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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童芯 說著,她轉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遙控器,想要開啟冷氣,好稍微冷卻這不尋常的高溫。 可不知怎地,她的腳步才一個往前跨,腳上的室內鞋,便勾到了地毯的邊,一個踉蹌,她整個人重心不穩,便向前倒。 這時,在她身後的瑞奇,長臂一伸,便將她整個人給牢牢的鎖在懷裡。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貼在她耳旁,輕聲斥責,那語氣裡有著更多的寵溺。 當他的氣息吹拂過耳畔,黎馨簡直要軟倒在他懷裡,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如此的……如此的軟弱。 於是她掙扎的推開扣在她胸前的大手,連忙在兩人之間拉開一個她覺得安全的距離。 「我不是不小心。」她強辯道:「是地毯絆住我的腳。」 她心裡下定主意,明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危險」的地毯換掉。 瑞奇雙手一攤,做出投降狀。 「好,全部都是地毯的錯。」他像安撫小孩般的安撫她的情緒。 黎馨嘟起嘴來,嘟嘟嚷嚷的說: 「本來就是地毯的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和個撒潑、使性子的小孩,沒什麼兩樣。 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沒法子克制自己——她一再的在她的「弟弟」面前出糗,而她的「弟弟」又一再的解救她,遭無妄之災的危險…… 十年相處下來,她常會忘記,她才是年紀大、需要負責較多責任的那一個…… 體察到自己失態的黎馨,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也為了將這充滿……某種禁忌性張力的氣氛轉移,她選擇改變話題。 ??? 近午夜時分,黎馨將明天上班要帶的資料,在睡前全都給打點好,以防在早上匆忙間,會有任何的遺漏。 換上白色棉質長袍睡衣後,她爬上舒適、溫暖的床鋪,準備像以往一般,一覺到天亮,以迎接明兒個像打戰似的工作。 可今天不知怎地,明明她的身體已經在向她嚴正抗議,要求獲得應有的休息,她的腦袋硬是不接受這些徵兆,隨著時間的流逝,卻是愈發的清醒。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很疑惑的坐直身子,雙眼睜得圓亮,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撇撇嘴,不信邪的又躺回床上,可過了五分鐘,她仍是睡不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會兒,她有些生氣了。 她索性下了床,急促的來回踱步,想要讓自己的身體更勞累些,以達一上床,沾到枕頭,便立刻找周公閒聊的地步……只可惜,這方法仍然不奏效。 最後,她放棄了繼續虐待自個兒的身體,出了房門,到廚房給自己泡了杯熱牛奶,讓它安定自己活動力過於強勁的神經。 當她喝完牛奶時,她欣喜的發現,她的眼皮已經沉重了起來,她知道不一會兒,她就可以進入夢鄉,獲得完全的休息。 朦間,她看到自己脫掉身上的衣服,打開了水龍頭,讓自己的身軀沐浴在這能放鬆心神的水柱之下。 霎時,她感覺到熱水不斷的衝擊、按摩全身,那暢快的感覺,教她忍不住舒服的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另一個人也進了浴室,然而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驚恐,反倒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好像她洗澡時,就該有另一個人進來,一起共享這愉悅的時光。 突然,夢的鏡頭一轉,她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攀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同時不斷的驅策身子,隨著動作的加快,她的心跳愈來愈快、體溫越升越高…… 她的雙眼模糊、意識渙散,心裡同時感受到不可思議的滿足與虛弱……但這虛弱是受她歡迎的…… 因為在自己愛的男人懷中,就算是虛弱,也有種備受呵護、疼愛的感覺…… 心愛的男人。 這五個大字鮮明的在她腦海呈現,然後……她看到了瑞奇那帶了點憂鬱,但卻絕對俊逸的五官。 「瑞奇。」她像是觸電般的自床上彈坐了起來。 「老天……我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她摀住了潮紅的雙頰。 就算是現在,她仍然可以感覺得到他每一個撫觸、每一記輕吻……以及每一次衝刺。 