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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米栩    


  「哈啾!」管家打了一個大噴嚏。

  「管家,你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若悠情下樓來,趕緊幫他診視。

  「二姊,怎麼樣,要不要緊?」再怎麼樣也不能鬧出人命啊!

  「他有點失溫,要管家先幫他換衣服,我再幫他打一針,等會兒要司機送他回去休息。」

  「要不要去通知大姊?」

  「也好,你上去告訴大姊一聲,看她要不要下來看他。」若悠情準備著針筒。

  「大姊、大姊。」若悠歡敲著房門。

  房內悠揚的音樂阻絕了一切的聲音,而疲憊的若悠愛也已休息;若悠歡打開門看到大姊已入眠,便為她關了音樂,怕打擾她又退出來。

  「二姊,大姊已經睡了。」若悠歡下樓告訴若悠情。

  「那叫司機先送他回家。」

  為他打完針,管家也幫他換好衣服,若悠情要司機送慕容言絕回家。

  翌日,若悠愛鬱鬱寡歡地下樓,坐在早餐桌上看著家人,發現他們似乎都滿懷心事。

  「你們怎麼了?怎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若悠愛端起熱牛奶喝一口。

  「大姊,慕容先生他……」若悠情還沒講完,就被若悠愛阻止了。

  「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我與他的關係到此為止。」一早就聽到令自己不悅的話,若悠愛心情更低落了。

  「可是他——」難得若悠歡也想為慕容言絕講話。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真是!非要惹她生氣。

  若悠愛不悅地離了座,想提早到公司。

  兩姊妹則是替她擔心。

  第6章(2)

  到了公司,離上班時間還早,若悠愛順手拿起報紙來看。

  裡面竟有人物專訪,對像正是現在在社交界很有名的馨婷。

  在專訪中,她提到了慕容家與若家的婚約可能會被取消。

  哼!取消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結婚。

  只是在報紙上看到公開的消息,令她的心竟閃過一絲痛楚。

  報導中還說,記者守候在慕容家要證實馨婷的消息,沒想到卻意外得到慕容言絕生重病的消息。

  生病?昨天他不是還好好的?又想騙她,門都沒有!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上當。

  忙碌的一天照例展開,她特意埋首公事來麻痺自己的感覺,硬是要勉強自己不去注意報紙上所寫的事。

  在她全力挽救下,新活動的推出及時阻止了生意的虧損,細算之下,不賺不賠,還算是好的。

  此時,她全力開發客源,打算再創若氏的高峰。

  員工皆被她的幹勁嚇到,雖然若悠愛平時已很勤奮,但現在幾乎是嚴厲地執行著計劃。員工們為了配合她,也犧牲了自己的時間全力投入工作,所幸若氏的員工個個忠心,倒也沒半句怨言傳出。

  她也把公事帶回家做,幾乎一天睡不到四小時,鐵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她?身子當然是越來越消瘦。

  她仍持續注意報紙上的報導,聽說慕容言絕已三天沒去上班,病重的消息傳得甚囂塵上,許多企業紛紛覬覦這塊肥肉。

  為什麼他還不出來澄清?若悠愛也開始擔心他,到底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星期六,她心煩地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煩的不是公事,是慕容言絕。

  「大姊,你怎麼了?」若悠歡看大姊拿著報紙發呆,湊上前去看。

  商業鉅子重病纏身,慕容世家前景堪憂

  上頭的標題如此顯著,想不看到都難。

  「哦!他還活著啊?」若悠歡還道是誰咧!不過,能吸引大姊注意的,也只有慕容言絕一人而已。

  「小歡,你胡說什麼?」若悠愛不悅地阻止她的胡言亂語。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拖了一個禮拜,算他還滿勇的。」

  「什麼拖了一個禮拜?」若悠愛不解,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就上次他站在雨中向你示愛兩個小時,結果愛沒示成,人卻昏了過去,是二姊幫他打的針,還叫司機送他回去,可能是並發其他症狀吧!才會這麼嚴重。」若悠歡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什麼!你們怎麼不早告訴我?」原來他生病是真的。這呆子!竟站在雨中兩個小時,那晚她哭累就睡了,絲毫不知道他的情況。

  「是你要我們不准說的,我和二姊本來隔天就要告訴你,是你不聽啊!」若悠歡趕緊喊冤。

  「怎麼會這樣?」若悠愛喃喃自語。

  「大姊,這種男人理他幹嘛?花心的男人少一個是一個,不要理他啦!」

  陷入沉思的若悠愛並沒有聽到小妹的話。

  這一整天,若悠愛都為了慕容言絕而心煩,要不要去看他?在得知他生病時,所有的怒氣全不見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她才會淋雨生病的。

