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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米琪 法姬愈想愈火大,愈想愈不甘心,她家境再落魄也還是個貴族,難道會比不上一個供人差遣的下等人? 「不不,理智點!」法姬猛搖頭,提醒自己別暈頭了,漢斯是愛和女僕們廝混,但他怎可能去娶一個女僕! 「不可能的。」法姬放聲大笑了起來,她笑自己離譜的想法。 以漢斯的身份地位,他怎麼可能娶一個女僕? 真是的,她大概是備受刺激才會那麼以為! 正當法姬這麼撫慰自己的時候,電話響起了。 「哈𣶹。」漢斯接起電話。 「法姬小姐,是我……」 「你是……」法姬一時分辨不出電話中是誰的聲音。 「是我羅莉呀!你常送我東西的你忘了?」 喔!原來是漢斯在布萊頓的女管家,那個勢利眼,又愛貪小便宜的老女人。「沒忘沒忘,什麼事快說,我得早睡呢,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呢!」法姬不耐煩地道,明天一早她還得去找女王哭訴呢,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嫁給漢斯·克萊恩! 「我看了晚報了,真遺憾……」 「你是打電話來遺憾的嗎?」法姬現在可沒那個耐性和一個遠在布萊頓打雜的下人閒聊。 「不是的,而是公爵大人他……」 「什麼?!我要去捉姦!」法姬一肚子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她的臉憤恨得扭曲變形,咬牙切齒地摔了那具老是傳來壞消息的爛電話! 她取過報紙,狠狠地把報上那女僕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誰壞了我的事,誰就準備吃苦頭。」她恨恨地柔碎了那張報紙。 取過車子的鑰匙,她要趕到布萊頓去撕爛那女僕可惡的臉! 「哼,走著瞧!誰你不好惹,偏偏惹上我的搖錢樹。」法姬踏著憤怒的步伐,氣得發抖,理智似乎已遠離她了。 沐浴後詩君睡了一整個下午,漢斯就在她身邊,兩人倚偎著進入夢鄉。 夜幕低垂,月光柔和地披灑在雪白歐式大床上。 詩君在一陣強烈的注視中悠然醒來,她對她的夫君露出花般的笑容,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撫他俊逸的面容。 「你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睡得像一隻小豬,被我吃了都不知道。」漢斯溫柔地對她笑。 「真的嗎?我睡覺的樣子很醜嗎?」她咬住下唇,大眼睛無辜地眨著。 「不,是太誘人了。」他溫柔低沉的在她耳邊說。 她羞怯得紅了臉。「我……我要下床去了。」她從床上坐起身,絲拷貝和衣的肩帶一不小心自她的香肩滑落。 「我准了嗎?」他也坐起身來,炯然的雙眼像兩把暗夜中的火炬。 他看著月光下柔美的她,眼中的火把點燃了她的心,她的臉更燥熱了。 他深情的吻烙下了,烙在她微啟的唇上,他的胸膛靠了過來,身上的熱氣傳來渴望的訊息。 他沒有為她拉上肩帶,而是將它輕輕地往下拉…… 他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完美的年輕乳房,溫柔地挑逗她敏感羞澀的蓓蕾。 他熱情的吻自她的唇移到她的蓓蕾上,她粉嫩的蕊心在他潤澤的舌尖中化成繽紛的花朵…… 他拉下她的另一邊肩帶,輕盈的絲綢睡衣滑落在她細緻的腰際,他的吻烙在她的另一朵花蕊上,她激盪的情感像海中的波瀾,她撫著他的發,嬌柔的呻吟著。 輾轉之間溫柔化成火摯為渴求,他將她輕抵向他們的床,褪去兩人之間的障礙,他的剛強進入她神秘的柔軟之中—— 兩人在狂野而深情的律動中釋放出彼此的愛戀;在熱烈而溫柔的懷抱中互許不變的心! 月色下,陣陣的海濤彷彿在唱著情歌,歌頌這最美好的今生…… 「奇怪!倫敦距此也不過一個多鐘頭,怎麼法姬小姐還沒到?都要深夜了……」女管家羅莉一直在落地窗上引頸眺望,從這裡看去,可以直視庭院前的大門,但她卻一直等不到法姬的出現。 「不是說好來捉姦的嗎?」羅莉自言自語地來回踱步。 「羅莉,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羅莉心虛的回頭,見到公爵大人和那女僕,緩緩地下樓來……定晴一瞧,那女僕似乎和下午不太一樣了—— 她身著一件純白色的家居服,黑絲絨般的長髮迷人地飄逸著,高雅的微笑掛在臉上,她看起來就像是位……悠閒嬌貴的仕女。 