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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夢蘿 「醜女人?宮裡有誰能讓你稱作醜女人?」在他印象中,好像不曾有丫鬟醜得離譜。 「就是她——」話未說完,雷夕棠驚覺自己差點說漏嘴,不由得遮住嘴巴,無辜的轉動大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大哥,不讓大哥知道?」雷鷹宇一看就知道他小弟有事瞞他。 雷夕棠拚命的搖頭,這下糟了,萬一大哥起疑,他就難以解釋了。 「不說?好,大哥把所有丫鬟聚集起來,問清楚究竟是誰惹你生氣,不肯認錯就全拖出去斬了。」雷鷹宇作勢起身。 「不要,大哥,我說,我說,是彩香啦!」對不住啦,彩香,迫不得己只好出賣她,雷夕棠在心中暗暗道歉。 「彩香?她不是向來最疼你、最聽你的話的丫鬟嗎?」他記得她是個有著可愛笑容的一名丫鬟。 「可是她就是惹我不高興。」 「怎麼個惹法?你倒是說來給大哥聽聽。」雷鷹宇似乎已決定要追根究底。 這下苦了,雷夕棠暗叫。 今天大哥怎麼這麼難纏啊,是因為他也心情不好,故意找他碴碼? 「嗯?不肯說?」 「是……是我想親她,她不肯啦。」雷夕棠豁出去似的隨口瞎說。 雷鷹宇原本還一派悠閒的啜飲著珍酒,雷夕棠的一番話,卻讓他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你想親彩香,彩香不肯?」 「所以我才生氣啊!」雷夕棠故意鼓起臉。 「你才不過幾歲?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踰禮的行為來?」雷鷹宇開始後悔將夕棠帶在身邊了,八成是傚法他這做大哥的。 「我……」雷夕棠一時之間就像啞巴吃黃蓮,一句話也不能替自己辯解。 「看來大哥得請個夫子專門教你學些規矩,不能再任由你繼續胡鬧了。」 「不,大哥,你只是說著玩的,這不是真的,大哥。」他是白癡,竟然挖了這麼大的坑洞,讓自己跳,這不叫自掘墳墓該叫什麼? 「這件事容不得你反對,待夫子一來你就得給我乖乖上課。」雷鷹宇板起臉,以嚴厲的口氣鞭策雷夕棠。 「知道了。」雷夕棠有氣無力的回道。 真倒霉,無緣無故竟多出個夫子來,可惡,這全是那醜女人害的,如果她不要惹惱他,他也不至於跑到若月閣,更不會去碰見他大哥。 可惡!早知道就把她招出來,讓大哥去教訓他。 雷夕棠悔不當初的在心中懊惱著,低頭苦思著該如何說服他大哥打消請夫子傳授的念頭。 思索了許久,雷夕棠終究想不出個好法子,只好苦笑著抬頭面對他大哥,可這才抬頭卻見他大哥根本不曾注意到他,反而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酒。 「大哥?」幾時見大哥這麼灌酒過?雷夕棠一驚,趴在桌上抓住酒瓶,不讓雷鷹宇繼續斟酒。 「夕棠,你做什麼?」 「大哥,你在為何事心煩?」 「別問這麼多,快回你的別院去。」雷鷹宇不是心煩,他只是在掙扎著該不該下令放丁曉銀出來。 已經邁入第三天了,就是不見看守地牢的侍兵來向他通報她求饒認錯的消息,真個是要活活將他氣死。 身為龍王他何嘗不知道她是在向他挑戰,倘若他先妥協下令放她出來,等於對人宣告了他的失敗。 但要他眼睜睜看著她香銷玉殞,他豈能甘心放手,在他尚未得到她之前,他是不容許她離他而去,就是死神也帶不走她。 正因如此,行事從不曾猶豫的龍王雷鷹宇陷入了兩難中,也難怪他要在這裡喝悶酒。 「大哥,我不回去,除非你告訴我,你是為了何事在心煩,不然我就賴在這裡不走。」 「夕棠,幾時大哥的事輪到你這小子管了?」雷鷹宇狠狠地敲了他一記。 「好痛!」雷夕棠隨即撫住頭頂喊疼。 「沒出息,大哥說過是漢子就不能輕易喊疼。你都把大哥的話當耳邊風了?」 「沒有,只是一時之間忍不住才喊出口的。」最討厭挨罵,雷夕棠解釋道。 「依我看是大哥太寵你了。夕棠,從明日起你每天清晨來向大哥報到,大哥準備好好訓練你。」他是放任夕棠太久了,是到了該好好訓練他的時候了。 「大哥。」雷夕棠苦喪著臉,恨不得在適才就聽話的乖乖回別院去。 這下他成了大哥的出氣筒,他能怨得了誰? ☆ ☆ ☆ ☆ ☆ ☆ ☆ ☆ ☆ ☆ ☆ ☆ ☆ ☆ 雷鷹宇微醺的走回他的別院,迴廊上總管常寺岡正恭候著他。 