  若悠愛還是來了,星期日一大早,她開車至慕容家,心情忐忑不安。

  讓僕人帶路進了客廳,慕容夫婦坐在沙發上,神情悠哉,一點也無擔憂的樣子。照道理說,兒子病得那麼重,就算父親不擔憂,母親也應該會一臉愁容才對,但在慕容夫婦臉上完全找不到任何憂慮的痕跡。

  「是悠愛啊,這麼早來有事嗎?」慕容伯父問著準兒媳婦。

  「我……我是來看慕容言絕的。」

  「絕兒在樓上,直走到盡頭右轉就是他的房間。」慕容伯母熱心地指出兒子的房間所在,也沒問她來此的原因,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那我先上去看他。」若悠愛踏上了樓梯,心裡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慕容家詭異的氣氛令她不得不起疑。

  上了樓繞過牆角,站在深色房門前,頓時她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她敲了敲房門,沒人回應。

  進了偌大的房間,她有點虛軟地走至居中的黑色大床。

  「慕容言絕、慕容言絕。」她輕喊著。

  面對她、閉著眼的人似乎沒聽到。

  難道他真的病得這麼重?

  擔心的她坐上床沿,纖纖手指探向他的額際。

  還好,沒發燒,她擔憂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然而小手突地被握住,她的心又開始狂跳。

  「悠愛……悠愛。」慕容言絕似是在囈語。

  幸好他還沒醒,否則可嚇死她了。

  不急著伸回手,她怕驚醒他。

  望著他的俊顏,若悠愛一時失神。他算得上是美男子,也有足夠的本錢揮霍,難怪眾家女子莫不爭先恐後想拔得頭籌。

  就算是她,也差點迷失在他的陷阱裡,幸虧她跳離得早。

  「悠愛,真的是你,我有沒有在作夢?」漆眸如星、閃亮出奇,像看到獵物般晶燦。

  「慕容言絕!」她驚呼,急忙要縮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緊抓住不放。

  「別走!我好不容易才昐到你,別走!咳咳咳……咳咳……」他煞有其事咳了幾聲,似乎真的很嚴重。

  「我沒有要走,先喝杯水。」她拿起床旁的水杯給他。

  「不要,我一放,你就會離開。」他像個小孩子般耍著賴。

  若悠愛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是。

  「你先喝水,我保證不離開。」

  坐起身子,慕容言絕一手拉著她、一手接過水杯,喝下水。

  他定定的盯著她看,看得若悠愛心裡直發毛。

  「你休息一下,多休息病才會好得快。」她想趕緊閃人,既然他不若她想像般嚴重,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你陪我,我就會好。」

  若悠愛懷疑他是不是病過頭,開始胡言亂語。

  「別這樣!」掙脫不了,她開始慌亂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若悠愛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問倒。

  「那天你在公司看到的事。」

  聞言,若悠愛又冷下一張美顏。

  「別生氣了,咳咳……」他又咳了幾聲博取同情。

  「哼!你倒好,愛心氾濫,沒關係!我度量大,決定不與她們爭,你大可以放心和那些鶯鶯燕燕在一起。」說不嫉妒是騙人的,但他一再犯同樣的錯,她可沒那麼好的心腸老幫他善後。

  「相信我,我用真心保證,我以後絕對會跟其他女人保持距離,只要她們靠近一步,我馬上倒退三步,好不好?原諒我。」他深情款款地保證。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上次你也說過下次不會再犯,結果呢?」上了好幾次當的她,這次學聰明了。

  「再相信我一次。」他邪魅的笑容瞬間迷得她團團轉,為了不讓她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或反悔,他吻上她的櫻唇。

  吻得極輕、極溫柔,順勢抱著她倒向床上。

  慕容言絕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被她的甜美所吸引,理智早拋向九霄雲外。

  他未著寸縷的上半身,令若悠愛嬌嫩的臉頰紅了一片。

  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蔓延到她脖子上,解開她的衣扣,眼看他就要攻陷城池。

  「我愛你,我一定要娶你。」他在她耳邊宣告。

  恍如一道雷劈下,令若悠愛愣了愣。他說什麼?若悠愛立刻推開他。

  「怎麼了?悠愛。」她怎麼一臉受到極刑的痛苦表情?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以為自己傷到她了。

  「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你啊,怎麼,哪裡有問題?」說一句我愛你會把她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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