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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花兒 「我沒有改變我的心意,一直以來我就是討厭你。」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痛、這麼悲哀。 她以前明明就很討厭他,沒有錯呀!都是情花害的,害得她現在這麼痛苦。 「妳握著我的手,再說一次。」夏侯寧不死心的要求。 「你明知道我不能握你的手,會發病的。」 「我知道。」他生氣了,「我會陪在妳身邊,一直到妳醒來。」他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了,他不在乎她身上有什麼怪病。 如果他們一輩子都要保持距離,他也願意呀! 孫淨海看著他,難過的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她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了淚,「我只是、只是為你著想,如此而已。」就這麼單純、簡單的替他著想,成全他而已。 他看著她,一聲不吭。 倏地從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依稀是夏侯依依的聲音。 「哥哥、淨海,有解藥了、有解藥了,你們在哪裡?」 孫淨海聽了全身一震,有些茫然的看著夏侯寧。 有了解藥,他對她的依戀,也該要消失了,原來情花像冰雪,見到太陽就融化了…… 第十章 祝樊被剝得只剩下一條褲子,全身塗滿了蜂蜜的被丟在花園裡,什麼蜜蜂、蝴蝶全都飛來,更慘的是讓成千上萬的螞蟻爬滿全身。 這對害怕蟲子到了極點的他而言,是一種非常殘酷的酷刑,為了解脫,他只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了實話。 要解情花毒不難,只要再中一次毒就行了。可是問題是,情花每五十年開花一次,一百株裡只會有一朵花苞,一朵花苞最多只能提煉出兩份情花毒。 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偷到第二份情花毒,當然想用在自己和依依身上,尤其是在看到效果驚人之後,他更加不想輕易的將弄來的情花毒送給夏侯寧他倆解毒。 可惜,他在被嚴刑逼問之後,不得不將心頭肉送人,然而苦難並沒有隨著他的坦白而結束,更慘絕人寰的事毫不留情的降臨在他身上—— 他們忘了將他放開啦! 當祝樊在園子裡大叫救命時,江南堂裡的氣氛則是緊張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夏侯寧和孫淨海。 手裡握著同心索的夏侯依依率先打破沉默,「就像我說的,你們只要再被扎一次就好。」一切總算要撥亂反正,真是謝天謝地呀! 孫淨海有些慌亂的看著夏侯寧。解脫之道就在眼前,她為什麼感到猶豫呢? 「淨海!」孫淳杏突然喊了她一聲,咬咬唇,含著眼淚看著她。 那眼光裡,充滿了太多懇求,雖然無語卻勝過干言。 「我、我願意。」孫淨海把手伸出去,對夏侯依依說道:「給我吧!」 夏侯依依回頭看了夏侯寧一眼,「哥哥,你呢?」 「既然她肯,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疲倦,讓孫淨海又多心疼了幾分。 他們接過了同心索,輕輕的甩手握住尖利夾器,在尖刺刺進肌膚的同時,那種曾經有過的火熱感覺,迅速的從手指頭蔓延全身。 「好痛。」孫淨海輕喊一聲,只覺得全身發軟,就要跌倒在地。 夏侯寧連忙伸手一抄,及時攬住了她的腰,她靠在他的臂膀裡,睜大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 但他卻突然收手,毫無防備的她陡然跌落,摔得屁股發痛。 「差點忘了,妳是碰不得的。」 說完這句話,他將同心索甩在地上,誰也不理,大踏步的走出江南堂。 孫淨海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奪眶而出。 明明已經去了毒,為什麼她卻心痛更甚? ☆ ☆ ☆ ☆ ☆ ☆ ☆ ☆ ☆ ☆ ☆ ☆ ☆ ☆ 「當強盜我是有一點點差,不過當小偷我倒是挺不賴的,對不對?你們說對不對嘛!」祝樊得意揚揚的問。 陳浩江白了他一眼,「你巴不得我再請你吃牢飯嗎?」在他這個官面前自承是宵小,分明就是要他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夏侯依依也沒好氣的說。 宋辭更是長吁短歎的,「看少爺這樣,我真是不好受。姑爺,你這次可闖了禍了。」 「為什麼又是我闖了禍?」祝樊不滿的大聲抗議,「是你們硬逼我把解藥交出來,現在阿寧變得陰陽怪氣的也是我的錯喔!」 「要不是你一開始捅了這個樓子,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這娘娘腔!