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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梅小遜 「這就是我的目的,尋找鍾玉郎。」 群鳳終也明白了,原來就是這樣,但是,為什麼不把石俊言列入呢? 「我對他沒有感覺,甚至是厭惡,可是他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刻骨銘心。」 「你是說『今生不逢時,來生必相逢』這句話?」 「嗯。這句話在小說裡根本沒有,但夢中有人對喬敏說過,我沒法想起是誰說的。」李馥有些矛盾。 「他會是鍾玉郎嗎?」 群鳳小心的問,一陣風忽然吹進來,吹亂了電腦紙,李馥很快的整理好:「我不知道,所以心裡很亂。」 李馥就這樣蹲著沒有起身,蕭瑟的背景讓人心酸。 她父母在一次度假中飛機失事身亡,已經十年了,要不是父母還留下一筆教育金,李馥恐怕度不過完整的少年生活;而她父親是有錢人的獨子,但在娶了母親後便與家裡斷絕了往來,直到身亡甚至今昔,李馥都末曾和他們有過聯繫,除了爺爺奶奶,還有個末出嫁的姑姑,李馥卻從沒見過他們。 「我過去陪你住幾天。」 「回去吧!我會很好的。」 「真的嗎?」 「嗯!」 「可是……我不是留下來好了,反正曾路知道我在這時,不回去也無所謂,對了,沈翔一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沒說要換人啊!」 群鳳先是一愣,然後才笑出來。 「我該理智的面對這件事才對,也許事情並不如現在所看到的,對沈翔一,我比較能安心,石俊言總讓我心浮氣躁的,看到他實在提不起勁。」 「可是石俊言比沈翔一俊俏呀!」 李馥作勢要打群鳳時,她討饒著:「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 「算你知趣。」 「你現在要怎麼做?」 李馥想了一下才道:「反正謝瑩瑩是女主角,干我何事!再說,也許那只是個夢,未必那只是個夢,未必是我的前世啊!順其自然吧!猜測的不一定是真的呀! 群鳳怎會不知她只是在安慰自己,而事實上,除了讓她靜靜地排解之外,也別無更好的解決方式。 第二章 風吹著銅鈴脆亮的響著,白色的窗簾也配合著風的節奏,飄晃不已。 李馥正睡得香甜,至少這個覺不再讓她覺得愧疚。 門外的電鈴聲不識趣的響起,催魂似的讓人不得不離開那個溫柔夢鄉。 她瞇著眼望著貓頭鷹時鐘,才凌晨兩點多,誰會選這個時間來呢? 隨著門縫的逐漸擴張,她看見完整的他:「石俊言?!」 李馥猶豫了,她一向少與石俊言打交道,幾乎可用『交惡』來形容,三更半夜的還帶著醉意來找她,絕非善意!那雙手便不自覺的想把門關起來。 「怎麼,你也會怕我?」 石俊言譏笑她,但也因而跌得東倒西歪,而當石俊言開始嘔吐時,她也顧不得善意或惡意的將他拖進屋。 李馥在將他安置在沙發後,不敢怠慢的擦淨外面的地板,這一前一後的折騰,她昏了頭似的忙個沒停,然後才蹣跚的走到石俊言身旁,看他熟睡香甜的模樣,一股怨恨和疲倦紛紛湧上,湧上的還沒褪盡,石俊言又找碴般的吐了出來,李馥簡直氣壞了,心疼的望著白色,他怎麼可以……那一個小說迷送給她的,他……一時間,李馥不知何處冒上的力氣,兩手一拉便把石俊言拉起推進浴室,然後用冰水澆他的頭,但自己不能倖免的淋濕一身。 石俊言在冰水澆灌下也逐漸清醒:「你幹什麼?」石俊言甩開她的手,然後佇立不動的狠瞪著她。 「幹什麼?少惡人先告狀了,你三更半夜不睡的跑到我家吵醒我,還敢指責我,你知不知道你吐髒了我整個屋子。」 李馥雙手拎緊他的頸邊,愩怒的瞪著他,那個模樣讓石俊言忍不住笑出來,他似乎很久沒這般開心了,尤其是在一個對立而不熟識的女人面前,他毫無心防的宣洩自己最脆弱的感情。 李馥卻嚇著了,她緊拎的手已不知不覺放鬆了,疑惑的表情讓俊言笑得更為失態。 此時,她卻茫然了,也許有一絲,甚至更多,她對他的表現竟是那麼熟悉、那麼似曾相識。 俊言在她的錯愕表情下突然停了笑,代而嚴肅的表情倚近了她,雙臂圍著她頂在浴室的瓷壁上,滑溜的壁並沒能滑移人堅定的雙手,深邃的眼神讓李馥頭皮發麻,有一種錯覺的反應,讓她深信他或許愛著自己,但理智很快將錯覺遞替。 「幹什麼?