「是……有什麼能為您效力的嗎?」羅莉掩飾情緒地問。 「幫我和夫人弄兩份晚餐來。」漢斯不疑有他地道,牽著詩君的手到大客廳裡坐著。 詩君保持風度,對羅莉露出親切的微笑。 「是,我這就去。」羅莉鞠躬,心中暗驚,她沒聽錯吧,公爵人竟稱呼這個女子為「夫人」?! 她從不曾聽過他稱呼法姬小姐為「夫人」! 難不成這女子才是未來的克萊恩公爵夫人?! 八成是了,否則法姬小姐不會在婚禮上被放鴿子,而卻是這個女子在大人身邊了。 哎呀!她這下真是拍錯馬屁了。 待會兒法姬小姐若來了,她該怎麼辦好? 聽法姬在電話裡氣呼呼的,她這下樓子捅大了,真是得不償失啊! 上帝啊!原諒我老是愛貪小便宜,又愛管閒事,今後我絕對鎖緊我這張老嘴,請您讓法姬不要來了吧! 羅莉躲到廚房裡去忙著向上帝懺悔,禱告。 但天知道,法姬是來不及了了,她在公路上超速飆車,車子爆了胎,人也掛了彩,最不幸的是她不服交警開罰單和交警起了衝突,於是又多了一條「妨礙公務」的罪名。 警察見她受了傷,將她帶回警局做筆錄前,不得不先「為民服務」,送她去醫院治療,但一路上她在警車裡漫天叫罵,罵得警察都快精神錯亂了。 「小姐,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警察受不了地發飆。 「你們才神經有問題,我要去布萊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為什麼全世界都跟我作對!為什麼……」法姬尖叫,叫得人耳膜幾乎受損。 警察忍住了要海扁她一頓的衝動,「善意」的將她送進醫院——但卻是精神病院! 進了醫院她還是指天指地地罵,院方認為這女人「病得不輕」,只好先以一劑鎮定劑令其安靜…… 於是法姬只好「休息」去了,她到不了布萊頓了。 而等她清醒過來,恐怕一切是——大勢已去也。 或許這正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吧! 是邪念及自私害了她自己,在真愛的天地中她是注定要被放逐的…… ☆ ☆ ☆ ☆ ☆ ☆ ☆ ☆ ☆ ☆ ☆ ☆ ☆ ☆ 一早漢斯在講了一通很長的電話後,帶著詩君回倫敦見女王。 白金漢宮正門上方懸掛著王室的旗幟,那表示女王人是在的。 女王得知浪子悔婚,仍在氣頭上,沒想到這個浪子竟讓她這表姑面子掛不住,但女王仍同意接見漢斯。 「浪子,你說說昨天是怎麼回事。」女王睿智的眼看看漢斯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詩君。 「我得告訴您一個故事……」漢斯道。 「說吧,不要聽了讓我想睡就好了。」 於是漢斯把他和詩君前世到今生的故事源源本本地道出。 漢斯不想欺瞞,所以選擇了實話實說。 女王聽了卻哈哈大笑。 「你即使不想娶法姬也不必編這樣一個故事。」 「不,這是真的。」漢斯道。 「浪子,你該不會是在暗喻——她是偷渡來的吧?!」 「她不是……」漢斯將長話短說。「她很快會成為麥伯爵的養女,我將娶她。」 女王搖搖頭笑了一笑,她兒子的感情她都管不了了,怎能管得了這浪子,至於她的面子又有什麼重要呢? 瞧浪子那專注的神情,認真的語氣,她看得出他深愛著這女孩。 只要他願意定下心來,那麼她這個表姑也算為他天上的父親盡了監督之責了。 「隨你吧,看來不能再叫你浪子了。」 離開了白金漢宮,詩君鬆了一口氣。 「你確定我會成為一個『養女』嗎?」回程中詩君問漢斯。 「沒錯,我想了又想,這是最好的方法,早上我和麥伯爵談過了,他是我的世伯,他同意收養你,很快你就可以成為英國公民,我們也很快可以舉行婚禮。」漢斯篤定地道。「謝謝你……」詩君感動得淚盈滿眶,漢斯憐愛地吻著她。 ☆ ☆ ☆ ☆ ☆ ☆ ☆ ☆ ☆ ☆ ☆ ☆ ☆ ☆ 仲夏之夜—— 森林裡籠罩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端坐在床沿,英俊的新郎掀起了新娘的紅蓋頭,新娘嬌媚的小臉笑盈盈的。 「開心嗎?娘子。」漢斯坐到詩君身邊執起她的手。 「開心,相公。」詩君知道漢斯為了這個中國式的婚禮花了不少心思。 「可以洞房了嗎?」漢斯欣喜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