你怎麼不說要不是你用那種下流的手段逼我交出情花毒,阿寧現在還是好端端的。」 「好啦!別吵啦。」夏侯依依煩惱的大吼,「沒人知道哥哥會這麼不愉快。」 「要不要去把孫三小姐找回來?」宋辭小心翼翼的問,「這樣說不定少爺就會好了。」看少爺變得鬱鬱寡歡,好像做什麼都不快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實在很不習慣。 剛開始幾天,他還會跟孫淳杏說笑,可是孫淨海一走,他就一聲不哼,連孫淳杏也不理了。 「你去他面前提提看,沒被他的霹靂無敵大白眼瞪回來才有鬼!」夏侯依依又歎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兩個人毒解了之後,會來感謝她的大力相助,謝謝她沒讓他們造成一生遺憾,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淨海含淚而去,連陳浩江說能治她怪病的藥方都不要,而哥哥呢,則是整天把自己關在半閒書屋裡什麼事都不管、不理。 宋辭搔搔頭,「早知道這樣,咱們不要那麼做就好了。」 祝樊樂得拍手大笑,「看吧!這次是你們搞砸的,可不是我。」 總算有一次是別人錯,他對了,他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夏侯依依歎道,「不知道是情毒沒解,還是怎麼了?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不能是這樣?說不定人家本來心裡喜歡,結果被你們逼得要當著大家的面放棄,要是我呀,絕不原諒你們。」 「胡說八道!哥哥跟淨海原本就不對盤,不可能會互相喜歡的。」 祝樊搖頭笑說:「這妳就不懂了,娘子,人的心是很複雜的,別人說什麼就照單全收,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喔。」 「那你的意思是說,淨海說哥哥討厭,其實並不是真的討厭,而哥哥說淨海古怪,也不是真的……可這不可能呀!」 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怎麼會有人心口不一的呀? 「為什麼不可能?所以我說呀,你們把人家逼得要當場決裂,難怪一個要哭、一個要躲了。」 陳浩江大聲回道:「我們哪有逼他們決裂?明明是幫他們解毒而已。」 「說你這娘娘腔蠢還真是太便宜你了,你想想看嘛!如果你是阿寧,孫三小姐選擇解毒,而不跟你站在同一邊,你有什麼感覺? 「一定是覺得被背叛了嘛!而孫三小姐嘛,她既然這麼選了,那就是不要阿寧了,這不是決裂是啥?」 他說得頭頭是道,陳浩江第一次找不到話來反駁,而且,他的立場其實也讓他沒資格大聲說話,因為他是出自私心的希望這門親事告吹。 結果,柳芙蓉跟著女兒回孫家去,他當然也就失去了親近的理由,讓他覺得真有點得不償失。 夏侯依依反駁,「你不是哥哥,你又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說不定他在後悔這些日子做的蠢事,所以關起門來反省,覺得沒臉見人。 「我瞭解得很呢。」祝樊看著夏侯依依,「娘子,我是過來人哪!妳成婚第二天就拋下我,這滋味我可嘗得夠多了。」 她臉一紅,尷尬的說:「這是兩回事,你不要拉扯在一塊。」 「怎麼會是兩回事,都是一樣的,只是妳是出於自願離開我,孫三小姐卻是被大家逼的,且阿寧就不見得像我這麼想得開。」 她撇撇嘴,「你自己還有臉說我自願走的,你為什麼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 「唉!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個個都想破了,也實在不明白妳為什麼拋家棄夫呀。」 「我就是氣你這一點。」夏侯依依火大不已。都這麼久了,他還是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 「好了啦小姐、姑爺,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宋辭連忙當和事佬,「既然大家都覺得做了錯事,就要想辦法補救呀!」 眾人面面相覷,做錯了要補救,這道理大家都知道,但問題是,要怎麼做呀! 祝樊笑咪咪的開口,「我有辦法,要是你們肯聽我的,這事其實也不難。」 ☆ ☆ ☆ ☆ ☆ ☆ ☆ ☆ ☆ ☆ ☆ ☆ ☆ ☆ 桌上放著一盒精緻的紫檀木盒子,雕功之精細讓人讚歎不已。 夏侯寧隨手打開,裡頭靜靜的躺著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發鏈。 那一天,他看見雨珠落在淨海發上,如夢似幻,使她那份獨特的美麗更加出色,當時他就有了這個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