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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展卉 「你要護照幹嘛?」八成是要去找天念水雲。 「我要到意大利找水兒。」他非找到水兒不可。 「怎麼找?你知道天念水雲的本名?」 皇遠流搖頭。 「或者你知道地址?」 他又搖頭。 「你知道她住在意大利的哪個城市?」 他還是搖頭。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怎麼找我?」皇聖修不客氣地潑他冷水。流真的是急瘋了。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想辦法我到她,我要知道她不回來的理由。」皇遠流堅持道。 「這裡不是她的家,你也不是她的家人,她說不回來就是不回來,哪還需要什麼理由。」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流硬是想不透呢?皇聖修暗歎一聲。 「不!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答應過我,她一定會回來的。」 「流。」面對弟弟如此的固執,他不禁有股挫敗的無力感。「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懂,才肯面對現實?」 「水兒不會騙我的,她知道我不能失去她,她不會騙我的廠』 「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能讓你知道的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去相信的廠』但願天念水雲能原諒他說出這種話c 「要不然你要我怎麼辦?我唯有相信,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啊!為什麼你硬要摧毀我唯一的希望?」 皇遠流終於無法抑制地吼出心底真正的想法。 「我要你看清事實!」該死!他為什麼要答應天念水雲做這件事?「人家都已經打電話來叫你別等她了,你還死守著那個毫無希望的希望做什麼?」 「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的愛有多深。」這是皇遠流給自己的理由。「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水兒出現為止。」 皇聖修聞言,快被他氣死了,「你——算了,隨便你,你就抱著那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過一輩子吧廠』說完,他憤然轉身離去。他要是再和流談下去,肯定會氣得爆出實情。 皇遠流怨嗔,哀傷地凝視鏡中始終對他甜笑的人兒,「你在笑我傻嗎?你會回來的,對吧?」忽地,低聲轉為悲聲指控,「為什麼你還不回來?究竟要我等多久?你說啊!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只要你回來……」 『』幸福?哈!」他淌著淚,仰頭狂笑,情緒極為不穩,「你居然會希望我幸福?多可笑!」他低頭瞪著手中的映像器,鏡中人兒的笑容不變,「告訴我,失去了你,我的幸福在哪兒?回答我,水兒!你回答我2」 皇遠流不斷搖晃著映像器,彷彿伊黎就在他面前。 「該死!我不要對著冰冷的影像說話!我要你回來!你聽見沒有?我要真實的你,我不要這種虛假的東西!」 說完,他惱極地用力將手中的映像器往牆壁擲去。才一丟出,他馬上就後悔了,但已來不及,鏡子破碎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不!』他恐慌地奔上前,拾起鏡框,「假的也好、假的也好……」他慌忙撿拾地上的碎片,無視手中不時傳來的疼痛,企圖讓破掉的鏡子回復完整。「你出來,水兒!出來廠』 他瘋狂地不斷撫觸破碎不整的鏡面,祈禱著能浮現伊黎的影像,卻徒勞無功。 片刻後,他頹坐在地上,癱軟地靠著牆壁,失了神的雙眸死寂地直視前方,哺哺低語:「你丟下了我,現在連你的影子也不要我了……」 他無意識地撥拿鏡框內的玻璃碎片,突然握住其中一片,緩慢地朝左手腕用力劃下。 他渙散的雙眼仍舊直視前方,雙手垂放在地上,任由鮮紅的血液自左手腕流出,伴隨著愈加飄忽的意識,皇遠流臉上癡狂的笑容也愈加擴大…… ☆ ☆ ☆ ☆ ☆ ☆ ☆ ☆ ☆ ☆ ☆ ☆ ☆ ☆ 皇遠流再度醒來,這回則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他盯視純白的天花板,神情憂然地問道。 「流……」他一心尋死的絕望話氣,直教皇亮子心痛萬分。 「皇遠流廠』 皇聖修光火地一把揪著弟弟的衣襟,猛然將他自床上拉起,二話不說,一記鐵拳便重重地揮擊他的臉頰。 「聖廠』他的舉動登時嚇壞在場的所有人。 皇亮子趕忙上前阻止他即將落下的第二拳,「別這樣,聖。流才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麼好好說,別用打的。」