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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寒湘依 後來我告訴她,我也有一個朋友叫井修柔,但是音同字不同,她聽了也笑了。我覺得她脾氣一等一的好,若換成其他女孩,搞不好一個馬掌就過來了,以為我在調戲她呢!」 「所以你就被她吸引住了?」敘恆好笑的看著他。 難得的,時軍竟也有害羞的一面,囁嚅地說:「我……當天下班就借口說……是要向她道歉而清她吃晚餐。」 「難得我們的沈大情聖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時軍慌張地在臉上亂撫一把,支吾著,「我我…… 我臉紅?哪有?你……別……別胡說。」 敘恆捧腹大笑,笑得時軍更是慌亂無措。 「你……你笑……笑什麼?別笑,叫你別笑聽見沒?」 「喲,你想打人呀?嘖嘖,惱羞成怒呀?」 時軍面紅耳赤,忍著怒臉不發聲。 「好羅,好羅,好時軍,偉大的時軍,別氣了好嗎?大人人量,別跟我計較了,OK?」 「原諒你可以,我要再續一杯咖啡。」 「可以,小事一樁。」敘恆說著再度跑向販賣機,端來兩杯咖啡。 時軍輕啜著,一邊侃侃而訴:「她一看就知道是個很純、很真的女孩,沒有矯作、沒有虛偽,像……像一杯白開水,純靜自然。」 「你一向不喝白開水的,說它清淡無潔,還說你喜歡可東的濃郁刺激、喜歡果汁的香甜誘人,你忘啦?」 時軍苦笑了一下。「怎會忘呢!但人也會改變的,是不是?喝多了可樂、果汁,它們雖然香甜誘人,可也會膩的。現在我體會了白開水有益身心的好處,而且喝再多也不膩。」 「你真的決定要定下心了?」 「嗯。」時軍用力點了點頭,「我從前雖然花,可也花得有原則,純情少女我是不會去招惹的,欺騙人家單純的感情嘛!除非……是真令我動心的。」時軍認真地說。 「就像井休蔞?」敘恆說完不自然地一笑,「呃,念起來插奇怪的,修柔、休蔞沒兩樣嘛!」 時軍笑笑。 敘恆再接說:「喂,告訴我,兩個修柔有什麼不一樣?」他一副興致高昂的等待回答。 時軍沉思衛下,緩緩地說:「我的休蔞有一頭柔亮烏黑的長直髮,而你的修柔是精幹亮麗的短髮;我的休蔞有一道細彎的柳葉眉、細長的丹風眼、秀氣嬌小的鼻子、薄細的唇……」 「而我的修柔有一道濃眉、大眼睛、插鼻子、豐潤的唇……」敘恆不自禁地也陶醉其中,侃侃而訴。 「呃,我們這麼講太籠統了啦!瞧,坐在左前方那個女人,不也細眉、小眼、薄唇,可是她和休蔞差多了;那眉毛稀疏得幾乎沒了,那眼睛小得剩條穎兒,那鼻子小又塌得快沒了,那薄唇寬又大……可是人們不也拿細眉、小眼、小鼻、薄唇來形容她?」時軍說罷,兩人笑彎了腰。 「哎呀!」時軍忽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大叫。 「幹什麼?」敘恆被小驚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第一眼見了她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對啦!就是這樣,休蔞像十年前的修柔。」 「什麼修柔、修柔的?你把我搞糊塗了。」 「我說——我的休蔞就像十年前你的修柔。」 敘恆仍一臉不解的迷惑。 「喏,你可記得,當年咱們高中時代有一陣子流行復古風,學校的女生都時興將眉毛剃得彎彎細細的,修柔也不例外;當年她鼻子的肌崩還沒發達時,不也是小鼻子一個,我們都開她玩笑叫她小塌鼻,記得嗎?還有修柔原本也是蓄長髮的呀。真的!我的休蔞就像十年前你的修柔。」 「真的?被你這麼一說,我全真想見見你那位休蔞了。什麼時候帶她來見見面呀?」 「下次,下次見面時帶來,可是你得保證不許迷上她、不許泡她。」 「什麼話?我的修柔會輸你的嗎?我還怕你偷偷拿你的休蔞換走我的修柔哩!」 「好,下次見面時就可比出高低了,看看是你的好或是我的棒!」 「來呀,誰怕誰?」 「好,一言為定。