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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樂萍 「白天,拿一桶啤酒來。」葉行雲繼而轉向方奕航問,「一桶不算多吧?」 方奕航搖頭,開始期待葉行雲今晚的把戲。 生啤酒整桶端在吧檯上,葉行雲笑得詭異,他拍拍啤酒桶激著方奕航:「這桶是我請你的,賞個臉就將它喝盡了吧!」 方奕航接招,也懂得回敬對方:「喝儘是沒問題,但一個人獨飲多沒意思,不如我一桶你一桶,兩人喝個過癮。」 方奕航嘲弄地等著葉行雲推辭,他知道葉行雲為了面子勢必會與他拼酒。 果然,葉行雲又跟白天要了一桶酒。 兩個人在對峙之際,才好好地打量彼此。 葉行雲一直以為方奕航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傢伙,禁不起他的挑撥,沒想到他還能反將自己一軍,不得不陪他一起喝酒。看來這小軍官不僅長得有模有樣,處世的手腕也相當高明。 方奕航也不放過評價對方的機會,雖然對葉行雲的底細不清楚,但他身上王者的氣勢顯示他的來頭不小。只是就男人而言,他雖然英挺瀟灑,身形卻過於削瘦,襯得眼中的陰狠更為明顯。 這下子自己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兩人對峙一停止,同一時間拿起酒桶就直往喉嚨中灌。 在台上的的雷雨薔倏然停止了歌聲,瞪大眼睛看著拼酒的兩人。 大多的客人也隨著雷雨薔的目光來到吧檯四周。不多時,方奕航與葉行雲周圍便圍滿了人,替他們兩人打氣。 眾人這一吆喝,兩個大男人是一桶接著一桶地灌,旁邊的加油聲對他們兩人而言,無疑是火上加油。 可憐的黑白無常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最後挽起袖子搬酒,口中雖有抱怨,但心中卻放下一顆大石,慶幸兩人只是拼酒而不是比武。 站在人群後的雷雨薔這時恨死自己的身高,適才大家都還為她瘋狂,這時她卻只能在人群後一跳接著一跳,想看看兩人拼酒的狀況,卻沒有一個人幫她完成心願。 她跳得氣喘吁吁的,最後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啃著自己的指甲,聽著絡繹不絕的加油聲,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 她發誓--她現在開始要將葉行雲恨之入骨,管他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只要是對她心愛的方奕航不利,她都會視為頭號敵人;而那黑白無常兩隻鬼竟然還努力搬酒?她將以幫兇論罪。 好,她就找一個整天搬東西的事情讓他們做做。例如,搬垃圾? 又是一陣叫好聲! 方奕航與葉行雲的四周滾動著已喝完的啤酒桶,兩人都同時又丟下了一個酒桶。喝酒的人勢均力敵,觀看者也看得目不轉睛! 葉行雲在喝完第五桶啤酒時已感不支,方奕航卻依然無事,葉行雲不願認輸,只好咬牙硬撐。 葉行雲看著方奕航,見他臉上表情真是輕鬆愉快得有些詭異。 方奕航差點暗笑到腸子打結,想他們海軍,不管是軍官還是小兵,只要一上船都是菜鳥,而老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菜鳥圍起來輪流灌酒。菜鳥醉了就吐,吐完又繼續被灌,久而久之,酒量不大那才有鬼! 所以在船上,喝酒服眾也是一項重要的事,而他在船上最高的紀錄是和一小分隊的小兵輪流喝酒。 偏偏葉行雲就是不知死活地要找他拼酒。嘖嘖,可以預見的,葉行雲最後會以醜態百出而收場。 方奕航替葉行雲感到可憐,因他知道葉行雲再硬撐下去的結果只有吐到胃都翻過來,並且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敢碰「酒」這迷人又可惡的液體了。 葉行雲已經不行了,他的臉色從發白而至鐵青,明顯地說出他再喝下去--鐵定就掛了。 大夥同情地看著葉行雲,又看向方奕航,見他單手捧著啤酒桶,氣定神閒地開口:「要再拼下去,還是就此為友?」 葉行雲捂著嘴,差點當場被方奕航的話氣得吐了出來:「這次我不能喝,並不代表我的能力不如你……」 「什麼如不如的,我看你真的喝醉了。」方奕航一個箭步,扶著差點倒地的葉行雲。 「不要碰我……我還沒倒下,自己會站起來……」葉行雲不領情地揮開方奕航的手,斷斷續續地呻吟,「你給我記著……有一天你會向我低頭的。」 葉行雲死命抓著椅背,終於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將他帶走。 