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結果他還是聽不進去。老媽,你放手,今天我非打醒他不可廠』 流所知道的,只是天念水雲離開他,再也不會回來,並不知道天念水雲目前真正的處境,為什麼他還是要選擇死亡? 「聖!」皇一兒子以眼神哀求他。 皇聖修不情願地鬆開緊握的拳頭,將始終不做任何抵抗的皇遠流丟回床上。 皇亮子坐在床沿,心疼地看著小兒子消瘦、蒼白的面容,「流,你這是何苦呢?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為你擔心。」 豆大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自皇遠流的眼角滑落,這幾天所流的淚比他孩提時代還多。 「水兒不要我了……她明知道我有多愛她,明知道我不能失去她,可是她還是丟下我走了……」他止不住硬咽,以沒有吊點滴的手揪著胸口的衣服,「我這兒好痛、好痛,我不知道該如何止住這股疼痛,它真的好痛 皇亮子緊緊擁著他,心疼道:「媽知道,媽都知道。」 皇聖修站在一旁望著為情所苦的小弟,緩了語氣說:「既然她不要你,你也可以不要她呀。」 「你在說什麼啊?」皇浩司哭笑不得的斜睨大兒子。 感情若真如聖想的那麼簡單,說丟就能丟的話,世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情所苦了。 「不對嗎?」 皇聖修不認為他的話有什麼可議之處。 皇浩司慈愛地輕拍年近二十五,卻不曾真正愛過的大兒子,「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流,媽媽瞭解你心裡的痛,所以不勉強你馬上忘了水雲,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皇亮子伸手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媽媽只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不再做傻事,可以嗎?」 「是啊,流,就算你不為自己,至少也為我們愛惜你的生命好嗎?」皇浩司附和道。 皇遠流躺在病床上,環視至親的家人,緩緩點了點頭。 皇亮子見狀,一顆始終在半空中搖蕩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媽媽陪你一起忘了水雲。」 聞言,皇遠流的心又揪了起來,「嗯。」 他拉高棉被蒙住頭,無聲地任淚水悠意的奔流。他告訴自己,這是他最後一次為水兒落淚。 ☆ ☆ ☆ ☆ ☆ ☆ ☆ ☆ ☆ ☆ ☆ ☆ ☆ ☆ 東京私立東和科技大學 「皇」, 皇遠流手上拿著教科書,還來不及走出學校大門,便被三名隨後追上的女孩團團圍住。 其中一名女孩子挽住他的手臂,撤嬌道:「討厭啦,你偷偷摸摸的打算到哪兒去」 皇遠流目光凌厲地瞪視她「第一,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第二,我要去哪兒還輪不到你來管。」 「皇,你別生氣,」那名撒嬌的女孩可慌了,「我並沒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 「皇,我們只是想和胸開玩笑,並沒有別的意思。」另一名女孩代她解釋。 皇遠流神情倔傲地環視在場的三人,冷聲道:「如果你們不想跟我分手的話,以後沒事少來煩我。」他不屑地斜脫那只自動送上的手,「放手。統統回你們的教室去。」 那名女孩立即放開手,「對不起。」 雖然明知皇遠流和她們交往完全沒有一絲感情存在,不過,她們還是聽話地轉身離去。 「你又要蹺課啦。」 一直站在距離校門四、五公尺遠的櫻花樹下,冷眼看著剛才那一幕的籐田麻子在女孩們離開後,不疾不徐地開口,一步步走近皇遠流。 他連著都懶得看她一眼,舉步就走,「你也一樣,沒事少來煩我。」 籐田麻子並沒有因此而離開,「為什麼?難道我連關心自己男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聞言,皇遠流唇角嘲諷地上揚,「我的女朋友可多了,你算老幾啊?」 「遠流」籐田麻子難過的喚道。 皇遠流倏地停下腳步,轉頭注視她,眼眸裡燃著兩簇怒焰,「誰准你這樣叫我的?』」 「我……」籐田麻子被他這反常的怒氣給震住了, 「我以為這樣比較親切。」她垂首回道。 自從高二那年,她遇見從若葉學院轉到她就讀的普通高中的是開始,她就一直待在他身邊,甚至為了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學,她每天都熬夜讀書到半夜。三年來,他身邊不斷有許多和她一樣主動送上門的女孩子,但她卻是唯—一個和他交往最久的女孩。她以為自己在皇的心裡和其他人有那麼一點不同,因此她才想直呼他的名字,以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想到卻造成反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