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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段小樓 腰閃到了! 第四章 主梁一倒,其餘的樑柱,嘩啦啦地全傾倒而下。 四人像滾雪球般,抱在一塊往草叢堆裡滾了過去,等到這滾落力道停下之後,紅兒綠兒是雙雙生抱在一塊,至於陸迎菊和奔雷托…… 「你……你在我下面做什麼,快滾開時你!」惡賊先告狀,明明是整個人趴在奔雷托身上,卻要對方先離開。 「你壓著我,我怎麼走啊?」他依然是虛弱無力,動彈不得。 待迎菊恢復了東南西北方向後,這才發現,她整個身子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正好就迭在奔雷托的身上,並且與他赤裸裸的身軀,來個緊密相貼。 她羞得漲紅了臉,正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時,原本驕悍惱火的表情,突然間,兩片小薄唇彎成拱門狀,眉頭一緊、小臉一縮,天啊!她的腰…… 她居然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大概是腰部承受太多重量,加上被石子兒一絆,外加衝力一撞,幾乎讓她的小蠻腰被折成兩半。 這時,她又想要大叫出聲時,紅兒和綠兒像兩隻小壁虎似的,爬到她的面前,並將中指豎在唇珠間。 「噓,菊姑娘,那四隻獸已經來了。」 兩人指指外大,從草縫間,可看出四獸戰將已來到颶尺不遠處,四人面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似乎想從這空曠的原野中,嗅出一絲絲奔雷托的味道。 「你怎麼還趴在我身上,這麼迷戀我嗎?」呼呼的熱氣剛好就貼在迎菊的耳畔,索繞在他鼻腔裡的,儘是她芬芳的女人香。 「你少臭美,再亂講話的話,小心我割你舌頭。」迎菊惡狠狠地凝著他,無奈這緊要關頭,她連動也無法動那麼一下,萬一打草驚蛇,情勢可就要一面倒了。。 這附近的雜草,將近有半個人一樣高,因此四個人藏身在草叢中,加上天色昏暗,要找出他們的話,只有一半一半的機會,況且幅員遼闊,將近有好幾畝田一樣廣闊,四獸戰將想要在短時間找出他們,似乎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幽暗的草叢中,除了淡淡的青草香與泥土香外,還有著迎菊身上,一股令人陶醉不已的胭脂粉味。 他帶著享受與欣賞的心情,用力地呼吸著不斷飄散來的香味,一雙灰珠子,上下左右,不停地在打量著她,不經意勾起的笑,彷彿在告訴著她,你真是夠美、夠辣,貼在他胸前的蓓蕾,是又柔軟又舒服…… 「把眼睛給我閉起來,你敢再亂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迎菊當然知道她正被奔雷托用眼睛吃著豆豚,怎奈外頭情勢還末明朗化,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我也要警告你,要是你這態度還是不改的話,我……就運起我丹田里最後的一股氣,對著天空大喊,到時我也要讓你嘗嘗,當階下囚的滋味究竟如何。」他發出凌厲的目光,瞪著眼前這匹難馴的野馬。 被奔雷托這麼一警告,倒也收到嚇阻作用,迎菊很清楚知道,萬一她這一劫躲不過,倒大霉的就是她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許多,她不停地從草縫間看出去,心裡頭不停咒罵,這四個人怎麼老在這徘徊不去,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被找到。 四人陸續在附近的草叢堆及林子裡搜尋,經過一往香的時間,仍舊還沒找到四人藏匿的方向,正準備撤離之際,忽然間,有一隻超大且全身毛茸茸的狼蛛,正從迎菊的小腿肚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上頭挪移而去…… 紅兒和綠兒看了目瞪口呆,紅紅的小唇瓣不停發著抖,她們一個是猛搖頭,一個是猛點頭,不停比手畫腳、擠眉弄眼,看得迎菊是一頭霧水,心更是糾亂成一團。 「你們怎麼了,在那裝什麼鬼臉啊?」她不敢大聲,但口氣依舊灼烈。 「菊……菊姑娘,你……那邊那邊啦廣紅兒不停用手指著迎菊的後半身,那隻狼蛛行動雖緩,但也慢慢地爬上迎菊圓潤尖俏的小粉臀上。 「那邊……哪邊?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天啊,快氣死我了廣本來就沒什麼好耐性的迎菊,瞧見兩人那副死樣子,更加心煩意亂。 