衣衫,簡單穿戴整齊後離開,就是刻意不去聽她難過的低嗚。

  ☆ ☆ ☆ ☆ ☆ ☆ ☆ ☆ ☆ ☆ ☆ ☆ ☆ ☆

  「臭男人!色鬼!」鐵珊瑚頰邊還掛著兩串淚珠,手裡拿著銅鏡邊照邊罵。

  這下連眼袋都跑出來了!鼻子還好,紅紅的而已……她看到自己的眼淚從眼眶撲簌簌地落下,心情沮喪得不得了。

  她就是笨到家了,才會被騙失身!連能把她照得美美的玉鏡也搞丟了。如果那天她醒來後就回去族裡,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了。

  都怪那個臭男人!騙她說神鼠可以治好傷疤,她才留下來。若是她腦袋再靈光一點,可以先回山上,等到十五才溜下山呀!

  不該貪戀山下的一切的……

  難怪娘親和族人們都說山下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就是其中之「最」。

  壞透了,實在沒有想到向來聰明的她,居然會被他騙兩次!

  她既沒有被他稱讚稱到昏了頭;更沒有收受他半點好處,怎麼會被他騙了!充其量,他不過就是讓她很多、對她不錯而已啊!這樣就再度把她騙上手了?她真是不濟。

  沒想到他看起來無害,又是一個王上,竟然這種事都做……會不會他私底下就是這種人,只是她不知道。誤以為他是軟柿子,忘了防備他,然後,他就能為所欲為了?

  啊!她被騙得好慘,就在她自以為欺侮他,報了老鼠冤的同時,他早就得逞了。

  他的忍讓、他的包容都是假的,為的就是要她松下戒備,好一舉得到她?

  他真是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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