方奕航又想不透了,不過是喝個酒,就算是喝醉了,有需要搞成如此的深仇大恨嗎?他無奈地看著葉行雲離去的身影,第一次因為喝酒而樹立了一個敵人,但是最初不是他找自己喝酒的嗎? 算了,公子哥兒通常都比較沒風度的。 圍觀者熱烈的掌聲響起,方奕航這才意識到自己大大出了風頭。 他不愧是號稱「傲龍」,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扭捏作態,大方地揮手向大家致意。大家輪流拍著他的肩,或緊握他的雙手,嘴裡都是嘰裡咕嚕的讚歎聲。 「少年仔,不錯喔!」 「酒量好、酒品也好,前途更不可限量。」 「有機會我再找你比一比。」 方奕航啼笑皆非,會喝酒的他也可以成為英雄人物? 人潮漸漸散去,方奕航看見正在咬指甲的雷雨薔,眼中充滿了複雜的興味。 雷雨薔也感到方奕航灼熱的眼光,心慌慌地猛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的黑眸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硬擠出微笑,強自鎮定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衝去,半途卻又偷偷摸摸地折向大門的樓梯。 雷雨薔心跳得厲害,她扶著牆撫著胸口喘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好在跑得快!」 「什麼好在呀?」方奕航的聲音從雷雨薔的頭上冒出。 雷雨薔全身如遭電擊般地變得僵硬,心虛地轉過頭,笑得假假地說:「你跟著我幹嗎?」 方奕航吹了聲口哨,不甚在意地說:「我為什麼要跟著你,我不過是天色太晚要回家罷了。」 雷雨薔氣咻咻地鼓起雙頰,承受不起他的奚落:「口中雖說要回家,但行為卻有向我搭訕之意。」 「哎喲,好像是我在自言自語,然後你接著我的話聊下去的,明明是你在向我搭訕。」方奕航輕易地將話堵了回去,「嗯!女孩兒家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方奕航煞有其事地將食指伸出搖了搖。 雷雨薔也不甘示弱學著電視上「小董」流行的手勢,伸出食指與中指比了個V字,淘氣地杏眼圓睜。 方奕航此刻雖是滿頭霧水,但他有一個好習慣,就是一有疑問必會馬上求教。 「啥意思?」他依樣畫葫蘆比了個相同的手勢。 「遜斃了,這種Y世代語言竟然不懂!」雷雨薔好不神氣,「這叫『二裂』,也就是『惡劣』啦!」 方奕航莞爾,開始覺得雷雨薔蠻有趣的,跟她在一起一點壓力都不會產生。 「惡劣?還不知道誰比較惡劣呢?」方奕航抱胸,緩緩地數出前陣子的巧遇。 「有人可以假裝賣花,狠狠敲詐一筆;也有人可以喬裝改扮,染了頭髮、變了眼珠的色彩,再可憐兮兮說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博取人家的同情,這些行為都可以稱之為『惡劣』。」 雷雨薔心中打了個突:「誰沒事這般無聊?」 方奕航眼神銳利,緊盯著雷雨薔的眼睛,希望她能說實話:「這我就不曉得了,我總不能人海茫茫中尋找,找著了再拖出來打她一頓屁股吧?」 打屁股? 雷雨薔嚇了一跳,下定決心此刻打死她都不可以承認,免得自己的屁股慘遭毒手摧殘。開玩笑,裝聾作啞的技術,她可是訓練有術。 「那麼我祝你找到捉弄你的人,也為那個倒霉鬼祈禱平安無事。」雷雨薔腳底抹油,準備溜為上策。 方奕航及時抓住她的衣領,禁錮她的雙手,陰惻側地露出他森冷的白牙:「小妞,我又沒說苦主是我,你居然那麼肯定地祝福,其中一定有問題。」 「我……我……」雷雨薔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暗罵自己的豆腐腦筋,「我是聽調酒師說的。」 「嘿嘿!再轉嘛,請問裡面的調酒師怎會知道這麼多?」 「你問我,我去問鬼呀?搞不好他們也是聽人說的。」雷雨薔急了,「這裡一天到晚客人這麼多,八卦消息當然也跟著多了。」 方奕航點點頭。這小丫頭還不承認?沒有人可以在他「傲龍」面前這麼囂張:「我倒覺得他們兩人比較像當事人。」 雷雨薔快要暈倒了,難不成西洋鏡已被拆穿?方奕航不會什麼都知道了吧?恐懼爬上她的眼,完了,她一定會被打屁股的! 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反射動作就往方奕航的右手咬了下去,希望他一痛之下放開了她。 方奕航當下刺痛,卻不為所動地看著雷雨薔的動作。他搖搖頭,暗罵自己是不是將她逼得太緊了,她若不說就別逼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