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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凌兒 「你要什麼?要那個窮酸小子嗎?告訴你,他注定一輩子沒出息的。」彭廷倫惱怒地想翻桌。 「或許家寶這輩子不會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成就,就這麼平平凡凡地過完一生,但我相信他會過得很踏實、很滿足。」慕容慈唇問不由泛起絲絲笑意,眸子裡映透出官家寶那憨厚、靦腆的笑容。 「慕容慈,你會後悔的!我彭廷倫得不到的,別人也想得到!」彭廷倫憤恨的神情,佈滿陰沉、狠惡。 慕容慈有股不祥的預感,她不曉得彭廷倫究竟會幹出什麼瘋狂、駭人的事來…… × × × 總經理室裡透著微弱的燈光,使得整棟辦公室大樓瀰漫著不尋常的詭異、陰沉與悚慄…… 「阿傑!」彭廷倫唇角憤恨顫動,聲音亦寒得駭人。「將李南給我找回來——不要再管那老傢伙的死活,這次我要慕容家全部人的命,包括慕容慈……」他憤恨地在唇角咬出血漬。「這次給我做得漂亮一點。還有,你那邊的工作要給我加快腳步進行,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耗下去……好,明天我直接匯三千萬進去。」 他掛了電話,隨即打開電腦,抽出身上的磁碟片,送了進去,解開密碼,進入程式…… × × × 慕容仇至今仍音訊杳無,他的拜把兄弟們都接受了慕容仇已遭不測的「事實」,旋即籌組治喪委員會,準備風風光光地替慕容仇辦場喪禮,更藉此發下黑道「通緝令」,追殺兇手。 天曉得,在慕容家別墅裡,慕容伶和慕容仇正聊得起勁呢! 一旁的段靖,受不了而頻頻暗示她收線;再講下去,電話線都要燒了! 「人家和爹地通電話,你吃什麼醋?」 段靖發笑,他吃哪門子的醋?「伶兒姑奶奶,我可是在等一通攸關你們全家人生命安危的國際電話耶!」 慕容伶不以為意地撇了唇角,又嘻笑說:「沒想到我爹地因禍得福,整天悠悠哉哉地在山裡和那群小毛頭鬼混,又是陪媽咪迎日出、送夕陽、賞夜色的,哇!光想就夠浪漫的了,看來——這回我爹地可以將我媽咪哄下山了。」 「只怕到時候是你爹地不想下山。」段靖潑她冷水。 「什麼意思嘛!你——」她又想想。「那也無所謂,只要他們能破鏡重圓就行了,了不起就我和老姐累一點,不過肯定會累得值得。」 段靖動容一笑。「對了,剛才電話裡,你爹地說不認得陳武傑這個人?」 「嗯!」慕容伶點頭。「爹地他是這麼說的。」 「也許他並不是道上人物。」段靖思忖,道:「兇手是你爸最親近的人,那陳武傑這個人應該只是個中間人。」 「哼!還用得著你說呀!再笨的人用膝蓋想都知道。」 段靖凝思許久,喃喃地說:「現在你爹地的那些拜把兄弟,正大張旗鼓要為你爹地籌備喪事,如果真是你爹地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話,這場喪禮或許能讓兇手少了戒心而現形。」 慕容伶顯然沒在聽他說話,小腦袋瓜裡逕自想著另一碼事,唇角還不時漾起甜甜笑意。 發癡了?這丫頭!「想什麼?瞧你那模樣!」 「段靖,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天,不過——你懷不懷念在山裡的快樂生活?」她陶然回憶。 「山林裡空靈幽靜,星夜璀璨無偽,那群純真無邪的小毛頭,以及你媽咪那大我的愛心和高雅氣質,全都是令我難以忘懷的。」段靖也陶然在回憶裡,只是,要他再走上那半天山路?饒了他吧! 「還有呢?」哼!那全不是她要的答案。 「還有嗎?」段靖故作訝然地想起。「哦!還有悅耳的蟲鳴鳥叫聲,以及溪澗潺潺流水聲。」 「段靖——」她眼珠子瞪得要掉出來了。 「要再有,不就是你這個搗蛋的小魔女嗎?」 「哼!把人家說得一點都不可愛。」她努嘴生悶氣。 逗這小丫頭,真成了他的習慣,不過,他還是真心地說:「這次不哄你了!老實說,在山裡的那幾天,是你最美麗動人的時候,你的率真爽朗、活潑嬌俏,與可愛,全因為大自然的樸實而讓你更加美麗動人。」 「真的?」慕容伶雀躍起來,這大概是認識他的這段時間,他說得最像是人話的一次,一顆心都飄了起來。 「呃……如果你能少點刁蠻、潑辣的話,其實是不輸給你老姐的;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少了那些,就失去你慕容伶的特色,你就不是慕容伶了嘛!」 「喂!」什麼話嘛!