「常總管,這麼晚有事?」雷鷹宇知道在這時候看見總管常寺岡,肯定是宮內發生大事。 「屬下不知該不該明說。」常寺岡在開口之前,得先替自己要道免死金牌。 「說。」 「是有關丁姑娘的事。」常寺岡滿頭大汗,事關小少爺,他不得不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丁曉銀?這麼說她總算求饒了?」雷鷹宇眼睛為之一亮,微醺的腦子瞬間清醒。 她總算開口求饒了,該死的他也只能忍這麼久。 「不是。」 「不是?」他一楞,雙眼危險的瞇起,「那你究竟想說什麼?給我盡快說來。」 「屬下也是方才得知小少爺擅自進入地牢將……將……」 「常總管,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說話吞吞吐吐的?」雷鷹宇可沒什麼耐性,「有什麼話快說!」 「小少爺擅自進入地牢,將丁姑娘打了一頓。」常寺岡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說夕棠將丁曉銀打了一頓?這話是打哪兒聽來的?」這不會就是夕棠之所以會心情欠佳的原因吧? 「是屬下不下放心丁姑娘,特地前去查看丁姑娘,才發現丁姑娘不在地牢裡……」 「不在地牢裡?她敢給我逃掉?立刻吩咐下去,把她給我抓回來。」一聽丁曉銀不在地牢裡,雷鷹宇直覺是她私逃出宮。 「不,王,丁姑娘是被小少爺帶回他的別院,被安置在他的寢宮裡。」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給我從頭道來!」 常寺岡只好將他從看守地牢的侍兵口中聽來的一一說給雷鷹宇知道。 聽完了常寺岡的描述,雷鷹宇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把他兄弟倆耍得團團轉的丁曉銀,他實在有說不出的迷戀啊。 「王,依屬下之見,小少爺分明只是為求新奇,並不是有意這麼做的。」 「我自有處置,下去吧。」 常寺岡行禮後隨即退了,雷鷹宇則轉身往另一頭前進,他想該去給他弟一個意外驚喜了。 敢將他的女人藏在他的寢宮裡,他準是活得不耐煩了。 ☆ ☆ ☆ ☆ ☆ ☆ ☆ ☆ ☆ ☆ ☆ ☆ ☆ ☆ 一聽說丁曉銀要見自己,雷夕棠立刻丟下手中的事物,匆匆來到丁曉銀的榻前。 「聽說妳要見我?有什麼事嗎?醜女人。」他不改先前作風,仍是狂妄得很。 「臭小子,誰說要見你,你來這裡做什麼?」果真是彆扭的小孩子一個,丁曉銀似笑非笑的看著抬高下巴正高傲的回視她的雷夕棠。 才聽說她要見他,他就速速趕到,一來卻又說著反話,分明是彩香說對了,這小子極欲和她親近,卻打死也不會承認。 既是如此,就換她來捉弄他一番。 「妳敢耍本少爺?」雷夕棠怒視著她。 「豈敢,所以我沒說要見你啊,是你不請自來,臭小子。」她嘻笑道。 「妳明明要彩香去通報我。」 「我沒有,你八成在作夢。」 「妳有!」 「我沒有!」 「妳就是有,別想誆我!」 「我……」丁曉銀才想開口,突然花廳傳來彩香的叫聲。 「奴婢參見龍王。這麼晚了,小少爺已經睡了。」彩香刻意加大聲量,提醒著在內室的二人。 「完蛋了!大哥來了。」雷夕棠驚叫,隨即將丁曉銀推倒在床,並用厚重的棉被蓋住她全身,跟著才整個人趴在棉被上。 「你做……」 「噓!」他細叫,才不準備讓大哥發現她的存在,這要是教大哥發現了她,他就玩完了。 「這是怎麼回事?夕棠,棉被下的人是誰?」雷鷹宇心裡已有個譜,但見夕棠將他的女人壓在身子下方,即使他只是小孩子,仍教他不悅的揚起眉。 「大哥,棉被下方哪裡有人,大哥,你別說笑了。」雷夕棠為了向大哥證明床上唯有他一人,故意在床上伸展身軀,卻壓疼了在棉被下的丁曉銀。 「好痛!」丁曉銀在棉被下方疼得叫出聲,這臭小子明知道她的傷尚未痊癒,存心想痛死她啊。 「啊!」雷夕棠一驚,立刻跳下床,再也顧不得是否會教大哥發現她的存在,急忙掀開棉被,查看她背後的傷口是否又惡化了。 只見丁曉銀額上冒著冷汗,蜷縮著身子,疼得暗自咬牙。 「妳沒事吧?醜女人。」雷夕棠擔憂的看著她。 「讓開!夕棠,讓大哥看看她。」雷鷹宇拉開小弟,上前觀視她,這一看他立即眉頭緊蹙,青筋浮現,臉色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