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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子希 「王上何必這麼費事?直接告訴珊瑚姑娘你的身份不就行了?」白葆不明白王上為何不直接說明? 「不差那一、兩個時辰的,等她傷疤好了再告訴她。」屆時,她正嘖嘖於他的「法力」之中,又適逢他是醫治她的「神鼠」,想來會對他更加戀慕,離不開他……白灝愈想愈得意,嘴角禁不住地露出一抹笑。 既然王上這麼說了,白葆也只有照做了。 「還有,要白嗷多注意一下族裡人的安危,可別在本王變老鼠之際出了什麼事。」其實思蜀族向來沒有人類入侵之虞,他要白暾多注意的是族裡人的來去,尤其是二皇兄。在昨天他來過之後,白灝有一股不安,擔心他會趁他變身之際做出什麼事。 「是。」 「好,你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一下。」白灝要行使法力,自然需要多些元氣,趁這個時候他得休息一下。 不過事後,他也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那般」的折騰,一隻老鼠怎麼堪受得了? ☆ ☆ ☆ ☆ ☆ ☆ ☆ ☆ ☆ ☆ ☆ ☆ ☆ ☆ 「你說『神鼠』已經在等我了?」 依稀之間,白灝聽到了鐵珊瑚的聲音,他眨了眨眼,察覺自己已經變成一隻老鼠了。他立即由床榻上躍起,竄至門旁。 「是的,王上要我請你回房給『神鼠』治疤。」白葆解說著。 「那他呢?」 「呃……王上他還在書房處理族務。」白襪靈機一動。 「可是我又不認識『神鼠』,它真的會替我治疤嗎?」她蹙了眉宇,難道白灝下想在第一時間看到她完好如初的美麗肌膚嗎? 他一點都不期待嗎?嬌嗔的她自然流露出小女人的魅人氣息。 白葆看傻了,險些把實話都說出來了,幸虧他眼尖,瞧見王上在瞪他,「當然會,王上交、交代過它了。」 「那它呢?」 「在那裡!」他趕忙伸手一指,鐵珊瑚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對水靈的眸瞬間發亮,燦得她嬌姿艷美如花。 「好漂亮的白老鼠……」她忘情的想伸手去觸碰。 「不行,那是王……」白葆情急想阻止她,但又見凌厲的鼠眼在瞪著他。 好吧!要抱就給她抱個夠吧!他不免想到日前王上最痛恨人家把他抓起來的事。 「你去把白灝找回來。」鐵珊瑚自認為有趣的逗著老鼠,看它在她手心上撫弄,完全不怕生人;頓覺得這只白老鼠好玩、可愛又有靈性,可是再有靈性,她也沒法兒跟它溝通呀!而它又怎麼知道她的傷在哪裡? 白葆只是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還愣在那邊幹嘛?快去呀!」怪了,白鼠的雙眼一直盯著她,深邃的眼瞳、凝注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好像誰…… 「王……王上說他今晚不……不回房。」 「不回房?那我怎麼跟它……」她要把衣服脫掉耶! 她緊張地指著手中的老鼠,雖然是隻老鼠,但她還是無法忽略掉它那雙眼睛在直視著她的裸身。 「珊瑚姑娘請放心,王上有交代讓我幫你。」 白葆的意思其實是要請她到床上去躺好,可沒想到她卻大驚失色。 「什麼?你想佔我便宜呀!」她的身子只有一個人能看,那就是白灝。 「我、我沒有呀!」白葆一臉無辜,他的眼睛睨向鐵珊瑚手上的白鼠,可鐵珊瑚卻是認定他在看她。 她面色一冷,沉聲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叫白灝過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否則我會把你輕薄我的事告訴白灝!」 她一想到二皇子藉機輕薄的事,體內的危機意識便高漲,心想男人都是同一類的。 先污辱說她是狐狸精,再來就說是她的媚和騷引發了他們的男性慾望,一切的罪過都是她自己惹來的,與他們無關。 「我哪有輕薄珊瑚姑娘?」他什麼都沒有做呀!白葆再次滿臉無辜地望向她的……手。 「是沒有,但是你有『想』對不對?」鐵珊瑚咄咄逼問,惹得白葆低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再吭,眼睛也不敢再亂飄,但他眼角瞥見了,王上…… 厚!王上居然在竊笑,也不作個聲、做個動作讓珊瑚姑娘知道他其實就是…… 「出去!