不跟你扯了,我該回公司了。」 「謝謝你今天陪了我整個午休時間,你的小情人一定想死你了,快回去報到吧!」 時軍站起身抖抖衣褲,咧嘴笑著。「哪裡,我該謝謝你的咖啡。至於我的小情人,忘了告訴你,她兩天前出差去了,今晚才回來,所以今天中午才輪得到陪你的。」 「好哇!原來如此,你……這……家……伙。」敘恆白了他一眼,露齒一笑。 時軍朝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邁開大步離去。 敘恆再度翻開報紙,採納了時軍的意見,重新仔細的找尋適當的工作。 第八章 時軍一進辦公室,便聞得一股竊竊私語的氣息。 走回自己的坐位,他不免好奇的探問:「喂,你們在交頭接耳些什麼?」 「告訴你,你可別驚訝得摔下椅子啊!咱們公司新上任的會計井休蔞,聽說跟總經理有一腿呢!看她乖乖純純的模樣,可真想像不出。」職員小江以誇張的表情說著。 這番話有如在時軍心上砍了一刀,他臉一沉。 「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呀!這樣很傷人家女孩子的。」 「我哪裡亂說了?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還有人看見他們在公司的茶水間接吻呢!像這次出差,總經理要出差關會計什麼事?要帶隨從也應該帶秘書呀!可是總經理竟帶井代蔞去,這簡直做得太明顯了,要別人相信他們是清白的都不可能。而且,非常確定的一點是,在出差前吳秘書看見井休蔞的行事歷上登記著出差訂房的飯店,只有訂一間雙人房也!你說,這代表什麼?還有,同事看到井休蔞的抽屜有一盒避孕藥哩。哎,總總的跡象根本令他們啞口無言,無從解釋羅!唉,真可惜,原來還想追她呢!想不到乖乖女的形象下竟是如此的不檢點、放蕩,現在的女孩都太會裝了,愈來愈不能相信女人了。」 時軍頓時陷入一片迷思。天,一向玩弄女人於股掌的他,竟也被女人玩弄了?可他從來未對女孩有越軌的行為呀!這也要受如此的懲罰嗎?這刑責太重了吧?!他看上她的純、看上她的真,為她一塵不染的清純氣息所迷戀,甚至有意與她廝守一生,誰知,這一切都是假的——乖乖女是假的,清純可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他幾乎想得快崩潰了。 一直捱到下班,他迫不及待的往休萎的住處衝去。 他希望得到她的不認,他要知道她是清白的。 然而,時軍才一到樓梯口便看見總經理走了出來。 他的心更痛了,離同事口中的「真實」也更近了。 走到休蔞的門前,時軍緩緩地舉起發抖的手按下門鈴。一會兒,門開了,他看見的是一個衣衫不整、頭髮微亂的休蔞,更可怕的是,他竟從她微露的睡袍中,看見那落印在頸上、胸口上的吻痕。他的心在滴血,眼前的一切證明了「真實」。 休蔞看見他,面色大驚,趕緊拉高衣領,忙說:「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等一下喔!」 閣上門,一會兒,門又開啟,休蔞已一身整齊,像平日清純的模樣,臉上笑盈盈的。 「請進,你來了很久了吧?快請進。」 時軍沒說話,慢步進去,看了看房間四周,一系列的粉紅色設計、昏黃的燈光,氣氛真是浪漫,房裡的擺飾、傢俱更是高級得可以,絕非做會計的她所能負擔的。時軍內心暗暗怒罵:好一個「金屋」呀! 休蔞搬張小沙發至茶几前。 「坐呀!我一向不坐椅子。這小沙發是我路過傢俱行看見的,好喜歡才買了下來。我都坐坐墊的,反正有地毯不怕冷嘛。」 時軍仍舊沒說話,兀自坐下。 「你喝什麼?啤酒?可樂?果汁?咖啡?還是紅茶?你想喝什麼儘管說,我這兒應有盡有。」休蔞邊翻著冰箱,邊探頭向時軍說。 時軍腦中一閃而過今天中午與敘恆的對話,不假思索地說:「我要白開水。」 休蔞愣了一下,隨即倒了杯白開水來。又說:「我去台中出差買了一盒太陽餅回來,很好吃喲!我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