你這個傲慢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是不會沈翔一換掉的,別以為你這樣就會讓我躲在暗處發抖。」 俊言依然是那副讓人疑惑的神情,李馥漸漸不能看清他的臉,因為有一陣熱氣逼近她,他的唇已在她的臉的四周悠遊著,而李馥竟沒有抗拒。 俊言放鬆撐住的手轉而抱緊她的背,蓮蓬頭的水仍急灑而下,俊言急切的打開李馥的薄衣,就在撕裂聲響起,李馥一個箭步的推開俊言,抱著濕盡的身子逃出浴室。 俊言這才恢復理性,對於自己剛才的作為也慌亂了陣腳。 李馥在換好衣服後走房門,看見濕漉漉的俊言將頭放在雙掌上捧著,她轉略遲疑的才將手上的浴巾遞給他:「擦乾吧!」 俊言沒有抬頭,只是突然的將她的手拉攏近身,然後將她牢牢的壓在地上,雙手緊握住她的手各一攤一方,李馥被驚嚇得呼吸緊促,俊言沉重的鼻息愈靠近,她愈緊張:「放開我,我知道你是醉酒,不會怪你的,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李馥很明白的告訴俊言,但他像沒聽到似的,吻已紛紛落在李馥的臉上,那麼輕,輕柔到李馥似陶醉其中。 「告訴我你就是喬敏。」 「……」 「我知道你是,「淚灑」出版後,我就明白你是喬敏。「 李馥微顫的望著他,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鍾玉郎呢?她的臉上佈滿疑惑和惶恐,要是他真是玉郎,那…… 「天上佈滿藍天雲,你我參差於其中,妹是一朵雲花開,哥哥踐踏雲來聚。」 「……」 「我說過你是喬敏的。」 俊言終於放開她,側躺在她身旁,心中的那塊重石已經輕鬆而無壓力,而李馥拭去了滿眶的淚水,抽搐的聲音仍不斷的迴響,折左蕩右。 不知不覺的,她沉入睡夢中,奇怪的是,她不是作著上同的夢。 在眾人圍觀的熱鬧場面下,「淚灑」也正式開鏡了。 「開麥拉……」一聲令下後,沈翔一和謝瑩瑩便開始入演甜蜜戲。 在演出的同時,群鳳難得來到現場,對於「淚灑」和李馥的關係,她一直慎行言之,保持緘默,既然李馥告訴她整件事的經過,那表示她很信任自己,所以那秘密得更加好好保護。 「群鳳!」曾路從遠處便看到她而快速跑來,話不在口裡氣還沒眾人停息,喘呼的有些狼狽。 「喘完再說嘛!」看看你的樣子,真不像個穩重的人,群鳳拉拉他的領子,拍拍灰塵,在旁的人都看出他們的恩愛。 「你真是我的賢內助。」曾路愣傻的笑了笑。 「貧嘴。」 就在此時,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曾製作,出事了!」 曾路和群鳳都吃驚的望著他,一時說不上話,並很快的奔向出事現場。 等他們到達時,謝瑩瑩已經血流如注的被抬走了,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漬。 「怎麼搞的?」 曾路突破重圍問著戚世猶,但世猶還沒在人群繁湧下做出合理的解釋時,已經有了聞風而來的記者趕到: 「戚導演,能不能講述一下事發經過?」「戚導,是不是劇本有問題呢?」「傳說『淚灑』是真實的故事,那……」 隨著聲響的遠離,他們都集聚坐上車,曾路恍惚而沒法專心開車,群鳳雖緊握他的手,試圖穩住他不安而浮躁的心情,但失敗了。 車子在急駛下突然煞車,戚世猶和沈翔一都差點栽出車外。 「曾路,你幹什麼?」 戚世猶凝重的從後視鏡探測到曾路毫無血色的臉,而翔一則試著去解除那些尷尬:「曾先生,這是意外,誰能料到燈塔會倒塌……」 「 燈塔!」 沈翔一被他的反應給嚇著了,也許他不該答腔,雖然他只是想幫忙打圓場。 「面具燈塔。」戚世猶也不再沉寂。 「怎麼可能」拍了那麼久的電影還沒見過燈塔倒塌。」曾路要不是親耳聽到,他實在不也相信此事。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謝小姐?」 沈翔一試著提議,但卻引起曾路的不悅:「奇怪,你們還是一起走,怎麼你沒事?」 「能怪誰?當時所有的人都看見,明明瑩瑩應該站在後面,她卻不照定位點跑向前,攝影師正嘟嚷著她隨便移位之際,事情便發生了。」戚世猶替他辯解,這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任誰都阻止不了,他憂悶的將窗戶打開,此時的他需要借助風力吹醒思路。 |