叫白灝……」話未說完,手心裡的白鼠用尖嘴啄了她的掌心,引來她的注意。 「你要治我的病我知道,可是要等白灝。」 「珊瑚姑娘,王上今天不會過來。」白葆苦命地重申。 「為什麼?他答應幫我治好疤的,現在又不出現是什麼意思?」她瞪了白葆一眼,這個侍衛怎麼叫都叫不動,還動歪腦筋偷看她,她一定要叫白灝將他革職! 「呃——」 白葆還未及辯解,鐵珊瑚兀自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白灝不想我把疤治好,這樣我就走不了,永遠離不開思蜀族了對不對?」 白葆哪裡清楚王上的心意,他早就要王上說了。現在可好,他到底要不要先「假裝」一下,去請王上回來呀? 白灝聽了猛搖頭。不對不對,我是想治好你的,是你一直在拖時間。 「你搖什麼頭呀?」她點了那只白鼠的鼠頭一下,她那麼聰明,一下子就給她猜中白灝不出現的原因,它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猛搖頭!什麼意思嘛? 「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不能溝通。你去跟白灝講,我跟神鼠沒辦法溝通,要他出面幫忙。」 鐵珊瑚也失去耐性了,眼見都要天亮了!白灝再怎麼忙,也該回房睡覺吧?她可以等他來了再治。 白灝頭一回發現鐵珊瑚是固執的,拿她沒辦法了。只好比手劃腳,示意白葆把事情說了,不過白葆也是駑鈍,看了半天看不懂他的意思,就如同那天一般,好半天才誤打誤撞將受箭傷的鐵珊瑚救回。 「你看你看吧!連你都不能跟它講了,我哪有辦法?噢……痛!你怎麼可以咬我?」鐵珊瑚話還未說完,手指便被白鼠給咬了一個血口子,見自己又流血、又創造出另一個傷口。 要不是顧及形象,她早變成老鼠跟它對咬了,看是真的老鼠厲害,還是她比較厲害? 「王上八成是要你回去床上給他醫治吧?」白葆還是看不懂白灝的意思。 「它把我咬傷了,我要告訴白……你說什麼?『王上八成要你回去床上給他醫治』?」她停頓了下,重複著句子,感到有哪個部分是她所遺漏的,似乎,她忽略了什麼。 「呃……我的意思是……」白葆搔搔頭,望向白灝。王上身上是濕的,似乎是氣急敗壞之下所造成的。 告訴她,我就是白灝。白灝比著手勢。 「你的意思是什麼?」鐵珊瑚朝著白葆走近,同時感到掌心上的濕潤,她垂頭看了濕處,發覺這只神鼠淌著汗,渾身都是濕的,像是要告訴她什麼。 「是……王上,奴才看不懂你要說什麼,奴才去找太醫……」 就是這麼一句,還有白葆的眸色總是低垂著,教鐵珊瑚突地懂了,她將整件事情連貫起來之後,腦子有如茅塞頓開—— 「慢著!」她叫住了白葆,「你是說白灝就是它?」 「不不不,奴才沒有說!」白襪忙撇清責任,搖頭。心想完了,事情沒如王上的交代,他又要被派去守宮門了! 而鐵珊瑚壓根兒沒注意他,水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掌心上的白鼠,它是連連點頭。 她宛如被什麼東西震到了般,忙甩手,驚異地瞪著掉到地上的「神鼠」。 「你是白灝!」她反覆問了一回,「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直見那只「神鼠」又點頭,她不信,又問了一次,「是白灝就叫兩聲;不是就叫四聲。」 「吱吱!」珊瑚在把我當猴子耍嗎?白灝在心裡問道。 霎時這兩聲老鼠叫就像魔鬼的叫囂聲般可怖,也讓她無法再騙自己了。 震驚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煞白了臉,她竟然……竟然跟老鼠接吻、抱抱? 老鼠都很髒耶!就算眼前這只看來很乾淨,可是它們都鑽地洞、爬水溝、吃剩下的食物…… 想到這裡,鐵珊瑚愈想愈噁心,素來就愛乾淨又吹毛求疵的她著實無法忍受,她重拍手的兩側和掌心,像除去髒污般,邊還喃道:「怎麼辦?我怎麼會……啊!」 一時羞極攻心、呼息岔了,一個翻眼,她昏過去了,恰恰倒在白灝的鼠身上,差點兒壓扁了他。 跟著,一場混亂又開始了。 他由她的身子底鑽出,指這指那、比手劃腳要白葆抱她上床。白葆現在知道要怎麼做了,救人要緊嘛! 白灝呢?他心底又氣又急,怎在她昏倒的時候未能及時抱住她,又要旁人接手呢! 是以,趕緊娶妻生子以化解他變來變去的念頭,又在他體內急湧而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