「她們是說,在你的臀部,有只蜘蛛正爬在上面。」奔雷托的視野,正好瞧得仔細。 蜘蛛? 「蜘蛛?你說什麼,有蜘蛛?!」 迎菊整個表情驟變,她兩眼一勝,倒吸半口涼氣,接著便大叫出聲,也顧不得問到腰的疼痛,整個人便像是卷面皮似的,往草叢堆裡滾落而去。 「快來人呀,快幫我將身上的蜘蛛撥開呀,救命啊……」 這一叫,不僅四獸戰將每個人全聽得清清楚楚,恐怕方圓十里之內,耳朵沒聾的人,都能聽得到這記聲尖叫。 樹上的黑妞兒看到此一情形,也不禁振翅喊著,「自作孽、自作孽……活不了、活不了……嘎嘎……」 等到紅兒和綠兒替迎菊將身上的蜘蛛用樹枝拍掉,正要站起來的同時,突然臉上黑影一這,三個人全被一團黑影給擋得密不透光,三個女娃兒掀眼一看,四個粗壯威猛的大男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連個可偷鑽的小縫隙也沒有。 「我警告你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明白大勢已去的迎菊,死也不想苦苦哀求他們放她一馬,儘管腰傷得厲害,她也堅持不讓這四個男人扶她。 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人倒榻的紅兒和綠兒身上。 俗話說:「囂張沒有狼狽久」。這話的確應證在陸邊菊身上。 一隻下等低俗的蜘蛛,害得迎菊整個命運丕變,被活活逮個正著,成了名副其實的現行犯。 可是這名現行犯的下場並不慘,被四獸戰將俘獲之後,不多久,馬上就被安排接受大夫的治療,並且還躺在集舒適與典雅於一身的雙桂國房裡。 「你這蒙古大夫、江湖郎中、謀財害命的庸醫,你-…·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問……」趴躺在奔雷托的床上,迎菊四肢動彈不得,她的腰部因嚴重的折閃,加上被蜘蛛一嚇時,又傷到尾椎骨,使得她只能淚眼汪汪,氣得不停捶著枕頭出氣。 「姑娘,你千萬不能動氣,要是你過度激動,而岔了針,使得傷勢加重,那老夫可就不負責了。」被請來醫治迎菊腰傷的老大夫,還第一回見到受了重傷,嘴巴還這麼尖利的小姑娘。 腰部被下了八針,兩腿被下了六計,整個背部也被下了四針,一共十八針在她身上,除了脖子能轉動之外,其餘部份,跟癱瘓可說是沒什麼兩樣。 「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嚴不嚴重廣代替奔雷托照料迎菊的啥札龍,細心地詢問著病情。 「只要火氣別那麼大,情緒別那麼激動,神經別繃得那麼緊,休養個三到五天,我看就會康復,只是……」他回頭看了不停在捶枕頭、咬棉被出氣的迎菊一眼,還是不免擔憂地搖搖頭,說道:「要是她再這樣激動下去,我看是三到五個月,恐怕也是好不了的。」 要叫迎菊安靜地養傷,就像叫隻猴子乖乖坐著吃東西,基本上,都是有著程度相等的困難度。 「你派個人到我鋪子裡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帖,暫時就能讓她的傷勢避免過度惡化。」老大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悄悄在哈札龍耳邊說道:「要不要也加他讓她別太暴躁,情緒別太過於激動的藥方?」 「好哇好哇,能讓她安安靜靜,像個女人樣是最好了。」從見到她第一刻起,哈札龍就沒見過迎菊安靜過,要是能讓她柔一點、順一點,他家的主子,也好過日子。 老大失笑了笑,背著藥箱,神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這-踏出房門,正好和紅兒與綠兒擦身而過,迎菊一見到她們兩人,本來堆滿笑意的臉龐,卻因為後頭又走進一具商大的身軀,而整個垮了下來。 「你們倆怎麼會跟他一起來?」迎菊直覺不妙,三人相安無事一起走進來,臉上一點對立仇視的表憎也沒有,那照這麼說他們會不會私底下握手言歡了? 「菊姑娘,奔雷旗主在藥效還沒完全退完前,就說要趕緊來看看你呢!」紅幾聲音悅耳,笑得一臉燦爛。 「旗主?你倒叫得很親密啊,紅兒?」迎菊陰著眼,瞪著這背叛的臭丫頭。 紅兒臉一羞、雙肩一垂,兩手就這麼交迭在小腹處,不敢再說話。 「菊姑娘,你現在傷得如何,腰還會不會痛個知道迎菊在吃味,綠兒腦筋轉得快,馬上就來到迎菊床前,噓寒問暖。 「我的腰最好折斷,就不會有人老愛叨念你們,到時,你們就可以投奔新的主子,過好生活了,對不對?」說到新主子時,迎菊正好將視線停在奔雷托臉上。 綠兒嚇得忙揮手,還跪在床榻前。「菊姑娘,綠兒和紅兒對你絕無二心,您可千萬不要懷疑我們倆的忠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