二話不說,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浴室,扭開了蓮蓬頭,讓冰涼透心的冷水,降低她體內幾乎到達燃點的溫度。 她將額頭抵在平滑、帶點氤氳水氣的磁磚上,不停地喃喃自語: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渾圓、小巧的雙峰上,敏感的蓓蕾持續的挺立著,事實告訴她,她的身體對殘留的夢境,還存著諸多的依戀。 她讓那冰冷的水柱,不斷沖刷她那熱得發燙的身子,想借此驅走她腦中那邪淫的念頭。 可是不論她怎麼做,她就是無法抹去瑞奇在她心中的影像。 「不!不能這樣!」她雙手握緊。「瑞奇是我的弟弟,我不能對他有這種綺思。」 得了,她在騙誰,她自嘲的想著,自己明明就對瑞奇有非分之想。 但是,她實在無法阻止自己,瑞奇是那樣的俊美,他的身上同時融合了邪氣與純真的特質,而這樣的組合,卻是對女人的一種致命吸引力…… 這十年來,她看過成千上百的女孩,想盡各種方法,只為求瑞奇的注目與垂憐,但他似乎不曾為哪個女孩停留過…… 私心裡,她對這樣的情形暗自竊喜,可她的道德觀,卻痛批她這種見不得人的邪念。 她相信,只要他想要,絕對沒有任何女人能拒絕得了他。 她也想要他,想得心都揪了起來……可她卻不能要。 因為,她不僅大他六歲,同時,她的身份叫——黎馨,黎瑞奇的姐姐。 「這是不對的。」黎馨大聲的告訴自己。「我不能對自己的弟弟胡思亂想。」 在她的想法中,只有親人才是永久的存在,如果親人會離去,那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就像她父母。而情人,只可能是短暫的瞬間。 與其眼睜睜的看著瑞奇離她而去,投進別的女人的懷抱……她寧可當他一世的親人,默默的守在他身旁,不棄不離。 但是,在這夜深人靜的一刻,她對他的愛意再也無法壓抑下來……如果,她再不做點什麼,那麼瑞奇離開她,就只是遲早的問題了…… 「我得去找個男人。」 對,她該去找個男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別老再將一顆心懸在他身上,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但是,她相信以瑞奇的聰明才智,他遲早會知道她存的是什麼心。 她絕對不能讓瑞奇知道,絕對不能。 黎馨決定了——明天! 就明天,她要去找那些老想幫她介紹男人的朋友們,好好的聊上一聊。 ??? 這天,黎馨起了個大早,比平常還要早半個小時出門,她提著黑色A4見方的原稿袋,急忙的從家裡出發。 一路上,她淨想著,今天要如何向那些向來視她為挑戰,老是想將她給推銷出去的同事們說: 「我需要一個男人。」 好吧,她承認在廣告這行業裡,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連一次小戀愛都沒談過,的確有那麼一丁點的奇怪…… 她隱約的知道答案,只是她拒絕承認,但是自從經歷過昨天那一場……春意撩人的夢境後,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下了公車後,她急忙的走在人行道上,腦子裡有千百種念頭閃過,就在她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剎那間,有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自她身邊急駛而過。 一時間她閃避不及,竟然讓這車子所濺起的泥水給噴了一身。 「啊!」 她直覺的扯開喉嚨大叫。然後又氣憤、又懊悔的看著自己身上已然被泥巴水給毀了的淺駝色裙裝。 這時,那火紅的法拉利突然在她前方約二十公尺處停了下來,當車門自兩側向上開啟時,有個穿著一身手工訂製西服的男人,自車上走了下來。 「小姐,你還好吧?」他的聲音略為低沉,還帶了點成熟、老練的氣息。 黎馨低著頭,不斷的以紙巾想要挽救她那已然全毀的裙裝。 「不太好。」她並沒有注意問她這問題的到底是誰,只是很專注、很專注的努力擦拭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完蛋了……更慘的是,我今天還要到客戶那裡去比稿……而我又沒有時間回去換衣服……」這才是她最頭痛的問題。 如果只是平常上班到公司去,壓根不必見客戶的話,就算濺得她整身都是,她照樣無所謂,可……今天她得出門見人啊。 「很抱歉,」來人聽了她這麼說之後,禮貌但卻不卑微的向她道歉。「造成你這麼大的不便。」 黎馨聽他這麼一說,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 「先生,」當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覺得在他的輪廓中,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影子。她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他,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