可她沒打算找他吵架,露出少有的羞澀,支吾半晌,才問:「那天在溪邊……小胖說的話,算不算數?是你的真心話嗎?」 「那天?我要小胖說過什麼話?」他裝傻。 「就是說……」慕容伶洩了氣,當沒問算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家,這樣問,臉皮已經夠厚了,她可不想整張臉皮全撕下來。 「說我喜歡你、想追你,卻又不敢說?」段靖話落,便放聲大笑。 「喂!人家是有尊嚴的,不喜歡人家,你也不用笑成這樣。」她快哭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我是在笑當時小胖對你說這話時,你嚇得跌落溪裡的可愛模樣。」段靖忍笑道。 「那也叫可愛?」簡直狼狽不堪,羞死人了。 「說正經的,從山裡回來後,倒還真有些喜歡你!至於追不追你嘛,我還要考慮、考慮,得看看你老姐那邊還有沒有希望。」他說話的態度,一點都不正經。 「想腳踏兩條船?小心會陰溝裡翻船!你想追我老姐?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寡婦死了孩子,沒指望了。」 「沒規定寡婦不能有男人吧?現在貞節牌坊可不值錢嘍!」 「下流!」她氣急敗壞,掉頭要走。 電話響起,是日本國際電話。 「什麼?李南又來台灣了?」段靖訝異地說:「知道他的落腳地方嗎?在哪家飯店……嗯,我知道了。」他掛下電話。 「李南不是殺我爹地的殺手嗎?」慕容伶驚詫萬分。 他沒有回答,只說:「藏鏡人快要露臉了。」他有把握逮著李南,那麼,想揪出幕後那只黑手就不難了。 × × × 慕容慈求了不下十次,官家寶才答應帶這企業集團的名嬡回家。 坦白說,位在頂樓的租賃小屋,實在不怎麼見得了人,尤其是住慣大屋豪宅的千金小姐,這等狼狽窘況,只怕被看笑話了。 推開落地窗,官家寶赧然雙手一攤,這就是他的窩——客廳就是臥房,臥房就是客廳;放進眼裡的,是他所有的家當。 「很好嘛!比我想像的要好多了。」至少不是什麼遮不住風、避不了雨的破爛木造屋。 「連你也消遣我?」 「我說的是真的。」慕容慈笑說,「也許在別人的眼裡,你是一無所有;但在我的心裡,你的踏實、你的坦白實在,才是你真正的財富。我之所以喜歡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讓人有種很踏實的真實感,那麼地自在充實,這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官家寶動容不己。「這麼說,你不會因為我們身份差距懸殊,而……而看不起我嘍?」 慕容慈笑而不答;她愉悅地走向寬闊陽台。「住在這兒真好!居高臨下,晚風送爽,在這兒賞月的話,一定很棒;若有興致,再來烤個肉,也沒人管得著!在這都市叢林裡,哪找得到像你這地方那麼好的風水!」 「如果你喜歡的話,每天都可以來。」官家寶脫口而出,頓覺失態,羞赧收嘴。 慕容慈甜美一笑。「我願意常來。」 「是嗎?青龍企業集團的千金小姐常來這地方,不怕損了身份?」姚芳瑜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了,她不客氣地調侃。 官家寶懊惱,這該死的女人。「找我有事嗎?」平常她是不屑踏進這屋裡半步的。 「對不起,你們談談。」慕容慈從容以對,起身想迴避。 「不用,三個人都在,正好可以說個明白。」姚芳瑜一副悍然、高傲的模樣。見官家寶沒說話的意思,她直說:「家寶,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最近所發生所有不愉快的事,我全可以不計較,包括她——」 官家寶不語;她依然趾高氣昂,依然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甚至氣焰高張地強迫他放棄慕容慈。 官家寶默然以對,讓姚芳瑜以為她又征服了他;以前他的不語,不正表示默默的接受? 「好了。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我想——該是有人離開的時候了。」 姚芳瑜意有所指地斜睨慕容慈,慕容慈不覺黯然。 「對不起,請你離開。」官家寶沒有抬頭,只淡淡地說了這句話。 姚芳瑜一副勝利者的高傲姿態,顯然認為該走的人不是她,而是黯然傷感的慕容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